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這樣子被他們抓到了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想想剛才與它們傲慢頂撞的那幅姿态,現在你唱歌倒是有些後悔了,隻怕這心胸狹義的大祭司,不生吞活剝了她,都算得上是仁慈了。
面對着這番話,拓拔桁緊緊的拽住李長歌的手,卻突然開口說道:“跑!”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都已經到達這種地步,不跑還留在這裏等死嗎?
二人不敢多加怠慢,便直接跨着步子,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而去。
偏偏轉頭一看,外面已經有人提前堵住了洞口,顯然是要将他們逼得無路可退。
深吸了一口氣,拓拔桁直接拿捏着不知何時盤算在手中的石頭朝着他們飛射而出,穩穩當當的打中了那幾個堵在門口的人。
緊跟着便跨着腳步,一起快速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幽暗的洞口裏面,卻不斷的聽到有嘈雜的腳步聲朝着他們迎面撲來,俨然一副山勢浩蕩的模樣。
“糟糕了,你們兩個估計已經驚動了這裏面所有人,想要就這麽輕易的逃出去也不簡單,這下我們可怎麽辦呀!”
李長歌吞了吞口水,還覺得有些疲憊,可是面對前後夾擊的狀态,心中更多的卻是惶恐和不安。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恰巧在二人驚恐萬分之時,拓拔桁卻發現這個洞裏面的設計别有洞天,旁邊居然還有一道岔路口。
二話不說,直接拽進了她的手臂開口道:“咱們換一條路走!”
說來也比較奇怪,雖然同樣是身處于秘道之内,可是這一條岔路卻似乎是沒什麽人看守,一路靜得出奇。
身後的人還在不斷的追蹤而來,兩個人爲了逃命,腳步也愈發的快速。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前方卻突然多了一道門,俨然是死路的征兆!
“完了,咱們這是走進了死胡同,難怪我覺得這一路無人呢!”李長歌吞了吞口水,此刻顯得有些追悔莫及。
可是,拓拔桁目光放眼周圍,卻總覺得哪裏有些蹊跷:“對,這裏面絕對不是死路,你看咱們的腳還算得上是幹淨,說明平日多爲友人活動,而且還打掃這裏。”
擡了擡腳,拓拔桁看着那沒有過髒的鞋底,更加覺得自己的推斷在情理之中。
并開始沿着周圍的石壁,慢慢的找起了開關。
果不其然,在一處地方,石頭直接凹陷了下去,緩緩的便有一道門從側面推開。
兩個人看着這一幕,二話不說便鑽進了縫隙,下一秒随着石壁上的門緩緩的合上,一個豁然開朗的地方映入眼簾。
李長歌直接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隻見偌大的石室裏面,雖然周圍都是冰冷的石壁推切而成,不過卻打扮得十分人情。
不但有書桌,案台什麽的,沒有紅綢幔帳,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廂房,着實讓人覺得有些置身于外面的世界。
“真是沒有想到這種鬼地方,居然還有這般充滿人情味的地方,也不知究竟是拿來做什麽的。”
正常人應該都不會住在這裏吧,帶着内心的想法裏唱歌,打算再深一步了解,可是下一秒一陣莫名其妙的咳嗽聲,卻突然撲面而來。
“咳咳咳……”
二人瞬間多了幾分警惕,着順着聲音定睛一看,沒想到卻是一個,此刻坐在塊石階的地闆上。
隻看他發絲淩亂,但是衣着卻格外的鮮豔,也不像是什麽窮苦人家。
不過從面色慘白以及方才那一陣深入肺腑的咳嗽聲可以聽得出,面前這個少年似乎情況不太好轉,可偏偏旁邊還擺着一碗藥,也沒有動多少。
似乎也同樣是意識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外來之人,那個少年忍不住定睛一看,直接開口警惕的問道:“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雙方大眼瞪小眼,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突兀而不合情理。
李長歌不由分說,和拓拔桁瞪了一眼之後,便直接跨着步子充斥而去,一隻手緊緊的拽住少年的胳膊,跟着厲聲警告道:“要輕舉妄動,那就别怪我們兩個不客氣了!”
