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發現大王子的弱點,這可并不是什麽輕松的事情。
拓拔桁派人私下跟蹤大王子,想要找到突破口。
不過在這期間,李長歌卻一直是愁眉苦色,拓拔桁看在眼裏不禁上前調侃道:“怎麽?你莫不是舍不得那個大王子離開?”
突如其來的話,李長歌瞬間皺起眉頭,忍不住甩了一個冷眼給他,“說八道些什麽呢?你明知我因此苦惱,還故意拿這件事情來惹我煩心。”
就是因爲大王子的糾纏,才導緻如此僵硬的局面,李長歌都覺得愧疚難當了,他居然還有心思說這種風涼話。
想想,李長歌又忍不住給她甩了一個白眼。
看着鼓着腮幫子的李長歌,拓拔桁輕笑着不再調侃,柔聲的安慰道:“那好了,證隻不過是在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突如其來的話,李長歌有些不解,“去什麽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拓拔桁頂着神秘兮兮的樣子,無論李長歌是從旁敲擊,還是直面相問,對方都是盡量保持着自己的神秘氣息。
最終李長歌選擇了放棄,走了将近一個時辰的路,兩個人來到了一個集市。
這個集市人群來往密集,而且位置偏僻,倒是一般人不能夠輕易找得到的地方。
李長歌不由得微微蹙眉,看着那些人有人戴着面紗鬥笠,一副神秘兮兮的,總感覺好像不是什麽善類,忍不住低聲對着拓拔桁開口說道:“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嗎?怎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一邊說着,李長歌的目光左搖右晃,來回的打量着周圍的人,卻發現自己多看一眼,人家卻像是見了鬼一樣,露出了兇神惡煞的表情。
聞言,拓拔桁忍不住輕笑一聲,“好了,就不再繼續逗你了,這裏是黑市,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是在這裏交易的。雖然這地方看起來不怎麽樣,不過好寶貝可是不少呢!”
聽到這番解釋,李長歌才放下了警惕,微微松了一口氣,“那是黑市,我還以爲是什麽地方,你怎麽也不早說?”
難怪他感覺這些人一個個警惕的像做賊似的,原來都是在做着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也怪不得自己多看了一眼,都感覺像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一樣,敢情都是做賊心虛啊!
松了口氣之後,李長歌又有些迷惑不解,“你好端端的帶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麽?”
“沒什麽,不過就是想帶你散散心,看你心情不怎麽好。”拓拔桁回答的幹脆利落。
李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看到他貼心的模樣,李長歌的心也跟着溫暖了些許,此刻不免泛起了一陣嬌羞的面容,又聽耳畔傳來了一陣輕喚聲,“長歌,咱們去那邊逛逛吧,這裏都是一些俗物,沒什麽好看頭。”
說不上熟,隻不過不是拓拔桁想要的東西罷了。
李長歌像個提線木偶似的,拓拔桁印象是這裏的主人翁輕車熟路的,拉着她走到了一片區域。
這邊倒是比之前大有不同的是,裏面販賣的都是一些寶钗,價值連城的裝飾品,浏覽的大多都是女子。
“都過來看看呀,西玉價值不菲的琉璃钗,一隻晶瑩剔透,戴在頭上絕對是萬衆矚目的存在……”
“這裏的辟邪腰佩,經過普智大師開過光的,絕對是保平安保出入……”
一個個吆喝來吆喝去,對自己的東西倒是十分的認同,李長歌聽着都覺得有些無奈了。
卻發現旁邊男人的目光似乎并未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反而是突然停住了腳步,望向了一個小攤子上面。
李長歌有些疑惑不解,“怎麽不走了,當時看中了想要的?”
拓拔桁點了點頭,“的确是想要,我們過去看看吧!”
那個钗子,此刻拿在老闆的手上,微微昏暗的黑市裏面,嗯,更顯得出塵的高貴,簡直就是完美無瑕的存在。
一看上面的朱纓寶飾,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老老闆,您再少一點吧,咱們這都是做黑買賣的,你這車子估計來的也不幹淨,便宜點賣給我了呗?”
這根钗子雖美,不過已經被人看中了,正在和老闆賣力的砍價,半分都不退讓。
不過這個砍價的态度,似乎讓老闆有些不高興,至始至終都陰沉着一張臉色,“我說這位先生,咱們都是做生意的,一分錢一分貨。就算我這東西來得不幹淨,但是也是冒着風險得來的,砍價就有些不厚道了呀!”
