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衣服就走了。”
“等等……換衣服?”
“是啊,那位小姐去洗手間換了套衣服,然後坐出租車走的。”
陸深皺眉:“大白天她換什麽衣服?”
“這我就不知道了,”店員撓撓頭,“估計是下了班想去酒吧放松放松……”
“酒吧?什麽玩意兒?”
“那個……我也是瞎猜,不過,看衣着打扮應該八九不離十啦。”
陸深若有所思:“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青銅路。”
……
夜巴黎。
燈光閃耀的舞池,熱情搖擺的身體,構成一幅火熱又旖旎的圖畫。
吧台内,阿凱正低頭調酒,忽聞一陣香風漸濃,下意識擡頭,便見高挑靓麗的女人朝他緩緩走來,提臀一夠,穩穩坐到高腳凳上。
“Hi,”她揚起一抹笑,“又見面了。”
阿凱順手推給她一杯雞尾酒,“度數很低,不醉人。”
“謝謝。”沈婠接過來,嘗了一口。
阿凱把另一位客人需要的酒水調制完畢後,才有空湊到她面前,笑容揶揄:“昨晚還開心嗎?柳柳高興壞了,說你很大方。”
“還行。”除此之外,絕口不提。
阿凱也沒有惡趣到探問隐私,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一杯雞尾酒喝完,沈婠推過去:“杯子還你。”然後,從随身的袋子裏取出兩沓鈔票,輕輕往台面上一放。
阿凱整個人都愣了,“你……”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老規矩,去叫人吧。”
“你……對柳柳的服務不滿意?”
沈婠:“沒有。”
“那你怎麽還……而且,挑人的成本也太高了。”有錢也不是這麽個砸法兒。
沈婠隻道:“我喜歡新鮮的東西。”
“那好吧,我去通知她們。”
有了柳柳這個先吃螃蟹的人,今晚彙聚到吧台的莺莺燕燕比昨天多了一倍不止。
按照之前的流程,沈婠先提要求,兩輪篩選後仍然留下來的,不管選沒選上,都能拿到一千塊。
……
某處拐角,舞池燈光不時掃過,卻仍然過于昏暗,以緻于挨得再近,也很難看清對方的表情。
索性,兩個人都平視前方,正好朝着吧台的方向。
“還真是熱鬧,這次的人好像比昨天晚上更多了。”
阿昙表情不變:“夜場本來就是尋歡作樂的地方,熱鬧也是應該的。”
飛燕聽着她涼涼的口氣,就恨不得沖上去撕掉這個賤人的僞裝,她忙不疊吸了口煙,才抑制住心頭那股煩躁:“我不信這麽大一頭肥羊擺在面前,你會一點不動心。”
“我動不動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燕姐你很眼紅。可惜,年齡到了,心有餘力不足。”
“嗤——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賤?爲了錢,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阿昙面無表情:“燕姐說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
“哦,險些忘了,你現在是高甯的新寵,他不僅幫你推了以前的熟客,還派了保镖二十四小時守着,美其名曰保護,說白了,也就相當于監視。他啊,是爲愛着了魔,生怕你發騷跑出去勾引野男人!”說到這裏,飛燕嬌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