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時分,陽光正暖,依稀散落在正在用膳的李長歌身上,給人一種别樣的光輝感,遠看着就讓人覺得神聖無比,如同谪仙一般,不敢輕易靠近。
偏偏在這甯靜的午後,卻突然傳來了小寶的聲音,“母後,你猜我帶着誰來了?”
稚嫩的聲音悠揚的回蕩在庭院之中,顯得格外的突兀,但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舒坦。
李長歌微微一愣,微微上揚的嘴角愈發明顯,自然猜到來者是何人。
不過還是忍不住轉頭回望而去,卻沒有想到在小寶的身後卻跟着禦風,這倒是讓人意外的事情。
“他怎麽也來了?”按理說,不應該在皇宮裏面好好養傷嘛,而且看小寶拉着禦風手的模樣,倒是顯得機器熱情,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多年要好的玩伴一般。
帶着内心的幾分糾結和迷惑,看着迎面撲來的小包李長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将她一把抱入了懷中。
這才又掃了一眼禦風,“你們這是……”
還記得兩個人似乎是不認識的,怎麽如今倒像是鐵哥們似的。
聞言,小寶看了一眼禦風,十分隆重的介紹道:“母後,這可是我新結交的好朋友,她對我可好了,而且見識頗豐,聽說還是您救回來的人呢!”
也就當是機緣巧合認識的,李長歌沒有想太多,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你呀,也就一個貪玩的性子,功課都做完了嗎?回頭你父皇看到了又該生氣了。”
身爲堂堂太子,必須以家國大事爲己任,從小培養是有必要的。
面對着這一番責問,小寶卻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母親,你也實在是太小看我了,這事情我早就處理完,拿去給父親批閱,還得了贊賞呢!”
不愧是親生兒子,就連着處理業務的能力都和拓拔桁有得一拼,簡直是完美繼承了他優秀的基因。
李長歌舒坦的笑了起來,又跟着揉了揉他的頭發,“不愧是我的兒子,就是能幹,不過以後可不能将這當做任務,要當作是自己的責任,他明白了?”
看着小寶乖巧的點了點頭之後,李長歌也沒再繼續叨叨下去,反而是跟他們玩鬧了起來。
身爲堂堂一個皇後,肆無忌憚的在院子裏追逐着兩個孩子,倒也是難得的光景。
旁邊的宮女,看了着實羨慕,可就在這個時候,拓拔桁卻突然如那隻伴随着,将這一幕看在眼裏面,也略微顯得有些意外。
見他不動聲色的面孔,略微顯得有些惶恐,連忙跟着小聲的提醒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皇上過來了……”
畢竟也是身份尊貴之人,這樣子不顧禮數不顧身份的事以外,也實在是有些不符合規矩。
聽到這番話,李長歌規矩了一些,寶寶和禦風也乖巧的站在了他的身旁,剛才歡樂的氣氛瞬間消減無餘。
看着拓拔桁迎面走來的步伐,李長歌連忙迎了上去,這才有一點笑意的詢問道:“皇上怎麽突然來了?”
自從知道關于自己身上有受人所控的蠱毒之事,李長歌就很少和拓拔桁接觸,是避免自己被人控制又做出什麽傷害他的事情,如今倒是有些不自在。
看到他這一副别扭的樣子,拓拔桁也實在說不出心中究竟是怎麽職位,隻不過有些煩躁不安。
輕輕的拿捏起來李長歌的一隻手,将她拖到位子上坐下,這才看了一眼旁邊站得規矩的兩個小孩,又跟着示意性的開口說道:“你們兩個玩夠了嗎?我沒玩夠的話,去其他地方玩兒吧。”
這言下之意,自己想和媳婦單獨相處,他們可别不識擡舉了。
所謂親兒子,小寶自然是能夠透徹的領悟其中的意思,此刻連忙拽住了禦風的時候,就跟着搖頭晃腦十分配合說道:“父皇,當然是沒玩夠了,咱們這就走,你一定要和母後好好相處啊!”
就這些時光,兩個人不怎麽見面,就連兒子都能夠看得透徹,也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心酸。
等到二人離去之後,這裏卻突然陷入了一陣尴尬的氣氛,李長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隻是任由她抓着手臂垂着腦袋,一語不發,仿佛在等待着對方的說辭。
拓拔桁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跟着柔聲的安慰道:“你呀你,現在都對那件事情耿耿于懷嗎,你難道就這麽不相信自己?”
