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本意不是爲了學習醫術,隻是爲了來體驗皇族生活的?”
聽到這話,尉遲雪兒哪敢答應,她若是答應了,那便證明自己是爲了皇後之位的,這些事外人知道是知道,可被擺在明面上來說也是另一回事。
思及此,尉遲雪兒微微低着頭,語氣平靜:“回娘娘,臣女不敢,臣女是誠心想要和你學習醫術的,對于其他不敢想要的太多。”
話音落下,尉遲雪兒微微低着頭,沒讓李長歌看到她眼裏那一絲不甘心,可李長歌又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心思,沒有拆穿,畢竟還是要給尉遲雪兒身後的尉遲家族面子。
想着,李長歌面色平靜,低聲開口:“尉遲雪兒,既如此,那你便不要挑三揀四爲難宮人,好好留在這裏和本宮學習醫術,如果并非真心實意想要學習醫術的,本宮自然會盡早安排你出宮。”
“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尉遲雪兒覺得李長歌這是在仗着權力爲難自己,可她卻還是敢怒不敢言。
眸子裏染上一絲陰毒,等到她得到了拓拔桁的歡喜,必然要讓李長歌付出代價!
李長歌可沒有理會此刻尉遲雪兒心裏的想法,徑直離開,反正她已經斷了她的後路,以後這人要是再鬧事,直接趕出宮去便是了。
反正她一忍再忍,若是最後尉遲雪兒還是作死,拓拔桁也不會攔着她這樣做的,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李長歌語氣漠然:“就知道這家夥是個麻煩,可沒想到剛進宮就惹是生非…”
“娘娘何必讓着她。”吳雪瑩不自禁開口,有些替李長歌感到不值。
見此,李長歌低低歎了口氣,有些無奈:“若不是她身後的尉遲家,我又何必處處忍讓?”
“也罷,翻不起什麽風浪,随她去吧。”
話音落下,李長歌覺得有些乏了,便讓吳雪瑩扶着自己回去休息,與此同時,禦書房裏,拓拔桁正在看着奏章,突然聽到太監說蘇維甯求見。
目光頓時一沉,難不成這個家夥又要來折騰自己嗎?
思及此,拓拔桁本來想不見蘇維甯,可對方卻自己走了進來,也不是蘇維甯不懂禮數,這隻是拓拔桁給他的權利。
想着,拓拔桁莫名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給蘇維甯這随意進出皇宮的令牌的…
目光輕閃,拓拔桁沉聲詢問:“你又來做什麽,朕今日沒空陪你打。”
聽到這話,蘇維甯微微愣住,語氣平靜:“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來喝酒。”
話音落下,拓拔桁震驚的看了一眼蘇維甯,這家夥還會有有求于人的時候?有些好奇,拓拔桁看着蘇維甯,沉聲開了口:“說說吧,什麽事啊?竟是連我們蘇大将軍都不能處理…”
聞言,蘇維甯聽出了拓拔桁的調侃之意,朝着拓拔桁翻了個白眼,語氣漠然:“沒空和你胡鬧,幫我想想,怎麽樣才能讓皇後身邊那個小丫頭對我有興趣。”
聽到這話,拓拔桁低笑一聲,他就猜到蘇維甯來找自己幫忙就是爲了這件事,想了想,拓拔桁語氣平靜:“此事,或許你可以去問問皇後。”
“那不行,她們姐妹情深的,我若是去問李長歌那丫頭,豈不是把自己給暴露了?”
聞言,拓拔桁有些佩服蘇維甯這清奇的想法,難道蘇維甯告訴他,他就不會告訴歌兒嗎?
想着,拓拔桁也沒有想拆穿蘇維甯,語氣平靜:“我替你旁敲側擊一下,不過我不能确定她會不會和你在一起。”
說着,拓拔桁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水,面色平靜,聽着蘇維甯訴說自己的苦水:“拓拔桁,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被那丫頭迷住了,真是的,日日念着。”
聽到這話,拓拔桁沒有開口,隻是輕輕的笑了笑,他對待李長歌又何嘗不是這樣,隻是一眼,便一眼終身。
兩人大男人感觸相同,一時便喝得有些多了,拓拔桁倒是還好,隻是蘇維甯,心裏藏着事情,蘇維甯喝得太醉,最後隻能在拓拔桁的寝宮睡下。
看着蘇維甯,拓拔桁沒有留下,直接去了李長歌的寝宮,看着坐在院子裏的李長歌,微微愣住。
清冷的月色打在李長歌身上,卻顯出了一分高貴,他看得有些呆愣,知道身邊有宮人開口,這才回過神來。
“陛下,你怎麽來了?”
