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她這麽乖,救蔣碩凱

權捍霆眼裏閃過笑,仿佛松了口氣。

沈婠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手裏的面碗:“有什麽問題嗎?”

“咳……沒有。”

楚遇江和淩雲默默低頭,小心翼翼夾起一撮,好像那不是面條,而是“金條”。

有生之年,能吃到爺親手做的早餐,雖然隻是試驗品,也死而無憾了。

邵安珩掃過衆人,将各種反應盡收眼底,笑着搖了搖頭。

不過動筷子的時候,也下意識變得嚴肅起來。

嗯……老六的手藝,第一次嘗,有種莫名神聖的感覺是怎麽肥四?

不過,比起陸深的第一代試驗品和楚遇江、淩雲的第二代試驗品,他面前這碗可是和沈婠從同一口鍋裏挑出來的。

“女朋友級别”的待遇讓邵安珩十分滿意。

吃過早餐,權捍霆接了個電話,進書房處理事情。

沈婠放下筷子,擦擦嘴,正準備起身,卻見小七爺目光幽幽地盯着她,那眼神兒就像個被抛棄的小怨婦。

委屈,埋怨,可憐兮兮……

沈婠動作一滞,“有事?”

“面條好吃嗎?”音色幽涼。

怎麽都在問這個問題?

權捍霆問過,陸深又來。

沈婠給出一樣的回答:“還可以。”

卻不知觸到他哪根神經,陸深當即炸毛,“當然可以了!那是因爲有小爺我當小白鼠!小白鼠你知道嗎?被用來做實驗的那種!”

“所以?”沈婠弄不懂他在發哪門子火。

“你的‘還可以’是建立在我的‘不可以’上!”

“?”

“你踩着我的血和淚,心不會痛嗎?”

“……”

陸深見她一臉茫然,頓時怒從心起。

啪的一聲丢了筷子,氣沖沖離開飯廳,那凄苦憤然的背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婠紅唇微張,半晌才反應過來,詢問的眼神投向楚遇江:“他……怎麽了?”

楚遇江壓了壓嘴角,強忍住笑,将事情原委悉數告知。

女人聽罷,摸摸鼻子。

好吧,她也有那麽一丢丢心疼陸深了……

書房。

沈婠推門進去的時候,權捍霆還在講電話,朝她擺擺手,又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示意她坐着等會兒。

沈婠沒理,徑直走到男人身後,擡手搭上他雙肩,力道适中地揉按起來。

“……隻要他們的貨沒問題,就直接運到三号碼頭,那裏有人接手……有問題該怎麽處理?呵……還需要我來教嗎?”音色陡然一沉。

沈婠揉按的動作也随之頓住。

下一秒,手背覆上一層溫熱,權捍霆輕拍兩下,帶着幾分安撫的意味。

她笑了笑,作勢收手。

卻被一股強勢的力道制止,男人動了動唇,沒出聲,卻能清晰分辨嘴型。

他說,繼續。

通話結束,權捍霆放下手機就迫不及待把她拉進懷裏:“突然這麽乖,爺有點不習慣。”

沈婠坐在他強勁有力的大腿上,笑意盈盈:“投桃報李。面很好吃,我都知道了。”

權捍霆心窩一軟,把她摟得更緊。

“其實,會不會卸妝、做飯,這些都不重要。”沈婠順勢圈住他脖頸,把頭靠在男人胸膛之上,耳邊傳來砰砰有力的心跳聲,“我男人會的,是其他男人不會的。”

卸妝,做飯,何其簡單?

權六爺的手不該用來做這些,他是天生就盡掌乾坤的那一類人。

指點江山,運籌帷幄。

權捍霆眉眼含笑:“這些不重要,那什麽重要?”

沈婠勾唇:“我喜歡最重要。”

會卸妝、會做飯的男人成千上萬,可她隻對不會卸妝、不會做飯的權捍霆情有獨鍾。

……

上午十點,鄒先生到了。

權捍霆牽着沈婠去地下診療室讓他号脈。

“上次那些藥喝過以後,體内寒濕有明顯改善,我現在換成更溫和一點的方子,慢慢調養,過段時間就能見效……”

沈婠:“謝謝。”

鄒先生:“現在沒事了,我留下來先煎好一個周的用量,做成藥包,凍到冰箱裏,要喝的時候取出來熱一熱。”

兩人相攜離開。

鄒廉開始低頭忙活,沒過多久,權捍霆去而複返。

“咳……”

“六爺?還有事?”

“我想問問,她身體情況到底如何?”