反正,拓拔桁是絕對有把握相信李長歌,就算是身手控制,不會輕易的傷害自己。
哪怕是擺脫不了情非得已,不過這樣子疏遠自己,難道就真的是她心中所願嗎?
一時間李長歌啞口無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拓拔桁卻實在是有些沉不住氣,索性直接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跨着步子攔腰一把将她抱住,緊跟着就朝屋子裏面走去。
見對方如此突然的動作,李長歌還覺得有些不适應,此刻蠕動着嘴唇一臉茫然,“這是幹什麽呢?”
“什麽幹什麽,好歹也是我八擡大轎娶來的妻子,名正言順,有些事情還要問爲什麽嗎?”
這話說的含含糊糊,直到拓拔桁強健有力的步子将她放到了床上,緊跟着,雄烈的氣息撲面而來之時,李長歌才猛然頓悟,瞬間多了一絲嬌羞和不安。
一雙手試探性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試圖想要阻止他靠近,又跟着扭捏的說道:“别這個樣子,你明知道我随時都有可能不受控制,萬一趁你睡覺的時候做了什麽……”
這是誰都不敢估量的後果,李長歌實在是無法承擔。
此刻深吸了一口氣,原本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卻閃爍着渾濁而複雜的神情,一時間倒是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然而,拓拔桁唇角微微上揚,卻根本就沒有将這當回事兒,“你是我的妻子,若真的死在你的手上,那也都是有所歸屬。而且,朕的目的是和你一起白頭偕老,又怎麽會輕易的被你殺死?”
一邊說着也不再多做客氣,便輕輕地解開她的衣,帶一股股炙熱的氣息迎面撲來,李長歌從一開始的被動也逐漸的變爲主動。
仿佛在這一刻,兩個人之間所存在的那些隔閡,也逐漸煙消雲散。
房間裏面旖旎一片,一直等到晚上之時,李長歌從睡夢中蘇醒,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忍不住眉頭微鎖。
又用手探了探床邊的餘溫,發現已經涼得透徹,不免多了一絲疑惑,“什麽時候走的,難道是我又做了什麽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受人所控,又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那可就是真正的罪孽深重了!
帶着這樣惶恐萬分的想法,李長歌連忙把宮女太監都叫了過來,“小花,你可知道皇上去哪裏了?”
面對着這份問題,也不知李長歌爲何如此緊張,小花隻得乖巧的回答道:“早在一個時辰前,因爲禦書房有藥物便提前離開了,說看您睡得香,就讓奴婢不要輕易的打擾您,不知娘娘有什麽事情嗎?”
看着對方那一陣稚嫩的聲音響起,李長歌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此刻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去打盆水來吧。”
看着那水中倒映着的自己,李長歌隻感覺眼神迷迷糊糊,兩雙眼睛交織在一起,又猶如黑洞一般被對方一點點的吞沒。
與此同時,小寶和禦風二人,玩累了便坐在石階上歇息一會兒。
望着涼涼的天色,禦風我想了想關于李長歌的症狀,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那個,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後平日裏都是這樣相處的嗎?爲什麽我感覺和傳聞中的相敬如賓,恩愛非常有些不一樣呢?”
而且的傳聞有多浮誇,那麽事實就有多殘酷。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的不一樣,禦風自然也并不是個傻子。
突如其來的問話,小寶微微一愣,此刻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蠕動着嘴唇這大方的敷衍道:“這你就不懂了,鳳凰身爲一國之君,向來就是深沉無比的人物,所以有些愛不能夠表現的太明顯,這樣做會被人抓住了把柄。不過對于母親的偏愛卻一直都存在着的,至于外面的那些傳聞,也都是來自于父親對母親的偏愛。”
李長歌身中蠱毒容易受人所控,随時都可能威脅到拓拔桁性命之憂的事情,小寶自然不會天真的說出去,畢竟這件事情可關乎的不小。
聽到小寶這麽說,禦風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迎着冷風突然站起身,微微的打了個哈欠,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瞬間呆在了原地
小寶有些不明,所以見他一副僵持的面容,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變成呆子了?”
聞言,禦風戰戰兢兢的啓唇道:“皇,皇後娘娘,您怎麽在這裏呀?”
一語驚醒夢中人,小寶微微一愣,也忍不住回頭看去。
這冷冷的月光,李長歌就這麽呆若木雞的站在他的身後,倒着實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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