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吳雪瑩現在都會因爲蘇維甯的一些舉動,有着喜怒哀樂,和她之前波瀾不驚的樣子截然相反。
“娘娘,您怎麽這麽說呢,我就是覺得這遠隋王做事也太不靠譜了,這種時候怎麽能單獨請您去宮外呢?這也太危險了。”
吳雪瑩當然不肯承認了,她嘴硬替自己找借口辯解,隻是她心中還是有一些酸澀,因爲她想到了在蘇維甯府上看到的那個女子。
從前誰都沒聽說過蘇維甯有什麽心儀的姑娘,可是如今他卻将一個女子正大光明地安排在了自己的府上。
吳雪瑩心中猜測恐怕蘇維甯這是找到了自己想要度過終生的姑娘,而這一切也都是因爲自己之前對他太過于冷漠。
後悔麽?吳雪瑩有些說不清楚,她隻知道現在心裏空落落的,可是又覺得很慶幸,幸虧自己還沒有真正的動心。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聽你的,我跟你一起罵他。”
李長歌看她這個樣子就覺得可愛萬分,忍不住捏了捏吳雪瑩的臉頰,然後帶着吳雪瑩去了禦書房。
“長歌,你怎麽來了?”拓拔桁此時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看到李長歌突然帶着吳雪瑩過來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畢竟他們現在還在演戲,裝作帝後不和,所以最近在明面上李長歌是很少去禦書房找拓拔桁的。
李長歌也是點了點頭,用最快的速度向拓拔桁解釋了一下,是蘇維甯讓自己出宮的。
拓拔桁知道蘇維甯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他既然派人過來請李長歌,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因此就沒有阻止。
“那你出宮一定要小心及時回來,最近尉遲将軍那個老東西盯宮裏的事情盯得緊。”拓拔桁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找到了拓拔桁通氣之後,李長歌又裝作被拓拔桁在禦書房責罵的樣子,怒氣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宮中。
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爲是這皇後又去興師問罪,然後被皇上責罵了,結果又是一陣冷嘲熱諷傳了出來。
“雪瑩,你接下來就假扮我留在這裏,我得趕緊去一趟蘇維甯那裏,我猜肯定是陸微風那裏出了什麽事。”
李長歌匆匆忙忙地跟吳雪瑩說了幾句以後,就打扮成一個小宮女的樣子,從一個僻靜的小路出了宮。
而此時尉遲将軍正好進宮探望尉遲雪兒,他看着自己女兒滾圓的肚子,眼中露出了欣慰跟激動,當然更多的是一種勢在必得的野心。
他現在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一股莫名的亢奮之中,因爲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就快要成功了。
“最近皇上對你如何?李長歌呢?他們兩個人關系又怎麽樣?”尉遲将軍問道。
尉遲雪兒非常得意的說道:“最近皇上對我可好了,噓寒問暖,奇珍異寶,珍馐美味,绫羅綢緞數不勝數,宮裏誰不羨慕。”
頓了頓,尉遲雪兒又補充道:“至于那個李長歌,皇上已經冷落她好些日子了,爹爹,你就别擔心了,我覺得,等我生下孩子以後,皇上肯定會另立我爲皇後的,我的孩子也一定會被冊封爲太子。”
現在尉遲雪兒可算是信心滿滿,她完全忽略了之前拓拔桁和李長歌感情是有多麽的要好,居然真的相信,就憑自己就能夠讓他們兩個人恩斷義絕。
但是尉遲将軍卻沒有女兒這麽樂觀,他還是覺得這裏面有些問題因爲李長歌從頭到尾居然沒有鬧出什麽動靜來。
“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密切關注李長歌的動向,隻有她那裏沒問題,你的皇後之位才能夠更加穩當,雪兒,你可不要小瞧的李長歌,她能夠坐穩皇後之位這麽久,還陪着拓拔桁征戰,可不是吃素的。”
聽到自己的爹爹怎麽說尉遲雪兒心中有些不服氣,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李長歌确實也是有幾分本事。
因此等到尉遲将軍離開以後,尉遲雪兒就來到了李長歌的宮殿外,想要求見,一來是想要給她找找茬添添堵,二就是想要試探她一下。
可是此時李長歌早就已經離開宮中了,取而代之的是吳雪瑩,她挂上了帷幕,假裝在房間裏睡覺。
“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前來求見。”有小宮女進來禀告,但是吳雪瑩隻是壓低着嗓子避而不見。
“什麽皇後娘娘不肯見我,這不可能,我要親自去問問。”吳雪瑩的反常引起尉遲雪兒懷疑,因爲這麽久以來,李長歌從來就沒有不肯見過自己,難不成她就這麽怕了?
