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腳,縣内最富裕的人家。
有個臉龐消瘦的女子正在院子裏賞花。今年院裏的梅花開的很早。女子穿着一身青衣,這身青衣,這個人,是武當山上那個小師弟魂牽夢繞的女子,也是阻小師弟十年不得升境的女子。
“你個傻瓜,江湖上的人都說你泯然于衆了,值得嗎?”其實是姓李,名爲青青的女子喃喃自語。“老掌教師父,對不起,沒能做到與他白頭偕老,對不起”女子流下淚來:“可是這樣也挺好啊,他在山上,我在山下,我們離得不遠啊,兩個時辰就能爬上山了他不該與我一起過這柴米油鹽的日子的,他應該振興武當的老掌教師父”
“夫人你怎麽又哭了”原本遠遠站着的婢女見夫人擡袖擦淚,趕忙過來,着急的問。
“沒事,我瞧這梅花開的很美,高興的。你不用管我,去吩咐廚房準備晚飯,夫君一會兒該回來了。”李青青臉上挂着淚痕,笑着對婢女道。
婢女走後,李青青擦幹眼淚,睜大眼看了看天空,夕陽正在帶走白日的溫暖。
此時,一個五官英俊,但臉色青白的男子走進院裏,看見李青青,趕忙走上前道:“夫人,咳咳天涼,怎麽不待在屋裏?”這男子便是李青青的夫君,
李青青往旁邊走了兩步,拉開與夫君的距離,淡然道:“夫君先回屋吧,一會便該吃晚飯了,妾身還想走一走。”
“好。”男子點點頭,心中不悅,卻也不敢說什麽,便自去了大堂。
他便是李青青的夫君,武當縣第一富戶史家的少爺,史磊。自幼體弱多病,常年吃藥,走路稍微快點都會氣喘不過來。幾年前,被父親帶着上山求簽,遇到了驚爲天人的李青青。史磊派人打聽一番後得知,這李青青是老掌教收養的孤兒,于是當時便下決心要娶李青青。此後每隔幾天,史磊便會上山一趟。要知道,對又喘又咳的史磊來說,上一趟山就像走了一遭刀山火海。
就這樣磨了一年,史磊終于打動李青青。
娶到李青青的當夜,根本不能喝酒的史磊硬喝了一杯酒,結果,要不是家中常備良醫,他恐怕就死了。
“咳,冬梅,晚飯好了嗎?”史磊坐那,頗覺無趣,斜了眼旁邊的婢女。
婢女恭敬的道:“快了,半個時辰前秋菊就去安排了。”
“過來。”史磊招招手。
三丈開外的婢女冬梅有些害羞,但瞧見史磊臉上的笑,心裏一寒,還是走了過去,背對着史磊。
史磊左右看看無人,手探進冬梅的襦裙裏,從下往上,摸到冬梅兩-腿-之-間,雙眼泛紅,咬牙用力的捏着。
“啊…”冬梅疼的忍不住喊了聲,但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捏了大概一盞茶工夫,史磊似乎才滿足的抽回手,從懷裏掏出一兩碎銀子給冬梅。“謝謝少爺、謝謝少爺。”冬梅眼角
挂着淚,謝道。
這史磊因爲身體原因,十四五歲時尚且能行人事,但他不加節制,經常流連煙花之地,導緻身體更是虛弱,十八歲後就完全不能行房。即便家裏花了很多錢延請各地名醫給他治,但仍無濟于事。史老爹還沒放棄,銀子大把往外抛,家中良醫不斷,反正經商所獲頗豐,也不在乎這點銀子。
晚飯隻有夫妻二人吃,婢女倒是有四五個侍立在旁。
李青青偶爾給史磊夾幾筷菜,史磊則會說多謝夫人。偶爾兩人有目光接觸,都是史磊先移開目光,顯然是不敢與李青青對視。
史磊本以爲李青青隻是老掌教收養的孤兒,哪裏知道她是大将軍李戎生失散多年的親妹妹。他要是知道還有這層關系,他死也不會去追求李青青。
當初他追李青青時,還特意問過她的身世。當時李青青故意隐瞞,隻說自己是孤兒,被老掌教好心收留。史磊這才放心大膽的追求。他雖不能行人事,但總有許多花樣能玩,娶李青青,一方面是到了該成親的年紀,爹娘都在催,另一方面是李青青确實很讓史磊心動,心動他那從臉頰到腳趾的豐潤曼妙,若能娶回家肆意把玩,絕對是令他血脈偾張的美事一樁。
但是,成親後李青青才告訴他,自己是大将軍失散多年的妹妹。
之後,大将軍每次回京,都會來看她。
史磊哪敢把使在青樓女子家中婢女身上的手法,用在大将軍妹妹身上?要是被大将軍知曉,滅了他滿門也是頃刻間的事。
兩年了,每天晚上雖然兩人都在一間屋裏,但應李青青要求,兩人都是分睡兩張床。史磊連她的一根指頭都不敢碰。