鄒廉沉吟一瞬。

權捍霆:“實話實說。”

“沈丫頭底子不好,這點我以前就說過。”

男人皺眉。

“好在這些日子已經開始慢慢補回來,但事情發展總要有個過程,急不得。”鄒廉話音稍頓,輕咳一聲,“如果你們現在想要孩子的話……”

權捍霆差點嗆咳出聲。

從鄒廉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耳後面迅速漫上的紅暈。

心裏啧啧兩聲,頗爲感慨。

沒想到大佬也有害羞的時候……

稀奇!

“我沒問孩子。”

“哦,那您想問什麽?”

權捍霆:“……”

最終,在鄒廉揶揄的注視下,六爺落荒而逃。

孩子……

等婠婠身體養好,他是不是可期可盼呢?

……

吃過午飯,權捍霆開車送沈婠去學校。

下午的課有小組實踐,但蔣碩凱卻遲遲沒到。

古清:“可能有事耽擱了吧?”

張旸點頭:“我們邊做邊等,說不定他很快就到了。”

苗苗皺眉,該不會又挨打了吧?

沈婠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用管他,開始吧。”

直到第一節課過去,第二節課也下了,蔣碩凱依然不見蹤影。

沈婠:“課題已經到收尾階段,古清彙總,張旸做好準備上台報告,我去趟洗手間。”

苗苗丢了筆:“我也去!”

兩人來到上次的小花園,苗苗找了一圈,攤手:“沒有。”

沈婠站在原地,環顧四周,忽然目光一頓:“去天台。”

兩人趕到的時候,蔣碩凱坐在地上,手裏攥着根木棍,顴骨紫紅,嘴角淌血,外套淩亂,裏面的毛衣領口被撕開一條裂縫。

而他旁邊,躺着兩個壯漢,身上有血,已經昏迷不醒。

苗苗面色微變,大步走過去:“你沒事吧?”

蔣碩凱像個木頭一樣,對周圍一切毫無反應,隻緊攥着那根木棍,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倚仗。

苗苗察覺他身體不停顫抖,幾次想要把人扶起來,但蔣碩凱一點也不配合。

突然,她發現男人毛衣上有一片暈開的深色,摸了摸,手指上竟然有血。

“沈總!他好像受傷了!”

因爲毛衣是黑色,之前隔得太遠,苗苗并未發現異常,可近處一看,胸前一大塊顔色明顯比其他地方深。

蔣碩凱忽然發狂,一把将苗苗推開,目露防備。

苗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點懵。

沈婠皺眉,先把她扶起來,目光輕飄飄落在蔣碩凱臉上,“受傷了?”

旋即,輕聲一笑:“不見得。”

苗苗:“?”

“他把對方弄傷還差不多。”

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

前兩次蔣碩凱都隻有被踩在地上摩擦的份兒,這回倒是奮起還擊,隻不過下手太狠,失了分寸……

苗苗朝倒下的兩人看去,下一秒,倒抽一口涼氣:“血……”

那兩人一個仰躺,一個趴伏,但身體緊貼地下的那一面隐約可見鮮紅。

沈婠走過去,停在蔣碩凱面前,居高臨下打量着他,聲音說不出的冰冷幽涼:“還想愣到什麽時候?等警察來嗎?”

“警察”兩個字令他瞬間清醒,蔣碩凱忽然擡頭,絕望近乎崩潰的眼神望向沈婠:“我……殺人了。”

“刀呢?”

“什麽?”

“我問你,傷人的刀呢?”

蔣碩凱眼珠動了兩下,後知後覺:“我、扔了。”

“扔在哪兒?”

他朝天台護欄的方向看去,而下面就是十幾層樓高的懸空,落地的位置是一片草地。

“蠢貨!”就算要丢兇器也不會挑這麽個地方。

蔣碩凱瞬間崩潰,丢了棍子,雙手抱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坐牢……”

沈婠揪住他後領,直接把人拽起來,眼神平寂無波,沒有慌亂,也沒有憐憫。

“不想坐牢那就按我說的做。”

男人渾身一僵,手放下來,讷讷盯着她,眼底血絲遍布:“你要幫我?爲什麽?”

“收起你那點可笑的防備和警惕。苗苗,你下去找刀,記得把痕迹清理幹淨。”

“好。”

苗苗應了聲,不敢耽擱,小跑着下樓。

蔣碩凱:“那我應該怎麽做?”

