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拓拔桁冷哼一聲沒有開口,李長歌看了一眼李長歌,語氣平靜:“尉遲小姐下次最好謹慎一點再開口,不然我也護不住你。”
“你。”尉遲雪兒想要說些什麽,卻不小心扯動傷口,頓時疼得微微皺眉。
沒再理會尉遲雪兒,蘇維甯輕聲詢問:“陛下,那…”
他目光落在那三個舞姬身上,帶着一絲淩厲,見此,拓拔桁輕聲開口:“暫時将他們關押下去,蘇維甯,查清此事的任務朕便也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複。”
“是,陛下。”沉聲應下,蘇維甯讓下屬将幾人帶下去。
而此時,拓拔桁看了一眼混亂的宴會場,也沒了興緻,低聲道:“宮宴就此結束吧,衆愛卿可以回去了,蘇維甯留下來調查幕後黑手。”
“至于尉遲小姐,因爲救駕而受傷,便特許其留在宮裏醫治,直到傷愈後再回去便是。”
聽到這話,尉遲雪兒面色一喜,總算這一劍沒有白挨,她成功的留在拓拔桁身邊了。
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尉遲雪兒得意的看了一眼李長歌,語氣溫柔:“謝陛下,臣女能爲陛下受傷,是臣女的福氣。”
聞言,拓拔桁沒有搭理尉遲雪兒,直接轉身離開,看到男人離開,尉遲雪兒當即有些驕傲的看着李長歌,眸子裏的得意盡顯。
見此,李長歌低低歎了口氣,懶得搭理這個内心戲十足的小姑娘,轉身離開,回到李長歌的寝宮,吳雪瑩這才問出自己的不解:“主子,這尉遲雪兒一看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你爲何留着她在宮裏。”
聽到這話,李長歌有些無奈,看了一眼吳雪瑩,語氣平靜:“有點東西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就像這宮裏的關系。”
“拓拔桁是皇帝,而我作爲他的皇後,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哪怕他再寵我,我也要在外人面前做個好皇後。”
話音落下,李長歌低低歎了口氣,見吳雪瑩還是不理解,便又開口解釋:“拓拔桁如今可不适合和任何一個大臣結仇,我肯定也沒必要因爲一個小丫頭得罪她身後的家族。”
“你懂嗎?”
聽到這話,吳雪瑩木讷的點了點頭,李長歌這也是爲了拓拔桁着想,要不然哪裏會受這種委屈,想着,吳雪瑩不自禁感歎一句:“怪不得陛下如此寵愛娘娘,你們這也是相互顧慮着彼此。”
聞言,李長歌輕笑一聲,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她這一世倒是很值得,能得到拓拔桁這番寵愛,和他一起走到了現在這般模樣。
心情沒有方才這樣煩悶,李長歌輕聲開口:“其實我也沒有把尉遲雪兒放在眼裏,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罷了,翻不起什麽風浪的。”
“她要是想留在宮裏,那便留着好了,反正拓拔桁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話音落下,李長歌覺得有些乏了,伸了個懶腰便朝着裏屋走進去,反正她可不管什麽尉遲雪兒,柳兒的,她要好好睡一覺!
看到李長歌這樣,吳雪瑩有些無奈,覺得她這皇後當得那是真的放心,絲毫不擔心皇帝被人搶走,伺候着李長歌躺下,吳雪瑩便安靜的等在一旁。
李長歌這一覺睡得有些長了,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語氣有些啞:“現在是什麽時辰?”
聽到這話,吳雪瑩輕笑着看了一眼李長歌,語氣平靜:“回娘娘,此刻已經下午了,你這一覺倒是睡得挺久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聞言,李長歌有些迷糊的點了點頭,随即被吳雪瑩扶起來,披上披風便去了外面賞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突然有小丫鬟匆匆跑進來禀報李長歌。
小丫頭似乎跑的有些急,微微喘着粗氣,将手裏的信封遞給李長歌,語氣恭敬:“啓禀娘娘,蘇将軍送來了邀請函,讓奴婢幫忙交給娘娘。”
聽到這話,李長歌有些疑惑,她和蘇維甯并不熟,這人好端端的給她邀請函幹什麽,心裏雖然不解,但李長歌還是接過邀請函。
打開看去,突然目光一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吳雪瑩,有些無奈:“這個蘇維甯,說是拓拔桁的好搭檔,怎麽沒有學到拓拔桁半點技巧。”
話音落下,吳雪瑩也有些好奇,湊近看去,邀請函上赫然是幾個大字,低語呢喃:“給娘娘的邀請函爲什麽寫了我的名字?”
