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幽冥族一直都精心研制控制人心智的毒藥,目的就是爲了能夠掌控天下的主權,你得将幽冥主推上最崇高的位置,來滿足他們的一己私欲……”
面對着這一系列的言辭,李長歌和拓拔桁二人都不由得大驚失色,我都沒有想到這小小的一個種族,竟志比天高,會有這種奢華妄想的姿态。
“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最陰險之人就躲在暗處,猶如豺狼虎豹,一般時刻都準備着蓄勢待發,看來朕果然是小瞧了那些人!”
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在找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之時,就應該直接帶人一把剿滅,省得留有禍患禍亂天下。
如今倒是不妙,李長歌不幸中了他們的控制,現在身體幾乎都不受主權所有,實在是叫人有些心酸。
面對着他們這一番感慨,禦風卻連忙跟着搖頭擺手,突然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着實讓人覺得有些無奈。
“這又是幹什麽?”
明明之前不都原諒他了嗎?怎麽偏偏還是個執着的性子?
聽到這一番話,禦風搖了搖頭,此刻卻突然開口求饒道:“請皇上皇後明鑒,雖然幽冥族表面上是野心勃勃,可實際上,我和父親向來都是希望能夠安穩的度日,隐士山林之間帶領幽冥族存活于世,并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原來,禦風和族長所作所爲都是情非得已,現在的幽冥族雖然還是禦風的父親當家作主,可是實權都掌握在大長老的手裏面,半部分人幾乎都已經被大長老收買。
同樣,也對族長那一系列必是避難的想法,感到鄙夷和厭棄,日子倒是越發的不好過了。
爲了能夠徹底的控制族長,讓他能夠帶領族人走向更加宏遠的志向,所以禦風才成了這一次利益的犧牲品。
說起來也實在是讓人唏噓,看着面前這個也不過,剛過及笄之年的少年,卻要背負着如此沉重的事情,而且還是受人所迫,實在覺得有些感慨。
“好了,我知道你也很爲難,這件事情,本宮一定會替你做主的,隻希望你一直能夠保持這種向善的心思。"
得到了對方的點頭之後,李長歌也滿意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隻不過現在更讓人深思熟慮的,确實有民族蠢蠢欲動的心思,隻怕不達目的,他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有一件事情禦風确實一點也不知情,雖然自己是因爲父親才被迫淪爲他們的囚徒和努力,乖乖的爲大長老的人做事。
可是實際上,大長老早就已經将族長給暗害,徹徹底底的登上了新的族長之位。
日暮蕭條之下,無論是拓拔桁還是李長歌,兩個人皆是一副愁眉苦之态,畢竟這種事情不容小觑。
“如今那個幽冥族,在大長老的帶領之下,倒是日益猖狂。好歹也是傳承了幾百年的種族,隻怕這一次咱們有些不好對付呀。”
無論是從手段還是各種經驗來看,這些人絕對不是能夠小看的主。
拓拔桁也跟着點了點頭,不過現下隻能夠長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咱們已經沒有别的選擇,隻是希望事情不要演變的越來越糟。”
就在二人發出一陣感慨之時,遠處的士兵突然而來,帶着滿臉驚恐直接跪地抱拳說道:“回禀皇上,皇後大事不好了,邊境匈奴大亂,斷的對咱們發起挑釁進攻。生活在邊境的百姓們叫苦不疊,這是劉将軍送來的一封邊關告急的信封,請皇上皇後過目!”
聽到這一番話,兩個人瞬間沒睡意便,連忙将那一封信拿了過來。
上面赫然寫着的是一組數據,除了百姓的傷亡,還有糧草的不足以及不斷的退守。
拓拔桁看完之後,實在是有些沉不住氣,直接将那一張紙揉成一團,重重地丢到了一邊,勃然大怒道:“這群不知好歹的邊境匈奴,原本想要與他們和平共處,劃分邊界,沒想到他們卻日益的貪婪成性,如今居然敢不知死活的攻打邊境!”
