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作使得台下驚呼一片。
拓拔沅本人也驚疑得心慌意亂,氣息有些紊亂。
光從表面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實際他體内經脈已經亂成一團,
同是習武之人,他能感覺到對方并沒有用盡全力。
即使這樣,現在自己也是有些承受不住。難不成……
李長歌沒有給他多想什麽的機會,直接連續幾記快拳砸在他那張臉上。
拓拔沅反抗不及,被硬生生揍了好幾下,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趁她一拳未收回去,一把握住玉拳,輕佻一笑。
另一隻手就摸上了她的臉。
李長歌一陣惡心。
上一世種種于眼前,兩世爲人,拓拔沅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
她冷笑一聲,沒有急着拽出來自己的手,另一隻手轉動輪椅,拌向拓拔沅腳下。
尚還沒有再近一步,他就忽然身下一空。
便是不由自主的放開李長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李長歌在衆人都沒有注意的那一瞬間,不動聲色的把石子打上他膝蓋後軟處。
堂堂皇子衆目睽睽之下,竟然跪服于一個女子,這說出來都讓人發笑。
皇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卻并沒有說些什麽。
畢竟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爲人國君也不好表明立場。
麗妃絞着手裏的帕子,緊張的咬着
嘴唇。
本都以爲是穩操勝券的比武,現在看來并沒有那麽簡單。
看來,想娶到李長歌拿到兵符,拓拔沅是不可能了。
皇帝十指緊收,握住龍椅的龍頭扶手,手上青筋暴突。
面上卻隻是雲淡風輕,心中警鈴大作。
看來,這兵符真不是那麽輕而易舉就能奪來的了。
拓拔沅向來心高氣傲,哪裏被一個女子如此侮辱過。
更何況是大庭廣衆之下給一個女子下跪,這不是他能接受的了的。
顧不得許多,拓拔沅爆喝一聲,翻身而起一拳直擊李長歌面門之前。
這一拳可是用盡全身之力,但凡被擊中面門要害,即使是彪形大漢也隻有一死。
拓拔沅這一次,是下了死手的。
李長歌面不改色,輪椅輕輕一繞,輕描淡寫的躲過這一拳。
然後突然貼近拓拔沅,隔着不遠,卻依然吐氣如蘭,“四皇子充其量,也就這麽多本事麽?”
一掌推至拓拔沅臉上,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的臉上迅速腫脹起來。
眼見李長歌絲毫不手軟,又要打過來,拓拔沅再也顧不得什麽面子,“我認輸!我認輸!”
“那,既然四皇子認輸了,還有誰要來試試臣女的身手呢?”
李長歌一身清冷,孑然冷眼旁觀。
拓拔沅匆匆下去,可謂是丢盡了臉面。
“我還想試試!”哪怕拓拔沅已經被打成了豬頭,可是在美人兵符的誘惑下,終究還是有勇夫。
可是接連幾人上前,都被打的落花流水,不敢再試探一步。
“沒有人了嗎?”李長歌掃視一眼四周,笑意越發明顯,“長歌尚還未曾使出八分力氣,怎麽就沒有應戰之人了呢?還是說長歌容貌太不堪入目,讓大家難以下手?”
“若是如此,皇上,臣女覺得還是算了……”
李長歌話未說完,就被一個清澈的男音打斷。
“還有我。”
正是拓拔珩。
李長歌松下一口氣,面子上卻裝的雲淡風輕,形同陌路。
“還請李姑娘多多指教了。”
“未報姓名便請指教?”李長歌輕笑一聲,“也無妨,反正都是手下敗将,知道與否,并不重要。”
“喔?手下敗将?”他揚起唇角,“成敗未定,李姑娘好大口氣。”
“在下拓拔珩,李姑娘可莫忘了未來夫婿的名字!”男子袖風一掃,兩邊劍拔弩張,對決一觸即發。
高位上,麗妃險些暈過去。
她手中的帕子絞的更快了,護甲嵌入手心,氤出一片狹長的血痕。
皇帝單手撚着朝珠,另一隻手按着龍椅上的龍頭,糾結而有怒意。
這次與他合作,李長歌也算是在賭,賭一個好點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