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陛下的旨意,我們…”下屬顯得有些爲難,一方面是李長歌,一方面又是那九五之尊。
“李長歌,你又何必爲難這些下人,拓拔桁他暫時有事要做,沒有心思顧及你也是正常的…”淡淡的開口,蘇維甯隻是想要勸阻李長歌,卻被女子誤解他在幫拓拔桁。
目光一凝,李長歌頓時覺得氣急,語氣也有些冷:“正常?他被傳和尉遲雪兒有染我忍了,我等着他的解釋,謠言越來越烈,他卻沉默,如今更是封尉遲雪兒做了妃子,置我于何地?”
話音落下,李長歌不再理會幾人,準備硬闖進去,見此,蘇維甯連忙出手攔住她,兩人纏鬥起來,不分高低。
“蘇維甯,你讓開,我要見拓拔桁。”李長歌招招淩厲,隻是爲了能夠逼退蘇維甯,顧忌着女配的身份,蘇維甯沒有多說什麽。
目光隐晦,蘇維甯并沒有對李長歌出手,隻是防守着,讓她進不去禦書房,見此,李長歌氣急,堪堪收了手,沉聲道:“蘇維甯,我知道你們兩個關系很好,可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告訴拓拔桁,他如果不能給我一個解釋,那我們,就此别過,這個皇宮,可攔不住我!”
話音落下,李長歌轉身離開,她知道方才蘇維甯并沒有真的對她動手,不然又怎麽會被她壓着打這麽久?
可見不到拓拔桁,李長歌心裏也煩亂,四周看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爲了不讓人傳出什麽不利的謠言,李長歌也隻能先離開回去,看着李長歌的身影,吳雪瑩目光一沉。
擡眸看了一眼蘇維甯,語氣平靜:“此事事關重大,娘娘如今對陛下失望,你又何必攔着?”
聽到這話,蘇維甯有些進退兩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見此,吳雪瑩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面色平靜:“蘇維甯,我本以爲你是個明辨是非的人,可是…”
“你告訴我,陛下爲什麽要這麽做,亦或者,是你爲什麽要攔着皇後娘娘?”
聞言,蘇維甯撓了撓後腦勺,輕咳一聲道:“這個…雪瑩,我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拓拔桁的秘密。”
“你!你們真是要氣死人。”
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吳雪瑩轉身離開,追上李長歌,看着兩人的身影,蘇維甯擔心吳雪瑩生氣,隻能追上去。
“李長歌,雪瑩,你相信我,拓拔桁真的有自己的難言之隐,你們不要再逼他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各自生活便好。”
聽到這話,李長歌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有些冷,各自生活便好?
蘇維甯真以爲尉遲雪兒會如此安分嗎?思及此,李長歌隻是笑了笑,也不言語,徑直離開,看着李長歌走了,吳雪瑩瞪了一眼蘇維甯,随即跟上去。
見此,蘇維甯不能賠着笑送走兩位小祖宗,回到禦書房,他頓時垮下臉來,有些不悅:“拓拔桁,下次這活你換個人來吧。”
“不容易雪瑩對我有了一絲絲好感,你又給我折騰沒了。”
聽着蘇維甯這哀怨的語氣,拓拔桁目光微沉,翻看着奏章,語氣平靜:“再忍忍吧,就快了,這些人也該一次性處理幹淨。”
“每次都這樣說,我可告訴你,要是雪瑩不理我了,你還得給我哄回來。”
聞言,拓拔桁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裏有些擔憂,這一次算是真的讓李長歌委屈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哄好她。
思及此,拓拔桁有些煩亂,心思不在奏章上,看着發呆的男人,蘇維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語氣有些不滿:“你聽到沒有,我讓你趕緊的解決幹淨,不然我夫人就要沒了。”
話音落下,拓拔桁看了一眼蘇維甯,輕聲說着:“别擔心,此事我有分寸,再忍忍吧。”
聽到這話,蘇維甯隻能哀嚎的歎息一聲,無力的靠在桌子上。
當天夜裏,因爲之前刺客一事,蘇維甯奉命帶兵巡邏,目光微閃,蘇維甯頓住腳步:“有人。”
他沒有往身後看,自顧自的帶着人繼續走着,随即故作鎮定的離開,那些人趁機準備溜進拓拔桁寝宮,驟然火光通明,黑衣人捂着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拿下。”一聲令下,下屬沖上前去将黑衣人壓制住。
看着眼前的蘇維甯和皇宮侍衛,黑衣人知道被蘇維甯将了一軍,語氣有些冷:“沒想到堂堂蘇将軍,也是使些陰招?”
