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她們…”
“夠了瑩瑩,此事爲父與副官大人自有定奪,你就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冷聲開口,吳守義知道自家女兒對拓跋桁的那點心思。
可他意欲将吳雪瑩嫁給張副官,又怎麽可能讓吳雪瑩肆意妄爲,想着,吳守義冷聲吩咐下屬:“來人,将小姐帶回去看着,擇日與副官大人成婚。”
聽到這話,吳雪瑩當即冷聲拒絕:“我不要!”
“我…我,父親,我不鬧脾氣了,但是我不想走,這個女人可是欺負了你的寶貝女兒,我不能輕易放過她。”
受到吳守義的一個冷眼,吳雪瑩隻能結結巴巴改了口,不敢再違背命令,畢竟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爲太守府千金的身份。
他的話令拓跋桁微微皺眉,吳守義沉聲開口:“拓跋桁,我念你們年少無知,不會加以怪罪,本官也十分欣賞有才華的人…”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隻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拓跋桁一樣,眸子裏帶着笑意。
見此,拓跋桁看向副官,見對方輕輕點了點頭,心下了然,薄唇輕啓:“太守大人放心,若是有需要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聽到這話,兩人這一來一回的令李長歌也弄清了事情發展,看來搭進去一個副官還不夠,還要他們親自出馬。
拓跋桁對吳守義雖是清冷,但還算恭敬,這讓男人很是滿意,
看了一眼李長歌,想到吳雪瑩之前的事情,吳守義沉了沉眸子,語氣平靜:“既然歸順,那便是要聽話的。”
“放心,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本官不會虧待心腹的。”
聽到這話,吳雪瑩自己父親這是在爲自己撐腰,連忙開口:“既然你們兩個做了太守府的下屬,那便要聽主子我話。”
“拓跋桁,你要順從本小姐的意思,保護本小姐,至于你,做本小姐的丫鬟吧。”
話音落下,拓跋桁剛要反對,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如何,可卻不能讓李長歌受委屈,想要說話,卻被李長歌打斷:“好啊,小姐,多多指教。”
朝着拓跋桁使了個眼色,李長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冷靜,眼下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們還要調查吳守義。
這一點拓跋桁心裏自然也清楚,微微沉默,随即冷靜下來,便沒再開口,一行人随着吳守義一起回了太守府。
拓跋桁給陸微風留了信,準備裏應外合,似是也是拓跋桁和李長歌來曆清白,讓吳守義放下戒備,竟是對拓跋桁沒有多少防備,與拓跋桁一起商量行動。
與此同時,李長歌被吳雪瑩待會院子,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長歌,語氣平靜:“你就留在這裏打雜吧,我的貼身丫鬟不是你能當的。”
聽到這話,李長歌沒有什麽表情,打雜也不錯,她倒懶得應對這個女人,女子無所謂的态度激怒了吳雪瑩,她惱怒離開,随即吩咐自己的丫鬟。
“吩咐下去,好好招待李長歌,竟然敢跟我搶男人,哼,本小姐要她後悔!”
“是,小姐放心吧,奴婢知道該怎麽做。”輕聲應下,小丫鬟安撫着吳雪瑩。
柔柔的笑了笑,扶着女子進屋:“小姐别擔心,眼下這兩人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拓拔公子又是老爺的下屬,小姐想要他聽話還不簡單嗎?”
“不過是需要些時間罷了,至于李長歌,奴婢會安排好的…”
聞言,吳雪瑩滿意的點了點頭,随意的靠在華貴的椅子上,語氣平靜:“這倒也是,拓跋桁遲早是我的。”
此刻的吳雪瑩俨然忘記了吳守義準備将她嫁給張副官的事情,一心想要得到拓跋桁。
一連幾日,下人們因爲得到了吳雪瑩的示意,各種爲難李長歌,拓跋桁忙着應對吳守義,一時沒有顧及。
“公子,今日該是沒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副官開口,此刻身邊已經隻有他們兩個人。
聞言,拓跋桁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嗯,你想辦法去将吳雪瑩引開。”
畢竟如果有吳雪瑩在,那他和李長歌見面勢必會鬧得驚天動地,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拓跋桁這才讓副官将吳雪瑩帶走。
“是,屬下明白。”沉聲應下,張副官轉身離開,照着拓跋桁的吩咐讓吳守義傳喚吳雪瑩商量婚事。
拓跋桁趁機去見李長歌,卻發現蹲在水池邊滿臉苦惱的女人,有些疑惑:“歌兒,你在幹嘛?”
聽到聲響,李長歌微微愣住,轉過身子看到拓跋桁,頓時抱怨開口:“拓跋桁,你怎麽來了?”
