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忙前忙後的身影,李長歌有些疑惑:“雪瑩,你今兒是有什麽事要說吧,看你那臉上藏不住的笑意,是蘇維甯又幹什麽了嗎?”
聽到這話,吳雪瑩目光疑惑,她不明白李長歌爲什麽事事都要扯到蘇維甯身上去,思及此,吳雪瑩輕聲開口:“這關蘇維甯什麽事?”
“娘娘,我是尋思着現在後宮太平,你沒人能欺負你了,你肯定也用不上我幫忙,我來了京城這麽久都沒好好逛逛,想着告個假去遊玩。”
話音落下,吳雪瑩眼裏帶着一絲希冀,希望李長歌能夠同意,見此,李長歌看了一眼女孩,面色平靜,倒是苦了這姑娘,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了丫鬟。
雖然她對吳雪瑩也是極好的,可始終身份擺在明面上,顧及不周,思及此,李長歌低低歎了口氣,語氣平靜:“可我沒時間陪你去的,畢竟後宮還要我看着點。”
聞言,吳雪瑩連忙擺了擺手,輕聲開口:“不用的娘娘,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聽到這話,李長歌了然的點了點頭,看着女子臉上的難色,想來是被皇宮悶壞了,思及此,李長歌笑着說:“倒是委屈你了,一直悶在這裏,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謝娘娘!”
“傻丫頭,跟我很客氣什麽。”輕笑着開口,李長歌沒有多說什麽,見此,吳雪瑩連忙給她梳妝打扮,随即在李長歌的揮退下,簡單收拾了一下離開皇宮。
聽着小丫鬟的彙報,李長歌知道吳雪瑩已經出門了,語氣平靜:“讓人把這封信帶給蘇維甯,就說是我給他的一個驚喜。”
“是,娘娘。”小丫鬟領命退下,随即去了王府尋蘇維甯,将星交給他,見此,蘇維甯有些疑惑,捏了捏手裏的信封。
“娘娘可有說什麽了嗎?”淡淡的開口,蘇維甯有些不明白尉遲将軍都解決了,李長歌爲何還單獨給了他書信。
聽到這話,小丫鬟将李長歌的話原封不動的傳達給蘇維甯,有些好奇李長歌說的驚喜是什麽,蘇維甯打開書信,目光逐漸染上了喜色。
他大笑着開口:“哈哈,這一次皇後娘娘可是幫了本王大忙了!替我謝謝皇後娘娘,讓她放心吧,本王知道該怎麽做。”
原來,李長歌給蘇維甯的書信就是吳雪瑩外出遊玩的消息,一來讓蘇維甯保護她,二來便是讓蘇維甯和吳雪瑩能夠更進一步。
思及此,李長歌輕聲開口:“他你明白本宮的心思便好,你們都先先去吧,本宮乏了,休息一會再去找拓跋桁。”
聞言,衆人領命退下,随即離開了李長歌的寝宮,與此同時,蘇維甯按着李長歌給的地方走去找吳雪瑩,眼看着此處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蘇維甯有些着急,他一直沒能找到吳雪瑩,突然看到前面有些鬧哄哄的,拓跋桁面色一沉,連忙上前去查探,人群中傳出一道男聲,帶着一絲桀骜。
“小丫頭,你弄髒了本少爺的衣服,就應該服從于我,乖乖跟本少爺回去做個侍妾,把本少爺伺候高興了,我還能放你一馬,甚至,就是飛上枝頭做鳳凰。”
聽到這話,吳雪瑩冷漠的看了一眼那個纨绔公子,語氣平靜:“方才明明就是你撞到我的,又何必咄咄逼人?”
聞言,男人目光一沉,有些沒了耐心:“小賤人,你可别給臉不要臉,本少爺和你好言相勸那是給你面子!”
“來人,給我綁去府上,犒勞兄弟們!”說着,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吳雪瑩,等待着女子的求饒聲,可卻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頓時怒火中燒。
語氣低沉:“不錯嘛,知道不求饒,爺就喜歡你這種烈的,等我玩膩了就丢去青樓吧。”
“啪!”好歹吳雪瑩曾經也是個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如何能忍受這種污言碎語,猛地打了男人一巴掌,面色帶着怒意。
見此,男人突然沉下臉色,他捂着被打疼的半邊臉,頓時暴怒:“給我打,打死這個小賤人!”
他平日裏被家族寵愛慣了,哪裏能受得了這種委屈,頓時就要報仇,見此,蘇維甯連忙回過神來,跑上前去阻止。
将正準備動手的下屬一一打倒在地上,蘇維甯語氣冰冷:“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
蘇維甯的名聲在京城還是很大的,這才剛一出手,便被人認出來了,當即一群人行禮問安:“草民參加王爺!”
