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微風是替自己做事才會出事,自己怎麽可能放棄他,因此拓拔桁又給了蘇維甯一塊令牌。
“你帶上人手去搜山,務必要在丞相和尉遲将軍的人手找到他之前把他帶回來,無論生死,陸微風都不能被他們帶走!”
蘇維甯一聽,立刻神色一凜,立刻抱拳,“遵命!不管要用多久,我也一定要把陸微風給帶回來!”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李長歌就聽說拓拔桁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心裏很是擔心,特地去小廚房親自做了一頓午膳就給拓拔桁送過去了。
“怎麽不吃飯呢,人是鐵飯是鋼,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你都不應該糟蹋自己的身子,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了一點好吃的,你多少用一點吧。”
拓拔桁抓住了李長歌的手,眉宇之間滿是愁緒,“陸微風出事了,他爲了去偷賬本,結果跌落山崖至今生死未蔔,我太擔心了,沒有胃口。”
“擔心就更要吃東西了,你打起精神來,才能派出更多的人手去救他,陸微風在黑風寨那麽多年,對山路肯定很熟悉,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李長歌聽到這個消息也非常的驚訝,畢竟陸微風也是她的朋友,但是李長歌還是勸慰道,總不能真的就不吃飯了。
拓拔桁歎了一口氣也知道李長歌說的有道理,再加上這是李長歌的心意,他也不能辜負,因此便晃了晃腦袋開始準備吃飯。
正在這時尉遲雪兒卻過來了,她也是聽說了拓拔桁一直沒吃飯的消息,所以帶着讓禦廚精心制作的飯菜過來想要邀寵,可是沒料到,卻在這裏碰到了正準備出來的李長歌。
“喲,這不是皇後娘娘嗎?這是聽說陛下沒吃飯,就巴巴的過來送飯?也不怕陛下見着您的臉就更加倒胃口!”
尉遲雪兒看到李長歌手裏的食盒,知道自己是晚了一步,心裏暗恨,嘴裏也是譏諷着,絲毫不給面子。
“貴妃,這話過了,不要壞了宮裏的規矩。”拓拔桁在書桌前淡淡的開口了,就好像隻是訓誡尉遲雪兒要守規矩,但是他的手已經緊緊的捏在了一起,握成了拳頭。
這個尉遲雪兒,當着自己的面都敢給長歌沒臉,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聽到拓拔桁開口,尉遲雪兒臉色一白,頓時露出了委屈的臉色,她朝着拓拔桁這裏靠了過來,依靠在他的身上撒嬌。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您可不能跟臣妾計較。”尉遲雪兒摸了摸肚子,一臉得意的看着李長歌,“要是我動了胎氣,我爹爹肯定會不高興的,他可是盼着這個小外孫盼了很久了。”
被尉遲雪兒依靠着的拓拔桁,隻覺得身上就像被一條美人蛇纏住了一樣,讓他無比的惡心,但是他還是強忍住沒有把她推開。
至于尉遲雪兒說的這個話,拓拔桁和李長歌都能夠明白,這就是尉遲雪兒故意仗着自己父親的勢力給他們兩個施壓。
爲了大局着想,李長歌沒有翻臉,隻能忍氣吞聲,當作沒聽到,不過還是趁着尉遲雪兒沒注意到的時候,瞪了拓拔桁一眼。
拓拔桁心裏也是無比憤怒的,可是事到如今,也隻能暫時忍耐下來,否則豈不是前功盡棄。
因此拓拔桁趕緊扶着尉遲雪兒在一旁坐下,盡量避免和她接觸,但是口中反而不住的關心着。
“貴妃說的是,現在誰都沒有你肚子裏的孩子重要,皇後,還不快走!别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拓拔桁雖然對着李長歌口中非常兇狠,但是就在尉遲雪兒看不到的地方,拓拔桁對李長歌的臉上反而露出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想要借此安慰她。
拓拔桁知道雖然是在演戲,可是李長歌聽到自己這麽說,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因此決定晚上的時候偷偷去一趟李長歌的宮裏,和她好好說一說話。
李長歌也能理解拓拔桁的心,因此朝着拓拔桁眨了眨眼睛,然後故意裝作了一副惱怒的樣子,“既然如此,臣妾就先行退下了。”
可是正在這時尉遲雪突然出聲了,“李霞前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皇後娘娘幫忙呢,不知道陛下準不準許。”
