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賢者的能力


如同羽斯蒂娜的話語所言,灰色庭院在多元宇宙中的位置坐标确實處在主位置位面的範圍之内,但又不同于主物質位面的其他正常地方——硬要說有什麽特别的話,那就是這片灰色的世界真就是一個卡在時空夾縫之中的亞位面空間。

灰色在世界的法則下象征停滞,所以這座灰色的世界是停滞的,無論時間的流逝還是空間的活動,在這個特殊的地點均不被允許,除非它們得到庭院主人的批準。

而那位庭院的主人便是羽斯蒂娜。

她将登上灰岩峰的小隊衆人從迷霧中的山道上“邀請”到了這裏,并将自己的隐居之所向大夥兒簡單介紹。烏爾斯擁有上一世的記憶,因而對此沒有表現出太過的意外,灰色庭院這個遊戲中的隐藏地圖甚至還由他在前世的玩家生涯中來過一次。

他還記得,那次他護送一名觸發特殊職業進階任務的玩家好友一路找到此處,在登上灰岩峰的山頂上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施以強制性的傳送,回過神來之後便發現自己來到了這裏。

這一次的經曆和上一世的記憶有着差不多的過程,區别隻是這次機關人法師亞伯和它的黑貓魔寵索羅斯在半山腰上等待衆人的來到,證明灰色庭院的賢者女士似乎一開始便預知大夥兒的旅途。

鴉雀、貝玲莉絲和多蘿西本身都是施法者,作爲牧師的希娅也擁有神術方面的施法能力,因此各自經過一會兒反應的時間後也相繼接受了羽斯蒂娜對灰色庭院的相關解釋。石拳略懂一點有關魔法的常識,在明白亞位面和群體傳送這一概念的前提下或多或少也弄清了自己此時的狀況,唯一搞不清情況的寇托則最終選擇相信自己的朋友們。

矮人戰士不太懂魔法,也不太明白這個所謂的特殊亞位面和正常的主物質位面又有那些具體的區别,不過朋友們既然都表示這個地方應該沒什麽問題,他随後當然便就不抱怨什麽了。

畢竟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

何況羽斯蒂娜從始至終都對大家保持善意的微笑,友好的舉止令隊伍的每個人都看不出她的心裏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壞念頭。

“可話說回來,您……”大緻上對灰色庭院這處特别的地方有所了解之後,希娅左右望望庭院中的幾處景象,又轉回視線打量和此刻的自己一行人同樣擁有色彩的羽斯蒂娜。

她想問這位賢者女士,爲什麽她看起來就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一行人會來尋找和拜訪她。

亞伯仿佛變回一具沉默的魔像,當自己的導師與來訪的客人們談話時一聲不吭地靜站在一旁,漆黑的公貓魔寵索羅斯也配合地趴在它的肩上靜靜審視眼中的一切、

羽斯蒂娜的視線越過荊棘小隊的衆人打量一眼自己的機關人學徒,爾後和狼耳少女的目光相互注視,輕聲打斷她的疑問告訴她說:“我知道你想詢問什麽,善良的孩子,而對此我可以回答你說這是因爲我的靈魂天賦。”

“您的靈魂天賦?”希娅眨眨眼睛。

“有點類似時光龍的能力。”

“時光龍?!”

“如果你們聽說過時光龍的話,這倒是會讓我更容易向你們解釋清楚我的能力,以及我那份能力爲自身帶來的限制。”灰發的賢者女士點頭承認。

而名爲時光龍的生物——倘若說龍族之中有什麽樣的存在連強大的神祇都要忌憚三分,那麽時光龍便毫無疑問是其中之一,畢竟那個種類的龍族雖然沒有邪惡的五色龍、善良的金屬龍和中立的寶石龍在主物質位面的智慧生物眼中那麽有名,可它們的強大體現在他們的亞種名稱上——時光。

傳聞中,時光龍的軀體覆蓋一層炭灰色的鱗片,脊背的骨架沒有明顯的輪廓,外貌給人一種平滑的印象,而沙漏狀的黑色鱗片像面具一樣覆蓋它們的眼部,顱骨的後方伸展出一條類似日圭指針般的突刺,十二道位置分布不均的環型黑色鱗片如同古樹的年輪般呈輻射狀自後向前分布在身上,細長靈巧的尾巴末端突起兩條槍頭似的尾尖,一對三角形的翅膀自其背後很狹窄的點上伸出并展開,使其大體的身形在展翅飛行的時候看似一個沙漏。

沙漏的形體從某種意義上象征它們那份令人生畏的能力——它們以其獨有的方式與時間相處:呼吸時光,吞食時光,并将自身的存在融入時間,使自身也作爲時間這一概念的一部分生活在時間中。

這種奇異的龍,即使和龍神相比,也仍然是所有龍族中最爲稀有和強大的一種,所幸将“時間”這一概念作爲栖息場所的它們總是絕對中立的。

羽斯蒂娜表示自己的靈魂天賦與時光龍的能力有些相似,接下來也向衆人解釋了那份相處之處,在于這位友善的賢者女士同樣可以站在“現在”這個坐标的點上觀測時間線上的“過去”與“未來”,但不像時光龍那樣可以自由穿梭時間,甚至因爲靈魂天賦的覺醒而喪失了作爲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方式。

她無法正常融入主物質位面的時間線——所以才運用傳奇法師的力量,嘗試在時空的夾縫中創造了一個屬于自己的私人位面空間,而這個亞位面空間的入口便是位于灰岩峰山道上的一個奇點,令擁有權限支配這個亞位面空間的她也有能力将靠近那個奇點入口的事物拉入進來。

“換句話說,賢者姐姐您其實并不能在正常的世界中自由行動?您……其實被囚禁在了這個叫做灰色庭院的監牢裏?”聽完羽斯蒂娜的又一輪解釋,貝玲莉絲摸着自己的鼻尖想了很久,過後小心翼翼地得出這個結論,看向對方的眼神也多出一絲憐憫和同情。

“這樣的結論不能說有錯,未來的大魔導師小姐。”羽斯蒂娜笑笑,和善的微笑帶着弧度中的些許無奈,“但我并不完全隻是時間的囚徒,同時也是本源之血的密黨成員,想必維克忒多已經将這點告訴過了你們。”

“可是…等等!”小姑娘突然從賢者的話中聽到一個奇怪的稱呼,“您…您剛才叫我?”

“未來的大魔導師小姐。”灰庭賢者微笑着将這個稱呼重複一遍,“不過請暫且按捺你内心的疑惑和好奇,因爲我想你們團隊中的另一位朋友正躊蹴着要不要開口向我提出她的煩惱——我猜的沒錯不是麽,擁有狂亂力量的術士,多蘿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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