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一味藥材的話,恐怕這個方子起不到任何作用,爲今之計隻有趕緊将這魚鱗草找到,才可完全化解你體内的那個蠱蟲控制!”
面對着禦風的話就無疑是大海撈針,這東西李長歌曾經略有耳聞,雖然也并不算是稀缺的東西,不過因爲對于生長條件比較苛刻,所以在他們這京城附近一帶估計是很難找到的。
李長歌一時間陷入了爲難,可微微的摩挲着下巴,心中略帶幾分糾結和忐忑,“如今外面危機四伏,咱們說是大張旗鼓的找草藥的話,隻怕是會被敵人拿來當做利用的工具……”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此刻就在暗地裏面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萬一出了什麽纰漏的話,到時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深吸了一口氣,李長歌此刻隻覺得心情尤爲複雜,隻聽拓拔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跟着安慰道:“放心吧,朕一定會爲你想辦法的。”
一邊說着,又直接開口說道:“來人啊,關于魚鱗草,你們想辦法暗中尋找,這種事情切不可聲張,懂了嗎!”
伴随着這命令下的其他人都紛紛點頭,哪裏還有任何怠慢的意思,直接四分五裂的開始尋找起所謂的魚鱗草。
然而,李長歌這一顆糾結而複雜的心思,卻終究是有些難以放得下來。
兩個人靜靜的等待了兩天的功夫,本以爲這東西隻怕是一無所獲了,可沒想到上天還是眷顧李長歌的。
偌大的院落之中,李長歌正陷入一陣愁眉不展,被拓拔桁給輕輕的安撫着,一個侍衛卻突然沖了過來,直接跪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突如其來的人,過了這一陣氛圍,拓拔桁和略微有些不适應,此刻冷眸瞪了他一眼,不悅的詢問道:“什麽事情,這麽慌裏慌張的?”
聽到這番話,那人連忙跟着抱拳回答道:“回禀皇上是好消息,咱們已經找到關于魚鱗草的下落了,就在前不久,咱們打聽到有一個人已經踩到了魚鱗草,如今就住在京郊城外!”
這倒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拓拔桁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直接激動的從位置上彈跳而起,又追問了一些細節,愈發的覺得過于激動。
“實在是太好了,總算是找到了,看來上天還是眷顧我們的!”一邊說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李長歌,似乎是想要用這些話,來寬慰她那一顆糾結複雜的心。
爲了能夠以防萬一,拓拔桁并未曾讓人輕舉妄動,是打算親自前去,将這東西拿過來。
等到人退去之後,李長歌雖說對于魚鱗草的下落有了一絲絲歡喜。
可是仔細想想,終究是覺得心中有些複雜難安,左右爲難片刻。
這才又扭捏的站起身子,湊到了拓拔桁的身邊,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衣袖之上,跟着小聲的呢喃細語道:“皇上,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太過于巧合了嗎?該不會是有人故意給咱們設下的圈套吧?”
這倒也并不是不無可能。
不過盡管是這樣說,拓拔桁還是不願意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希望,隻得跟着安撫道:“好了,放心吧,這件事情正自有考量,絕對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的!”
如此一說,李長歌也隻能夠勉爲其難的放下了複雜的心思,乖巧的點了點頭,任由他一個人前往京郊的草廬之内,去取最後一位藥材。
爲了以防萬一,李長歌也忍不住一起随同而去。
意外的是,這個草廬之内的人倒是格外的配合,看着拓拔桁居然一擲千金,隻是爲了那一位魚鱗草,索性就直接塌方交了出來。
經過太醫一番檢測,确認這個魚鱗草沒有任何的問題,才開始給李長歌醫治。
将就着草廬,裏面是藥香濃濃,可是外面卻是電閃雷鳴,一副風雨欲來山滿樓的征兆,聽着就是讓人心驚膽戰。
不過一會兒,傾盆大雨便直接傾瀉而出,猶如懸崖的瀑布一般,着實有些讓人難以安定。
李長歌忍不住看了外面一眼,心思也愈發的糾結了,“今日的天氣,也實在是有些不應景,我總感覺是心裏面有些不安分,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
輕輕的歎息了一口氣,去看禦風已經将熬好的藥端了過來,此刻送到了李長歌的面前,恭敬的說道:“皇後娘娘,不要想這麽多了,還是先顧着您自己身子要緊,趕緊趁熱把這藥喝了吧。”
聞着那濃濃的藥香味兒,雖然有些不盡人意,李長歌還是接了過來,一點點的灌入喉中。
不見其藥效,具體有沒有用也不知道,“可有什麽法子來試探一下我?”
