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個對方兵強馬壯,自己現在就如同老弱病殘,哪裏有與之抗衡的實力。
左右糾結之下,這才又開口回答道:“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再說下去了,這件事情容我再思考一日如何,到時候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複!”
看到他還要思考的樣子,黑袍人卻顯得有些不樂意了,“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堂堂一個帝國之君,居然會被拓拔桁給吓破了膽,變得這樣畏畏縮縮的!”
帶着幾分毫不客氣的鄙夷之色,黑袍人也沒有再與他繼續糾纏下去,心中卻已經有了幾分自信的态度。
隻要自己越是刺激他,憑借着東臨國主争強好勝的性格,又怎麽會輕易的善罷甘休,這一日的時間,也隻不過是在給他說服自己的時間罷了。
黑袍人離開之後,東臨國主卻不由得憤然不已,此刻氣得不打一處來,胸口跌宕起伏,難免自言自語的罵罵咧咧:“這些人,三是膽大妄爲之極,算什麽東西,宵小之輩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嚣……”
可是,盡管是呈嘴舌之快,可是也難以改變他現在進退兩難的處境。
如果自己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你已經死去的三皇子讨回公道,那麽自己膽小怕事就會傳遍天下。
可若是答應了的話,就自己這樣的實力,又拿什麽東西跟人家抗衡,難道是靠嘴皮子嗎?
而與此同時,拓拔桁和國師兩個人,卻因爲東臨國的事情而發生了分歧。
“皇上,這件事情刻不容緩,您最好率先發兵治理,否則東臨國一旦有了野心,到時候咱們就是措手不及!”
關于東臨國主,反正他們也并不是沒有打過交道,這家夥膽小怕是出了名的,不過又是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樣。
若是他們真的就這樣坐以待斃,到時候等到對方主動發起進攻。
這三皇子的事情,他們本就是理虧在先,再貿然與對方進行戰火相交,恐怕事情隻會愈發的複雜,也會受盡天下人恥笑和唾棄,皇室尊嚴又何在呢?
面對着這番話,拓拔桁還是固執己見,“都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正自有考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之所以不願意聽從國師的話,也就是因爲當初和他們簽訂的和平之約。
既然是自己主動求得和平,現在卻還要貿然做了這種違背自己想法的事情,豈不是真正的可笑?
而且,主動發起攻擊,不也就是給人話柄可言嗎?
兩個人在這一件事情上,遲遲都沒有分出個勝負對錯。
國師那叫氣不打一處來,索性直接放下了狠話:“既然皇上這麽一意孤行,那你日後也别怪我沒有在這裏給你做警告,希望您好自爲之!”
說完之後,隻見對方大袖一揮,直接離開了禦書房之内。
見到那急匆匆的背影,此刻快步離去,很明顯國師這是徹底的動了怒氣。
拓拔桁一時間啞口無言,情難自抑,心中隻覺得猶如波濤駭浪,萬千起伏而久久難以平息。
此刻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也不由得憤然道:“這天下之事又有幾個能夠稱心如意的,爲何都要對陣苦苦相逼?難道打架就真的能夠解決事情的發展嗎?”
深吸了一口氣,最近的幾天,因爲和國師不和的緣故,拓拔桁索性将自己關在了禦書房。
不見外來橙子,也不見其他的人,自顧自的将自己埋葬在沉重的奏折之中無法自拔。
已經有些時日沒有接觸到外面的世界,俨然不知道現在的京城之外,有些事情也已經悄然的暈散開來。
隻看那京城數百裏開外,一輛馬車順着小路緩緩前進,馬車之内,一女子手拿書本此刻輕輕的拿捏着小孩的頭發,聲音柔和。
“從前啊,那個氣勢如虹的将軍,雖然爲先皇所忌憚,不過憑借着自身的足智多謀……”
侃侃的聲音猶如婉轉的百靈鳥,聽着實在是悅耳的難以言說,孩子跟着聽着一臉認真,此刻那一雙充斥着天真的眼眸,也止不住的望向了窗外的光景。
“你說,那位英明神武的大将軍,是真的存在嗎?以後長大了也想像他一樣,爲一個蓋世英雄,頂天立地!”
