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人在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眼前這一招橙黃色的光芒卻将他們團團包裹住,實在讓人有些想不通透。
禦風小心翼翼的走在前方,不過心中的緊張,很快就被眼前的溫暖所吞噬,此刻愈發的貪婪,索性直接坐在篝火旁架起了手。
“太暖和了。”
看到這一幕,大長老也不免快步而來,坐在了他的對立面,不過心思卻依舊保持着緊張的态度。
此刻不免環顧四周,發現這裏面靜幽幽的也不像是有人呆過的樣子,眼前的篝火造成了過于奇妙的存在。
看了一眼面前貪婪的禦風,長老有些沉不住氣,“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這麽冷的地方,怎麽會好端端的有一團火?”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說不定就是别人路過,所以在這生了一堆火,咱們隻是趕巧,還沒遇到它熄滅罷了。”這話說的是自欺欺人,不過誰又有心思考慮這麽多呢?
然而,兩個人貪婪的享受着眼前的光景時,卻渾然不覺,暗處一塊巨石之後,有兩個人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盯着外面的情況。
李長歌糾結的看着二人享受的樣子,心中就略微覺得有些不舒服,“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們當真是來了,可沒想到咱們居然敢巧的碰在一起,現在該怎麽辦?”
聞言,拓拔桁一時間無言以對,沉默了小片刻,這才開口說道:“看來他們手中的那份地圖半假半真,所以他們才有機會遇到一起。我們找個時機把他們控制住,将另一份完整的地圖奪過來,這樣便可以更方便的去尋找寶藏!”
此話一出,李長歌點了點頭,不免多爲歡喜。
目光悠悠的朝着周圍看去,見那上面的水滴形成的冰柱子,此刻垂在腦袋上方,尖銳的就猶如鋒利的武器,一般仿佛随時能夠奪人性命。
“你看那上面,這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李長歌。抖了抖旁邊的拓拔桁。
二人不由分說,拓拔桁借着一塊巨石,直接朝着那上方打了過去,一瞬間的功夫,禦風兩人頭頂上的那些冰棱柱子,猶如利劍一般直接向下俯沖而來。
隻聽到砰的一聲冰住着碎裂,就與禦風擦肩而過,隻差那麽一點,可能就要從他的腦袋之上直接傾瀉而下。
這一幕将二人吓了個夠嗆,禦風連忙站起了身,就連大長老也如驚弓之鳥,吓得後退了一步,不由得戰戰兢兢道:“這什麽情況!”
兩人不約而同的擡起腦袋,那尖銳的冰棱柱子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随時都透露陰冷的殺氣。
“完了,沒打中,咱們該不會被發現了吧?”李長歌略微有些惶恐,此刻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智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将二人壓制住,那也不必正面交鋒,免得到時候造成不必要的傷勢。
拓拔桁沒有說話,沉默仿佛是最好的回答,靜靜的盯着那邊還從之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的二人,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好。
禦風低垂着眼眸,此刻靜靜的盯着地上那碎裂成一團的冰棱柱子,不免多爲糾結,此刻連忙跟着驚道:“不對,這麽粗的一根冰柱子,怎麽會突然掉下來呢?”
按理說周圍那些比較細小的都未曾墜落,就算是因爲火光的原因,也不可能如此突然,而且隻碎下來了這麽一個!
帶着這樣惶恐的想法,兩個人瞬間多了一絲警惕,光再一次從周圍蔓延開來,每一處都不願意輕易放過。
李長歌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兒,也許是因爲這暗中偷襲,做賊心虛,所以此刻當真是有一種惶恐的感覺了。
“咱們過去看看。”禦風沖着大長老眼神示意一番之後,兩個人小心翼翼分開了一小段距離,試圖想要将那塊巨石包圍。
整個洞穴 裏面一看,也就隻有這一個巨石,最能夠給人提供藏身之處。
帶着警惕的心思,二人腳步一點點的向前移動,随着洞穴空蕩的回音,兩個人也泛起了一陣緊張。
“看來藏不住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又何必再遮遮掩掩!”拓拔桁索性直接放棄掙紮,突然拿出手中的另一顆石子,又朝着那二人赢來的方向射了出去。
隻聽得咻的一聲,禦風眼疾手快,側身直接躲了過去,見那石子朝着上方飛了過去,又是一根冰柱子被打了下來。
大長老一個腳步彈跳過去,快速的躲避了呢,突如其來的攻擊,此刻才微微松了口氣。
定睛一看,李長歌二人才從巨石身後走了出來。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尴尬,雙方皆是一副不容水火的樣子,四目相對的模樣着實讓人心生惶恐
“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居然還活着,看來你們這面還真的是硬得可以的!”禦風忍不住低聲啜泣的娛記,厭惡之餘又帶着一絲緊張。
畢竟這二人,可并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面對這一番話,李長歌也不甘落後,毫不客氣的諷刺道:“像你這種吃裏扒外的卑鄙小人,上天又怎麽會如了你那卑鄙的心思,因爲遇到我們算你倒黴,趕緊把另一半的藏寶圖交出來!”