李長歌就是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拓拔桁,拓拔桁也不知道一層雪兒,這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臣妾之初次有孕,手忙腳亂的,也沒什麽經驗,皇後娘娘既然已經生養過,而且聽說醫術出衆,不如就讓皇後娘娘替臣妾保胎吧。”
尉遲雪兒現如今已經有恃無恐了,她雖然有些害怕事情的真相暴露,可是現如今卻又覺得事以至此,爹爹肯定已經幫自己處理了,并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李長歌看了一眼拓拔桁,同時又看到了尉遲雪兒趾高氣揚的表情,知道她這是在故意爲難自己,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尉遲雪兒的這個心機。
确實,現如今讓自己替她保胎,對她來說是最爲安全的,因爲隻有這樣自己才不得不費盡心思地幫她保住肚子裏的孩子。
一旦尉遲雪兒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問題,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自己,到時候也會給了尉遲将軍發難的機會和借口。
“好,既然貴妃妹妹有這樣的要求,本宮當然樂意至極。”李長歌直接答應了下來,并沒有任何爲難的地方。
畢竟她早就已經和拓拔桁商量過了,這個孩子本來就可以留着,因爲這就是尉遲将軍和尉遲雪兒犯罪的另一個強而有力的罪證。
而此時在丞相府,尉遲将軍也早就已經趕了過來,他也聽說了昨天夜裏丞相府被盜的事情。
“怎麽樣,查清楚是何人所爲沒有?”尉遲将軍急匆匆的趕來,非常的着急,畢竟丞相府這裏有賬本,萬一被别人得手,一定後患無窮。
丞相更是憤怒,他一拍桌子的尉遲将軍說道:“我們兩個都被騙了,那個陸微風是别人派到我們身邊的探子!這次的盜賊就是那個陸微風,好在本城想準備妥當,否則就會真的讓他得手了。”
“陸微風!這怎麽可能!我們不是多加試探過,他确實是個非常能幹的人才啊!”尉遲将軍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一些不信。
但是丞相卻攤了攤手,“你不信我?那你回去看看,看看那個陸微風還在不在!”
尉遲将軍派人去查,果然片刻過後,有人過來禀告,說是陸微風已經不在住處了,毫無蹤迹。
這下子尉遲将軍立刻憤怒了,他提刀砍斷了一棵大樹,以發洩心中的憤怒。
“陸微風!本将軍一定要将你剝皮抽筋,以洩心頭之恨!居然敢騙我!該死!”
尉遲将軍怎麽都沒想到,他考察這麽久的陸微風居然是個叛徒,這讓他覺得又羞又惱又憤怒,恨不得立刻把陸微風殺之而後快。
“他人呢!我殺了他!”此時,尉遲将軍的雙目充血,就像是從地獄之中爬上來的修羅一般。
但是丞相的話卻讓他非常失望,“你恐怕不能親手殺了他了,那天晚上他已經被我的人追着掉落了懸崖,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呢。”
“呵,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把他給我找到!居然敢背叛我欺騙我,我要讓他碎屍萬段!”尉遲将軍眼中流露出了殺氣。
而此時,蘇維甯也正在派人在山下搜尋,他想要趕緊在尉遲将軍和丞相之前找到了陸微風。
“陸微風,你到底在哪裏,你快出來吧,我過來救你了!”蘇維甯一邊搜查,一邊緊急的呼喚着。
到了早朝上,拓拔桁看着底下又好像勢成水火的丞相和尉遲将軍,心裏覺得特别的可笑。
“丞相,如今民間百姓似乎有些怨聲載道,你這個當丞相的,是否出去考察民情,幫助百姓安居樂業了?”
拓拔桁故意拿民情說事,想要看看丞相怎麽應對,卻沒想到丞相擡頭瞪了尉遲将軍一眼,“若不是尉遲将軍窮兵黩武着百姓怎麽會流離失所?”
“丞相,你這話說的太難聽了,還不是你這個當丞相的沒能做好,屍位素餐,我看啊,還是趕緊告老還鄉,給底下的人挪一挪位置吧!”
丞相跟尉遲将軍兩個人在朝堂之上,又吵了起來兩個人就像烏眼雞一樣,誰都不服誰。
一時間,早朝上又因爲他們兩個人的争論變得無比的混亂,而拓拔桁提出的問題也順理成章的被掩蓋掉了。
拓拔桁心中非常的憤怒,每次都是這樣,他們兩個人配合的非常默契,看起來是在吵架,可是卻是互相在幫對方打着掩護。
“陛下,說起來,末将有一件事要禀告,末将的軍中混入一個逆賊,名叫陸微風,想要竊取機密情報,雖然已被末将的人手追至跌落懸崖,可是說不定還活着,因此,末将希望陛下派兵幫忙搜查!”
尉遲将軍故意當着所有人的面,用子虛烏有的罪名提訴陸微風,他想要借助皇上的力量把陸微風徹底的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