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撫摸着自己渾圓的肚子,慢悠悠的在拓拔桁的監督下喝下了一碗安胎藥,然後才說道:“這不是我們的酒樓生意不好,我去指點指點麽。”
“喲呵,真沒想到皇後娘娘你還會這個呢,可真是厲害啊。”慕容迪故意調侃,引來李長歌一個白眼。
“你夠了啊,皇後不皇後的你可不能再提了,當今聖上可早就換人了,被人聽到又得惹來誤會。”李長歌喝下安胎藥,隻覺得自己的肚子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
不過慕容迪可沒有心思陪他們去折騰這種無聊的酒樓的事情,他不過在家裏休息了幾個時辰以後,就又帶上幹糧重新回到了山上,按他的說法這山裏可有不少的好東西,還有一些非常罕見的蛇蟲鼠蟻,拿來煉藥最好不過了。
終于酒樓掌櫃那邊跟李長歌彙報,說是酒樓的裝修已經全部完成了,都是按照李長歌的吩咐一一裝扮的。
李長歌立刻在拓拔桁的陪同下去視察了一番,确實如今的如意酒樓上下修整一新,非常的風雅,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光是這新的門臉就能夠引來更多的客人。
李長歌又去了柳飄飄那裏,她們這些天也沒有落下訓練的事情,這幾個姑娘很是勤奮好學,舞蹈已經跳的有模有樣了,而柳飄飄的琵琶水平也是一日千裏。
一切準備就緒,李長歌就開始重新準備開張的事情,她讓人找了不少跑腿的去幫忙私下宣傳,然後還請來了盛大的表演隊,在酒樓門口表演舞獅舞龍,鞭炮齊鳴,很是熱鬧,吸引了不少人來。
“哇,這酒樓重新裝修過以後,還真不錯啊!”
“是啊,清新雅緻,别有一番風味啊!”
李長歌故意安排的“托兒”大聲的說着,讓門口看熱鬧的也忍不住進去看看。
果然,進來一看,不僅環境比之前清幽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大堂中間,有一個舞台,上面有幾個妙齡女子身着舞衣翩翩起舞,爲首的彈琵琶的更是清麗脫俗。
雖然有表演的舞姬樂姬,可是她們穿着打扮卻媚而不俗,很是高雅,讓人心中難起亵渎之意。
等到他們進來以後,掌櫃的出現了,他笑臉盈盈,面對各位客人,高興的很,這還是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又看到酒樓裏來了這麽多人。
雖然不知道這隻是昙花一現還是能夠一直維持下去,可是最起碼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各位客官,爲了慶祝我們如意酒家重新開張,所以每一位今天過來光顧的客人都免費贈送一節,我們新研制出的菜品還請你們品鑒。”
掌櫃的一邊說着,一邊一揮手,讓人端上菜,都是之前在李長歌的指點之下研制出來的新菜式。
大家本來以爲不過是一個酒樓,又能有什麽花樣,可是沒想到品嘗之下果然還别有一番風味,好幾道菜都是之前都沒有吃過的。
“這菜味道不錯啊。”
“是啊是啊,吃起來還怪有味道的,很不錯,老闆再多拿一盤,我帶回去給我家娘子嘗嘗。”
“我這裏也要一份,他們桌上那一盤看上去好像很好吃啊。”
這些達官貴人風流公子的哪一個不是吃遍了珍馐美馔,嘴巴都刁的很,如今品嘗之下,發現這如意酒樓的新菜品居然非常的不錯,都紛紛賞臉。
接下來的日子裏,大家口口相傳,他們都知道這重新開張的如意酒樓,跟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不僅環境優美,裏面表演的舞姬個個才藝出衆,而且菜品也非常不錯。
一時間如意酒樓的生意,那是客似雲來天天爆滿,把掌櫃的高興的眉開眼笑,終于提着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
“夫人果然是厲害,經她出手也不過寥寥幾招,就讓我們酒樓的生意起死回生了,我之前還擔心她這麽做會讓生意變得更差,看來是我誤會她了。”
掌櫃的一副心悅誠服的态度,對自己的手下小二說道,大家也都贊同的點點頭,實在沒想到這生意還能如此做法。
其實說破天這些招數并不是什麽很難的,可是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沒有人開頭去點醒卻反而總是想不到。
李長歌也知道,現在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重新步上了正軌,心中也非常開心,隻是她心中還有一個憂慮,那就是對面福慶酒樓的事情。