沈婠看了他一眼,很好,不發呆,也不發狂,總算有了點冷靜的模樣。

“把你自己整理幹淨。”

蔣碩凱扣上外套,掩蓋住裏面染血的毛衣,期間雙手不停顫抖。

“好了。”

“那走吧。”

“可那兩個人……”蔣碩凱艱難地動了動嘴唇,卻沒朝那個方向看。

沈婠:“不用管。”

蔣碩凱便沒再開口,乖乖跟着沈婠離開。

下樓的途中,他聽見沈婠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嗯,出了點事……在科技樓天台……不知道是死是活……已經離開了……”

等他們到了樓下,苗苗也從草坪裏出來,厚重棉服掩蓋之下,多了把染血的水果刀。

“都搞定了。”

醫院。

外科門診。

蔣碩凱捅了别人,但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

大腿、手臂,還有虎口都被劃傷。

沈婠站在科室門外,平靜等待。

期間權捍霆打來電話,告訴她事情都處理好了,别的沒再多問。

二十分鍾後,包紮完畢的蔣碩凱從裏面出來,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不再蒼白。

但表情仍是一片沉重,眼底堆積着陰郁。

他本來就不是個陽光開朗的人,如今,愈發冰冷,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硬生生拖進一個怪圈。

想出來,卻無力掙紮,所以從頭到尾都散發出一股沮喪。

可就在目光觸及沈婠的瞬間,那雙陰沉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光。

“那兩個人……”

“沈總,我回來了!”苗苗突然出現,打斷了男人接下來的話。

蔣碩凱沉默。

下一秒,一個紙袋塞進他懷裏,苗苗:“剛買的衣服和褲子。”

蔣碩凱無法拒絕。

可以說,從天台到醫院,直至現在,他所有行爲都下意識選擇被沈婠領導。

他殺了人,慌張無措,隻能任由自己陷入絕望的深淵。

可就在這個時候,沈婠出現了。

她那麽平靜,那麽雲淡風輕,令他下意識選擇相信,相信這個女人能把他從深淵裏拉出來。

所以,蔣碩凱這次也沒有拒絕。拿上紙袋,轉身去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袋子仍然是鼓的:“那件毛衣……”

沈婠朝苗苗微微颔首,後者接過來:“我知道怎麽處理。”

蔣碩凱沉默地站在原地,忽然開口:“謝謝。”

沈婠輕嗯一聲,算作回應,然後轉身作勢離開:“先走了。”

苗苗跟上。

“等一下!”

兩人止步。

蔣碩凱:“如果可以,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沈婠同意了。

她以爲換個地方多半是什麽隐秘的角落,或者露台,沒想到蔣碩凱帶着兩人去了一間病房。

是個單間,環境清幽,收拾得很幹淨。

病床上躺着一個女人,因爲戴着氧氣罩,所以看不清容貌。

蔣碩凱走到床邊,叫了聲“媽”。

沈婠和苗苗對視一眼,她們開車過來的時候,就随便找了家醫院,沒想到會這麽巧。

“剛下課我就過來了,還有兩個同學。”

沈婠上前,苗苗對着病床上兩眼緊閉、毫無意識地女人笑笑:“您好,阿姨。”

“媽,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要跟同學說點事。”

蔣碩凱請她們在沙發上坐下,正準備倒水,卻被沈婠制止:“不用了。有話就說。”

“那兩個人……”蔣碩凱眼神微閃。

沈婠知道他想問什麽:“沒死,還有氣。”

他如釋重負。

苗苗眼珠一轉:“那些人爲什麽會找你麻煩?”

之前不是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但蔣碩凱都避而不答,如今她們救了他,苗苗想着,再大的難言之隐也該松口了吧?

可惜——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說,但很快你們就會知道。”

苗苗撇嘴,對他的不坦誠有些失望。

沈婠起身:“沒有其他事,先走了。”

蔣碩凱幾次張嘴,卻都頹然作罷。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他站在原地,讷讷呢喃:“對不起……”

出了醫院。

苗苗一臉氣憤:“這個蔣碩凱也太不上道了。”

沈婠挑眉,倒是不怎麽生氣,可明明在病房的時候她是冷着臉的。

“沈總,你……有其他看法嗎?”苗苗眨眼,試探道。

她總覺得,沈婠在下一盤大棋。

------題外話------

這兩天更得不多,明天會多更的~

愛吃香瓜的女孩/文《星紀帝國之枭寵狂妻》

【初次見面】

蕪城冷冷開口:“把衣服脫了……”

宇小星極力解釋:“我們能不能先聊聊?我不是自願的,是有人把我綁來這裏……”

“我隻知道你是我花一億聯邦币賣來的小奴隸,做爲奴隸,你應該乖乖聽主人的話。”

“一……億?折成人民币一千塊那種嗎?”宇小星不敢置信。“我這麽值錢?要不你再把我賣了,我們兩五五分怎麽樣?”

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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