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拓跋桁,吳雪瑩也沒有過多的廢話,直言道:“公子,雪瑩真的喜歡你,求你帶我離開吧,爹爹爲了讨好那個皇帝身邊的副官,便是不顧及我的終身大事,強行定親!”
聽到這話,拓跋桁看了一眼面色憤然的吳雪瑩,有些頭疼,他可不想撿起這個爛攤子…
畢竟女人這種東西最是麻煩,隻有對待他的歌兒,他才會有耐心,想着,拓跋桁語氣淡淡的開了口:“雪瑩小姐,恕在下無能。”
“我并不能帶你離開,一來因爲你父親權利大,我就算帶你離開最後也是要被抓回來的,到時候反倒是會被定罪,我還要保護妹妹,自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話音落下,拓跋桁不想應對此人,轉身便想要離開,卻被吳雪瑩攔下,匆忙的拽着拓跋桁的衣袖,吳雪瑩語氣裏帶着一絲祈求:“公子,你不也是歡喜雪瑩的嗎?”
那日她在大街上被人欺負時,是拓跋桁挺身而出救了她,冒着被衆人針對的風險救人,怎麽可能會對她沒有一點點心思。
思及此,吳雪瑩更加自信,自覺拓跋桁隻是因爲身不由己,便連忙保證:“公子你放心吧,我保證父親不能傷害你,雪瑩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話,拓跋桁有些無奈,低低的歎了口氣,都怪當初李長歌胡亂出的馊主意,現在倒是被纏上了…
思及此,拓跋桁目光平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沉聲開口:“雪瑩小姐,我也不瞞着你吧,在下與妹妹自小相依爲命,這爲她尋個嫂子,我自然要讓她接受才是。”
“可小妹并不是很喜歡你,所以,恕我不能奉陪…”
說完,拓跋桁甩開吳雪瑩緊緊拽着他衣袖的手,大步離開,好似生怕慢了一步便被身後的女人追上,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刺痛了吳雪瑩的眼睛。
她楞楞的,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拓跋桁話裏的意思,李長歌不喜歡她?
想起上次落水的事情,吳雪瑩頓時沉下臉色,本就是李長歌不對,爲什麽最後拓跋桁卻要選擇護着李長歌,甚至因爲李長歌的一句話不願意娶她…
思及此,吳雪瑩頓時面色難堪,對李長歌逐漸不喜,心裏不悅,她喚自己的丫鬟去尋了幾個婆子過來客棧。
翌日清晨,丫鬟帶着人回來,吳雪瑩看了一眼來勢洶洶的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倒是沒準備傷害李長歌,隻不過想要警告一番,讓李長歌不要壞了她和拓跋桁的好事罷了。
想着,吳雪瑩當即吩咐:“爲難便可,不要傷害到她。”
“是,小姐放心吧。”
“嗯,走吧。”話音落下,吳雪瑩帶着人離開房間,直接去找李長歌。
恰好此刻拓跋桁去客棧樓下拿東西,并沒有在房間,吳雪瑩不知道兩人是住在一起的,也一直沒有懷疑過兩人的關系。
“砰。”
一聲響起,李長歌看向門口,門被吳雪瑩踹開,她冷漠的看着李長歌,語氣平靜:“妹妹别來無恙。”
“我們很熟嗎?”聽到對方陰陽怪氣的言語,李長歌也沉下眸子,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不請自來的人。
嚣張跋扈,那今日她便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大小姐。想着,李長歌冷冷的看着吳雪瑩,語氣漠然:“你一來便是這副架勢,怎麽,不得我哥喜歡要找我麻煩了?”
“哼,你閉嘴,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給公子亂說些什麽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下狠話,吳雪瑩本以爲會收到李長歌求饒的目光,畢竟太守府大小姐這個身份她頂着太久了,無人敢反抗她的意思。
輕笑着點了點頭,她覺得李長歌一定會識趣,可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哦?就你也配嗎?我哥哥才華橫溢,俊逸不凡,就你這樣的悍婦,他可娶不得!”
聽到這話,吳雪瑩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她楞楞的看着李長歌,待反應過來後當即怒道:“你…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樣對我指手畫腳!”
“她是我的歌兒,我唯一的女人!”
一道淩厲的男聲響起,吳雪瑩爲之一振,朝着門口看去,竟是拓跋桁,有些反應不過來拓跋桁話裏的意思,吳雪瑩連忙詢問:“公子,公子方才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哦?沒想到吳小姐年紀輕輕便耳朵不好使了,那我便再說一便,她,是我唯一的女人,也是唯一歡喜的一個,我的夫人。”
聽到這話,吳雪瑩徹底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所以…所謂的“妹妹”都是假的,而她還像個跳梁小醜一樣的追着拓跋桁跑?
