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彎腰将那盒子撿起來,目光也跟着變得犀利了幾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咱們走吧。”
身後的二人點了點頭,剛想要離開,卻忽見洞口竄出了幾個人,爲首的便是雪琉璃。
“呵呵,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當真是将這寶藏給拿到手裏了!”
看着拓拔桁懷中捧着的那個如玉般的寶盒,雪琉璃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又看看他手中還在流淌着鮮血的劍,又有些不敢妄加動彈。
拓拔桁眉眼微蹙,“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裏,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着他身後的幾個人,似乎不像是以前和雪琉璃同族的雪國人,應當是随地找的幾個打手。
那一幅氣勢雄雄的架勢,可是不太妙的感覺。
聞言,雪琉璃淺笑一聲,忽然伸出了手,“若不是因爲你手中的寶藏,我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回到這個讓人厭惡痛苦的地方,趕緊交出來吧。”
這目的過于明确,身旁的的兩個下屬控制不住情緒,但費盡艱辛得來的東西,怎麽可能就會這麽拱手讓人,當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此刻不免嗤之以鼻。
“你算什麽東西?這寶藏也是你配擁有的!”
本就是天下共主該有的東西,她雪琉璃一介女流之輩,也妄圖想要獲得這不該有的殊榮,簡直就等于癡人說夢。
拓拔桁沒有開口說話,自然也不會傻到将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就這麽拱手讓人,再度引發那戰争。
面對如此暴躁的情緒,雪琉璃卻大笑道:“用皇上心愛的皇後娘娘,來交換一個冰冷的寶藏,我倒覺得這并不是什麽不劃算的買賣。”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在場的人不由得大驚失色,卻看雪琉璃,突然使了個眼色。
身後的幾個人,直接推着一個面目狼藉的女子走了出來,見她披頭散發,不過身上卻赫然穿着的是李長歌,喜歡的雲錦織緞,和李長歌的衣服一模一樣,不過就是顯得有些髒兮兮了。
“皇後!”拓拔桁上前一步,想要将李長歌帶過來,看雪琉璃突然拿出刀子直接抵在了李長歌的脖頸之上,“有本事你就過來試試,看看究竟是你的腳步快,還是我的刀快!”
一瞬間的功夫。拓拔桁望而卻步站在原地,嗯,是不敢亂動片刻,隻是緊張的怒瞪着對方,“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目的很簡單,隻要你把那個寶藏交出來,我就放了這個女人,畢竟她又不是我所珍視之人。”
帶着幾分玩味的笑容,雪琉璃似乎有些變态,同時又帶着自己滿滿的傲慢資,實再讓人覺得有些不舍。
拓拔桁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可是旁邊的兩個人頭腦卻清醒的很,連忙跟着說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呀,您可千萬不能将這寶藏親手托付于他人,否則會引發天下大亂的!”
如今這得寶藏者得天下,謠言已經四起。所有的人不相信權勢,更甯願相信這冰冷無情的寶藏。
若是輕易的交出去,那不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也給交出去了嗎?
“喲,你這家夥實在礙事的很,不如你過來,我就把這女人交給你們,皇上覺得怎麽樣啊?”雪琉璃高仰着嘴角,此刻笑得實在有些變态。
拓拔桁微微一愣,這很明顯就是正兒八經的謊言,可是偏偏又有一種讓人想要去相信的沖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下屬。
下屬微微一愣,緊咬着牙關,這才硬着頭皮道:“隻要這寶藏不落入這些奸人的手中,那麽屬下犧牲一下又何妨,就去将皇後娘娘接回來!”
說完,果真是跨着步子朝那邊的方向大步而去,拓跋恒卻緊張到不行,連忙跟着呵斥道:“你不要過去,當心有詐!”
可這話落下之時,已經爲時已晚。
雪琉璃手中突然迸發出一枚暗器,直接精準的打到了那個前來贖人的人身上。
看着對方倒下去的落魄姿态,雪琉璃不禁放聲大笑,“哈哈哈,真是個蠢貨,你以爲你能夠比得上一個寶藏重要,當自己是什麽東西!”
尖銳的笑聲回蕩在雪山之中,實在聽得驚心動魄。
拓拔桁緊緊的蜷縮起拳頭,可是因爲李長歌的緣故,又不敢貿然輕舉妄動,隻能咬牙切齒的怒道:“你不就是想要這寶藏嗎,我将它交于你,但你必須要保證皇後的安全!”
