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血液的流動觸碰機關翠玉盒子,居然自主的打開了,這往裏面一看,這麽價值連城的盒子裏面,擺放的卻是一個印鑒以及一個泛着古老氣息的羊皮卷。
禦風将那兩樣東西拿捏在手中,此刻猶如如獲珍寶,片刻都不敢松懈,“太好了,總算是找到了!”
看到這一幕,李長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連忙推了推禦風的胳膊,讓他認清現實的狀況:“先不要管那些東西了,你好好的收着便是,先看看這些吧!”
面前的這些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模樣,擁有一支精銳部隊夾雜在其中,身上還披着黑色的盔甲,看來與其他人略有不同,肯定是不好對付的角色了。
隻怕這就算是有命拿到了寶物,成功的躲過的那些不老不死的傀儡,也不一定能夠在這些有血有肉的人面前存活下去。
聽到這一番話,禦風微微一愣瞬間冷靜下來,此刻看了一眼,那些人也忍不住眉頭緊蹙,“精衛隊,沒想到你們也出現了,看來在外面的動靜把你們給驚動了吧!”
從小就生長在幽冥族的禦風,自然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不過也随之臉色一沉,跟着小心的提醒道:“這些人你們小心一點,是咱們幽冥族最精銳的部隊,負責守護先祖的領地,隻要有人敢擅闖此地是六親不認,所以恐怕我的身份放在這裏也不好使!”
實際上,就算是并非這些六親不認得和精衛隊,哪怕是那些曾經對自己頂禮膜拜的黑袍人,恐怕早就在大長老的洗禮之下對自己恨之入骨,也絕對不會再俯首稱臣。
一想到這些心酸的事情,禦風心中就止不住的,覺得有些難受。
李長歌點了點頭,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受了一些輕傷的拓拔桁,見他胳膊上流着鮮血,再是有些不忍直視,心疼的開口說道:“怎麽樣,你還能夠支撐得住嗎?”
慶幸的是,拓拔桁武功卓絕,在這樣艱難險阻的場面之中,依舊能夠派得上大用場,隻是可惜經過這一連串的戰鬥下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主要是,現在他們唯一能夠依靠着的人,也就隻有面前的拓拔桁了。
面對着這一番話,拓拔桁淺笑了一聲,索性硬着牙關開口調侃道:“行吧,不過就是一隻的精銳部隊,難道還能夠是我的對手嗎?”
這番嚣張的言辭落入對方的耳朵,那些本就已經不待見這些外族闖入的人,此刻愈發的顯得有些沉不住氣,“找一個嚣張至極的外族人,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那你就别怪咱們不客氣了!”
那人一邊說着,目光四射之間,直接開口說道:“來人呢,把這些不知死活的外來闖入者都殺死在這裏,給咱們的先祖作爲陪葬品,一起與地面長存吧!”
随着這一聲令下,幾個人直接沖了過來,眼看着就是要打得不可開交的場面。
李長歌不由得大驚失色,此刻緊咬牙關,心中泛起了一陣難以言說的惶恐之色,“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再這樣繼續打下去,否則咱們肯定是會落了下風的!”
出于某些方面考慮,李長歌焦急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拓拔桁,又看看旁邊無動于衷,且面露惶恐之色的禦風。
直接朝着禦風而去,連忙輕聲的開口說道:“還能在這裏幹什麽?身上不是有族長的令牌嗎?就算是他們六親不認,總不可能連自己的老大都不認吧!”
或許在他們的眼中,現在的禦風隻不過是幽冥族的少主,而且還是一個叛族之人,所以才覺得不足爲懼,可如果有了族長令牌在身邊加持,那效果就大大的不一樣了!
面對着這一番話,禦風微微一愣,輕輕地蠕動着嘴唇,顯得有些糾結爲難,“可是……”
沒有給他多餘的話,李長歌低聲呵斥了一句,“現在還在猶豫着什麽,難道你真的覺得拓拔桁能夠打得過這麽多精銳部隊嗎?”
若是狀态巅峰的時候說不定還可以,可是現在他身受重傷,剛才又消耗了這麽多經曆,又不是傀儡人啊!
一邊說着,便直接拿捏起禦風的一隻手,此刻顯得情緒有些激動。
經過了這麽一番催促之後,禦風也不再多做猶豫,忙不跌的拿出了自己的族長令牌,交給了旁邊的李長歌。
李長歌拿着令牌直接展露在衆人的面前,尖銳的聲音如雷貫耳,“你們都給我住手,族長令牌在此,有誰敢妄自菲薄,但看在先祖面前如此放肆!”
