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月茹去将那些書籍都撕毀完畢以後,長樂公主居然沒有下一部動作了,不一會太傅進來,當看到桌上那些被撕毀的書籍時,面上的憤怒,李長歌算是明白了長樂公主這樣做的意圖了。
隻不過她是覺得,這樣的手段是真的小兒科。
“這些書是誰弄的?”李太傅一看到這些書籍被毀成這個樣子,氣得拿着戒尺在桌上敲打了兩下,聲音之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了兩下,尤其是柳月茹。
“太傅,這些書籍都是我旁邊這個大将軍的女兒弄得,她見不得我們習課,所以就把這些書籍給撕毀,現在我們要怎麽上課啊。”就在柳月茹覺得緊張的時候,長樂開口了,話語間帶着各種的幸災樂禍。
“對對對,是她撕得,我們都可以爲公主作證。”柳月茹見到長樂竟然把矛頭指向李長歌,心裏别提多高興了,跟着再次長樂公主的後面附和着,說話期間着重了公主二字,暗地裏是在警告他們這是爲公主作證。
“是的,我們可以作證。”
“就是她,就是她特别嚣張,連公主的面兒都不顧,我們在一邊勸她就不聽。”說這話的是之前那個在長樂公主面前吃過癟的黃衫女子,她在得知原來李長歌也是一個被長樂公主讨厭的人的時候,别提多痛快了。
叫她剛才敢笑話自己,現在真的是活該。
李太傅被這群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擡頭就正好看到了這個事件他們口中說的那個當事人,隻見她面色泰然,仿佛一切都沒所謂的樣子,再看了一眼周圍的學生,尤其是那長樂公主,實屬嚣張幸災樂禍。
“你是誰?爲何會出現在司教院,這些書真的是你幹的?”李太傅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對于李長歌的淡定有些好奇,都已經是禍到臨頭了還如此冷靜,這姑娘看來不簡單啊。
“回太傅的話,小女家父乃當今大将軍,在這兒是因爲奉皇上之命作爲長樂公主伴讀,至于這些書籍,小女還有皇命在身,這與命違隻是,小女還不敢做。”李長歌對着李太傅作揖,不卑不亢的回答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也讓李太傅欣賞的點了點頭。
他就算看,自然也看得出來此時的帶頭人是誰,隻是這個人實在是個個燙手的山芋,碰不得,也說不得。
“這是學堂,是用來學習的地方,若是各位覺得我的教習不想聽,大可以出去,這些書籍均爲聖人所著,如此辱了聖人,實在是難以爲人。”李太傅厲聲說道,聲聲慷锵有力直入人心,李長歌全程微笑,目光瞧了長樂公主一眼,像是在問她:公主,學會做人了嗎?
長樂公主看到李長歌的挑釁,當即就坐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着李長歌喝到:“李長歌,你竟然敢諷刺我,信不信我讓人賜你三十闆子?”、
“長樂公主!”李太傅萬萬沒有料到自己語重心長的就是爲了告誡她,她卻像是聽不懂一樣。
“長樂公主這未免太不把老夫放在眼裏
了吧,既然長樂公主無心上老夫的課,老夫這就去禀告皇上,以後老夫的課,公主就不用來了。”
說着,李太傅氣的當場離開了學堂,留下一堆學子在裏面對望。
雖說李太傅這人脾氣古怪剛硬,可是從來沒有一天向今天一樣那麽生氣。
長樂公主見到李太傅真的走了,終于開始慌了起來,如果讓皇兄知道了這一切的話,那自己還不得被扒一層皮下來。
她有些慌亂的看了一眼李長歌,心中怒氣更旺了,沖上前去就是對準了她給了一巴掌:“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李太傅怎麽可能去找皇兄!”
“小姐!”