看了一眼面前的禦風,畢竟也是出身于幽冥族的人,說不定這控制之術他就略有了解呢。
聞言,禦風試探性的用大長老交給他的控制秘術控制住李長歌,可是卻發現試了好半天都沒有什麽反應,忍不住多聞喜悅的說道:“恭喜娘娘,您體内的蠱毒好像已經被解除了!”
面對這番話可謂是皆大歡喜,可是笑容還沒有來得及至于臉上。
卻忽聽得外面一陣馬蹄四濺的聲音,還有水花飛越而起,又快速墜入地裏。
被這一陣聲音吸引,幾個人忍不住齊刷刷的朝着門外看去,那煙雨朦胧之地,一個侍衛連忙跟着桂走了過來,此刻雙手抱拳說道。:“皇上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在大腦裏面撞牆自殺了!”
又是一番突如其來的話,猶如雷霆灌頂,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拓拔桁本是喜悅的臉上瞬間一僵,墨音塵不自覺的染上眉梢,此刻怒瞪了他一眼,跟着吼道:“怎麽可能?好端端的他怎麽會自殺,不是讓你們好好的看着他嗎!”
三皇子的死倒是無足輕重,可偏偏他是東臨國送來的質子,如果死在了牢房之中,回頭怎麽跟東臨國交代,那是要用第二次大戰嗎?那可不是誰都願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侍衛說的倒是含糊,也隻是會推卸責任,實在是叫人有些怒不可褐。
看着拓拔桁那衣服愠怒不已的樣子,李長歌略微有些心疼,盡管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還是忍不住上前輕輕地勸慰道:“這件事情,還請皇上心中寬慰,說來也都怪我……”
要不是因爲魚鱗草的事情,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到這裏來。
不過這樣說來也更巧,爲何偏偏他們離開皇宮之後,三皇子就緊跟着出事。
這個家夥倒也是惜命,平日裏怎麽不自殺,偏偏就趕在這個點兒上了,究竟是真的自殺,還是有人刻意爲之,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情在衆人的心中,已經悄然無聲的埋下了一個種子,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拓拔桁也隻能夠把心中的那口氣微微的咽下去,擺了擺手,“好好的處理三皇子的屍體,卻不肯讓人破壞,這件事情回頭有待查證,明白了嗎?”
等到那個侍衛再度離開之時,李長歌也糾結着想要回去。
拓拔桁看着外面的大雨,有些不樂意,隻是輕輕的安撫道:“好了,你現在身子才剛剛好,你等下回去淋出了什麽毛病,你讓朕如何放心的下,乖乖的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咱們等雨停了之後再回去吧。”
看到他這麽執着的态度,李長歌也不願意給她心裏添堵,隻能夠乖乖的點了點頭。
過了好片刻,外面依舊是大雨滂沱,根本沒有任何消停的意思,面試該白晝的時間,周圍卻是被渲染的黑壓壓的一片。
李長歌心思此起彼伏,久立難安。
而與此同時,李将軍一行人不斷的長途跋涉,正打算趕往邊疆之路,同樣也因爲這一段大雨而阻礙了行程。
一個小小的村莊裏面,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麽人口,顯得極爲蕭條。
李将軍帶着衆多士兵,将就着在這裏面打算碧玉,“你們各自去找地方吧,記住不要太遠了,也不要到處走動,這裏面已經離邊疆愈發的靠近,說不定會有地方奸細遊蕩在此,可别鬧了什麽事情。”
衆人齊刷刷的抱拳道:“是!”
緊跟着,衆人便開始各自的工作,去喂馬的喂馬,準備飯菜的,也開始準備起來,也有人開始去收拾那些空蕩的屋子,準備落腳。
可是,就帶大家忙得津津樂道之時,卻渾然不覺遠處一道道黑影,此刻正悄無聲息的靠近着他們。
手中提着的長刀,很明顯預示着危險即将悄然而至,可是卻偏偏沒有一個人能夠察覺到其中的恐怖。
一直停留在周邊的角落,黑衣人們沒有貿然行動,而是靜靜的看着他們開始忙裏忙外,如猛虎撲食一般,似乎是在等待着一個恰當的時機,再将它們給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