此言一出,氣氛再一次陷入到了極緻的緊張。
大長老瞳孔微微一縮,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番話裏的額外意思,不免多爲詫異的打量了他們一圈,“你們怎麽知道藏寶圖的?”
一邊說着,又将目光移向了旁邊的禦風,“你告訴他們的?”
這種事情可是他們幽冥族的至關秘密,一般人應當是不能夠知道,除非是出了一些叛徒!
意識到了大長老的猜忌和懷疑,禦風卻跟着冷哼了一聲,“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估計是當時下墓穴的時候,這兩家夥無意間得知的!”
帶着幾分小小的猜測,禦風仔細的掃了二人一圈,似乎想要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
不過李長歌卻沒有心思解釋這麽多,而是繼續說道:“還愣着幹什麽?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呀,難不成還要咱們動手嗎?你覺得你們打的過我們?”
那滿臉得意的樣子,旁邊的拓拔桁,對付這兩個人俨然是綽綽有餘,畢竟練家子和他們這些業餘的卑鄙小人可是不一樣的。
眼看對方面色凝重,大長老微微的蹙起眉頭,此刻手中拿捏着一包藥粉,腳步小心翼翼的朝着禦風這邊挪動起來,低聲的開口說道:“咱們現在沒他們能大力處下風,我手上還有一包藥粉,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你明白了嗎?”
本來也不想管禦風,可誰讓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呢?
禦風心領神會,兩個人的腳步也在這緊張的氛圍之中,悄無聲息的朝着洞口的方向移動,爲今之計,唯有逃跑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這種細微的舉動,落在李長歌的眼裏,瞬間恍然大悟,連忙怒道:“他們想跑,不要放過他們!”
帶着這樣的想法,李長歌就踩着腳步要追出去。
就在這一刹那的工夫,大長老眼疾手快,直接将手中的藥粉揮灑出去,拓跋河一個激靈忙不疊拽住了李長歌如同利劍一般要沖出去的駕駛。
一把扯住李長歌的手腕,将她給緊緊的拉了回來,瞬間撞入了拓拔桁的懷抱之中,緊接着濃烈的氣息将李長歌覆蓋住。
李長歌隻感覺腦袋被埋在了什麽溫暖的地方,還能夠清晰的聽到心跳的聲音席卷而來。
煙霧彌漫,拓拔桁低沉的警告聲也微微的傳入耳朵,“不要呼吸,這煙霧可能有問題!”
一個人就保持着這樣的姿态,在那飛粉之中沉默了片刻。
等到飛粉散去之後,一切猶如撥開雲霧見青天。
李長歌這才勉強的喘了口氣,等到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兩個人早已消失了蹤影,不免多維愠怒,“兩個卑鄙小人,居然用這種無恥的手段,我們趕緊追出去吧,另一份地圖還在他們的手上呢!”
爲了那另一半的地圖,二人也不敢多加怠慢,直接追着腳步跑了出去。
慶幸的是這雪山之景,留下的腳印都深深的嵌入了大雪之中,二人追随着腳印,分毫不敢怠慢。
大長老兩個人,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就算是跑起步來都不怎麽稱心如意。
又不免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緊追不舍的二人,多爲惶恐,“怎麽辦?他們一直這樣追着也不是辦法,學會出賣咱們的行蹤,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啊!”
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禦風不免給了他一個白眼,毫不客氣的怒斥道:“若是有辦法的話,咱們還用得着這樣狼狽的逃跑嗎?簡直就是愚蠢!”
這忐忑不安的心情,禦風心中泛起了另一陣糾結,“奇了怪了,他們爲什麽會突然提及藏寶圖?又怎麽會在這個地方?難道他們也知道了寶藏的事情是來尋寶的,可他們怎麽會知道路線……”
這一系列的疑惑,在禦風的心底蔓延開來,久久的難以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