一番話語落出來,理想倒是挺遠大的,女子忍不住捂着嘴唇淺笑一聲,跟着點了點頭:“自然是存在的,而且我相信,總有一天也會成爲那樣的大人物,成爲造福百姓的好人。”
被誇獎了一番,男孩滿意的點了點頭,借着窗戶口望向外面的光景。
此刻陽光正好,天色溫暖,一切都帶着春意的浪漫色彩。
這已經是李長歌昏睡的第四日,同樣也是東臨國主下定決心出兵的那一天。
因爲有了一些藥物的壓制,病情倒是沒有過于的複雜化。
不過一直沉睡不醒,那一雙細長的睫毛,實在是美得不可方物,猶如陷入沉睡的睡美人,一般每次見了都讓人有些情不自禁的沖動。
拓拔桁盯着這一副面孔有些出神,心中卻更加的有些難以安定,此刻忍不住開口說道:“你知道嗎?你昏睡的這些日子,天下可并沒有想象中的太平,那些人一個個都虎視眈眈,朕的覺得好累呀……”
拓拔桁還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身心居然會如此疲憊過,一隻手輕輕的拿捏着李長歌的手,有些難以釋懷。
隻見着她熟睡的面孔,也不知究竟何日才能夠徹底的蘇醒。
而與此同時,東臨國卻顯得火急火燎,一個個負責招兵買馬,到處征兵囤糧,想要爲這次的大戰做好充足的準備。
而是一群人站在朝堂之上,此刻卻還是議論紛紛,“國主,這件事情未免也有些太過于沖動了,就算咱們現在做了倉促的準備,大戰即将爆發,到時候又是生靈塗炭,而且咱們再怎麽努力也抵不過人家呀……”
自從之前的事情之後,他們就損失慘重,如今又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内集結兵力,别說是士氣不振,大家又有誰有這個十全的把握呢?
看着朝廷上面,一個個都是那一副洩了氣的皮球的樣子。
東臨國主忍不住蹙起眉頭,直接跟着怒吼一聲:“你們這些人天天就知道拿錢不辦事,身爲朝廷官員,自然是要爲社稷着想。如今三皇子之事辱沒咱們的臉面,你們坐以待斃,可是我忍不下這口惡氣!”
實際上,東臨國主野心勃勃,是打算借着三皇子之死,挑起戰争破壞和平協議。
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也是對方先有過錯在身,自己破壞和平協議,理所當然。
面對着東臨國主的倔強,其他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隻能夠乖乖的點頭迎合。
東臨國主點了兩個人,直接開口吩咐道:“阿諾将軍,寡人就命你爲沖鋒大将軍,如今率十萬兵力攻破南越邊城,你可有信心啊!”
他說的倒是擲地有聲,氣勢如雄,阿諾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過當着滿朝文武的面,總不能夠聳裏聳起的搖頭吧,隻能夠硬着頭皮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請國主放心,屬下定然是不辱使命,絕對會凱旋歸來!”
如此一說,國主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的朝堂一時倒是讓他心生愉悅,卻不知有多少人在心底埋下了憂慮的種子。
而與此同時,拓拔桁派出去的李将軍也已經成功的抵達了邊境,與敵方展開了激烈的抗争,這不過短短小半月的功夫,現卻傳來了一陣聲勢浩蕩的軍情。
“回禀皇上不好了,李将軍在前線遇到了伏擊,如今下落不明!”
這種消息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大殿之上皆是一片嘩然,所有的人都在爲這件事情而發愁。
“什麽,李将軍居然被人伏擊了了,他可是開國第一将軍啊!”
李将軍,身爲兩朝元老,已經經曆過朝代的變遷,可是地位卻從來無人敢撼動半分,是朝廷之中最有軍事謀略之人,十年以來從未打過敗仗。
如今這突兀的言辭實在叫人唏噓,可想而知此次的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這麽簡單。
拓拔桁卻知道其中的真假緣故,當初自己讓李将軍不要暴露身份,如今倒是引起了朝堂之中的惶恐,不過卻也并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
而是迎合着這一些人的惶恐之色,跟着捂住胸口,此刻故作驚慌失措的模樣:“什麽,李将軍居然出事了,事情怎麽會這樣?究竟是何人所爲!”
面對着這一番話,那些人支支吾吾也說不夠透徹,隻說是敵軍設伏,出其不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拓拔桁謊稱重病直接被人擡下了朝堂,又是給大家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又過了一日,李長歌昏睡的第五日,邊關告急的事情愈演愈烈,李長歌昏睡不醒,一如常态。
可是關于這件事,很快就被人散播開來,所有的人都認爲李長歌身爲皇後已有性命之憂,邊關告急,已是無力回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