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别人知道了去,指不定以爲他是一個莽撞的莽夫,既然是整個山寨的領頭之人,那爲什麽做事不能夠考慮的全面一些。
不過最終拓拔桁還是轉念一想,到底隻是一個小小的山寨大當家的,平時過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很多時候沒有大局觀也很正常。
思來想去,拓拔桁覺得陸微風有一些失控還是值得原諒的,因爲他心裏面裝的不僅僅隻有其他人還裝有百姓,比起那些位居高位卻屍位素餐的人好多了。
陸微風看着拓拔桁見他一句話也不說,這從長計議,好歹也得有一個計策,剛才說提着刀去斬了他,他也不願意,非要和自己說什麽從長計議。
“計策是什麽?總得拿出來吧!我們總不能空口說一說什麽也不做吧。”
陸微風心裏面恨呀,明明提着刀就可以把他宰了的,結果還要怕打草驚蛇,不得不退步做從長計議的選擇。
他深吸了幾口氣,剛剛爲了壓制住體内的火氣,也是吸了很多的冷空氣,喝了一肚子的空氣的陸微風心裏面特别的不舒服。
“行了,你可别再逼他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當然要好好商量了,大當家的你還是先回山寨裏等我們的消息吧。”李長歌也是在一旁勸着。
好不容易把陸微風給勸走了以後,李長歌也是笑着安慰拓拔桁,“我知道你是嫌他今天太莽撞了,隻是陸微風也是個重情重義急公好義之人。”
“這些我都知道,我并沒有責怪他。”拓拔桁輕輕地摟過了李長歌,歎了一口氣,這罪魁禍首還是吳守義呀。
其實拓拔桁又何嘗不想,幹脆一刀把那個該死的吳守義給殺了呢,這樣的人讓他多活一個時辰也是浪費。
隻是拓拔桁知道隻殺一個吳守義,根本就沒有用,隻有拔出蘿蔔帶出泥把這一連串的黑暗産業鏈全部給挖出來,才能夠解救更多的百姓。
而一直混在太守府的張副官天天在那裏吃喝玩樂,就好像完全看不出吳守義的貪污腐敗,看上去已經完全沉醉于吳守義對他的賄賂之中了。
吳守義坐在太府位置上,莫名的覺得知府上有一些不安,具體是哪裏他也說不明白。
“來人,派人盯着欽差大人,看看他最近接觸了什麽人與什麽人,有任何不對勁的動作都要一一向我禀告。”
吳太守還是越想越不對勁,他覺得最近唯一的變數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欽差。
“接下來不需要有任何的動作,我們需要謹慎一些,等這幾天的風口過了再說。”吳守義謹慎地看着自己的手下。
“大當家的,你們怎麽還沒把那個吳守義給殺了呀?他做了那麽多壞事,你們難不成還要供着他嗎?”山寨裏的人聽說吳守義還活得好好的,一個個也是心裏面不平。
但是此時陸微風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他也是和山寨裏的這些兄弟們解釋了清楚,“我們隻是讓他先逍遙幾天,查出他的罪證,以後讓全天下的百姓都唾棄他,而不是讓他死的悄無聲息。”
陸微風看着遠處的樹枝,握緊了手裏面的長刀,恨不得把對面的樹枝當作是吳守義,直接一刀砍了過去。
他雖然這些大道理都明白,可是心中那股憤怒還是怎麽都壓抑不住。
而張副官這些天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感覺到暗中好像有人在監視着自己,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終于到了晚上,他想盡辦法擺脫了那些人的監視,找到了拓拔桁,然後向他禀報情況。
“主子,吳守義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這要怎麽做?我是要撤回來,還是繼續留在那裏?”