“他邀請你去賞花呢,我再怎麽說也是拓拔桁的妻子,蘇維甯可沒有這麽無聊,邀請我去。”
李長歌說着,不自禁感慨這蘇維甯竟是個不懂得彎彎繞繞的鐵直男。
本以爲自己說得很清楚了,可吳雪瑩卻還是不能理解,這和她有什麽關系,她這樣想着,不自禁問出自己的疑惑:“那和我有什麽關系?”
聽到這話,李長歌頓時笑出聲來,看來這兩個要真想發展,恐怕是不容易的,她也不準備給吳雪瑩解釋蘇維甯的心思,隻是低聲詢問了一句:“那你要不要應下邀請陪他去賞花?”
李長歌話音落下,吳雪瑩當即便搖了搖頭,語氣平靜:“我去做什麽,我們又不熟,娘娘若是想去我便陪着,要是不想就拒絕了吧。”
淡淡的說着,吳雪瑩此刻根本沒有意識到蘇維甯的話外之音,對蘇維甯也沒那個心思,她自然也不可能自己貼上去。
聞言,李長歌了然的點了點頭,也不是她不願意幫助蘇維甯,隻不過感情這種事急不得,還是得他們兩人自己慢慢發展,思及此,李長歌突然覺得有些可憐蘇維甯。
思及此,李長歌看向那個送信的小丫鬟,沉聲吩咐:“你就告訴蘇将軍,是雪瑩不太想出門,讓他别折騰了。”
“是,娘娘。”沉聲應下,小丫鬟去找蘇維甯說了李長歌的這番話。
“她真是這樣說的?”有些不相信,蘇維甯沉聲詢問。
他本以爲應該能夠約到吳雪瑩出來,可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思及此,蘇維甯有些郁悶,語氣低沉:“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話音落下,蘇維甯離開了李長歌的院子,他沒有出宮,而是直接去找了拓拔桁,看到在禦書房批奏章的拓拔桁,蘇維甯有些無奈:“别悶着了,陪我練練。”
聽到這話,拓拔桁擡眸看了一眼蘇維甯,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你這是怎麽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誰惹到你了嗎?”
話音落下,蘇維甯微微愣住,他沒想到自己會對于吳雪瑩的拒絕做出這種反應,語氣平靜:“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煩躁,想要找你練練。”
“說來我離開京城以後你怕是就沒再練過,過來和我交個手,我得看看你有沒有進步。”
聞言,拓拔桁沒有開口,沉默着看自己手裏的奏章,蘇維甯比他年長,是當年幾個皇子的陪練小師父,拓拔桁一直都是被他揍長大的。
想到這裏,拓拔桁有些無奈,當初就打不過這個家夥,如今這家夥去了戰場好幾年,自己可沒必要去自讨苦吃。
“又不是我惹到你的,我可不要做你的發洩口,你自己去練兵吧,我還要批奏章呢。”
淡淡的開了口,拓拔桁用批奏章做了掩護,希望這男人可以别再纏着自己。
可蘇維甯隻是看了一眼拓拔桁,語氣平靜:“你确定,那我就告訴李長歌,你小時候悄悄做的事情。”
“閉嘴,走!”
拓拔桁連忙打斷蘇維甯,抓着人就往訓練場跑,他可不想這家夥真的跑去和李長歌告狀,有些無奈,拓拔桁看着跟前臉色冷漠的男人,語氣平靜:“下手别太狠,朕明天還要上朝。”
聽到這話,蘇維甯輕輕點了點頭,可揮過來的拳頭可不是這樣的,帶着淩厲,拓拔桁堪堪避開,卻被蘇維甯打趣了一句:“這才幾年不見,你又退步了?”
聞言,拓拔桁有些無語,沒有開口,就算蘇維甯隻是正常的和他打一場,拓拔桁也不一定打得過他,何況這就是這男人心情不好,拿着他撒氣的。
思及此,拓拔桁忍不住開口詢問:“誰把你惹成了這樣?”
聽到這話,蘇維甯低低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皇後身邊那個小丫頭,我挺有興趣的,可卻根本見不到她。”
說着,蘇維甯便将自己邀請吳雪瑩賞花被拒絕一事告訴了拓拔桁,語氣裏有些幽怨,見此,拓拔桁覺得好笑,倒是難得見到蘇維甯爲情所困的模樣。
語氣平靜:“吳雪瑩的情況有些特别,估計你若是真的歡喜,還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有所改變。”
聽到這話,蘇維甯心裏有些郁悶,拽着拓拔桁就要繼續,語氣漠然:“再來。”
聞言,拓拔桁有些無奈,今日怕是要被這男人給揍得很慘了,不過是片刻,拓拔桁就被蘇維甯折磨得喘着粗氣,有些跟不上男人的攻擊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