拓拔桁見李長歌依舊有些愁眉不展,有些好奇,于是開口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長歌,你現在身懷有孕千萬不要太過憂思,否則對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好,有什麽事情交給我來做就行了。”
聽到拓拔桁如此關心自己,李長歌也是沖着他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我是沒什麽事的,可是我擔心的是那福慶酒樓。”
“福慶酒樓如今他們生意都被我們搶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他們菜中的粟粉花?”拓拔桁立刻就想起了,當初和李長歌去試菜的時候,嘗出來的那些容易讓人上瘾的東西。
因爲這段時間他們都隻顧得上忙自己九樓的生意,所以一時間還真的是把這件事情給抛之腦後了,如今靜下心來,李長歌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也是不得不抓緊時間解決的。
不過這些天,慕容迪也是從外面采藥回來了,他聽到李長歌和拓拔桁讨論這件事情,反而覺得這并沒有什麽難的。
“你信不信你們這生意好了,對面是一定要找麻煩的?這些商家既然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在菜裏下藥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坐視你們搶了他的生意。”
慕容迪這個話也算是說到了李長歌的心坎裏去了,因此她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中,我不想去害人,可是也不能讓人害了,更何況他想害的還不止是我一個。”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如意酒樓就來了一個客人,他先是大方的點了一桌的菜,然後沒嘗幾口,就開始捂着肚子大喊大叫。
“哎喲哎喲,我的肚子好痛啊,你們這菜裏到底放了什麽東西?是不是下毒了?你們是想要殺人嗎?”
看到這個客人這麽痛苦的樣子,其他的客人也不敢再吃,連忙丢下了手中的筷子,掌櫃的急得要命,這擺明了就是過來砸場子的。
“各位客官,你要是不舒服,那我去給你請大夫,可是你不能開口閉口就說我這店裏的東西有毒啊!”
“我呸,你們就是想要害人,快快帶我去看大夫!”這人罵了一句以後就讓自己的小厮扶着自己離開了。
沒過多久就有好幾個拿着棍子的下人過來如意酒樓鬧事,口口聲聲說是自家老爺吃了如意酒樓的飯菜,現如今已經上吐下瀉。
這些人多勢衆,堵在如意酒樓門口,看上去烏央央的一大片,很快就把官府的人給引來了。
“你們在這裏鬧事呢!還不快給我散開!”
“官差老爺啊,你是不知道這可是一家黑店啊!我們家老爺吃了他們的東西如今連床都下不了了。”
“官差老爺,您可别聽他們胡說,我們如意酒樓可是正經做生意的。”
兩方人各執一詞,官差隻能把他們通通都帶到了官府,李長歌收到消息以後連忙和拓拔桁一起過去。
因爲李長歌還有身孕,所以縣官老爺對李長歌的态度還算是和善,甚至還給她搬了一個椅子坐。
面對在那裏氣勢洶洶,叫嚣着要如意酒樓賠償的那幾個下人,李長歌一開始也是柔柔弱弱的和她們好言相勸,表明自己的酒樓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那些人見李長歌一個婦道人家看上去好像很好欺負,再看她背後那個人,雖然長得高大威猛,可是這種時候居然一言不發,還讓一個女人家說話,都紛紛小瞧了他們,因此反而更加的嚣張了。
“你們幾個冷靜一些,我們如意酒樓真的是本分經營的,怎麽可能用不幹淨的食材,也更不可能給客人們下毒,要不然我們這生意也做不下去啊。”
李長歌故意用手帕抹着眼淚,面上還帶了一些慌亂,實際上她是故意和拓拔桁演的這出戲,而且李長歌還不準,拓拔桁說話隻許他站在背後看熱鬧。
“那可不行,你們不把電給關了,我們絕不會罷休,你們就是黑店,我們不能讓你們給害了更多的人!”
隻是沒想到李長歌聽到這個話以後,卻陡然變了臉色,“說我們是黑店?你真當我不知道呢,你不過就是對面福慶酒樓派來的,你們店裏的東西才真真的是有毒吧!”
李長歌收起剛剛柔弱的樣子,突然變得氣勢洶洶,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扶着腰用手指着他們。
“你胡說!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還想狡辯嗎,你們福慶酒樓的菜品裏樣樣都加了讓人上瘾的粟粉花!”
李長歌直接開口,将矛頭指向了對家酒樓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