兩個人真的不相上下,李長歌不免的笑了起來,錢倒沒怎麽看過價,現在一看,也有一點點意思。
不過,拓拔桁看着他們兩個僵持不下來的價格,索性來了一個見縫插針,直接掏出了一包銀子丢給了老闆,“你手上的那根钗子,我要了。”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老闆直接蒙圈了,就連那個砍價的人也略微有些詫異。
“不是,我說這位公子,咱們講個先來後到好吧,我看了這麽半天,你這不明擺着拆我台嗎?”
滿是高興了,可是作爲客人,自己磨了半天的嘴皮子,明明看着老闆就要松口的意思,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實在有些不高興。
聞言,拓拔桁抱歉的開口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菜籽到時與我家夫人容貌極爲相配,所以甚是喜歡,還請這位公子出手相助,我倒是願做補償。”
拓拔桁出手落落大方,直接又塞了一袋錢給那個砍價的客人。
這一來二往非但沒有花出去一分錢,反倒是平白無故的賺了個大滿缽。
那個人有些蒙圈了,咬了咬錢,差點沒有被割掉牙,不過卻熱得有些控制不住喜悅的情緒。
此刻連忙笑道:“這位公子着實大方,既然如此的話,好钗配美人,祝你們兩個幸福啊!”
說完拿着錢袋,高高興興的就離開了。
李長歌有些無語,看着她如此鋪張浪費,真當錢不是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哪有你這麽買東西的,買一個東西送兩份錢,若是讓你當家的話,遲早都得敗光!”
面對這一番責怪,拓拔桁卻不免大笑了起來,頂着嬉皮笑臉說道:“放心吧夫人,爲夫可一點都不敗家。也隻有在夫人的身上,稍微大方了一些。”
拓拔桁隻是想要和氣生财,畢竟是送給李長歌的東西,若是沾染上了什麽不高興的,也不太合适,否則又何必花那一筆冤枉錢?
随即,拿過老闆手中的那根钗子,目光在李長歌的頭發上有立起來,替她戴上了那一根钗子。
金钗之上,晶瑩的月光石在燈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給本就絕美的李長歌,添上了畫龍點睛的一筆。
“實在是太美了,看來我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如此優秀。”拓拔桁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情愉悅得有些難以自拔。
李長歌被他這樣看着誇着,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忍不住射了個白眼,“就你這一張嘴甜,以後可别用在别的姑娘身上了。”
這一番話,拓拔桁卻當了真,連忙一本正經的開始發誓。
又将李長歌給逗得樂呵呵的,此刻隻能夠安撫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剛才跟你開玩笑呢!”
兩個人繼續遊走在黑市之上,最終還落得了其他的幾個東西。
可就在即将離開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陣突兀的聲音,“你們兩個站住!”
李長歌身子一抖,轉過頭去見對方穿着華麗,旁邊還跟着一個女子妖娆無比,膩膩歪歪的,實在讓人有些看不下去。
“有什麽事情嗎?”李長歌言簡意赅,因爲天色已晚,并不想和他們繼續耽誤下去。
那華麗的男子卻直言道:“你頭上的钗子倒是挺不錯的,這錢我買了,想要送給我家的小美人。”
說着,順便用自己那胖乎乎的手摸了一把旁邊的女人,油膩的有些讓人覺得惡心。
李長歌無奈的撇了撇嘴,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钗子是夫君送給我的,不可用價值來估量,所以你若是想要去别處看看吧。”
說完,就不打算與之糾纏,反而是拓拔桁聽着這話,覺得格外滿意。
兩人正打算離開那富家公子,卻像是失了顔面,有些沉不住氣,“你們兩個,可别給臉不要臉,這東西既然我家小美人看了,你們今天就必須交出來,否則哪裏都别想走!”
話語一落,幾個人直接将二人團團圍住,這個架勢估計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李長歌眉頭微蹙,糾結的看了一眼拓拔桁,“恐怕,等會辛苦一下夫君了……”
若是他們好言相說着,說不定還有商量的餘地,可是既然要動手的話,都已經不客氣到這種地步了,李長歌自然也不能做了縮頭烏龜。
聞言,拓拔桁冷笑一聲,“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