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故意在在旁邊煽風點火,她雖然不喜歡李長歌,但是她更讨厭這個吳雪瑩。
畢竟如今拓拔桁身邊可還沒有别的女人,隻有李長歌一個,要是這個吳雪瑩真的來了,說不定要擠了自己的位置。
而且聽說這個吳雪瑩還是什麽太守的女兒,家世好得很,所以如今柳兒更想要的是把這個吳雪瑩給趕走,以免自己以後和她争寵的時候比不過她。
不得不說,柳兒真的是想的太多了,畢竟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拓拔桁壓根就沒有打算要除了李長歌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什麽?夫人!你不是他妹妹麽!”吳雪瑩聽到這個話,非常的震驚,整個人都呆住了,“你們居然騙我!”
李長歌見這個謊被柳兒給說破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心裏覺得有些好笑,畢竟騙了這個吳雪瑩這麽久。
反而是拓拔桁,他一把摟過了李長歌,在她的額頭重重地吻了一下,“沒錯,她就是我的妻子,我畢生的摯愛,吳小姐,您有什麽意見呢?”
“你,你們兩個太過分了!我要回去告訴我爹爹!”吳雪瑩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哭泣着離開了。
而李長歌則是回抱住了拓拔桁,“好了,這下你的小美人可算是生氣了,怎麽辦?”
拓拔桁用手刮了刮李長歌的鼻頭,然後寵溺的一笑,“不過是個不幹緊要的女人罷了,我理她幹什麽?有那個心思還不如好好的讨好我心愛的老婆大人。”
看着他們兩個這樣你侬我侬的樣子,就連柳兒也看不下去了,她眼中盛滿了淚水,一扭頭也委屈地跑掉了。
而一旁的陸微風,看見這幾個人如此混亂的樣子,心中實在是無奈的很,“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們夫妻兩個多說了,那個吳雪瑩啊,我得去把她追回來。”
陸微風自己可不想留在這裏繼續看着拓拔桁和李長歌兩個人郎情妾意的樣子,他趕緊去追那個已經負氣而走的吳雪瑩去了。
而吳雪瑩則是跑到了一個小巷子,她扶着牆掩面哭泣,她真的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如此的動心,可是卻被他們夫妻兩個聯手耍了。
“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姓李的,我要殺了你!把你的相公搶回來!”
吳雪瑩恨恨的拍打着牆壁,手心都紅了,眼神中也流露出了惡毒之意,她現在心裏滿滿的都是殺意。
“你就算娶妻了又如何,我吳雪瑩想要得到的人,就不會讓他逃出我的手掌心!隻要我殺了你的妻子,那你就隻能是我的!”吳雪瑩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她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剛準備回府,正在這時,陸微風也正好追了過來,他趕緊幫忙解釋,“吳姑娘,你誤會了,這一切都是李兄跟你鬧着玩兒呢,其實他們真的是兄妹,你快跟我回去吧。”
可是吳雪瑩怎麽可能相信陸微風如此拙劣的謊言,她直接甩開了陸微風的手,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之意,“你當本小姐是傻子麽!你給我滾!你們一個兩個耍着我玩兒,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了這個話陸微風本人也不高興了,他直接伸手鉗制住了吳雪瑩,“小小的姑娘家,嘴巴裏怎麽這麽不幹不淨的,快跟我回去!”
吳雪瑩拼命的掙紮,又是撕咬又是拉扯,讓陸微風非常的煩惱,最終陸微風沒辦法,幹脆直接把她打暈了綁了起來。
“喏,人我帶回來了,麻煩你們兩個别整什麽幺蛾子了,把人送回去吧。”陸微風把吳雪瑩丢到了拓拔桁和李長歌的面前。
李長歌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和拓拔桁一起把吳雪瑩送回太守府,結果剛準備離開,就被侍衛給攔住了。
原來是吳雪瑩已經醒了,她讓侍衛把這兩個人給殺了,可是侍衛們不敢動手,畢竟這個姓李的還是很受太守看好的。
最終僵持之下,侍衛們隻好将拓拔桁和李長歌攔住,不放他們離開,而他們兩個也沒有反抗,幹脆順水推舟,裝作被軟禁留了下來。
而拿着拓拔桁的令牌的張副官就這樣在太守府安安穩穩的留了下來,整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兒。
到了晚上,張副官偷偷和拓拔桁他們彙合了,“主子,娘娘,你們兩個沒事吧?要不要我想辦法把你們送出去?”