那少年沒有想到,事情會來得如此的突兀,此刻隻是茫然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自然是不好多做舉動。
不過,那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似乎從未停止過,聽得都讓人覺得有些心中發顫。
還沒有來得及追問這少年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卻看他突然一口鮮血直接從嘴角噴湧而出,李長歌吓得連忙後退一步,多爲惶恐的問道:“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咳嗽會如此嚴重!”
很明顯,這少年絕對非正常之人。
細看一下它吐出來的那一口鮮血,明明應該是櫻紅色的,可偏偏裏面卻夾雜着一絲黝黑。
李長歌眼眸轉悠兩下,突然之間恍然大悟,“難道是中毒之兆!”
帶着内心的幾分詫異,李長歌重新審視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何會中毒?又爲何會被關在這裏!”
不過仔細看看,這個房間布置的十分精細,而且周圍通風設施都分外良好,看來并非是那種關押犯人的地方。
隻怕這個少年在族中的地位,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這麽不堪,或許更加高人一等呢!
面對着這一番質問,少年卻略微驚喜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能夠看出我中毒,難道是會醫術嗎?你能不能救救我!”
忍受病痛折磨已經良久有時,少年實在是無法再繼續堅持下去。
與其每日都喝着他們送來的那些不明的藥物,還不如找個大夫直接替自己看看要好得多呢。
唱歌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再一次開口問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究竟是什麽人?”
如此一說,少年眼神飄忽不定,糾結片刻之後,這才長歎一口氣,跟着解釋道:實不相瞞,我是幽冥族的少主,名字叫做禦風,因爲一次機緣巧合誤中奇毒,一直靠着他們得到的藥物苟延殘喘,不過卻也已經是生不如死了……”
一說着,便沒來由的多了一份心酸,随着少年那不斷咳嗽的聲音,以及他那一副病怏怏的态度,着實讓人看了有些心生同情。
李長歌微微一愣,“你是幽冥族的少主,倒是挺新鮮的事兒!”
誤打誤撞,沒想到居然還獲得了這麽個大寶貝,對于他們來說倒是一件難得的好事,隻要有這個人質在手,那些人就不敢拿他們怎麽樣。
不過看着禦風這麽嚴重的情況,隻怕是再拖延下去,随時都有死翹翹的征兆,到時候别說是拿來威脅人了,一不小心還死在自己的手上,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
糾結了小片刻之後,李長歌開口詢問道:“不知自己究竟身中何毒,爲何一直久治不愈?”
“身中奇毒,未曾得知。剛才你一眼就能看出我中毒了,想必也是藝術非凡,你能不能救救我?我願意爲你們做任何事情!”
一邊說着,禦風擡起眼眸,眼睛裏面透着堅定不移的态度,俨然是一副堅決的樣子。
李長歌卻不由得冷笑一聲,也許是對這幽冥族的人沒什麽好感,眼前病怏怏的少年,也同樣并未曾博的他,多餘的同情心。
隻是漫不經心的調侃道:“你覺得你能爲我們做什麽事情呢?”
如今,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随時都有性命之憂,更别說是解救他們了。
如此,禦風卻并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反而是直接開口分析道:“你們兩個應該并非我族之人,如今逃到這裏,隻怕是被族人追擊誤打誤撞的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們,這個密道構造複雜,想要逃離并非是輕而易舉。如果你們願意救我的話,到時可以幫你們順利的離開此地,你覺得如何?”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的确讓人覺得有些動心。
李長歌看的拓拔桁一眼,還是不敢完全相信面前的這個少年,值得征求意見的問道:“這事情你怎麽看?”
聞言,拓拔桁要做思量片刻,還是跟着點了點頭,畢竟現在已知道他們的情況,依然是别無退路。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們便答應你!”
“好,有了你們這番話我也就放心,不過你還有一個條件,你們得帶着我一起出去,我不想再呆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雖然禦風表面上看着風光,住的也是極好的,不過被關在這種密道之類,想必也是有着非凡的秘密。
李長歌權衡之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行,反正你身上這種毒,也非是一日就可以解決的,要是可以花費時間慢慢給你一隻,隻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反正,把他留在身邊,之後必要的情況也可以當做認知,也不怕他耍滑頭。
雙方達成交易之後,玉峰這才乖乖的爲他們帶路,憑借着自己的身份,支開了一些在密道裏面負責看守遊走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