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送行


當天下午,李長歌便從玲珑口中得知了父親即将帶軍出征的消息,瞪圓的眼睛裏滿是驚駭。

父親要帶軍出征?!

這句話分開的沒一個字她都懂得其中的意思,可當這句話連在一起時,她卻發現自己有些聽不明白了。

“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玲珑滿心擔心,卻隻能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打探來的消息一一告訴李長歌。

聽完玲珑的講述,李長歌的心裏頓時燃起了滔天怒火。

父親這麽大的年紀,爲什麽還要帶軍出征,他難道就不知道其中的危險嗎?!

不過是被人彈劾而已,不行就告老還鄉,辭去将軍這個鬼職位。

省的那麽多人爲了她父親手中那點兵權而故意找茬挑釁,永遠在那裏期待着她父親犯點什麽錯,好來參他一本。

其實李父的心情李長歌也能理解。

他也是爲了這個家好。

将軍府之所以受人尊敬,完全是因爲李父手裏的兵權,就算是左維來了,也要看在兵權的面子上讓将軍府三分。

更何況父親一心向國,而邊境卻又常有外敵來繞,李父自然是不可能辭去現在的職務。

一生護國,或許這就是李父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吧。

然而。

竟然有人利用她父親的愛國之心而故意設下了這樣的圈套,這讓李長歌根本忍受不了。

她猛地沖到門口,想要從拓跋桁的口中讨個說法。

可她還沒來得及跨過門欄,她走路的速度變陡然慢了下來。

她卻找拓跋桁又能有什麽用呢?隻能爲他徒增煩惱而已。

這件事究根結底和拓跋桁根本就沒什麽關系,罪魁禍首明明是遠在尚書府的劉尚書!

是他故意故意彈劾,将她的父親推到了風口浪尖,迫不得已,接下了帶軍北伐的任務。

就算她真的要找,也理應是去找劉尚書,而不是将自己的怒氣發洩到拓跋桁身上!

眼看着小姐馬上就要沖出鳳翔宮,玲珑暗自懊惱,很快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小姐,你等等我。”

玲珑一邊小跑着追趕,一邊揚聲喚着小姐,沒過多久,她就已經氣喘籲籲。

李長歌拿她沒辦法,隻能站在原地稍微等了一會兒,直到玲珑跑到她的面前,她的嘴角才勾起一個張揚的弧度。

“走,我帶你去淑祥宮算賬!”

“诶!”

玲珑笑着應道。

淑祥宮

“慧貴妃,請問将軍府究竟是哪裏礙到你的眼睛了,非要這樣針對。”

在去的過程中,李長歌便想清楚劉尚書之所以會針對她父親的原因。

還不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

早知如此,她當時一定不會替惠妃求情。

“如果我說,你的存在就是我覺得最礙眼的事情呢?”

惠妃輕輕一笑,用手帕遮擋住了自己的嘴巴,可她眼底的諷刺卻還是暴露的一幹二淨。

這可給李長歌氣壞了。

她好心好意的幫忙,沒想到卻幫了個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李長歌一個沒忍住,直接從凳子上站起身子。

手掌使勁拍向桌子,竟然直接将茶杯上的杯蓋震掉。

“惠貴妃,我昨天晚上好心好意救你一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我不求你知恩圖報,但我也不希望你将你那些所謂的怒火發洩到我身上,難不成劉尚書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嗎?!”

“這和你有什麽關系?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我犯了錯誤我自己會主動承擔 用不着你在這裏假好心!

今天的這件事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你若是再不給我從鳳栖宮滾出,我說不定會對将軍府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

最後幾句話簡直就是裸的威脅。

李長歌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拿家人來威脅她。

惠妃一次又一次的觸碰她底線,這讓李長歌忍無可忍。

“哦?是嗎?”

李長歌嘲弄的勾起嘴角。

“要不是有你父親在背後爲你撐腰,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有些俗語說的還真是沒錯,狗仗人勢,簡直就是爲你量身打造的。”

“你說誰是狗呢!”

惠妃氣的臉都紅了。

丹紅色的指尖正對着不遠處的李長歌,卻因爲氣惱而微微發抖。

“誰應聲誰便是了。”

李長歌嘴角嘲諷都弧度越深。

看着惠妃被她氣的幾乎全身都在發抖的模樣,她心裏便是一陣暢快。

她不是很得意嗎?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才能笑到最後!

惠妃深呼吸了幾口氣,手指深深紮進自己的手心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李長歌,你方才說我狗仗人勢,可你又比我好到哪裏?你不也是依仗着将軍府?”