蔻雲在一邊看着自家小姐被欺負了,連忙上來查看,周圍的人一個個的都看着這邊,在等着看好戲。
李長歌對着蔻雲搖搖頭超市自己沒事,這一切都太突然,她都沒有料到長樂公主會暴躁得直接動手打人。
她眼中風雲暗湧,但是也隻能将氣吞下肚子裏,她總不能也還一巴掌回去吧。
“公主既然如此不要臉面,何必害怕李太傅去找皇上?”李長歌揉了揉發疼的左臉。
這個女人動手可真夠狠的啊,疼死了。
“你!”長樂公主擡起手來又是準備一巴掌,但是這一次她長了教訓,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氣把手給收了回來。
李長歌冷笑,這長樂公主終歸是害怕拓跋的。
“你,現在去把那些書給收拾幹淨,在李太傅來前。”長樂公主指着前面桌上的一片狼藉命令着李長歌。
“是,公主。”這一次,李長歌并沒有和長樂較勁,聽話的上前去收拾桌上的碎紙張。
她是看出來了,長樂這個人典型的就是沒有腦子單純的壞,對自己隻不過是單純不喜歡而已。
隻不過除了沖動了點,喜歡仗勢欺人,其他的也沒有什麽能入眼的了。
很快,李長歌就收拾完畢,那些書籍也整理在了一堆放在桌子的角落。
這堂課過去了之後,李太傅都沒有回來過,回到了玉長宮以後,長樂就開始下令讓李長樂做苦工,凡事宮裏的話都交給李長歌。
伸指長樂還爲了刁難李長歌,把那些宮女太監們的衣服都丢給她洗。
雖然天氣還不算冷,但也入了秋,宮裏的水也是冷的刺骨。
李長歌就在這兒洗衣服洗到了深夜,蔻雲看着自家小姐雙手已經被冰水凍的通紅,連忙上前去說道:“小姐,你去休息吧,我來就可以了,你的手都凍紅了。”
“沒事,長樂公主就是想以此來刁難我們,就算不洗這個還會有别的事情。”感受到了蔻雲的關懷,李長歌心裏一暖。
她并沒有把東西交給蔻雲一個人來做,這點冰冷對她來說也算不了什麽。
“小姐,長樂公主那麽過分,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啊。”蔻雲心疼李長歌,就一天的時間她就見識了長樂公主的厲害,想想以後還要這宮裏呆那麽久
呢。
“伴君如伴虎,長樂雖然是公主,但是也是這個道理,現在隻能小心翼翼了。”李長歌何嘗不憂呢?
“要不,我們去找皇上?我看長樂公主挺怕皇上的。”蔻雲想了想說道
“以後這種話别再說了,我不想聽到第二次。”李長歌狠狠看了蔻雲一眼,這皇宮人多口雜,随處都有人能聽着你說話。
而且。
李長歌心裏雖然不清楚拓跋爲什麽要費盡心思把自己弄進皇宮,可是不代表她就要求他。
這股子的執拗讓李長歌死活都不願意讓拓跋知道自己的情況。更不想用裝可憐去得到什麽。
蔻雲當然不知道李長歌在想些什麽,聽得李長歌一說,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巴,繼續開始洗衣服。
主仆二人一起忙到了夜半才得以回去休息,這一回去,李長歌沾床秒睡。
隻是睡到還沒多久,突然一盆涼水直面澆來,李長歌瞬間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睜眼就看到玉雲端着一盆水得意的看着自己。
“再稱職的狗也沒得你來得敬業。”要說李長歌對長樂忍讓是因爲顧及長樂的身份,但是對于玉雲這個小宮女,她自認爲沒有必要白受她的氣。
這冰涼的水打濕了衣服是的整個人因爲寒冷打了個寒顫,說話的語氣也帶了一些不耐煩。
“你公主讓你服侍她更衣洗漱,還不快點?”玉雲聽得李長歌拿自己與狗做比較,氣的面目漲紅卻不敢回嘴。
就算自己的主子在不喜歡李長歌,自己始終是奴婢,而李長歌是臣子之女,身份不一樣,注定很多東西就不一樣。
玉雲在心裏面把這筆賬默默的記下,不耐煩的催促着李長歌。
“如果公主不知道伴讀有是作何而用的話,我不介意去請皇上來給公主解釋解釋。還是說你這個大宮女已經無用到了這種地步?”在李長歌聽到長樂公主要求自己給她更衣洗漱的時候,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她雖然不願意去找拓跋幫忙,但是這個令牌如此好用,不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玉雲被李長歌一席話怼得不知道該怎麽還嘴,于是隻得悻悻然回到了正殿将李長歌的話轉告給了長樂。
“皇兄!皇兄!每一次都拿皇兄來威脅本宮,以爲本宮是好欺負的是嗎?”長樂幾近抓狂的掀翻了桌子,吓得玉雲在一邊都不敢再說話。
長樂本來就看不慣李長歌,也最痛恨誰拿自己皇兄來威脅自己,結果李長歌都做到了。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惱羞成怒,心裏面對李長歌的恨意更加的深切。
“公主,奴婢認爲這個李長歌就是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能勾住皇上而爲所欲爲,要是她的臉”玉雲眼裏删過一絲陰狠,剛才被李長歌辱罵的恨意非常明顯。
她出的主意無非正中長樂的下懷,瞬間就不在鬧了,反而一臉的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