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探長歌的事情,應該是聽說了關于拓跋含章的一些風聲,所以說探長歌事假,問拓跋含章是真。
這時候,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還留着拓跋含章到底是對是錯了。
“皇上您也别太操心了,就算丞相他再不服,如今皇上是您,他也隻能服從的命。”金總管在邊兒安慰着,去給拓跋倒了一杯茶。
不一會兒,拓跋覺得也乏了,便打發了金總管退下,自個兒休息了。
三個月後。
李長歌在聽雪樓裏面已經呆了三個月,讓她最爲奇怪的是拓跋居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這一點兒都不符合常理啊!
想到這兒,不知爲什麽,李長歌反而覺得有些失落。
“主子,那柳府二千金又在鬧事了。”聽風上來告訴李長歌二樓的事情,不知爲何這個柳府二千金似乎總是喜歡來聽雪樓鬧事,總以爲自己的面兒大。
“把人丢出去,以後在門口貼塊牌子‘柳姓與狗不得進入’。”李長歌想起之前在書院的時候,柳月茹的落井下石。
她可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人呢,怎麽會這麽容易就算了呢?
“是。”聽風忍不住笑了出聲,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呢。
很快,聽風就讓人再一次的把柳月茹丢了出去,并且将那塊木牌放在了門口,引來了很多客人圍觀。
并且哄堂大笑,柳月茹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撒着潑的在門口大吼大叫的:“有什麽了不起,信不信本小姐回去就讓我爹查封了你們這個破酒樓,大家都不要來這兒吃飯了,這的老闆就是個賤女人,是個隻會勾引男人的醜女人,都是勢利眼。”
“柳月茹,你若是心裏還有你爹的話,你最好現在就閉嘴。”聽着柳月茹謾罵自己的柱子,聽風就不高興了,說話時候眼中帶着殺氣,讓柳月茹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随後她意識到自己居然害怕眼前這個女人之後,柳月茹頓時覺得自己十分的沒有面子,她看了看周圍,上前就開始撒潑瘋狂的去砸聽雪樓的東西。
而周圍的人都紛紛看着熱鬧,都好奇這聽雪樓是怎麽招惹了柳府的二千金。
“主子,要不屬下去把柳月茹給丢遠一點?”在三樓看着這一切,聽雨隻覺得聽風辦事怎麽如此不利,正準備下去的時候被李長歌給阻止了。
“把她今兒弄壞的東西一一記下來,把賬單送去柳府索要賠償,如果有必要,你可以拿出我給你的那枚玉佩來。”李長歌慢悠悠的說着,手裏還捧着一杯茶。
柳月茹如此想要迫不及待的敗她的家,那她就幫幫忙好了。
“知道了。”聽得李長歌的建議之後,聽雨笑了。
這樣的作風真的是和他們知道以前的那個主子很像,從來都不會吃虧,這樣一想,聽雨就在一邊小聲念着:“多砸點,繼續啊!”
看着這樣的聽雨,李長歌笑着搖搖頭,轉身走了進去。
在門口鬧了好一陣的柳月茹似乎滿意了,也就帶着自己的丫鬟走了。可不料到她前腳進府後腳聽雨就帶着人找上門來了。
“你找誰啊?”柳府的管家不認識聽雨,看到她氣勢蕩蕩的來,大聲質問着。
“我要見柳大人。”聽雨看着管家的态度,心裏暗道這柳家果然都是一個樣,鼻孔都是朝天長的。
“柳大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快走走走,沒事不要在這兒耽誤着。”管家從來沒有見過聽雨,也不認識這号人物,隻以爲又是來柳府攀關系的小人物而已,于是不耐煩的就想要打發走掉。
聽雨見得管家如此勢利眼,冷笑一聲:“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讓不讓我們進去?”
“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喊你們快滾诶,你們幹嘛?你們要硬闖宅府是吧?”管家話還沒有說完,聽雨直接揮手讓人往裏闖了。
她可沒有耐心聽這個管家在這裏嗦嗦的,說着就帶着人往裏面走,根本就不顧忌管家在旁邊嚷嚷。
見着攔不住這些人,管家隻好急急忙忙跑進去去通知自家老爺。
柳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看書,他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這一些人,想了想皺着眉頭說道:“去,把二小姐找來。”
“是。”管家聽了以後連忙去找柳月茹去了。
柳正連忙放下書趕往正廳前去,看到聽雨這幫人氣勢洶洶的,連忙上去問道:“不知各位闖我柳府這般是爲何?”