“不不不,這話惠貴妃你可是說錯了。”

李長歌意味深長的一笑。

“我們可不一樣,你仗着的是你的父親,而我所依仗的确是皇上的喜愛。”

在後宮摸爬滾打了這麽久,李長歌自然知道哪句話才是惠妃的弱點。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惠妃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在這後宮之中,女人們最想得到的便是拓跋桁的寵愛,可偏偏惠妃卻是所有人當中最不受寵的哪一位。

她自诩自爲皇後,可拓跋桁卻根本沒将她放在心上,想想還真是諷刺。

惠妃即使是臉色蒼白,卻還是不願意落了下風,就算是勉強着自己,她還是梗着脖子不願示弱。

“哪有如何,你以爲皇上會寵你一輩子嗎?”

“隻要能得到一時的寵愛我就已經感到知足了,倒是貴妃娘娘你,小心得寵的日子還沒到,你就已經人老色衰了,

哦,對了,差點忘記提醒您,您的眼角似乎出現了細紋了呢,勸您以後還是少生點氣,别讓自己老的太快。”

細紋?她的臉上已經出現細紋了嗎?!

惠妃已經沒有心情再去例會李長歌,慌亂的向一旁的侍女讨要鏡子。

其實李長歌不過是随口一說,距離那麽遠,她怎麽可能看清惠妃的眼角究竟有沒有什麽細紋。

讓她意外的是,惠妃竟然還真的信了,這聽起來還真是可笑。

李長歌向上翹了翹嘴角,趁着淑祥宮還是一陣人仰馬翻的功夫 她轉身離開。

剛走出幾步,便聽到了瓷器破碎以及一陣吵嚷的聲音。

李長歌已經不在在乎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等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玲珑,備馬車,我要回将軍府一趟。”

回去的路途中,李長歌特意買了三斤醬牛肉,兩斤燒刀子酒。

或許是在軍隊生活久了,李父偏愛這些烈酒,尤其是燒刀子,更是李父的最愛。

而那些度數低的酒在李父嚴重,和白開水幾乎沒什麽兩樣。

……

因爲事發匆忙,李長歌并沒有讓吓人提前告知将軍府自己等下要回去的事情。

當她出現在将軍府門口時,門口的小厮立刻表現出了驚喜。

一個負責問好,另一個則是推門快步跑進将軍府,通知大家這個好消息。

“小姐回來了!小姐從宮裏回來了!”

沒過多久,一大家人便匆匆忙忙的趕到門口,将她迎了進去。

熱鬧的氛圍瞬間便感染了剛剛回來的李長歌,心中的擔憂也在家人們的歡聲笑語中化爲烏有。

“父親,我特意買了兩斤燒刀子,等下我陪你一起喝兩杯!”

李父的眼睛頓時一亮。“好啊,不愧是我女兒,連我想喝什麽了都知道,簡直是我肚子裏面的蛔蟲!”

李夫人有些不高興的拍了一下李父的手。

“你在那裏瞎說什麽呢,什麽蛔蟲不蛔蟲的,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李父也沒生氣,哈哈大笑兩聲,便将這件事揭了過去。

晚飯後一個時辰,李長歌約李父去後花園小坐,爲兩個人各倒了一杯酒後,兩個便聊了起來。

對話内容無外乎就是李父對這場戰役有什麽打算,知曉對方多少情況,對于戰役的勝利又有幾成把握而已。

其實李長歌所擔心的這些李父早就已經考慮過了。

這次出軍,他的确沒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狀态好 他或許還能有六成左右的赢面。

如果運氣不好 說不定他連三成的勝算都沒有。

可是事已至此,他還能有什麽辦法?

帶軍出征的話他已經放到那了,如果臨時反悔,那可是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啊!

幾碗烈酒下肚之後,李長歌的臉像是快要燒起來一般,臉頰的兩側都帶着厚厚的一層紅暈。

說話時更是吐字不清,颠三倒四的,讓人聽不明白她究竟想表達什麽。

“父,父親,這次出軍,你一定要小心……嗝……小心,我,我會幫你,盡量幫你……遇到,遇到困難,一定要找我,一定要找我啊……”

李長歌一邊說着,一邊還打了個帶着酒氣的嗝。

等到李父回應後,李長歌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傻氣的笑容。

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很快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父換來婢女,讓婢女将李長歌攙扶回屋。

自己則是獨自坐在後花園内,對着月光,一碗一碗的飲盡剩下的全部酒水,吃盡剩下的全部牛肉,背影看起來好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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