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具體被關在何處,就是有些不得而知了。
随着二人的逐漸深入,李長歌突然聽到腳下咯噔一聲,什麽東西似乎在一點點的淪陷,不由得大 抽了一口氣,“等會,好像踩到機關了!”
帶着心中的幾分惶恐,李長歌這一隻陷下去的腳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隻要一松開,機關就會立刻被啓動。
聽到這一番話,拓拔桁那一根弦也瞬間緊繃了起來,此刻不免多了幾分惶恐。
連忙蹲下身子,借着煤油燈的光亮檢查她的情況,看到那凹陷下去的一塊石頭,周圍不知何時豎起了一個個小小的圓孔。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就是機關發射的地方,如果腳印送,指不定從那些圓孔裏面,噴發出什麽刀子賤之類的,都是由未可知的事情。
“你先不要亂動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
拓拔桁嘴裏面說着,目光望向周圍,似乎是想要尋找些什麽東西。
李長歌卻顯得戰戰兢兢,半天像是被人定了身一樣,動彈不得半分,可是身子因爲緊張的緣故,上半身又不受控制的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我好像要堅持不住了……”
李長歌此刻有些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一想到觸發機關之後,那一副慘烈的場景申請也開始抖動起來,反正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對着這一番話,拓拔桁也不敢多做猶豫,突然這目光往前方一看,一個東西瞬間裸露在眼前。
二話不說便沖了上去,将那塊巨大的石頭拿捏起來,這才又跟着說道:“你不要緊張,我用石頭壓住你腳下的機關,不讓它有發射出來的機會就行了!”
話語之間,石頭已經落到了李長歌的腳邊,接下來就是要一點點的從他的腳縫之中塞下去,隻要有一絲松懈的機會,讓他幾個機關出發,那他們兩個恐怕就沒這麽輕易的逃離了。
“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擔心,有我在,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拓拔桁一邊低聲安慰道,又開始将那塊石頭緩緩的代替李長歌的腳掌,不斷的放在了那個凹陷的機關下面。
卡在了那個凹槽之中,觀瞬間沒有了用武之地,李長歌這才戰戰兢兢的将腳從裏面取了出來。
“太好了,還好沒什麽事情,否則我真的有些難辭其咎!”李長歌劫後餘生般的拍了拍胸脯,此刻還覺得心中有些渾渾噩噩的。
可是話音剛落卻看的石頭忽然松動,拓拔桁瞬間惶恐起來,連忙一隻手拽住了李長歌,把攔腰抱住了她,順勢滾落到旁邊的安全地帶。
還沒有來得及屏息凝神,那從地上噴射出來的刀子,此刻哐哐铛铛猶如下的箭雨一般,實在是令人惶恐不安。
“太好了,還好沒出什麽事情!”
見到那些刀子,這個若是刺到人的身體裏面,起碼是奪人性命的節奏,還好剛才拓拔桁快人一步,否則真的就要被捅成馬蜂窩了。
“你沒事吧?”拓拔桁看了一眼被緊緊禁锢在懷抱之中的李長歌,此刻也是心有餘悸的姿态。
李長歌微微搖了搖頭,卻忽然注意到他胳膊上傳來的滄桑,不免得大驚失色,“你怎麽受傷了,肯定是剛才躲避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傷到了!”
帶着内心的幾分惶恐,李長歌不敢怠慢,忙不跌地坐直了身子,哪裏還顧得了旁邊一直從地上噴湧而出來的那些刀子。
跟着,從自己的身上毫不客氣的扯下了一塊布料,直接圈禁在了對方的胳膊之上,慶幸的是随身還帶了一些創傷藥,勉強的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
“現在這種條件簡陋,咱們也就隻能夠這樣子了。”
看着女人那略帶擔憂的樣子,拓拔桁淺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才安慰道:“不要再擔心了,區區小傷對于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們去做呢。”
盡管有些不甘情願,可是現實的情況的确如此,李長歌不再矯情,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一隻手攙扶着他,繼續往前方的道路而去。
可是走着走着,卻發現那燈火照亮的地方,居然是一塊黑色的石壁。
李長歌不免蹙起眉頭,又将手中的燭火往旁邊挪挪,四面八方,都是石頭,根本就沒有别的出口可言。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又是一條死路?”
