第444章教訓沈讓,夜聊沈謙

那股傻氣是真的,聖母也不假,單純更像“單蠢”,這麽一看,沈婠大概聰明不到哪兒去。

可她那些話,處處都在指桑罵槐,不像蠢人嘴裏能夠說出來的。

沈春亭聞言,眉頭擰得更緊三分:“你到底在說什麽?”

魏明馨冷冷一哼:“你們姓沈的是不是都一個德行?”

“?”兩眼抹黑,一頭霧水。

什麽叫你們姓沈的?

“别忘了你是誰老婆,冠的又是誰的姓!”沈春亭咬牙切齒。

魏明馨撇嘴,一副嫌棄的樣子。

“說清楚,沈婠到底怎麽你了?”

“嗤——你這個侄女可不得了,我說一句,她說三句,句句都意有所指。”

“具體什麽情況?”

這裏面牽扯到夫妻問題,魏明馨自然不會傻到告訴沈春亭。

揮了揮手:“也沒什麽,就覺得這小姑娘挺心機的。”

“呵,她要是不心機,能拿得下徐勁生手裏那塊地?都說了讓你别小瞧她,這會兒才惱有個屁用!”

當了幾十年夫妻,沈春亭一眼就能看出魏明馨在沈婠那兒受了氣。

“你個沒良心的混蛋!我要不是爲了你,能上趕着讓人教訓?!”

明明是沈春亭讓她去跟沈婠套近乎,這會兒居然還有臉指着她鼻子罵?

“行啊,原來你對我這麽大意見?走,回家掰扯清楚!”

“你發什麽瘋?不看看今天什麽場合?!”

“我管他什麽場合,你讓我不痛快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魏明馨!你給我消停點兒行不行?”

“可以,但你得想辦法把沈婠拉下來,讓咱們兒子上位。”

“你以爲我不想?!這事急不得,要從長計議。”

女人不太相信,遲疑:“你該不會是爲了安撫我,才随便說說吧?”

沈春亭冷笑,罵她愚蠢的話已經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咬牙切齒——

“别忘了,阿讓也是我兒子!不是你隻有你才關心他的前途。”

“這還差不多……”

二房兩口子談妥條件,這才消停了。

沈婠隐約能夠猜到她那位好二嬸慫恿她去做那些事的目的。

一來,她眼紅,見不得侄女攀了高枝。哪怕沈婠僅僅是個玩意兒,那也是六爺的玩意兒,與衆不同,得天獨厚。

若沈婠真聽了她的話去跟蹤權捍霆,或者偷偷翻看手機,恐怕隻有被甩的份兒。

對于夫妻來說,可以容忍;但男女朋友之間,卻最爲忌諱。

魏明馨讓她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權捍霆厭了她。

可沈婠被抛棄于她來說又有什麽好處呢?

沒有。

除了可以看場笑話,落井下石一番。

所以,這個世上總有那麽些人喜歡做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二來,沈婠看着太軟,太好騙,魏明馨就是要欺負她、愚弄她。

不需要任何理由,完全是心頭那股惡意在作祟。

“喲,這不是新來的妹妹嘛!”一聲戲谑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沈婠回頭,便見沈讓斜倚牆壁,單邊唇角微微上揚,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穿了件黑色皮衣,搭配水洗藍牛仔褲,寒冬臘月仿佛不怕冷,渾身上下有種街頭混混痞氣。

總的來說,就是——

不正經。

沈婠本着最基本的禮貌,開口叫了聲“哥”,但臉上卻沒什麽熱絡的表現。

她沒想過拉攏二房,自然不用巴結讨好。

這副樣子落在沈讓眼中,就成了狂和傲,呵,一小丫頭片子憑什麽?

他突然站直,擡步逼近。

沈婠表情不變,在他靠近的時候,退開兩步,所以,兩人之間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

“怕什麽?我又不會打你。”他咧着嘴,連笑容都透着邪性。

權捍霆也有邪肆不羁的時候,沈讓卻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六爺的邪來源于狂,他有底氣,所以有脾氣;而眼前這位,隻是比真正的癟三兒多了一層富家公子的光環而已,爲耍帥而故作姿态,說好聽點叫“裝”,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中二”。

再難聽點,就是“有病”!

