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柳兒端着水盆帶着毛巾過來,一副要伺候李長歌和拓拔桁的樣子,看上去真的是一個非常體貼的小妾。
李長歌把門打開以後,呼啦啦的就圍過來好些人看熱鬧,都是山寨裏的這些人,他們也完全不以闖入别人的房間爲意。
畢竟他們平時的生活作風就是如此的大大咧咧的,互相之間也不存在什麽隐私。
“柳兒是吧,在路上,我出錢買了你是想要你伺候我,結果沒想到你這心大了,伺候我反而伺候到老爺床上去了,我也不是那種不容人,可是,我希望你以後能夠老實本分一點,别老是裝作那狐媚子的樣。”
柳兒聽到這個話頓時眼圈就紅了,她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委委屈屈的說道:“夫人,您真的誤會我了……老爺他……”
她說着說着,突然好像承受不住了一樣,哭着跑了出去,引起了一衆人的同情。
“你怎麽能這樣呢?我看柳兒姑娘也挺懂事的呀。”
“就是,雖然長得漂亮,可是如此兇悍這樣的老婆我可不敢要。”
“不就是吃醋丈夫納了個小妾嗎?這哪個男子不三妻四妾的,要是都像你這樣,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不就是嫉妒柳兒姑娘比她年輕嗎?要我說你防得了這個,也防不了下一個呀,還不如早日認命。”
這些人在李長歌和拓拔桁的房門外故意大聲的議論着,完全不在乎他們說話的聲音被李長歌聽到。
“我善妒怎麽啦?吃你們家大米了?我相公都沒說話,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李長歌氣的要命,直接起身把門重重的關了起來。
這下子,這裏的人對李長歌的印象就更差了,都覺得拓拔桁娶了這樣一個媳婦是在是太悲慘了。
拓拔桁看着李長歌發飙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畢竟他總不能一個個的去堵上這些山賊的嘴巴。
這種話也傳到了陸微風的耳朵裏,于是陸微風私下和拓拔桁喝酒的時候,也說起了這件事情。
“要我說,你那個妻子實在是太過兇悍性子又善妒,不如你把她休了,順帶着扶正柳兒,我看柳兒那姑娘很是不錯。”
陸微風還是非常欣賞柳兒的,他覺得這樣的姑娘又懂事又體貼,實在是個當妻子的不二人選。
要不是柳兒是拓拔桁的小妾,他是一定要讨了她做自己的山寨夫人的。
拓拔桁聽到這個話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些人憑什麽對李長歌指手畫腳的,現在居然還插手自己的事情。
“不用了,内子雖然善妒,可是我偏好這一口,要不是路上帶着妾室行事方便,柳兒我也絕對不會要的。”拓拔桁婉言拒絕了。
陸微風覺得拓拔桁實在是被李長歌吃的死死的,也對他如此暴殄天物感到可惜。
不過陸微風心中對他也是放心了很多,因爲他覺得,一個男人不肯抛棄糟糠之妻,也算是重情重義了。
“老爺,柳兒過來伺候您洗漱,您開開門吧。”到了深夜,女兒突然又在門口敲門,說是要伺候拓拔桁。
李長歌在房間裏斜着眼睛瞪着拓拔桁,“那你的好柳兒送上門來了,你還不趕緊給她開門,讓她好好伺候伺候你?”
拓拔桁趕緊一把将李長歌摟在了懷中,好言相哄,“你個大醋壇子喲,有你這樣的寶貝在懷裏,誰還需要什麽花兒柳兒的,爲夫在你心中眼光有那麽差嗎?”
李長歌卻一把推開了拓拔桁,略帶嘲諷的說道:“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有吃膩的時候,說不定有的時候就覺得粗茶淡飯别有一番風味呢?要不你們男人怎麽就愛去逛青樓妓館,當真是覺得那些風塵女子比家中的妻子好?”
拓拔桁一聽到這個話立刻舉手投降,“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長歌,别說什麽青樓了,就連這後宮我也爲你空置了,你還不能明白我的心嗎?”