拓拔桁擺了擺手,拒絕了,“不用了。我們兩個也是故意留下來的,否則就就憑他們,還困不住我和長歌。”
聽到這個話,張副官這才放心下來,他開始跟拓拔桁和李長歌彙報起來這些天在太守府這裏查到的事情。
“主子,屬下在這裏查了很久,懷疑這個吳守義好像在做拐賣人口的買賣,所以才會如此發橫财,隻不過更具體的證據,屬下還沒有掌握,但是吳太守家确實富得流油,不像是正經當官的能有的收入。”
李長歌聽到這個吳太守居然做着拐賣人口的事情,當時就憤怒了,氣的臉都紅了,“混賬!他居然如此讓喪盡天良!把人當貨物一樣買賣,簡直不要臉!”
“長歌,别生氣了,爲了這種畜牲氣壞了身子可不劃算,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夠揪出他的罪證,将他繩之以法的。”拓拔桁連忙安慰她。
李長歌好不容易才壓下火氣,她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可見心中的怒火之盛。
“主子,接下來屬下應該怎麽做?這些天,這個吳太守可沒少賄賂我,我這都吃的肚滿腸肥了。”張副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拓拔桁想了想,對他說道:“既然他願意花錢收買你,你就繼續受着,讓他相信你已經真的被他給收買了,隻有這樣才能放松他的警惕,方便你查到更多的線索。”
張副官領命回去了,留下李長歌依舊是憤憤不平,她真的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心狠手辣之人。
這買賣人口可比收稅貪污腐敗嚴重的多,因爲這意味着在這個吳太守的眼中,所有的百姓都是一件死物,可以拿來用金錢衡量他們的價值。
李長歌都不敢去想,這麽多年來,這個吳太守所賺來的錢銀到底有多少是這些無辜之人的賣身錢賣命錢。
其實就連拓拔桁心中當然也是憤怒的,可是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一定要冷靜,隻有徹徹底底的把吳太守買賣人口這條産業鏈連根拔出,才能一勞永逸。
否則就算殺了這個吳太守,還會有李太守,張太守,治病當追根究底,隻割掉表面一層的腐肉又有什麽用呢?“張大人,來,喝酒!這裏是小的的一點心意,還是您一定要收下!”吳太守一邊大擺宴席,請張副官喝酒,一邊往他的手裏塞了一疊厚厚的銀票。
張副官裝作高興的眉開眼笑的樣子,貪婪的将這些銀票揣在了懷中,同時拍着吳太守的肩膀,“吳太守,你真的很懂爲官之道啊,看來,以後你的官運一定亨通。”
吳太守非常的高興,他一開始就是怕這個新來的欽差不懂事,察覺到自己這裏有那麽些許不對勁,一時沖動給捅上去。
畢竟吳太守拐賣人口的事情做的雖然隐秘,但是他府中巨額的錢财來源,到底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
要是真的被這個欽差大人捅上去,以後皇上派人過來徹查,自己少不了,要惹上一身的麻煩。
不過如今好了,他看這個欽差大人也不是什麽兩袖清風之人,對自己一點錢财就賄賂的找不着北了。
貪财不怕,吳太守怕的就是這個欽差不貪财,發現了欽差的弱點以後,吳太守也是給張副官送了很多的金銀财寶,把他哄得非常的高興。
而半夜陸微風潛入太守府,找到了拓拔桁和李長歌,問他們關于太守府的情況。
當他聽說這個吳太守有可能靠着拐賣人口發家緻富的時候,他心中憤怒的差點把房子給拆了。
“不行,我再也忍不下去了,這個吳太守實在不堪爲人,我要帶人,把這個太守府給踏平!”陸微風非常生氣的說道。
但是他的動作卻被拓拔桁給拉住了,“大當家的你千萬不能沖動啊,光是殺了這個吳守義又有什麽用呢?”
但是陸微風卻很惱火的甩開了拓拔桁的手,“你是不是怕了!還是說你想要靠上這個吳守義!我告訴你吳守義我殺定了,我不能容許這樣的壞人多活一日!”
但是在一旁,李長歌卻幫着解釋道:“大當家的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和拓拔桁想要殺了吳守義的心思不比你少,可是光是這麽一刀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意思?這樣的惡人一刀解決,不就萬事大吉了!”陸微風恨恨的放下手中的刀,他倒是想聽聽這兩個人該怎麽解釋。
在拓拔桁和李長歌好說歹說之下,這才勉強勸服了陸微風,讓他不要沖動,幾個人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