聽到這話,蘇維甯輕笑一聲,語氣漠然:“你們都已經混進宮裏,這才是我的失職。”
下屬将三人圍住,蘇維甯冷漠的看了一眼這幾人,語氣淩厲:“說,誰派你們來的,意欲爲何?”
聽到這話,三人面面相觑,沒有開口,咬碎了牙齒裏的毒藥,見此,蘇維甯面色一變,語氣有些慌亂:“不好!”
可等蘇維甯發現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毒藥散開,三人頓時見血封喉,目光呆滞,再沒了生息。
看着地上死了的人,蘇維甯目光微沉,語氣漠然:“今日之事莫要聲張出去,明白嗎?”
他擔心這件事是朝廷上的人做的,畢竟混入皇宮可不容易,如果沒人護着,又怎麽可能如此順利。
聞言,下屬沉聲應下,随即詢問:“将軍,這些人怎麽處理?”
“将軍,我們發現了這個!”檢查屍身的下屬突然驚呼一聲,打斷了蘇維甯欲要開口的話,目光疑惑,蘇維甯湊近去看。
目光一沉,這是之前那一夥刺客也有的标志…
“這些人,都是一夥的,将這些人帶下去安置好,我去找陛下商議一番。”
“是。”沉聲應下,下屬擡着人離開,此時已是深夜,可蘇維甯知道拓拔桁定然是沒有入睡的,直接去了禦書房尋人。
果不其然,男人還坐在桌子前看着奏章,目光有些冷漠,見此,蘇維甯輕聲開口:“陛下,那些人有線索了。”
“今晚我又遇到了三個黑衣人,已經服毒自盡,可我卻在他們身上發現了同一種信物,猜到該是同夥。”
聽到這話,拓拔桁看了一眼窗外暗沉的夜色,語氣有些平靜:“估計幕後之人就快坐不住了,此事你繼續查下去,至于其他的,暫時放一放。”
“對了,那些刺客,留着。”
日後萬一想要拿來對質,也好多一分把握,話音落下,蘇維甯自然知道拓拔桁的想法,面色平靜,伸手拿過拓拔桁手裏的折子,語氣漠然:“真不準備去見見她?”
“眼下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這還有刺客埋伏呢,我哪能在這種時候出亂子。”淡淡的開口,拓拔桁面色平靜。
不得不說,蘇維甯最佩服的也就是拓拔桁的臨危不懼,他的鎮定自若,足以打敗所有敵人,因爲這些人,總是耐不住要先出手。
大笑一聲,蘇維甯語氣輕佻:“你做事自然是不留後路的,行了,我回去繼續查着,你的後院,小心一點會鬧翻的。”
“下去吧。”白了男人一眼,拓拔桁眼裏沒什麽波動。
直到蘇維甯離開,他這才放下折子,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歌兒現在在幹什麽,不自禁又想起了李長歌,心裏有些煩悶。
翌日清晨,拓拔桁還在早朝,可今日的早朝似乎有些不同,看着底下争執的兩人,拓拔桁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陛下,如今鄰國蠢蠢欲動,啥時候考慮多納妃子,以此來爲皇室開枝散葉,皇子多了,陛下也可以安心一下。”
聽到這話,拓拔桁臉色轉冷,看着尉遲雪兒的父親,語氣平靜:“朕和皇後又不是沒有孩子,你們何必憂心這些。”
話音落下,丞相也跟着附和:“陛下,如今不适合開戰,臣覺得應該退一步,修養生息。”
“丞相大人這是說什麽呢,鄰國已經快騎到我們頭上去了,現在還想着忍,是我們國都沒人了嗎?”
聽到這話,丞相也有些怒了,對于鎮國将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刺,他可忍受不了這麽多,直言道:“開戰隻能是讓兩國百姓不得安甯,鎮國将軍一心想着開戰,不就是以爲你想立功嗎?”
聞言,鎮國将軍也不服氣,直接開口:“前些日子的刺客定是鄰國派來的,人家都打到家裏了,你卻想着和解?”
“你!”
眼見着兩人争執不休,拓拔桁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語氣平靜:“愛卿說的情況朕都有考慮過,刺客一事已經交給蘇将軍全權負責,至于鄰國。”
“此事容後再議,總不能邊境還沒打起來,你們自己就亂了陣腳。”
聽到這話,兩人知道拓拔桁這是在推卸,卻一時無言,微微沉默。
朝堂上氣氛一時有些尴尬,見着兩人沒再開口,拓拔桁沉聲道:“既然兩位愛卿無話可說,那此事便先如此。”
“我們該是一緻對外,而不是自亂陣腳。”
“是,陛下英明。”衆人沉聲應下,朝着拓拔桁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