思及此,沈婠不由彎了彎嘴角,看向沈讓的目光也變得揶揄。

“你、笑什麽笑?!”惡聲惡氣,态度極差。

“我笑不笑跟你有關系嗎?”語氣淡淡,臉色平靜。

“你對着我笑,那就是有關系!”

沈婠先别開眼,再偏過頭,“那我現在沒對着你了,可以嗎?”

沈讓被她一番騷氣的操作驚到,不知想起什麽,唇畔多了一抹冷笑,使得原本俊朗的五官多了幾分陰鸷與森然——

“你就是這樣對付如姐和小嫣的吧?”

沈婠皺眉。

“别裝了,要說她倆出事與你無關,我打死都不信!”

“……哦。”

哦?

然後呢?

就沒有然後了。

沈婠的平靜襯得沈讓像個傻瓜。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怎麽,你要當正義的化身,還是要代表月亮消滅我?”

沈讓:“……”

“沒别的事,麻煩讓讓,你擋我路了。”沈婠擡手一揮,那動作像趕蚊子。

“你!”

“對了,以後不要再說一些令人尴尬的猜測,你費勁,我也煩。”

沈讓頓原地炸毛:“你憑什麽煩?有什麽資格說我?”

“就憑我姓沈,而你講的那些都沒有證據。”

“嗤——我要是有證據,你早就被送進去派出所!還有,天底下姓沈的不止你一個,拽什麽?”

沈婠淡淡哦了聲:“那就等你找到證據再說吧。”

不溫不火,不鹹不淡,翻譯過來就等于——有恃無恐!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令沈讓心生惱怒,他猛地沖上去,想要伸手掐沈婠的下巴。

後者眼疾手快,一個側身避開,冷笑入眼:“你們姓沈的男人是不是都有掐人下巴的癖好?”

你們……姓沈的?

所以,還有哪個姓沈的想掐她下巴?

沈讓的中二病忽然之間不犯了,變得精明起來。

“臭德行!”她沉聲一嗤。

沈讓便顧不得再往深處想,憑着一腔惱恨,發動了第二次攻擊。

這回他整個人朝沈婠撲去,後面是牆壁,看她還能往哪兒躲!

沈婠壓根兒沒打算躲。

沈讓撲過來的瞬間,她也沖上去,甚至力道比男人更兇更猛。

找準角度,借着慣性沖力,在對方胸膛上狠狠一推。

砰——

隻聽一聲悶響。

沈讓後背砸在牆面上,驚痛令他臉色慘白,整個人仿佛定型一般貼在牆壁,無法動彈。

扭曲的表情,無聲訴說着他此刻的痛與怒!

“沈、婠——”

“抱歉,我不吃這一套,也不慣你那些臭毛病!痛嗎?那就對了,因爲——你活該啊。”

說完翩然離開。

背影袅娜。

“擦——”沈讓低咒出聲,腮幫咬得比鐵塊兒還硬,眼裏泛起狠辣的光,轉瞬即逝。

沈婠,老子記住你了!

由于發生在客廳偏僻的死角,這番争執并未驚動其他人。

沈婠上樓,準備回房間。

轉角位置,她忽然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

下一秒,沈謙出現在她面前。

男人脫了外套,領帶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發絲微亂,雙頰氤氲着一層淺淺的绯色,目光少了幾分清湛與深沉,多了兩分茫然與無辜。

這樣的沈謙随性、慵懶,卻不失其刻進骨髓的溫潤。

魅力無邊。

但沈婠隻輕輕看了一眼,便順勢垂眸,拉出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開口叫人:“哥。”

“嗯。”鼻音很重,透着酒香。

她不欲多相處,推開房間的門,不料,男人也跟着進來,甚至在她肩上不輕不重地推了一把。

力道不大,但動作強勢,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哒——

門關上。

沈婠實在煩透了沈家這些男人,一個接一個上趕着,有那麽賤嗎?!

“到底什麽事?!”語氣染上嚴厲,目光也逐漸防備。

沈謙眼裏有過一瞬無措,但他的驕傲不允許,很快便收斂得幹幹淨淨。

“我們,談談。”

她輕笑,帶着幾分漫不經心:“談什麽?”

