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那時候的戰場上。
他們面對宋軍時的巨大壓力。
勢頭不弱,都是陳樂天那小子帶起來的。梁軍統帥若有所思在身邊草廬修行者的保護下站在高台上看着戰場上的局勢。
今晚這場戰鬥有點奇怪。梁魏梁軍統帥都有這種似乎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宋軍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自從那天他們一不小心攻入汴京城内一番擄掠後,宋軍好像在秘密裏着準備着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
北軍明明能在正面跟他們打,卻非要來劫營,劫營也不盡全力打,隻是撓一下就走。而且還裝作一副笨拙不禁打的樣子。誠然有打擾他們休息的目的,但很有示弱的成分在其中。
後來朝政上出了個昏招,答應他們讓帝王來談判,讓他們扣留住了帝王。
而今天晚上三軍齊來進攻他們,是第一次主動這樣大模大樣的進攻。還加上了青天閣的修行院軍。
明明可以換一種打法,至少能跟他們打個明面上不吃虧的局勢來。但卻偏偏要這樣三方而來,卻每一方都不能形成多大的殺傷。這等于是抛棄更好的打法選擇不好的打法。吃力還不讨好。
就說眼下這種打法,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梁魏軍吞掉其中一股。尤其是最深入的北軍。若不是北軍今天打的有點以前的味道,早就被他們吃掉了。若不是有陳樂天這個高階修行者也早岌岌可危。
即便如此,北軍也随時有可能被包餃子的可能。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十萬北軍就會灰飛煙滅,宋國的北軍就徹底沒了。
“真不懂他們想幹什麽,你有什麽想法?”梁軍蕭統帥問魏軍洪統帥。
洪統帥道:“他們能想幹什麽呢?朝政上一塌糊塗,軍隊雖然差,但至少幾個統帥都還不錯。”
說到這,兩位統帥互相看看對方,異口同聲道:“示弱。”
變着花樣示弱。
讓我們覺得可以全力進攻,然後再對我們施以真正的實力?可是這樣就安全嗎?他們真的就确定僅憑剩下的三軍能把我們給打敗?
他們連守城都守的這麽艱難啊,從哪來的信心呢?
兩位大将軍思索片刻,梁軍蕭統帥忽然道:“能不能這麽解釋:朝堂上的大宋臣子們出的都是馊主意,包括被咱們抓來的皇帝也是如此昏庸。而禁軍北軍南軍的三位統帥還是很厲害的,他們知道怎麽跟我們拉鋸。但是在帝國被抓之前,他們說話不算數。所以好的戰術他們無法做出來,做決策的都是朝堂上那些沒能力的官員。所以三軍明明可以跟我們打個正面,但他們卻沒有這個權力.”
魏國洪将軍聽的連連點頭說:“蕭将軍分析的不錯,令洪某茅塞頓開!”
“但我也隻是猜測,不一定對。洪帥,我覺得北軍最爲奇怪.”
“是啊,如果北軍真有這麽強,當初在邊關咱們就不會那麽輕易就能進來。但若北軍沒這麽強,這些天的劫營,尤其是今晚,他們好像變了個軍隊似的!”
頓開後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擔憂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他們聯軍接下來該怎麽走,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陳樂天率領的北軍步履艱難,但終究是一步步距離梁魏聯軍大帳越來越近。
來到了五裏外。陳樂天甚至已經在考慮要不要一個人去把梁魏軍統帥的頭摸一摸。雖然他知道很難或者根本不可能傷害到對方的統帥,但他想去試試。
不過還沒等他把想法付諸行動。草廬大弟子衛進就來到了陳樂天面前。
“衛師兄好久不見。”陳樂天當然認識他,兩人在草廬一戰陳樂天算是勉強赢了,其實陳樂天對草廬幾個年輕弟子還是觀感不錯的,若不是各自陣營不同他完全可以跟他們交朋友。
草廬雖然總體來說不太幹好事,但他們的年輕一輩還有那位軒轅大天師還都算得上是有道之人,堂堂正正的人。
所以陳樂天對于衛進還是很尊重的。
“陳師兄好久不見。”衛進行個道禮。
對衛進陳樂天沒有像對那個虬髯大漢那樣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幹,他話多了起來:“衛師兄何時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給你接風洗塵,遠道而來總得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就師兄一個人嗎,還是其他師弟師妹都來了?
衛進道:“來了幾個,楊師弟沒來,你放心。”
他所說的楊師弟當然就是楊越山。大天師建議過楊越山跟着一起來,奈何楊越山死都不願意,衆人也沒法勉強。
況且楊越山現在修爲頗高,隐然僅次于衛進的修爲,誰也強迫不了他。
他估計陳樂天恐怕最怕和同是夫子弟子的楊越山在這種情況下見面,那就太可悲了。
“楊師弟來也沒什麽,正好我也很久沒見他倒有點想他。楊師弟可還好?”
“并不好,因爲這場戰事,他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現在正被關禁閉。”
“哈哈,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跟他說了很多跟你們草廬不一樣的話,哈哈。”陳樂天哈哈大笑。心想楊越山這小子還是太好騙了,估計他就算現在在這,他也不敢殺一個宋人。他甚至還會哭着跟我們道歉。哈哈。
“打一場吧,上次我雖然輸了但并不服氣。”衛進往前踏出一步,真氣勃然而出,炎炎熱浪把他和陳樂天包圍起來。
“那我就再讓師兄不服氣一回。”陳樂天點點頭微笑着也踏出一步,熱浪陡然攀升似有五個太陽。
方圓一裏内,地上的草都似乎要被炙焦了。
隻見衛進念個道訣,清淨之氣化作一柄無形之劍飛向陳樂天。陳樂天感覺到這把無形劍氣的巨大威力,沒敢硬接,側身避開,但那柄劍仿佛有靈氣,一下沒刺到轉個彎接着刺。
陳樂天躲了幾下後,雙掌輕輕一揮也激出一柄儒家正氣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