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沅揉搓着手中的玉珠,“現下想要父皇收回旨意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就隻能毀了他們。隻要李長歌的清白沒了,那這可就是天大的醜聞了。”
“我看到時候拓拔桁還有什麽臉面見人,将軍府的兵權已經交出去了,還能拿什麽護住她?”麗妃妖治的面頰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滲人到了心底。
拓拔沅說完,回去之後就安排人解決這樁事情。
李長歌每周都會有固定的日子前往寺廟上香,他便讓人在這個道路上做好埋伏,用山賊來襲以糟污了她的清白。
可卻一連幾天,都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
拓拔沅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再次重新的調遣了一撥人前去處理,一探究竟。
仍然下落不明。
終于,他忍不住自己親自去試探對方。
将軍府外看上去平靜無波,可他隐隐的能感覺到殺氣陣陣,掩蓋不住那種嗜血的氣息。
他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兩個黑衣人往前跳上了牆頭。
然而不過一瞬間,隻見寒光閃過,他們就已經身首異處。
拓拔沅眸色深沉,不動聲色的帶着剩下的人原路返回。
原來是早就有所防備,能夠這麽了解他的,怕是隻有拓拔桁了。
李長歌從第一天感覺到府外有所異動之時,就已經讓人向拓拔桁那
邊傳了消息。
果不其然,這提前準備是沒有錯的。
拓拔沅所有派來的人,都已經被他們解決的幹幹淨淨,堅決不留活口。
左右仇家不過那幾個,索性直接處理掉。
一時間,拓拔沅摸不準究竟形勢如何,隻能無功而返,再不敢輕舉妄動。
李長歌閑的一個自在,趁着沒有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下棋。
“怎麽,連個下棋的人都沒有?”
忽然一道潑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長歌頭也不擡就知道是誰,“不知太子殿下前來,有何貴幹?”
拓拔桁自顧自的在對面坐下,隻是看了幾眼棋盤,便落下一子,“現在的朝廷形勢想必你也知道,拓拔沅閑散下來可并沒有真的什麽都不做。他已經在暗地裏面拉攏了不少大臣,咱們的地位就很不利了。”
“那又怎麽樣?”李長歌有了對手,也開始認真起來。
“長歌還真是悠閑,”拓拔桁沒有再落子,隻是定定的看着她,“我們隻有另辟蹊徑,才能尋得出路了。”
目前朝中形勢,其實已經明了如斯。
皇子之間,稍微有一些背景靠山的,已經将朝中勢力割據開來,各有各自的智囊團爲其一人效忠。
稍稍勢弱一些的,母妃地位卑賤一些的,卻也隻能說是互相抱團,也勉強算是形成小團
體。
李長歌暗自思付了片刻。
她隐隐約約還記着,前世曾經聽拓拔沅講過,這七皇子背後有股神秘勢力,值得拉攏。
一想起來這個,她莫名其妙的胸腔前堵塞了一團東西,悶悶的讓人喘不上來氣。
眸子裏有液體不由自主的滑下,心裏,突然湧起痛感,撕心裂肺。
這種疼痛幾乎讓她瞬間就想起什麽。
一個她曾經愛到骨裏的男人附身看着她,将她的一縷頭發撫入耳後,在她耳邊輕聲念着的,不是情話,卻是對王位的觊觎。
“長歌,”見她愣愣的出神,拓拔桁皺了眉頭,輕聲喚道,“你覺得當今朝堂之上,最容易拉攏,也最有價值的,是哪位?”
李長歌很快的鎮定下來,低聲輕笑,“是七皇子。”
“七皇子?”拓拔桁一愣,沒想到她竟然知道這麽多。
李長歌雙手漫不經心的撫上棋盤上的棋子,輕輕摩挲着,“七皇子背後的勢力,不是我們所能想到的強大。”
拓拔桁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算計,忽而輕笑:“所以說啊,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拉攏老七了。”
七皇子,前世的時候拓拔沅說自己幾度拉攏拓拔含章,均被拒絕。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能選擇放棄。
現在他們想要去拉攏,能夠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