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選擇回去,而是去了皇宮的另一個地方。
禦書房。
李太傅走進去的是好,拓跋正皺着眉頭處理着公務,李太傅走上前去雙手作揖,“老臣,參見皇上。”
“有事就直說吧。”拓跋這個時候一心都在奏折上,并沒有心思去擡頭看李太傅一眼。
而面對這樣的拓跋,李太傅像是已經習以爲常一樣,想起在課堂上看到李長歌的模樣,他猶豫了一會熱還是說的:“老臣來是想與皇上說李長歌李小姐的事情。”
聽到李長歌的名字,拓跋手中的筆頓了一下,眸光一閃随後想起之前在長玉宮那一幅不屑于自己的幫助的畫面,頓時就心煩意亂,揮了揮手,道:“朕不像聽她任何事,你且退下吧。”
“皇上”李太傅沒有料到拓跋會是這樣的态度,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麽。
“朕讓你退下。”拓跋聲音倏地變冷,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見到拓跋動怒了,縱然有千言萬語想說,李太傅也隻能吞進肚子裏然後告退離開。
而回到長玉宮以後,李長歌也再也堅持不住了,整個人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小姐!小姐!”蔻雲沒有料到李長歌會昏倒,被吓着了連忙呼喊李長歌,但是半天李長歌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而她在這宮裏面呼喊想要有人來幫幫自己,可是每一個路過的宮女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看到沒有人過來幫忙,蔻雲也不顧的自己背上的傷口,拿起李長歌的手放置自己的肩上,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把李長歌拖回了房内,而自己的後背也因爲牽扯而鮮血淋淋,但是她哪兒顧得那麽多。
好不容易把李長歌扶上了床,蔻雲摸到她的臉此刻十分燙手,這是明顯的發燒了。
蔻雲此刻沒有李長歌的指導,整個人就亂了分寸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跑到正殿門口去用力的拍打着正殿的大門,一邊哭一邊大喊着:“公主!救救我們家小姐吧,我們小姐現在發高燒,您就救救她吧。”
可是,任憑口語怎麽敲,正殿的大門依舊緊閉着,蔻雲轉而去求長玉宮裏的其他宮女們幫忙,可是他們一看到蔻雲就避如蛇蠍,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想着李長歌現在還在昏迷,蔻雲心裏記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此刻她再也顧不得其他,也忘了自己身上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瘋了一樣的跑出了長玉宮,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撞了不少的人。
但是她顧及不論那麽多了,她現在的目标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禦書房。
這個時候隻有去求皇上,求皇上小姐才能夠有救。
而禦書房盡管也是在宮裏,但離長玉宮也有一段的距離,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到了禦書房,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了下來“你是誰,不知道這是禦書房嗎?”
“奴婢要見皇上,奴
婢有重要的事情!”蔻雲着急的就想要往裏面沖,但是這一刻的她忘了自己一個弱女子哪兒會是兩個大内侍衛高手的對手。
被攔着進不去,蔻雲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張嘴就開始大聲喊着:“皇上,求求你救救我們小姐吧,奴婢是蔻雲,小姐現在發高燒昏了過去,求求皇上救救小姐啊!”
“再這裏大喊大叫信不信把你丢入大牢的?”侍衛怎麽可能會允許蔻雲在禦書房的門口大喊大叫,抽出了刀比在蔻雲的脖子上威脅着。
“皇上,奴婢求求您了,救救小姐吧!”盡管侍衛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蔻雲現在一心隻有求皇上救李長歌,哪怕自己丢了性命都無所謂。
侍衛看蔻雲不受威脅還如此的大膽,生怕擾了裏面辦公的拓跋,拔刀就準備對蔻雲刺下去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即使出現阻止了他們。
“住手!”
