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銘心他原本真的有一些心思想要出爾反爾的,畢竟面對敵國之人根本也沒有必要講究什麽誠信之言。
可是如今他在這裏遭受了如此的屈辱,銘心也終于忍不住了,他想要拉着所有的人一起毀滅。
這樣一個迂腐不堪的國度,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性了吧,這從上倒下都已經爛透了,還不如一切推翻重來。
這麽想着銘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他此時的心中有一股變态的爽意。
到了晚上拓拔桁也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李長歌好奇地湊過來問道:“怎麽樣?是不是銘心回信了?他願意跟我們合作了,對不對?”,“
拓拔桁一臉贊許的看着李長歌,“長歌果然聰明,沒錯,這封信就是銘心寫過來的,他已經徹底決定跟我們合作了。”
李長歌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她有些愧疚的對拓拔桁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原本也并沒有什麽把握,隻是冒險一試而已,萬一真的不成功怎麽辦?”
因爲現在這件事情幾乎已經算是确定下來了,李長歌才敢問起,說實話,她已經提心吊膽了一兩天了。
“沒關系的,這件事情不論做的好與不好,責任都不會在你身上,畢竟最後下決定的是我,不是嗎?”拓拔桁寵溺的揉了揉李長歌的頭發。
李長歌聽到這個話隻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她忍不住撲進了拓拔桁的懷裏,“相公,你真好。”
不過她立刻又反應了過來擡頭問拓拔桁,“那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銘心寫封信?”
拓拔桁點點頭,“是啊我們要盡快聯系銘心了,既然雙方要合作那肯定是要抓緊戰機。”
當天深夜銘心就收到了拓拔桁故意派人送過來的回信,因爲這是拓拔桁想要再次試探一下銘心看看他是否可信。
銘心并不在意直接在自己的書房接待了信使,商量了一些事情,正在信使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門口有一點動靜。
“什麽人!”銘心一邊說着,一邊用力踹開了房門,發現門口站着的是自己的下人澤烨。
他手中端着茶點很明顯是過來上茶的,隻是沒想到會遇到銘心如此反正激烈。
銘心直接扭過頭朝着那個信使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行離開,然後便一臉警惕的看着傻逼問道:“你聽到了什麽?”
傻逼一臉的坦然,“主子和客人談話,奴才怎麽能偷聽呢?奴才隻是剛剛才過來的。”
傻逼知道這個客人肯定不一般見主子這般的表現也知道今天要是說的不好,很可能就要人頭落地了。
所以傻逼立刻跪了下來,“主子,小的從始至終都一心效忠于您,絕對的赤膽忠心,您要是不放心就現在殺了我吧。”
他用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頓時面前的青石闆就留下了一灘血迹,擡起頭來,額頭已經撞破了。
“行了,你也跟着我十幾年了,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起來吧。”最終銘心還是選擇相信了澤烨。
第二天一早,銘琅就故意來到了銘心的府上,借口是過來送一些上好的茶葉,可是卻一直拉着銘心閑聊。
“不知道哥哥今天過來到底是爲了何事?你一個大忙人,總不會真的是爲我送幾包茶葉吧?”銘心喝了一口茶直截了當的問道。
他現在看到銘琅就覺得厭煩,并不願意跟他多加周旋,畢竟在銘心的心中,這個銘琅很快就是一個死人了。
“前兩天我跟你有了一些龃龉,這不就想着和你私下說道說道,讓你不要心懷芥蒂嗎?”銘琅爽朗的一笑看起來非常的坦蕩。
同時銘琅又拐彎抹角地向銘心探着口風,想知道他這心裏到底是願意支持誰的。
而銘心眸子閃了閃,掩蓋住了裏面複雜的神色,同這銘琅哈哈的打着太極,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沒說上。
最終一無所獲的銘琅還是失望的離開了,走出銘心府上的時候,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我今天親口問你你都不肯松口,那可想而知,你并不是站在我這一邊,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等到了夜裏,拓拔桁的大營突然遭遇到了好幾個刺客,雖然士兵們守衛森嚴,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有兩個比較重要的将領受了傷。
在衆人的圍攻之下,刺客們損傷大半,但是有一個武功特别的高強,大家都抓不住他。
就在這時,拓拔桁出現了和那個刺客交手,經過了一番打鬥,最終還是把他拿下了。
“到底是什麽人派你來的?瞧你這身手應該是某位皇子的貼身侍衛吧?說,不然就殺了你!”拓拔桁把劍橫在這個刺客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
“呸,想讓我出賣我家主子,那是不可能的!”說完了這個話,刺客就主動的朝着那把劍撞了過去。
拓拔桁還沒來得及把劍收回來,就看見對方已經摸了脖子咽了氣,一時間血流如柱。
“該死!給我搜!”拓拔桁一直那個刺客的屍體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他倒是想看看會是誰派來的刺客。
親衛上前仔細的搜查這個刺客一番,然後拿出了一個東西非常興奮地來到了拓拔桁的面前:“陛下,這裏有一枚令牌!”