“唉你是不知道,那個吳雪瑩太記仇了,讓這些丫鬟婆子都找我麻煩,要不是爲了我們的計劃,我早給她們揍個滿地找牙!”
話音落下,拓跋桁卻沒有開口,他的目光落在李長歌手上,原本白皙好看的手此刻變得有些凍紅,還有水泡…
見此,拓跋桁頓時怒了,心疼的執起李長歌的手,語氣愧疚:“歌兒對不起,我們不演了,直接揭穿身份,抓了太守便是!”
聽到這話,李長歌連忙攔住他:“哎你幹嘛啊,我們沒有證據,哪能随便抓人,忍忍吧。”
“他們傷了皇後,這就是最大的罪名!”
“噓,拓跋桁,小聲點,這點小傷沒關系,别誤了計劃,你想想陸微風,還有那些無辜百姓,我們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然後一舉拿下吳守義。”
柔聲勸着,李長歌就生怕拓跋桁氣急之下真的暴露身份,隻能安撫着怒意淩厲的男人。
好半晌後他才冷靜下來,看着李長歌,眼裏滿是愧疚:“歌兒…對不起。”
“哈哈,拓跋桁,你可别小看我,她們要是真欺負我了,我可忍不了,所以這隻是一點小事,無足挂齒的。”無所謂的說着,李長歌笑了笑。
兩人許久未見,不再糾結别人,以吻封緘,混合着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那樣般配,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
不敢久留,拓跋桁和李長歌溫存一番後便離開了後院,當夜,吳守義再次召集所有人準備行動。
這一切拓跋桁也跟着一起去,意識到吳守義可能是忍不住了,目光一沉,和張副官對視一眼。
受到拓跋桁的眼神,張副官輕輕點了點頭,面色不改,随即吳守義吩咐讓人看好太守府,便帶着拓跋桁和張副官還有幾個下屬離開。
四下無人的密室,吳守義面色凝重,并沒有多說什麽便打開了密室的門,看到裏面的一幕,拓跋桁目光猛的一沉,副官更是震驚得微微張着嘴巴…
好在兩人反應很快,在吳守義回過頭來時就收回了驚訝,面色不改,見此,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平靜:“這便是我說的計劃。”
“這是孩子培養起來必然是一支強大的隊伍,不過我們自然不夠能力培養,但有人可以,我們從中漁利便好。”
聽到這話,拓跋桁冷漠的看着吳守義,帶着絲絲淩厲,密室裏都是綁起來的孩子,他們已經昏睡過去沒有知覺。
吳守義接下來的話兩人已經沒有心思再聽,盡數被憤怒傾覆,直到離開密室,拓跋桁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太守,語氣漠然:“你做這些,多久了?”
“哈哈,小子,你以爲太守府的風光如此容易嗎?”
男人不答反問,可語氣裏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欺壓百姓,哪來的太守府風風光光…
目光微沉,拓跋桁心裏有了定數,既然已經拿到了證據,他斷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夜半時分,一抹身影悄然離開太守府,拓跋桁回到客棧,和陸微風說清楚了太守府的情況,惹得男人大怒:“什麽!他們竟是真的綁架小孩…”
“該死,我這就去殺了他!”
話音落下,陸微風便要起身,拓跋桁連忙攔住他,語氣平靜:“此事已成定局,不必這樣冒險。”
“你現在便帶人去關押孩子的地方守着,我們裏應外合,一舉拿下這些惡人。”
他知道陸微風俠肝義膽,隻能換個方向給陸微風,免得他真的去刺殺吳守義,徒添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男人也冷靜下來,沉默不語,聽到拓跋桁的吩咐後,點了點應下,目光帶着絲絲狠厲。
擔心被人懷疑,拓跋桁并沒有在客棧久留,回到太守府去尋李長歌,告訴了她密室裏的一切。
“拓跋桁,我們應該怎麽做?”李長歌顯得沉穩很多,畢竟和拓跋桁一起經曆過這麽多事情,沒有這麽浮躁。
聞言,拓跋桁目光平靜,看了一眼天色,沉聲道:“去尋府尹,讓他帶兵抓人。”
“好,我和你一起去。”
話音落下,李長歌起身穿好衣服,随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此刻府尹處并沒有開門,但拓跋桁有腰牌,直接讓守衛通報。
府尹匆匆接見拓跋桁,語氣惶恐:“屬下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當地太守欺壓百姓,綁架孩子一事你可知道?”
聽到這話,府尹頓時一驚,顯然不知道,語氣有些害怕:“下官下官不知啊,太守府大小姐倒是嚣張跋扈,但綁架孩子,未曾聽聞。”
聞言,拓跋桁心裏有了對數,語氣平靜:“本官收到密信,調查之下發現此事确實屬實,你明日帶人去太守府将人全部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