拓拔桁和李長歌在這房間裏聊天,門口的柳兒得不到回應,又不甘心就此離開,隻能在門外吹着冷風,瑟瑟發抖。
她咬了咬嘴唇,非常的不甘心,柳兒覺得肯定是李長歌阻止拓拔桁給自己開門的。
今天拓拔桁都已經承認了自己是他的妾室,要是他不喜歡自己,怎麽可能會不否認呢。
現在柳兒心中對李長歌是非常的忌恨,她覺得都是李長歌故意從中作梗,阻擋了自己進宮的路。
同時柳兒心中又有一些得意,因爲她覺得這是李長歌怕了自己,害怕自己搶了她的寵愛。
“老爺,你快給我開開門吧,這水盆可重了,要不然我就隻能讓大當家的人幫我端着了,他們都在旁邊看着呢。”
柳兒靈機一動,故意借口旁邊有陸微風的人,她覺得隻要自己說這個,拓拔桁就肯定會讓自己進去的。
柳兒确實非常聰明,她一說陸微風,拓拔桁就立刻把門給打開了,“先進來再說。”
李長歌沒想到這個柳兒居然如此的有心機,知道借陸微風的勢進這房間,“柳兒,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過來幹什麽?”李長歌故意問道。
同時李長歌也走到了拓拔桁的身邊,伸出了手在他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懲罰他成天的招蜂引蝶。
拓拔桁一個吃痛差點沒叫出聲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偷偷用手在後面抓住了李長歌的手,不讓她繼續動作。
“回夫人的話,我過來伺候您和老爺梳洗就寝。”柳兒盈盈下拜,露出了自己修長而白皙的脖頸,看上去也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李長歌心頭一陣酸澀,看到有這樣的女子,當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己的丈夫,你讓她怎麽能夠不生氣。
“相公,我要你幫我洗腳,好不好嘛?”李長歌突然眼珠一轉,拽着拓拔桁坐到了床邊,讓他幫自己洗腳。
拓拔桁當然不會不同意,他直接蹲下身子幫李長歌褪下了鞋襪,如玉一般的腳趾露了出來。
柳兒沒想到堂堂國主居然會給女人洗腳,當時也是震驚在了那裏,半天說不上話來。
李長歌趁着拓拔桁替自己溫柔的洗腳之時,突然一伸手将他拽在了自己的身上,“相公,我想要你抱抱我。”
難得李長歌如此的主動,雖然拓拔桁知道他是爲了故意氣這個女兒,但是還是非常配合的抱住了李長歌。
“娘子如此熱情似火,爲夫怎能讓你失望?”說着拓拔桁便吻上了李長歌的唇瓣,兩個人忘我的親吻着,故意忽略了在一旁的柳兒。
柳兒萬萬沒想到,他們兩個會當着自己的面親熱,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她呢喃的說道:“你們,你們怎麽能這樣?”
本來李長歌還非常的害羞,可是看到柳兒這個樣子,卻故意的撐起了手臂,勾住了拓拔桁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你不是自稱是夫君的小妾嗎?要知道有錢人家的小妾,做的都是這樣的活計,這男主人和女主人夫妻敦倫之時,你是要在一旁伺候着的,一會兒用水你還得幫忙倒。”
如此大膽露骨之話,讓柳兒頓時羞憤不已,直接扭頭跑開了,因爲她害怕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要看着拓拔桁和李長歌親熱了。
而柳兒離開以後,李長歌也是趕緊把拓拔桁推開了,臉上臊的通紅,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反而是拓拔桁在那裏捧腹大笑,因爲他覺得李長歌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居然會爲了自己争風吃醋。
“你笑什麽笑,還不是都怪你。”李長歌看見一旁拓拔桁還在這裏幸災樂禍,頓時又氣鼓鼓的捂住了他的嘴。
拓拔桁被捂着嘴巴,還在那裏無聲的笑着,笑意從他的眼睛裏洩露了出來。
“長歌,我很開心,我知道你是因爲在意我,放心吧,從頭到尾我心裏隻有你一個,再也容不下旁人,别說是個柳兒,哪怕是天仙下凡我也看不上的。”
拓拔桁拿開了李長歌的手對着她熱情的告白着,李長歌也知道,可是她心裏就是忍不住的犯酸。
“相公,我就是害怕,你這麽好,會不會有一天,你就膩了,不要我了?”李長歌一頭紮進了拓拔桁的懷裏。
拓拔桁直接将李長歌撲倒在了床上,開始脫她的衣服,“膩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饞你!”
“啊——讨厭——”李長歌一聲驚叫,接着便是滿屋的春色,兩個人都已經把那個讨厭的柳兒抛之腦後了。
柳兒跑遠了以後非常的傷心,她沒想到自己這麽主動,卻換來的是拓拔桁這樣對待自己。
“李長歌,李長歌!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徹底的取代你!以後站在拓拔桁身邊的隻會有我!”
柳兒跑到了一棵小樹旁,扶着樹哭泣着同時在心裏默默的發誓。
她看到拓拔桁對李長歌這麽好,心裏并不是不嫉妒的,同時她也幻想着等到自己以後取到了李長歌的地位,是不是也能得到拓拔桁如此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