邊境匈奴又是遊牧民族,大多活動在草原地帶,向來是好吃懶做,以搶掠奪爲主要的收入來源,這些人最是招惹不得。
可偏偏就好一口縱馬飛揚,興許是真的野性在骨子裏面作祟,所以又特别的能打,一般人自然是不想要與他們交戰,否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劃算。
帶着内心的糾結,拓拔桁此刻連忙召集了李将軍,“李将軍,邊關作亂的事情你應該聽到了吧?聽說那一片的管轄地帶是你所鎮守的,這件事情恐怕就要麻煩你親自去一趟了。”
李将軍自當是義不容辭,李長歌也是識大體的,并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而有任何不滿的姿态。
等到李将軍重新退守邊關之時,路上卻傳來了遇到伏擊的消息,雖然人沒有什麽事情,不過還是丢了一些物資。
李長歌有些忐忑不安,坐在寝宮之中,也沒有什麽胃口吃飯喝水,一直都在糾結着那件事情。
畢竟也是自己的父親,如今遠赴邊關,要與那些人在戰場厮殺,萬一是出了什麽意外這可得了?
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拓拔桁也趕了過來,看着桌子上一點未動的飯菜,忍不住眉頭微蹙着湊了過去,一隻手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斥責道:“你怎麽不吃飯呀,難道又是想要讓朕擔心了嗎?”
聞言,李長歌搖了搖頭,可是還是糾結的開口道:“我總感覺這心裏有些不踏實,父親此去邊關,碾壓那些匈奴之徒,我……”
雖然說出這些話顯得有些過于矯情,沒有皇後的大體風範,可是李長歌也畢竟是爲人子女,怎能沒有擔憂之色?
拓拔桁自然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麽,輕輕地拍了拍李長歌的手背,面前的飯菜端了過來,喂到了她的嘴邊。
又跟着安慰道:“好了,有些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現在身子不舒服,就算是有心也無力,還是好好的保重身子,才是給李将軍減少壓力,在戰場上更加一展雄風,不是嗎?”
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也恰恰體提醒了李長歌關于自己體内補充的事情,臉上的憂愁之色倒是愈發的明顯了。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要盡早做個了斷,我總不能一直頂着被人控制的身軀待在你的身邊,萬一哪天真的做了什麽荒唐的事情,我可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了!”
一邊說着,李長歌簡單的敷衍了拓拔桁幾句,吃飯也沒有來得及吃幾口,便直接去了禦風所在的住處。
方才走進院子裏,忽然聞到了一陣撲鼻而來的香氣,倒是格外的讓人熟悉,是濃濃的藥香味兒,和曾經也是個大夫的李長歌來說,倒是産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共鳴。
這一步步的循着味道,走向了廚房,就看到禦風此刻在忙碌的身影,三個藥爐并駕齊驅,見他左搖右晃,片刻的停歇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跳舞呢。
李長歌輕輕的咳嗽兩聲,将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禦風轉過頭去見到這俏麗而高大的身影,不由的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卻不巧帶上了一陣黑色的灰塵,此刻就像極了剛從大火裏面撲出來的小花貓,着實有些喜感。
李長歌沒忍住,捂着嘴唇輕笑一聲,倒是讓禦風有些不知所措,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皇後娘娘您怎麽來了呀?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聞言,李長歌看了一眼他間的那些藥,扭捏得開口說道:“誰不相瞞,我想要盡快找到關于解決我身體裏的那個毒素的法子,知道你現在有沒有什麽線索了。”
事情刻不容緩,也不要怪他步步緊逼,雖然禦風也不知道是什麽毒藥,要一點點的事,可是李長歌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
對着這樣一番話,禦風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又十分抱歉的說道:“我昨日到現在,分别根據幾種相似的毒藥,研究出了一些解藥,如果皇後娘娘不嫌棄的話,可以來試一試……”
雖說這樣有一定的風險,也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單純折磨人,不過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
對着這一番話,李長歌倒是一臉欽佩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多爲感動的說道:“真是辛苦你了,爲了本宮的事情如此操心。”
慶幸自己沒有看錯這個人,好在他的心思還是向善的。
緊接着,便直接開口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研制出了這麽多藥,那麽本宮不試一試的話,也難免對不住你的勞動成果,不妨就端過來吧。”
在禦風的幫襯之下,李長歌挨個喝了好幾口藥,反正一刻也不得停歇,感覺肚子都要喝飽了,嘴裏面全是那種苦澀迂回的味道,一般人隻怕都要喝吐了,李長歌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看到這一幕,禦風沒來由的多了一絲心疼,是開心的說道:“皇後娘娘,要不還是過幾天緩緩之後再試藥吧,反正方子我都記在那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