男人喉結輕滾,明明已經松開領帶,卻仍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勒着脖子。

壓抑,沉悶,掙脫不開!

談什麽?

其實,他也不知道……

就想跟她心平氣和地說說話而已。

原來,這麽簡單的事都難以辦到。

沈謙走到床尾的小沙發坐下,他個子高,手長腳長,整個人就像團在橙色沙發裏,身體陷進去。

他主動拉開距離,也不曾像前幾次那樣動手動腳,沈婠見狀,面色稍緩。

她坐到床尾凳上,恰好與沈謙面對面,中間隔着一塊橢圓形的毛地毯。

很安全的位置。

沈謙:“婠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願與你爲敵。”

她不說話。

他也不在乎,手肘撐在沙發上,指尖輕揉太陽穴,酒精讓他有些飄飄然,必須通過這種方式才能保持清醒狀态。

上輩子,沈婠就很能喝,大多是爲應酬。

但沈謙的酒量比她還要好。

如今時間提前三年,他好像還沒有上輩子那般鋒芒畢露,叫人看一眼就覺得刺目。

許是夜太安靜,又或者酒精作祟,沈婠竟奇異地多了幾分耐心。

而這種耐心讓她能夠平心靜氣地坐着,聽沈謙說話。

“明達,不像你看到的那樣光鮮。對手虎視眈眈,内部争權奪利,公司很多規章機制都已經不适用當下,好比一台機器,很久沒有更新換代,所以内部很多零件都腐爛生鏽了。”

沈婠:“這就是你遲遲不進明達的原因?”

沈謙守着他的天水地産,反倒将家族企業抛在一邊,沒有半點繼承人的樣子。

好在沈春江當權,又正值壯年,對外宣稱沈謙是在曆練,才不至于引來諸多猜疑。

男人嗓音微啞,透着一抹晦澀與沉靜:“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時間積累經驗,經驗提升資曆,資曆等于閱曆,而閱曆則是一個人眼界、素養以及實力的綜合體現。

如今的明達是一台看似先進的機器,但内部卻沉疴漸重,沈謙現在的能力治得了病,卻救不了命。

他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提升自己的“醫術”,待涉足明達那日,必定代表着他已經胸有成竹。

隻是現在,還不行。

沈婠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所以,上輩子那個萬事盡在掌握、陰謀陽謀應接不暇、苦心孤詣猶如他山之石的沈謙并非天生強大,而是一步一步才攀上那個高度?

他也曾束手無策,也曾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着,力所不及。

直至千錘百煉,逆境中求存,才最終鍛造出一顆強大的内心,一個無法撼動的靈魂。

原來,不是上輩子的沈婠不夠努力,隻是回來晚了而已。

這就注定沈謙會永遠壓她一頭,因爲,在她還需要努力的時候,沈謙已經站到了那個令人仰望的高度,而她隻不過是他眼底下蝼蟻般渺小的存在。

她隻是晚了……

晚了一步回到沈家,就注定她再難追上前者的步伐。

這都是命……

上輩子逃不開的命!

好在,這輩子提前了四年,讓她看到了一個成長中的沈謙,尚未練就前世的強大。

“爲什麽用那種眼神看我?”驚奇并恍然,好像松了口氣,如釋重負,卻又感慨萬千,莫名複雜。

沈謙自诩洞察人心,卻唯獨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

“突然發現,你跟我想的不一樣。”沈婠開口。

男人挑眉,眼裏劃過興味:“哪裏不一樣?”

“我以爲你是堅定的守業者,但你的行動告訴我,你有一顆冒進的心,迫切想要建立新的秩序,成爲開辟新紀元的創業者。”

沈謙目光一暗,“哦?”

沒承認,也沒否認,似是而非的一句反問。

沈婠卻并不需要從他的表現裏試探什麽,因爲,她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難道不是?”

他輕笑:“何以見得?”

“天水地産就是證據。”

沈謙目光一滞。

“如果你隻想守好家業,那麽一開始就該進入明達,熟悉集團運作,也順便樹立自己在員工中間的威信。可你沒有,你開了自己的地産公司,并且在短短幾年時間,飛速發展,如今已是甯城地産業巨頭之一。”

“所以你的結論?”

“有了天水的蒸蒸日上作對比,明達的江河日下讓你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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