拓拔桁把令牌拿到手裏,借着火把看到了上面寫着的心字,一旁有人說道:“這不是那個蜀國二皇子銘心的令牌嗎?”
“那個銘心也太可惡了吧,陛下好心放了他,他居然反咬一口派人過來刺殺!”
“太不要臉了,陛下,我們趕緊攻城吧,把他們都給殺了!”
底下的人以爲這個刺客背後的主使就是銘心所以非常的,生氣一分錢一的要求,拓拔桁趕緊出兵攻城。
但是拓拔桁卻直接大聲的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并不是大家見到的這樣,這裏面一定有詐!”
聽到這個話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着拓拔桁,不知道他爲什麽會突然這麽說。
“大家都冷靜冷靜千萬不要被這個刺客騙了,今天白天我就已經和銘心定下了合作計劃,所以銘心沒有理由會殺我。”
可是這時卻有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可是陛下萬一就是那個銘心故意讓您放松警惕怎麽辦?”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爲什麽要帶上,所以讓他定罪的令牌呢?什麽都不帶不是更好嗎?在我看來這明顯就是栽贓嫁禍。”
拓拔桁真的覺得這可笑的栽贓之計非常的幼稚,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如果他并沒有真的相信銘心的話,是不是也有可能被這個刺客給迷惑呢?
畢竟外人并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達成了合作關系,再加上銘心之前确實也曾經來刺探過這裏的軍營。
而李長歌則是非常贊同拓拔桁的意思,她也覺得銘心不可能這麽快就出爾反爾,還用了這麽一招愚蠢的手段。
大家也都被拓拔桁的話所說服了,于是也紛紛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聽着拓拔桁重新制定的進攻計劃。
第二天,銘琅喬裝改扮去了一家客棧,到了其中一個房間以後,就看到裏面坐着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沒事别叫我出來嗎?在這裏會面非常的危險!”銘琅非常的不快。
他今天收到消息的時候,心裏非常的煩躁,因爲銘琅沒想到京中之人又過來催促。
“你但凡下手快一點,我們也不至于三番四次的聯系你,你冒着風險,我們冒的風險也不小。”對方譏諷的笑了。
銘琅頓時卡殼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已經派人去”刺殺了,但是這不是失敗了麽,你放心,我會重新找機會的。”
他心裏也郁悶的很,明明自己派出去的是身手最好的死士,還專門定了計劃陷害銘心,本來想着無論得手與否,自己總能夠達成目标。
可是沒想到,不僅拓拔桁沒有事,銘心角那裏也毫發無損,他的計劃徹底的落了空。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對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完全不覺得在這寥寥幾語中決定一個皇帝的生死有什麽重要的。“我既然答應幫你們做事那你們答應我的事情呢,什麽時候才能落實!之前你們說的那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什麽時候能給我?”銘心追問道。
他跟這些人交易也是爲了得到所謂的無色無味,絕對追查不出來的毒藥,他想要把老國王直接給殺了。
畢竟在他看來,國王年紀這麽大了,早就應該推廣讓賢,讓自己登基了,如今還占着皇位,豈不是浪費。
可是銘琅虛僞的很,不想要擔上一個弑父的罪名,所以才想要悄無聲息的給國王下毒,順理成章的繼承王位。
銘琅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國王突然死了,這朝廷會不會動蕩,而他本人,又能否真的像他想的這樣順利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