心裏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吳雪瑩目光呆愣,拓跋桁卻沒有再管她的模樣,直接走到李長歌身邊,伸手将人攬件懷裏,語氣漠然:“吳小姐,我與夫人獨處不喜歡别人在場,你可以離開了。”
滿是冷漠的一句話,不帶有任何一絲情緒,見此,李長歌輕笑一聲,覺得拓跋桁這怼人的功力有見長了。
可這一笑卻是徹底點燃了吳雪瑩的怒火,一股子被欺騙的委屈浮上心頭,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
思及此,吳雪瑩有些不甘心,她冷聲道:“呵,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不如公子就跟我走吧,她什麽都沒有,如何照顧好公子。”
“你記住,我可是太守府的千金,比她有用多了…”
聽到這話,拓跋桁低低的笑了笑,有些無奈:“吳小姐可真是天真得有些蠢,就算是你跟着我我都不要,何況是去你太守府,太守府與我而言,不值一提。”
“呵,你會後悔的,我要讓你們後悔,你們會知道欺騙我的代價的,走着瞧!”話音落下,吳雪瑩冷冷的看了一眼兩人,似是帶着一絲瘋狂,轉身離開。
她要拓跋桁和李長歌付出代價,她堂堂太守府的小公主不是這樣好騙的,語氣冷漠:“你們幾個立刻回去一趟,告訴父親,花月樓拓跋桁公子輕薄于我,卻是不想負責,讓父親來給我做主!”
聽到這話,丫鬟目光一沉,知道此事不小,不敢惹到還在盛怒中的吳雪瑩,連忙跑腿回去傳話。
與此同時,吳守義聽到女兒這個消息當即大怒:“該死,來人,随我去花月樓緝拿罪人,給小姐一個交代。”
此事不僅僅是關乎到吳雪瑩的名聲和太守府的利益,更是因爲吳雪瑩是要用來給張副官做妻子的,若是此刻非完璧之身,那必然惹得一身麻煩!
想着吳守義,便親自帶人去客棧捉拿拓跋桁,看着眼前圍着客棧的人,拓跋桁目光一沉,而吳雪瑩則是一看到靠山便開始哭訴。
“嗚嗚嗚…爹爹,這下女兒怎麽見人啊,他他輕薄我也就算了,可卻不準備負責人…”
“混賬東西,什麽叫就算了,我堂堂太守府的千金也是你能肖想的嗎?”冷聲開口,吳守義顯然對于吳雪瑩那副爲人開脫的詞覺得不滿。
話音落下,他輕輕揮了揮手,守衛頓時将拓跋桁和李長歌困住,準備将人綁了。
見此,拓跋桁目光一凝,正欲帶李長歌沖出去,人群裏突然傳來一陣轟鬧,張副官開了口:“放開他們吧。”
聽到這話,吳守義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副官,心裏有些懷疑,但也礙于張副官的身份地位而禮讓三分。
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語氣冷漠:“可是張副官,他可是輕薄了我女兒!”
“放了他們,任何人不得再找他們的麻煩,令牌在此,這是命令!”目光微沉,張副官擔心喚不住那些人,便拿出了腰牌下令。
“吳太守,我們先撤回去,你相信我我有話跟你說。”沉聲說着,張副官如今隻能是先穩住吳守義的情緒。
迫于張副官的威壓,吳守義終于不情不願的帶人離開,剛到院子裏,他便直接詢問:“不知大人方才是何意…”
聽到這話,張副官輕咳一聲,将早早就想好了的借口說出來:“太守大人,你可不能因爲一時小利而放棄他們倆。”
“雖然兩人無權無勢,看起來沒什麽用,可我觀察過,兩人的身份也是最好的隐藏處,可以借他們的手做一些太守大人不便之事。”
說到這裏,張副官微微頓住,他看了一眼吳守義,男人臉上的動搖令他有些歡喜,看來有效,便繼續開口:“我救下他們,又不過是準備借此讓兩人爲我們賣命。”
聽到這話,吳守義似是覺得他說得在理,便沒有再鬧事,隻是帶着吳雪瑩,低低行禮:“有勞副官大人費心了。”
話音落下,幾人相視一笑,随即不再找拓跋桁麻煩,見此,張副官微微松了口氣,好在他救駕及時,否則回去的時候便會被打入“冷宮”吧!
想着,張副官突然有些慶幸,慶幸吳守義還是比較好看着的…比起以前拓跋桁手上其他人那些奇奇怪怪的任務,這個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