“放心吧,我也是個言而有信之人。”這話說的當真打臉。
拓拔桁卻沒有心思去計較這麽多,也不管旁邊唯一的一個下屬勸阻,隻能帶着寶和硬着頭皮上前,打算與對方做着交易。
一邊上前,目光卻時不時的打量着一言不發的李長歌,心中不免有些糾結,突然開口問道:“爲什麽長歌一直保持這個姿态?你把她的頭發掀開給朕看看!”
這話一出,雪琉璃臉色微微一變,不免怒道:“你可弄清楚現在的情況,是我占了優勢,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跟我談條件,如果不想她死的話,就趕緊把東西交出來!”
可越是這樣,卻越容易讓人懷疑。
拓拔桁目光流轉之間,忽然落在了李長歌的腰間之上,發現他的腰間佩戴的并不是自己親手贈予的那一枚珠玉,而是一個不知名的普通腰牌,成色低下。
“這根本就不是皇後,這女人居然敢戲弄于我!”拓拔桁瞬間恍然大悟,不過卻并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是逐步靠近。
看着雪琉璃愈發迫切的樣子,已經伸出手做好迎接保障的準備,拓拔桁突然拿出藏在袖間的啤酒,直接給她的胸口重重地來了一刀。
雪琉璃連忙後退兩步,捂着被刺傷的胸口隻覺得疼痛的難受,“可惡,你居然敢偷襲我,你不要她的命了嗎!”
“若是連自己的夫人都分不出來,我可當真是白白瞎了眼!”拓拔桁說的擲地有聲,一時間讓雪琉璃面無血色。
此刻隻得死咬着嘴皮,連忙跟着吩咐道:“你們幾個廢物還愣在那裏幹什麽?我給你們錢不是讓你們來看戲的,趕緊殺了他們,将寶藏給我搶過來!”
一番話語落下,一個人直接丢下了那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毫不客氣的沖了過去。
頭發朝着斜邊散落而去,果然不是李長歌的面孔。
身後的唯一侍衛看到這幅局面,也瞬間加入了戰鬥之中,雙方扭打在一起。
不過憑借着拓拔桁卓越的武功,很快就将那些喽啰給打得落花流水,倒地不起,唯一剩下的隻有面露驚恐之色的雪琉璃。
“可惡,看來我之前當真是小瞧你了,咱們走着瞧,這寶藏遲早都是屬于我的!”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雪琉璃緊咬着牙關,連忙轉頭,憑借着自己對這裏的優勢,很快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拓拔桁二人追了出去,再無其他的蹤影。
“看來,果然是一個棘手的女人,咱們接下來的路一定要小心一點了,帶着這個東西趕緊走吧。”拓拔桁不打算在這裏多做停留,隻怕到時候會惹來更多觊觎寶藏的人。
人就這麽離開,可是半路卻又遇到了前來搶奪寶藏的人,他們三五個成群一夥打算暫時結爲同盟。
在人多勢衆的壓制之下,再加上拓拔桁二人體力消耗得已經差不多,很快就落了下風,眼看着寶藏就要落入他人之手,旁邊的侍衛不然直接沖向了那些人,深深的将這些刀子接了下來。
拓拔桁瞳孔不由得爲之一顫,“你這是幹什麽!”
“皇上,趕緊走,不要在這裏多做停留,一定要守護好寶藏,護這天下太平!”
說完之後,一隻手突然抓着那些人的刀子,讓他們不斷的往後拱着,總算是推了下雪坡。
一陣冷風蕭瑟,方才那喧鬧的場景瞬間化爲烏有。
拓拔桁卻還沒有脫離安全,隻見遠處還有人不斷的奔湧而來,隻能硬着頭皮快速逃離這種是非之地。
這一路跌跌撞撞,受了不少重傷,拓拔桁墜落山崖九死一生。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已經懸在半截的黃梁木,看起來随時都有搖搖欲墜的風險。
拓拔桁不由得微微蹙眉,“這是什麽情況?”可是突然感覺懷中一空,又不免惶恐失措,“我的東西呢?我的東西去哪裏了!”
剛剛動彈之時,隻感覺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般難受得讓人有些發慌。
就在惶恐無措之時,一個端着藥的女子走了進來,面見沖動的拓拔桁,連忙跟着上前安撫道:“你受了很嚴重的傷,可不能這麽亂動,趕緊坐在那裏!”
放下了藥,女子硬生生的按着拓拔桁,堅決不讓她有動彈的機會。
看到這陌生女子,隻是穿着一身樸素的衣裳,猶如那農家婦女一般,不過看着發際又像是未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