一番話語,自己皇後的威嚴盡現于表面,實在是深色好到讓人望而生畏。
如鶴唳長空月般尖銳的聲音,不斷的回旋判斷,實在是讓人緊張到不可思議。
那些打鬥的精銳部隊被這一番話所驚豔到,出于本能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齊刷刷的朝着李長歌的方向而去。
看着那一枚,依舊還充斥着鮮血的令牌,可是卻是如假包換,一時間竟多了幾分小小的畏懼氣息。
拓拔桁并沒有乘勝追擊,隻是朝着李長歌看了一眼,目光交涉之中,也将所有的信任都交在了李長歌的身上。
見到這一張令牌果然起了一些威懾作用力,李長歌不敢多加猶豫,此刻連忙乘勝追擊,扯着嗓子,用一副高昂的聲調開口說道:“族長令牌在手,整個幽冥族的人就要聽我号令,現在就以組長的身份命令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再經舉妄動!”
面對着這一番話,其他人再度陷入了沉思,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就等于就地投降,就等于認可了他們的身份。
可是看着面前的女子,以及旁邊那個唯唯諾諾的少年,這些人還是有些沉不住氣。
此刻一個人手中拿着長劍毫無畏懼的走了上來,硬着頭皮開口說道:“你一看就知道并非是咱們本族中人,區區一個外人拿捏着咱們的族長令牌,說不定就是用了什麽卑鄙手段搶過來的,就想讓我們聽你号令,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們可不會想到,這令牌就是正兒八經從他們少主的手中搶過來的,要不是因爲考慮到玉峰唯唯諾諾的姿态,李長歌也并不像冒名頂替。
氣氛再一次陷入到了詭異而尴尬的沉默之中,李長歌略微覺得有些尴尬,反而是旁邊的少年此刻卻适當性的補刀了一句:“我早都跟你說過了,這些人誓死效忠優民族,不會對外人臣服,也不會對我這個叛族之人有所忌憚的……”
就算是有這麽一張族長令牌在手中,也隻不過是糊弄人的玩意兒,在忠誠的面前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存在。
面對着這一番話,李長歌無語的朝他甩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道:“究竟是哪一頭的?怎麽反倒是向着别人說話?”
現在他們才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呀!
禦風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總隻是拿捏着那個從墓穴之中獲得的寶貝,又輕輕的朝着袖子裏塞了兩下。
可是這細微的動作,卻瞬間被那隻精衛部隊捕捉在眼裏,此刻連忙跟着呵斥一句:“你手裏面拿的是什麽東西?識趣的話,趕緊把它交出來,這裏的東西你們一樣都不能帶走,包括你們的性命!”
這擲地有聲的話語,俨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禦風此刻蠕動着嘴唇,卻跟着搖了搖頭,“這東西絕對不能夠交給你們!”
這可是他會盡千辛萬苦,差點搭上了同伴的兩條性命才獲得的,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拱手讓人呢?
而且這樣的寶貝本就是至關重要的存在,如今已經裸露于世間,再重新交到他們的手中,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變數。
對于這樣的想法考慮,他也絕對不能夠輕易的選擇妥協。
對于這一點的執着,李長歌倒是分外的支持,“對,這件東西絕對不能夠給他們,既然他們都不選擇相信我們,那爲什麽我們還要信任他們!”
隻是這一番話,第一次将雙方的矛盾之火瞬間挑起了數萬丈。
别人此刻手中拿捏着武器,再度回到了之前那副緊張的姿态,“我隻再說最後一次,如果你們不将東西乖乖的交出來,可就别怪咱們翻臉無情!”
實際上,他們從頭到尾似乎也沒有有情有義過呀,這話說的未免就有些太沒有情面了。
李長歌掃了他們一眼,不由得嗤之以鼻,“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就算是對方人多勢衆又如何,總不能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隻能糾結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實在是對不住,看來咱們還需要再經曆一場戰鬥了。”
如此一說,拓拔桁大拇指輕輕的從嘴角劃過,帶動了那一絲已然流出的鮮血,此刻卻一臉潇灑的點了點頭:“正好,因爲很久已經沒有經曆過如此痛快的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