聽到這話,拓拔桁笑着看了李長歌一眼,目光寵溺,語氣裏滿是溫柔:“甚是想念歌兒,便來看看你。”
“不正經,你不是忙着批奏章嗎?咦,喝酒了?”
輕輕聞了聞拓拔桁身上的味道,李長歌目光裏滿是疑惑,拓拔桁在宮裏好端端的喝什麽酒,擡頭看他,語氣平靜:“你一個人喝酒?”
聽到這話,拓拔桁不知道該怎麽說,便帶着李長歌進屋,輕聲解釋道:“這是蘇維甯帶來的酒水,他來求我幫忙。”
聞言,李長歌當即了然,事關蘇維甯,那必然是因爲吳雪瑩一事了,蘇維甯是個戰無不勝的大将軍,唯一難倒了他的,可就是這感情路…
思及此,李長歌輕笑一聲,語氣平靜:“又是爲了雪瑩吧,不過我偷偷打探過雪瑩的口風了,她不願意的。”
聽到這話,拓拔桁微微一愣,不自禁開口:“許是兩人還沒有接觸,吳雪瑩暫時不喜歡蘇維甯呢?”
話音落下,李長歌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拓拔桁,他這倒是挺在乎自家兄弟的,竟是爲了兄弟詢問這些家長裏短。
想着,李長歌也沒有瞞着,直言道:“此事沒有其他法子,隻能是看兩人的緣分,如果有緣,我們就爲兩人賜婚,若是無緣,讓蘇維甯也省省事吧。”
聞言,拓拔桁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李長歌說的是實話,便也不再多言,突然見李長歌揉着眉心,有些擔心:“怎麽了,頭怎麽疼起來了?”
他今日好像經常看到李長歌這般模樣,臉色也很疲憊,因爲是管理後宮有些累,拓拔桁連忙說:“若是太累就交給下人去做,吳雪瑩也可以代替你搭理後宮事務。”
聽到這話,李長歌知道男人誤會了,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這些東西都做這麽多年了,哪裏還能頭疼。”
“隻不過是因爲尉遲雪兒罷了,我已經受到很多宮女的訴狀,尉遲雪兒鬧騰得太過厲害,我今日倒是去警告過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想着,李長歌就有些頭疼,輕輕閉着眼睛揉揉眉心,額頭突然搭上了一隻溫暖的手,李長歌微微一愣。
順着拓拔桁的牽引将自己的手放下來,任憑着男人給她按摩,有些放松,見她稍稍舒服了些許,拓拔桁臉上帶着笑意。
語氣平靜:“若是不願意留着她,趕走便是。”
聽到這話,李長歌朝着拓拔桁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有些無奈:“你以爲是這麽容易趕走的嗎?”
聞言,拓拔桁目露疑惑,似是不知道李長歌話裏的意思,語氣裏有些不解:“這有何難,你是皇後,還有宮人敢不遵旨嗎?”
話音落下,李長歌無奈扶額,低低歎了口氣,語氣漠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裏多少人盯着我,我哪能給你丢人,必須忍着。”
聽到這話,拓拔桁突然有些心疼,畢竟是因爲自己,李長歌才會這樣忍耐,思及此,拓拔桁彎下頭去輕輕吻了吻李長歌的額頭,低聲詢問:“要不要,我出手将人趕走?”
他能夠感受到李長歌的疲憊,不想要自己的女人被一個外人影響了心情,拓拔桁想着會尉遲雪兒送出宮去,卻被李長歌拒絕。
看了一眼拓拔桁,李長歌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冷漠:“拓拔桁,又不是什麽大事,她愛蹦跶就随便她蹦跶,何必因爲區區一個尉遲雪兒,得罪朝臣。”
“可…”
“好了,我自己能應付,就是個小丫頭片子,我根本就不感興趣,她自然也不可能傷的了我。”
聽到這話,拓拔桁目光一沉,他本來還想着說讓李長歌不用忍着,在他身邊隻需要開心就好,可卻被李長歌的一番話堵的說不出話來。
微微沉默,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長歌,手法輕柔,低聲說:“如果她再作妖就直接趕出去,何必因爲一個不相幹的人委屈自己。”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哪能是吃虧的那塊料子啊,自然不會任由着她胡作非爲。”
話音落下,李長歌輕笑一聲,有些無奈,目光落在遠處的池水中,被月色照的褶褶生輝,令她有些呆愣。
微微閉上眼睛,享受夜晚的寂靜和拓拔桁的溫柔,氣氛一時有些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拓拔桁也不忍心打擾李長歌閉目養神,便隻是沉默的給她按揉着眉心。
面色輕柔,看着李長歌的眼神似是能掐出水來,令一衆宮女羨慕,隻能小聲的竊竊私語,落入拓拔桁耳中,男人卻隻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