見此,纨绔子弟有些慌了,他呆呆的看着這一切,一瞬間氣勢全無:“王爺,王爺饒命,我不知道她是你…不知道她是王妃,王爺饒命啊。”
說着,男人就欲出口的侍妾變成了王妃,顯然讨喜,蘇維甯神色沒這麽難看了,語氣平靜:“滾…”
“是是是,這就滾。”話音落下,幾人很沒脾氣的趕緊離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抓走了,那可是皇帝的身邊人,惹不得的。
等到那些人都離開了,吳雪瑩看向蘇維甯,有些疑惑:“蘇維甯,謝謝你,不過,你怎麽在這裏…”
“恰巧路過的,你一個人也不安全,不如我陪你逛逛怎麽樣?”淡淡的開口,蘇維甯語氣盡量平靜,見此,吳雪瑩雖然心裏覺得怪怪的,可也沒再多說些什麽。
點了點頭應下,吳雪瑩輕笑一聲:“那就有勞王爺陪我逛街了,娘娘太忙,我都隻能一個人出門的。”
聽到這話,蘇維甯忍不住在心裏暗笑,李長歌若是陪着她來了,哪還有他什麽事,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可不多,思及此,蘇維甯卻是故作鎮定,低聲開口:“無妨,我也剛好無趣,去那邊走走吧,聽說今日有花燈。”
聞言,吳雪瑩笑着應下,随即兩人便朝着花湖走去,一路上氣氛都有些沉默,似是帶着一絲暧昧的味道,令人臉紅。
而吳雪瑩不知道的是,這花燈,是他爲她特意備下的,與此同時,相較于兩人的溫馨,拓跋桁和李長歌也得了片刻安甯。
陪着拓跋桁一起批奏折,李長歌看了一眼拓跋桁疲憊的神色,起身走到他的身後将手搭在了拓跋桁的額頭上,語氣溫柔:“若是累了便歇會吧,也不能總是不休息。”
聽到這話,拓跋桁拉過李長歌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輕聲開口:“這些東西也拖了太久了,不能不處理,歌兒若是累了便去一旁的榻上休息,不用陪着我。”
“說什麽呢,我今日白天睡了,就是準備陪你一起的。”撇了撇嘴說着,李長歌輕輕吻了一下拓跋桁的額頭,眼裏帶着一絲心疼。
見此,拓跋桁也沒有攔着她的決定,繼續看着奏折,可逐漸的就變了臉色,帶着一絲煩悶,拓跋桁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顯然氣的不輕。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李長歌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拓跋桁,氣氛一時有些凝固,直到拓跋桁回過神來,他連忙詢問:“歌兒,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對不起。”
聽到這話,李長歌沒有開口,她撿起地上的奏折,想知道是什麽讓拓跋桁失去分寸,見此,拓跋桁輕聲開口:“不必看了,是那些大臣要放過尉遲将軍和丞相。”
聞言,李長歌有些疑惑,尉遲将軍和丞相府的勾結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爲何還是有人要保他們?
思及此,李長歌目光微沉,低沉着嗓音詢問:“他們爲什麽要保這兩人?”
“尉遲将軍勞苦功高,軍營也有威信,所以大臣都覺得不适合處罰,而丞相,他們也以兩人隻是相互合作爲理由,想要免掉處罰。”
聽到這話,李長歌覺得這未免有些牽強,可朝廷突然失去了這兩大勢力,确實讓一些人難以立足了,所以這才急着要找回來。
思及此,李長歌看着拓跋桁臉上的一絲疲憊,頓時有些心疼,她放下奏折,随即扶着拓跋桁坐下,語氣平靜:“好了,此事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不必太過憂心了。”
聞言,拓跋桁輕輕點了點頭,可面色卻依舊沉着,朝廷風雲多變,哪是這麽容易就可以處理幹淨的,他好不容易将兩人算計進了大牢,如今放出來豈不是之前的苦都白吃了嗎?
想到這裏,拓跋桁就有些煩悶,雙手抓了抓頭發,一時沉默,堅見此,李長歌沒有開口,隻是沉默着給他揉揉肩膀。
一陣安撫,李長歌這才輕聲開口:“拓跋桁,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所以不用擔心,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解決這些蛀蟲!”
“再說他們也隻是建議,也不可能拍闆下定論,别憂心了,都不好看了皺着眉像個小老頭。”
聽到這話,拓跋桁知道李長歌是在寬慰自己,一時不語,可臉上确實幸福的,幸好他還有她,在不離不棄。
“歌兒,那些委屈不會白白讓你受的。”暗自發着誓,拓跋桁将李長歌抱在話裏,心裏卻是在想着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