今天被自己的爹爹提醒以後,尉遲雪兒對李長歌也是充滿了警惕心的,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在宮裏最大的對手就是李長歌,隻要她一天不倒,自己就應該對她充滿着警醒的。
“讓我進去!本宮就不相信皇後娘娘忍心,本宮身懷六甲還站在着宮門外風吹日曬!”尉遲雪兒挺着肚子在宮門口胡攪蠻纏就是要沖進去。
裏面的吳雪瑩早就急得汗都出來了,她沒想到現在自家娘娘剛剛前腳走,後腳這個皇貴妃就又過來了,簡直就像是個牛皮糖,怎麽都甩不開。
好在拓拔桁那裏一直關注這邊的情況,生怕李長歌離開宮中以後會有什麽纰漏,所以早就派人在這裏盯着了。
因此他一聽說吳雪瑩在這門口又吵又鬧的趕緊過來了,看到尉遲雪兒滿臉戾氣的樣子眼中劃過一絲不耐。
“雪兒,你怎麽在這裏?又來拜見皇後?朕都說了,你如今身子不便,這樣的虛禮可以省了。”
拓拔桁故意裝作特别關心的樣子,然後攬着她的腰肢把她帶着往回走,想要帶她離開。
可是尉遲雪兒今天是打定主意,想進去看看李長歌,所以有些抗拒,“陛下這說的是哪裏的話,臣妾給皇後姐姐請安那是本分,哪裏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可是姐姐不願意見我,不知道爲的是哪般?”
拓拔桁知道自己今天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尉遲雪兒肯定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靈機一動拓拔桁想到了一個借口,“皇後今天去禦書房找朕的麻煩被朕斥責了,并且禁足在了宮内,她這會兒不願意見你,肯定是因爲在反省,貴妃,你就不要打擾皇後了。”
尉遲雪兒一聽心中無比的暢快,她算是明白了,原來李長歌不是不願意見自己而是因爲怕丢臉。
得到了答案以後的尉遲雪兒,心滿意足地在拓拔桁的護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宮中,拓拔桁壓着心頭的惡心,陪着說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離開。
話分兩頭,此時李長歌也早已經到了蘇維甯的府上,她看到了府上的李潇潇,眼神一亮。
“好俊俏的一個姑娘,怎麽,維甯,現在都學會金屋藏嬌了?怪不得雪瑩回去一點都不快,啧啧啧,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啊。”
這回李長歌終于是弄明白了,爲什麽吳雪瑩心情不好了,肯定是因爲這位姑娘。
聽到這個話蘇維甯急忙解釋,“長歌,您誤會了,這位姑娘是我從外面救回來的就是她救了陸微風。”
“陸微風?他怎麽樣了?”聽到了陸微風,李長歌也沒有再繼續開玩笑,趕緊說回了正題。
“這位姑娘救了陸微風以後,他帶着傷又從隐秘的小路回到了京城,我的人尋着線索終于也是把他救了回來,隻可惜他傷勢過重,如今還昏迷不醒。”蘇維甯立刻說道,同時也給李長歌帶路,把她帶到陸微風的房間去。
當時陸微風離開李潇潇家的時候,其實傷也并沒有好的徹底,而且這一路上他也碰到了一些追殺,所以傷勢反而更加的嚴重了。
要不是運氣好,正好碰上了蘇維甯派人去救,估計這回就真的要死在外面了。
而李潇潇也是在一旁點頭,肯定了蘇維甯所說的一切,她也沒想到金靖以後會在這個地方重新跟陸大哥見面。
蘇維甯帶着李長歌一路走到了自己府上的一個密室之中,就看到了陸微風,一臉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的躺在了那裏。
“果然傷勢不輕,那個尉遲老兒,簡直該死!”李長歌看到陸微風奄奄一息的樣子,心中也很是憤怒,直接一掌打在了一旁的牆上,打落下來了陣陣的灰塵。
李潇潇看着陸微風這個樣子,心裏也很是心疼,明明離開的時候還算是很有精神,可是如今再次相見卻又是這副虛弱的模樣。
“長歌,你趕緊出手,幫微風治一下吧,你醫術高明,再者說外面的大夫我也信不過,要不怎麽讓雪瑩去找你呢。”蘇維甯在一旁一臉嚴肅的說道。
而李潇潇聽說李長歌能夠救人,立刻朝着李長歌跪了下來,“這位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陸大哥的性命啊,他是個好人,我不想看到他出事。”
李長歌一邊将李潇潇扶起,一邊心中感慨,原來這并不是蘇維甯的桃花,而是陸微風的紅顔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