聽到這個話,拓拔桁一時間也覺得有些棘手,但是李長歌卻突然開口了,“不如這樣,那你就取得吳守義信任,他既然要販賣人口你就跟着他走兩次,他見你和他一起下水了,那麽一定會打消他對你的所有懷疑。”
聽到這個話張副官也是知道了,主子還有娘娘兩個人的計劃,就是想要讓自己徹底的打入敵人内部博取他們的信任。
“行啊,屬下這就裝成和他們是一夥的,怎麽也得把他們的犯罪路線和情況給摸個清清楚楚,要不這些天的酒可就是白喝了。”張副官立刻答應了下來。
同時第二天一早,張副官就找到了吳太守,向他暗示願意和他一同入夥,幹那個特别掙錢的大買賣。
吳守義心裏有一些吃驚,但是考慮到這個欽差有着别人所沒有的優勢,那就是他有一張可以通行無礙的令牌,最終還是決定給他一些信任。
“大人您真的要相信這個欽差願意和我們入夥嗎?他會不會是騙我們的?”吳守義的屬下有些疑惑的問道。
其實吳守義也有這方面的憂慮,但是最終他還是決定讓這個欽差在前面打頭陣,顧名思義,就是讓他做一個擋箭牌。
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麽事,自己這些人就可以讓這個欽差頂罪,如果确定這個姓張的欽差願意和自己入夥,那麽這個隊伍就更加壯大以後賺的錢也會更加的多。
張副官想起拓拔桁對自己說要博得了吳守義的信任,所以他必須要将這幾次的買賣完成的非常的好,這樣吳守義才能信任自己。
張副官一咬牙,帶着吳守義的人進行買賣,到了快要入關口的卡點的時候,卻突然被人攔住了。
“站住,你們幾個爲什麽?帶着這麽多陌生的人往城裏走?有沒有戶籍資料?”守城的士兵突然把張副官他們給攔住了。
畢竟這麽多人一起過來很容易看上去,就像是人牙子販賣人口,萬一是不被官府允許的,那就要抓起來治罪的。
而正在吳太守的手下非常緊張的時候,張副官卻突然拿出了腰間的令牌,“張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本大人也是你們能攔的嗎?快讓開!”
看到這個令牌上面的龍紋,這些守城的将士腿都軟了,立刻打開大門給他們放行。
“我的娘啊,剛剛那是欽差吧,我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皇上的令牌呢!”
“是啊,誰說不是呢,一直在圖上認這些形狀,誰能想到有一天能親眼看見。”
等到張副官他們都走了,那兩個守城的将士還在那裏竊竊私語。
張副官幫着完成了幾次的買賣之後,吳守義很是高興地看着他,心中隻覺得是自己撿了一個寶貝,這些買賣居然都成交了,那帶給自己的必将是一些很多的财富。
可是張副官這些天跟着這些人參與了幾次販賣人口以後,心中對這個吳太守的恨意也是更加的激烈了。
因爲他親眼看到了這些無辜的人的慘狀,就像是畜生一樣,被捆着手腳賣來賣去,毫無人性。
“來呀,今天晚上設宴,咱們要給我們的欽差大人慶祝一下,畢竟要是沒有我們的欽差大人的話,咱們現在怎麽可能發這麽大一筆财。”
吳守義吩咐着下人在太守府上辦上一個慶功宴,畢竟這些交易的買賣,可都是因爲張副官身上的令牌起了重大的作用,誰都不敢在大門口攔住他。
“張大人啊,您這個人辦事特别的欣賞,以後咱們就是好夥伴了,一同賺錢,一同享樂, 就是不知道副官你的意下如何啊?”
吳守義笑着看向副官說道,這可是一大筆财富,自己可不能錯過,隻要他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那麽自己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财富。
“哈哈哈,好說好說,喝酒,來喝酒,以後當然咱們是有财一起發,有福同享。”張副官也是裝作非常高興的樣子,看起來也是一個大貪官的樣子。
吳守義就是喜歡這樣的人,貪财好啊,隻有貪财,自己才能掌握他的弱點點,讓他爲自己所用。
而正當張副官心裏高興自己終于得到了吳太守的信任之時,他卻突然開口說道了婚事,“張大人,之前我也說過想要把小女許配給你,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張副官頓時就愣在那裏,“這,現在說這個還是在是太早了吧,可能吳小姐也并不願意嫁給我呢,不如你先問問她的意思吧。”
但是吳守義卻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豈容她一個小女孩兒插嘴的,我要把她許配給你,她還能說個不字!”
在吳守義心中張副官這個女婿是必須要立刻拿下來的,隻有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個欽差大人,把他牢牢地綁在自己這艘船上,日後自己才能真正的利用到他的勢力。
之前他非常看好的拓拔桁,此時吳太守已經抛之腦後了,相比于那樣一個江湖人士當然是眼前這個現成的大官更加得用。
至于女兒會不會願意這件事情,吳守義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裏,他雖然疼愛吳雪瑩,但是也并不代表他會爲了吳雪瑩放棄到手的利益。
聽到這個話張副官的後背都急出了一身汗,他真的不想跟那個刁蠻任性的吳小姐有什麽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