拓跋原本是在禦書房裏認真的批閱奏折,結果隐隐約約聽到有人在門口大喊大叫擾亂了他的心神,後來聽到蔻雲兩個字的時候,他才想起來李長歌的婢女就叫蔻雲,于是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出來,就聽到蔻雲哭喊着讓自己救救李長歌。
“皇上,奴婢求求你救救小姐吧,小姐她快不行了,您救救她吧。”看到拓跋出來了,蔻雲跪趴着爬過去對着他就是磕頭,身上的血迹和額頭上磕出來的血印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李長歌怎麽了?”一提起李長歌,拓跋立刻及變得緊張了起來。
“小姐現在高燒不退昏了過去,現在渾身燙的不得了,在不請禦醫就真的不行了。”蔻雲抽噎着擦幹眼淚,盡量把話說得順暢一些。
“金總管,你趕緊去太醫院把所有太醫全部都叫來去長玉宮,你現在帶朕去看長歌。”聽到這裏,拓跋也冷靜不下來了,連忙吩咐身邊的金總管去請禦醫。
自己則在蔻雲的帶領之下去長玉宮。
“是!”金總管應下的同時意外拓跋的反應,心裏暗襯這個李長歌在皇上的心裏的位置一定不簡單。
到了長玉宮偏殿,拓跋看到滿臉蒼白躺在那兒的李長歌,怒不可遏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長歌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蔻雲見拓跋問起,就把那日拓跋離開以後,李長歌受了三十大闆不僅沒有任何醫治然後今日大早還被強硬叫去司教院伴讀,導緻于回宮之後就發高燒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拓跋這才想起上午之時李太傅那會兒找過自己,并且提起李長歌,明顯是看出了李長歌的不對勁所以來找自己,而自己那個時候居然不願意聽還把李太傅給趕走了,想到這裏他就非常的後悔,後悔的不得了。
“來人,長樂公主呢?”拓跋高聲一喝把長玉宮的宮女都叫了過來問道。
“公公主去淑祥宮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盛怒的小宮女磕磕巴巴的說道,這樣
的皇上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隻感覺自己周身都被冷空氣包圍了一樣。
“陸長維,去給朕把長樂公主請來。”拓跋是真的動怒了,叫了陸長維親自去請長樂公主,自從開國以來,因爲自己已經習慣了陸長維的陪同,所以陸長維是成了拓跋的貼身帶刀侍衛,所以一些事情他都是交給他來做。
“是。”陸長維看到李長歌的時候也驚住了,這個女人何時如此脆弱過,而皇上又何時如此盛怒過,看來這一次長樂公主是真的逃不過了。
長樂公主正在淑祥宮和慧貴妃炫耀着自己是怎麽折磨李長歌,讓李長歌吃癟來着,她樂呵呵的吃着瓜子和慧貴妃說着:“你是不知道那個李長歌多嚣張,不過嚣張又怎麽樣,還不是照樣栽在本宮手上,看她以後還能怎麽蹦。”
“公主真是好計謀,不過這個李長歌也真是不識好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還敢和你一個公主叫闆。”慧貴妃聽到李長歌被折磨心裏也是痛快的,自從她知道了李長歌是誰以後,這些天她是夜不能寐,就因爲她知道李長歌在皇上的心中地位是有多深,是有多高。
“那是,要怪也隻能怪她自己運氣不好,行爲不檢點還成了本宮的伴讀,這種人就該治治。”長樂一臉的得意,仿佛是自己做了多偉大的事情一樣。
她本來就不喜歡那個李長歌,在她眼裏李長歌不過是用伎倆想要接近她的皇兄而已,再加上柳月茹和慧貴妃告訴 她的那些關于李長歌的事情她就更加不喜歡那個李長歌了。
就在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時候,陸長維突然出現,面無表情的看着長樂公主:“公主,皇上讓臣帶你回長玉宮。”
他在上方把長樂公主和慧貴妃的談話全數聽了進去,心中覺得這兩個女人的心思是如此可怕,長樂公主心思單純卻容易被人牽着鼻子走,看來是有必要和皇上說-說這件事了。
“皇兄來了?他可有說是爲了什麽事嗎?”陸長維的突然出現吓了長樂公主和慧貴妃一跳,尤其是長樂公主,在這個時候皇兄來了長玉宮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想到這裏她就有些害怕擔心。
“公主做了什麽事情您心裏應該清楚,臣不敢多嘴。”陸長維定眼看了長樂公主一眼,話語間帶着不可置否。
長樂公主心裏咯噔一聲,心跳也越來越快,這一刻終于知道了什麽叫做怕。她跟着陸長維一起回到了長玉宮,就看到自己的寝宮站滿了人,有宮女太監還有禦醫。
皇兄這是把太醫院的所有人給叫過來了嗎?
看到這裏,長樂公主在心裏冷嗤,不就是被打了三十大闆嗎?那麽快就忍不住向皇兄裝可憐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挺着胸走進去,想要以此給自己壯膽,結果剛到門口就被一聲暴吼給吓住了原地。
“滾!連個病都看不好,朕拿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麽用!今天要是治不好長歌,朕讓整個太醫院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