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不由得蹙起眉頭,沒忍住啜泣了一句:“那些人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把那個棘手的家夥給解決了!”
那他們之前還花費了這麽多的功夫,如果早點利用他們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人受了這麽重的傷了。
随着内心的幾分郁悶之态,現在卻不是糾結着這樣的時候。
禦風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逐漸襲來的腳步聲,此刻卻連忙開口說道:“可是還知道另一條通往出口的法子,同時也可以避開外面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你們趕緊跟我來吧!”
這突如其來的話就猶如上天的恩賜,宇宙的救星,李長歌不由得大喜望外,“好了,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吧!”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這才跟上了禦風的腳步,轉頭就朝着下一個地方而去。
随着禦風的腳步,一個人被他帶到了一條新的甬道,他摸索了大半天之後,總算是碰觸到了一個機關。
一條新的甬道重新被打開,長長的過道依舊是那般充斥着黑暗,“這也是爲了以防萬一,他們特地開設出的隐蔽逃生通道,咱們趕緊進去吧,讓那些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面對着這一番話,兩個人不多做猶豫,随着她便一起鑽入了甬道之中。
而後的那些守衛追上,可是卻并沒有想到他們會從那一條密道之中逃離,而是直接順着那一條直通外面的甬道追了出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氣氛再一次變得凝重而尴尬起來。
“這些人還真是狡猾至極,跟那過街老鼠一樣,怎麽穿都能夠逃出去,這次果然是大意了!”
帶着内心的幾分煩躁不安的氣息,爲首的老大顯得有些愧疚難安,又聽旁邊的人糾結的追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東西丢了也不好向祖宗交代呀。”
那人都已經死了,可是如果沒有了這守護的東西,那他們守衛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呢?難不成真的要花費一輩子,隻是爲了守護那麽一個早已經化爲灰塵的屍骨嗎?
聽到這一番話,侍衛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此刻深深的吸了口氣,無奈的擺了擺手:“直到如今,咱們恐怕已經無路可退,既然他們都已經逃走了,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實際上,精通于墓穴 裏面一切構造的他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非要族長後人的血才能夠打開這些寶盒呢?
就算是真的被他們帶走了寶物,也就隻能夠說是命運的安排。
如此一說,幾個人的心中也略微舒坦了一些,隻能夠默默的順着原路返回,繼續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而另一邊,随着不斷的長驅直入,前鋒倒是越來越敞亮,周圍也安靜的出奇,甚至能夠聽到對方傳來的呼吸聲緊張而急促。
壓抑的氣氛,人帶來了一絲難以言說的不安感,你唱歌雙手抱懷,微微的搓了搓胳膊,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緩解一下,對這裏面所傳來的恐懼。
接了小片刻之後,這才試探性的開口說道:“我怎麽感覺這裏面有些奇怪,未免也太過于安全了吧,與我們來時那般艱難險阻,似乎完全不一樣啊!”
聽到這一番問話,禦風轉過頭來輕笑了一聲,“但是不一樣的,這是特有的逃生通道,誰還會設置機關給自己找麻煩呢?”
如此一說,李長歌瞬間啞口無言,卻突然感覺手心一暖,猛然回頭看去,此刻拓拔桁挺着身子都在他的旁邊那一副堅毅的樣子,給人一種十足的安全感。
“如果覺得害怕的話,那就不要看,隻要有我牽着你的手,什麽危險都會化爲烏有的。”
似乎是将李長歌眼眸之中的恐懼一覽無餘,拓拔桁溫潤的聲音侵入耳膜之間,讓人竟有幾分難以言說的觸動。
淺笑了一聲之後,這才跟着柔和的回應道:“謝謝。”
有那麽一瞬間,本是昏暗幽深。充斥着恐怖氣息的甬道,此刻卻給人硬生生的走出了一種浪漫色彩。
禦風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沒有再多加注意,隻是一門心思想着懷揣在自己身上得來的那兩件寶貝,久久的難以回過神來。
就在此時,成哥看了一眼,旁邊陷入沉思的禦風,突然開口詢問道:“對了,都已經過了這麽久了,不知道咱們貌似得到的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麽呢?”