吃完晚飯,兩人回房。
李青青對着梳妝鏡發呆。
“天越來越涼了,夫人早些休息吧。”跟往常一樣,史磊先開口。
李青青嗯了一聲,道:“今日劉公子來找過夫君,讓我轉告夫君一聲。”
史磊搓搓手道:“夫人,那我…”
“既然劉公子找夫君有事,那夫君就去吧。”李青青點點頭。
史磊走後,李青青冷冷一笑。她知道,史磊又是與那劉公子去了青樓,或者在哪個外室家裏胡天胡地了。
李青青倒是并不在意史磊在外面幹些什麽龌龊事。她隻想好好侍奉公婆,公婆人很好,對她也很好,她覺得就這樣安渡一生,也挺好的。她已經想好,那史磊能再活十年都算是老天眷顧,待史家這個唯一獨子史磊一死,李青青就一心給公婆養老,把外面的生意收一收,多置點田産和房産。待公婆終老後,她就把史家這份無人繼承的家業贈與武當山,也算是略微報答老掌教當年的收養之恩。
如果在這期間,婆婆能說服公公納房小妾,生個一兒半女,那李青青也會努力幫忙把孩子帶大,并且将最終的家業交予那一兒半女。至于老掌教的恩情,若她還能動,她就回武當山住,幫
着洗洗涮涮。若是沒那麽長壽命,那就隻能下輩子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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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子家離史家不遠,大概隻有三裏路。
與史家比起來,劉公子家境就差了許多。劉公子叫劉尚,爹隻是個在武當縣做小本生意的商人。雖然家底也算殷實,但不及史磊一半家業。
劉尚自小便與史磊交好,長大後,知曉了史家家業豐厚,更是盡其所能的巴結史磊。
當初,史磊還能行正常人事時,他就帶史磊到處找樂子,盡找青樓裏那些價格不高但特别會玩的女人,經常一玩就是七八天,昏天黑地的。仔細算來,史磊的身體落到今天這地步,劉尚起碼有一半功勞。
後來,史磊不能行人事了,劉尚仍舊三天兩頭找各種各樣的美女供史磊玩。“史兄,沒關系的,你要知道,更刺激的玩法多的是,你别看老弟我,其實我不喜歡大家都會玩的,我最喜歡的還是新鮮的花樣…”就像劉尚自己說的這樣。
今晚,史磊一到劉尚家,劉尚就領着史磊來到院裏,鑽進他倆經常鑽的地下通道裏。
地室裏有七八間屋子,每間屋子都沒有門,隻有簾。劉尚掀開其中一個簾子,挑眉笑道:“史兄請看,這回弟弟我給你找了個洋女子。”
史磊早已迫不及待,鑽進去一看。隻見屋内床上坐着一個渾身的女子,那女子肌膚雪白金發碧眼高鼻梁廣額頭,胸前兩隻異域大白兔,腰肢上沒有絲毫贅肉,兩條有力的腿在床沿邊晃蕩。
史磊頓時全身的血都沖向了腦袋,沖上去,将那異域女子撲倒在床。
“史兄好好享受,床頭有我給你準備的新奇東西,一定要試試啊。”劉尚笑着,放下簾子,自己也進到旁邊的一間屋子裏。
“史公子…”那異域女子倒是會說些簡單的京城話,她是劉尚托關系花一千兩銀子從青樓買來的,已知史磊不能行人事。不能行人事的史公子,當然是不可能讓她有多少快感的,但劉公子錢給的多,她也就不在乎了。反正隻要服侍好了這史公子,說不定還有賞錢呢。
史磊雙手在她身上亂摸,嘴巴在她胸前亂蹭,她一邊迎合史磊一邊道:“史公子,還有這個…”說着,女子從床頭摸出來一個銅器。這銅器與史磊胯下那已經沒用了的東西一個樣。
“啊?”史磊一見,驚了一驚,他以前隻聽劉尚說起過,有些能工巧匠做出來銅鐵制的那玩意兒,供身邊沒有男人的女子玩耍。現在蓦然見到,史磊很是興奮,拿在手上細細的看。“真像、真像…”史磊不住感歎這玩意兒居然做的跟真的無異,連紋理都頗似真人的。
那異域女子用手、身體、大腿,在史磊身上磨蹭着。一股火從史磊小腹下騰上來,隻可惜他下面的這個小兄弟依舊沉睡,仿佛永遠也不會再醒來。史磊忽然想到什麽,舉起那黃銅的玩意兒,嘿嘿道:“我今天就用這個把你喂飽,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