說好的這裏面可能會被關押人,可如今看來仍是沒有被關押到,好像是被忽悠了一樣,走的是一條死胡同呢!
聽到這一番話,拓拔桁也不免迷惑的蹙起眉頭,心中帶着幾分小小的糾結。
吸了一口氣,這才又試探性的将手貼在牆壁上,輕輕地推了推,卻發現這牆壁上面突然掉了一層灰。
兩個人不由得大喜失色,李長歌連忙說道:“上面掉灰的,這個門好像是能夠動的,要不咱們一起用力推推試試?”
二人說幹就幹,雙雙将手撐到門上,努力的往同一個方向推過去,可是半天都沒有動靜。
李長歌選擇了放棄,“不對,這應該不是這樣開的,如果能夠這樣開的話,在這裏面涉及這一道門不就沒什麽意義了嗎?”
現在才反應過來,雖然有一些遲鈍,不過好在是沒有繼續用蠻力下去,免得消耗自己的體力,他們身上的幹糧本來就不多了。
就在李長歌郁悶之時,拓拔桁這目光朝着門上定睛一看,卻突然發現在那門縫中央好像有兩個凹槽缺口,被一塊石闆給蓋住了。
那塊小石闆拿開之後,這才發現兩個深深的凹槽,一左一右,“我們好像是一道雙開的門,左右分别代表着兩扇門,你拿出那個族長的令牌試一下。”
聽到這一番話,李長歌轉過頭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塊門縫上的凹槽,又對比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到底卻是有幾分吻合度,便毫不猶豫的将其中一塊就直接塞了進去。
“好像的确是可以塞進去,吃着另一面又該如何呢?”
這組長的令牌隻有一枚,不過另一扇門看着又好像是和自己的令牌對稱的,也不知究竟是何寓意,另一個令牌又身在何處?
拓拔桁仔細的端詳了片刻,突然将手伸向腰間,取出了一塊玉牌,直接放在了門縫上。
這兩塊令牌相結合在一起,像是一把大門的鑰匙一般,門産生了微微的晃動。
很快,那一塊大石頭門就自己緩緩的打開。
李長歌不由得大吃一驚,滿臉詫異的看着拓跋痕,還有些不知所措:“你剛才放的是什麽?這門怎麽就打開了?”
按理來說,這幽冥族的機關,應該是幽冥族的東西才能夠打開的,爲何拓拔桁身上也會有這樣的令牌?
對于李長歌的差異,拓拔桁倒是不以爲然,隻是淺笑着解釋道:“你不必驚訝,這是國師臨走之前給我的,他以前身爲幽冥族的大祭司,手中有這個東西也不足爲奇。”
畢竟,國師連這地穴的地圖都能夠繪畫出來,還能夠知道如此隐秘的通道,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如此一說事情迎刃而解,李長歌微微松了口氣,“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這地方看起來倒是十分的寬敞,周圍像是塵封已久。
大門一開,嗯,不斷的撲面而來,李長歌止不住的用手捂住了鼻孔,來讓自己呼吸得好受一點。
等到煙霧逐漸散落之後,兩個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松開了手,可是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味道,直接撲面而來,再度讓人止不住的将手捂在了鼻子上,半分都不敢松懈。
“是什麽味道啊?怎麽會這麽的臭?”
又好像是什麽東西腐爛了一般,反正聞着就是有些不能讓人接受。
拓拔桁也眉頭微蹙,此刻沒有說話,隻是步子小心翼翼的往裏面挪動。
這個地方,不僅寬敞而且安靜,甚至靜谧得有些過分,就好像太平間一般,着實讓人有些惶恐不安。
與之前所經曆的那一切相比,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外面倒是機關重重,難關裏面一無所有,是流露着死一般的沉寂。
“我怎麽感覺,這個地方怪陰森的,不是說有人被關着嗎?這麽安靜似乎有些不太像話呀。”
李長歌小聲的嘀咕着,目光順便打量着四周,想要從裏面找出一絲微妙之處,不過半天卻是徒勞無功。
聞言,拓拔桁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隻是跟着柔聲的安慰道:“先不要緊張,這一陣臭味來得有些非比尋常,可能這裏面發生的事情。”
塵封的墓穴,靜谧的環境以及那股腐爛般的臭味,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訴說着裏面的不平凡。
也讓這個表面看似波瀾不驚的地方,充斥着另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