聞言,禦風淺笑一聲,不吝啬的開口解釋道:“也是一張羊皮卷,和一個印鑒,據說是存在着咱們的曆史變遷,及一些特殊東西的制造,這個印印鑒好像是能夠左右咱們生死的存在,不過具體是怎麽用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父親臨死之前,隻是囑咐我不要去拿這個東西,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也就是小時候聽着父親給他講故事的時候,禦風将這些默默的記在了心底,如今隻不過是重複着給他們闡述了一遍。
兩個人聽得含糊不清,半天也沒有明白這具體有個什麽作用,不過既然人家都說不清楚,二人也不再繼續追問,反正這東西也并非是他們兩個外人該知道的。
拓拔桁一路無聲,偶爾看了禦風,心中有一種複雜繁瑣的心思,可是偏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路往前走,周圍也愈發的變得黑暗起來,李長歌心中愈發的沒底,卻突然看到前方一塊大石頭,直接裸露在三個人的面前。
三個人直接懵了,李長歌回頭看了一眼禦風,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這裏是一條逃生通道嗎?怎麽走到最後反倒是成了一種絕路了?”
帶着幾分不滿的氣息,以及略微有些質疑,禦風瞬間啞口無言,連忙開口惶恐的解釋道:“不要緊張,關于這個逃生通道的事情,我也是聽父親提及過的,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秘門呢,咱們要不分頭仔細找找?”
帶着這樣忽悠的禁,禦風也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就自顧自的在牆壁上裝模作樣的,開始摸索起來。
見到如此情況,二人互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随着他的動作也開始不斷的摸索。
然而,禦風一邊摸索的同時,腳步微微的扭動,随着他們逐漸的開始遠離。
雖然手中摸到一個暗門,直接快速的順着暗門而去,隻聽得暗門砰的一聲關上,兩個人這才回過神來,看着憑空消失的禦風,沒有任何的驚訝之色。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臭小子果真是深藏不露,看來我之前真的是小看他了。”
帶着幾分玩味的氣息,李長歌唇角上揚,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拓拔桁輕輕的挑眉看了她一眼,倒是多了幾分無端的玩味之情,“原來你早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這一路悶不作聲,估計也就是想要試試他吧。”
對于這樣的說辭,李長歌倒是供認不諱,此刻隻得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再度感慨自己這一雙眼睛有些不太好使。
“真是可惜呀,枉我帶着最後一次期待,對他如此信任,可沒想到迎來的還是這種結果。”
從一開始,禦風十分積極的配合他們開始對抗幽冥族,不斷的強調着自己對這個密室的不熟悉,偏偏又總能夠化險爲夷。
直到最後他說出關于這條甬道的事情,李長歌才徹底的對他産生了懷疑,一個真正不熟悉的人,怎麽可能會知道如此隐蔽的甬道呢,就連那些精銳部隊都不知道呢!
要是知道的話,他們估計早就已經追了上來,他們團團給圍住了!
“哎,懶得再和那個家夥計較了,那也趕緊摸索着出路吧。”李長歌歎息了一口氣,反正早就已經對那個家夥心生防備,如今就算是被套路了一把,也并沒有特别生氣。
一邊說着,便開始在少年之前消失的地方,也開始糾結的摸索起來,想要盡快尋找出路,重見光明。
畢竟這種壓抑恐怖的地方,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自在,拓拔桁也迅速的加入其中。
而此刻,怪不得裏面被困的兩個人,禦風手中拿捏着寶物,微微的松了口氣,“對不起了,就算是爲了我自己,我也不得不利用你們,我們本來就是生活在暗無天日,陰險狡詐之人,還希望咱們再見面的時候,不會有太多的仇恨!”
一邊說着,也來不及感慨其他,禦風手中拿捏着寶物,便直接順着出路而去。
仰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這是在地底下陰郁就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姿态。
此刻心情也難免舒坦了幾分,突然一個響指響了起來,“還在暗處躲着幹什麽?既然已經在這恭候多時,見到本少主還不趕緊現身!”
随着一番話語落下,錢守在墓地門口離開的那幾個人,紛紛的出現在了禦風的面前,此刻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分外恭謹的齊刷刷開口說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