“柳大人,小女是聽雪樓的管事的,近日來是想向您收一筆賬的。”聽雨見得這柳大人态度不像柳月茹和那管家的蠻橫,說話的語氣也軟和了許多。
她擡手給自己身後的男子示意他把自己先前列好的清單拿來,随後打開念到:“檀木桌椅三百兩,景德瓷碗具一套二百兩總計三千二百兩,柳大人,這些東西都是令千金在聽雪樓毀壞的東西,您看這錢是否得賠一下?”
“什麽?”柳正聽完聽雨念得這些東西驚訝的合不攏嘴,正巧這個時候柳月茹被管家帶了過來,因爲生氣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逆女,我問你,你是不是去聽雪樓鬧事了?”
柳月茹在自己府中看到聽雨的時候有些意外,在看到自己父親如此生氣的樣子,好像是已經明白了怎麽一回事,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的委屈,上前就說道:“爹,是他們聽雪樓先辱罵女兒,并且還罵我們柳府狗屁不如,所以我才會那麽生氣的。”
“真的?”柳正聽到柳月茹說的這些皺着眉頭,如果是真的話,自己這柳府無端被褥是絕不容忍的。
“是”
“二小姐您再想想是不是您記錯了,如果您記不得了我可幫您記着呢。”聽雨看着柳月茹,說話裏帶着的警告意味非常的重,那眼神看着柳月茹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柳正看到聽雨的态度如此嚣張,有些不喜。
自己好歹是
當朝命官,如此被人上門羞辱怎能容忍,可偏偏是自家閨女不争氣讓自己成爲了理虧的一方。
被聽雨這麽一警告,柳月茹有些害怕卻不敢把事實給說出來,聽雨見狀于是好心的就把兩次柳月茹在聽雪樓所鬧得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柳正已經是怒不可遏,重重的打了柳月茹的一巴掌:“逆女!柳府的臉都被你給丢光了。”
柳正這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顔面,所以爲官多年在外一直都是清廉正直的形象,卻沒有想到一切都被這個女兒毀了,這讓他怎能夠不氣
“爹,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柳月茹受了這一巴掌之後,整個理智都崩潰了,開始瘋狂的哭訴,哭的柳正心煩,于是就讓管家把她帶了下去,瞬間清淨了很多。
看着這一切的聽雨全程都挂着笑容,恨不得把李長歌帶到現場來看看柳月茹的這一番嘴臉。
“這位姑娘,這砸壞了東西的确該賠,隻不過這價格未免太不合适了吧。” 柳正看着這清單上的東西,說實話三千兩啊,看着都心疼,心裏面把柳月茹那個敗家女罵了千遍萬變,不過好歹是自己的女兒。
“這些東西都是找過專家鑒定的,,還是說柳大人想要賴賬?”聽雨看着柳正,冷笑了一聲,說來說去不就是不想賠償麽?
見聽雨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自己,柳正瞬間就怒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哼,你聽雪樓别太過分了!”
“過分?”聽雨掏了掏耳朵,像是沒有聽清楚一樣。
看來主子料到一模一樣,這個柳正,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實際上都是一個嘴臉,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不緊不慢的掏出了李長歌之前交給自己的玉佩,“柳大人若是覺得過分,不妨去和這玉佩的主人談談?他若同意了,就可以不賠。”
“你這玉佩從哪兒來的?”看到玉佩的時候柳正的臉色都變了,他是說爲何聽雨樓會有如此大的口氣,原來是這樣
爲了不得罪人,他最後馬上陪着笑臉說道:“當然不用,這點小事怎麽會勞煩到這位大人呢?我立刻就讓管家去取銀票賠給姑娘。”
“那我就在這兒等着。”見識到了柳正變臉的速度,聽雨不禁咂舌,這速度之快真是一般人無所不能及啊。
柳正趕緊吩咐管家去采辦這件事情,一邊注意着聽雨的臉色。
這枚玉佩的主人他怎會看不出來,乃當今皇上佩戴的雙龍玉,世上就隻有這麽一塊,如今出現在這個姑娘的手裏,那那個聽雪樓
想到這裏柳正不禁背後狂冒冷汗。
難道說這個歌聽雪樓背後的主人正是皇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女兒去那兒鬧事不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意識到這個問題,柳正恨不得在十六年前的時候把柳月茹給直接塞回娘胎裏面不要出來惹是生非的好,現在惹了禍,自己還得去給她差屁股,真是悔不當初,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