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眉頭微蹙,“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跟和尚念經似的!”
聽着就讓人覺得有些頭疼,李長歌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希望能夠緩解一下帶來的不适感。
聽到這番話,拓拔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有分析到:“應該不是什麽和尚念經,是他們族類的語言吧,隻是和咱們有些不太相同罷了。”
越說這越往裏面走,隻見前方逐漸變得豁然開朗起來,聲音也随之愈發的清晰入耳,的确是有些聽着像外族語言,反正聽不懂就是對了。
就在往前前行之時,拓拔桁卻突然扯住了李長歌的胳膊,連忙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邊,又跟着伸手堵在嘴邊,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
李長歌微微一愣,被這麽剛才的操作吓到了,還有些茫然無措的看着他。
緊随着在對方的指引之下,這才又一臉迷惑的看向了前方的光景,此刻他們已經到了這處密道的深邃之處。
隻看一群黑袍人圍在裏面,一個個虔誠的雙手合十,嘴裏不斷的在快速蠕動着,雖說聽不清,不過看着這副架勢,應該是在做什麽儀式。
被他們圍繞成圈的,這是一個雕刻着他們族内圖案的大祭壇。
周圍擺放了一些酒水以及鮮花,看着倒是有模有樣的,最引人注目的卻還是那祭壇之上,一個平躺着的女子,身着一襲潔白的衣服,可能面容卻和李長歌極其相似,實在有些讓人駭然無比。
李長歌不由得大吃一驚,此刻吓得捂住了嘴巴,又低聲的驚呼道:“上面的人是怎麽回事?怎麽與我長得這麽像!”
他敢發誓這一切絕對不是什麽巧合之說,這些人之前就想要套路,抓住自己,可是卻沒能夠成功,如今反倒是換了一種方式,居然直接找了個極其相似的人替代了!
不知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聽到這番話,拓拔桁也跟着多了幾分小小的警惕,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我們偷偷的混進去,看看那些人究竟想做些什麽!”
他們現在正好穿着這些組織裏面的神秘黑袍,隻要不動聲色便不會被輕易的發現,帶着這樣的想法。
趁那些人圍繞着祭壇全神貫注之時,二人悄悄咪咪的混入了人群之中,像模像樣的跟着她們做起同樣的動作。
随着時間點點過去,一個黑袍人白色的胡子從下方流入而出,身上的深黑色格格不入,不過一開口便是渾厚而有氣勢的聲音。
隻看他突然撐起雙手,周圍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李長歌他們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對這個老者多爲打量一番。
“如果沒有得到錯誤的消息,這個老者應該就是他們的大祭司了!”
之前略有了解,如今倒是派得上用場,隻不過這莫名其妙的呼來喝去,也不知究竟欲意何爲。
隻聽老者直接開口說道:“神佑我族天賜,皇後将是與我族造福,今日皇後祭天,日後咱們并當是洪福齊天……”
一說着,周圍的人就開始嗚呼嗚呼的叫了起來,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不知道的,對于殺了一個無辜的生命似乎還挺有成就感的,着實讓人覺得有些反感。
在老者的忽悠之下,李長歌也算是大緻聽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想要皇後幾天,就是爲了能夠證明他們一族之人已經淩駕于天皇之上,想要有造反的心思。
“真是沒想到這些人狼子野心,早就不懷好意,簡直就是荒唐!”
帶着内心的幾分憤恨,李長歌又怎可讓他們輕易得逞,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同樣也有些不滿的拓拔桁。
索性直接上前一步,突然開口說道:“大祭司按照您這麽說,隻要殺了個皇後就可證明咱們亦足以淩駕于天皇之上,那麽請問咱們這麽少的人,拿什麽東西與偌大的皇族抗衡,與那千軍萬馬匹敵呢?”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尖銳之中透着不可置疑的态度,所有人被這一陣聲音吸引了過來,同時也泛起了一陣沉思。
大祭師卻臉色一變,此刻眉頭緊蹙,多爲不悅的怒道:“你想幹什麽,你有你說話的份嗎!”
因爲沒有具體的得知對方的容貌,大祭司此刻隻當李長歌是自己人,提出的一些不滿反駁。
那黑黑的大帽子下,透露出的愠怒之色顯而易見,其他人聽着隻怕是要害怕李長歌卻知道他是被戳中了心思。
方才那一陣忽悠人的方法,不過是他想要煽動人起兵造反,爲自己謀得大權的一些手段罷了。
随即,便直接從人群之中踱步而出,帶着幾分無比坦然的氣勢說道:“帕金斯這麽激動做什麽?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咱們一族也不過區區百餘人,這并非是真的,天神下凡,神明之子,如何能夠以血肉之軀相搏千軍萬馬?若是硬來的話,說不定還會落下千古罵名,難道就很得意嗎?”
這犀利的言辭,無疑是一塊巨石壓在了平靜的湖面上,衆人的心思也開始略有波瀾,一個個忍不住才記起來。
“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啊,咱們真的能夠撼動皇族之人嗎?”
有人反對,卻也有人選擇支持,“你們一族都已經隐忍這麽多年,本就爲的是這一天,既然大祭司都已經有了這個想法,那咱們連試一試都不敢,又何談有出頭之日呢?”
雙方分爲了兩派,一方面是支持,一方面是否決,不過都能夠看得出,他們内心的那股糾結和矛盾。
一瞬間的功夫,這場面愈發的顯得熱鬧起來。
看着他們逐漸動搖的心思,李長歌越挫越勇,直接将大祭司怼得啞口無言,不信任的話也開始逐漸風起雲湧,直接壓迫了那些還有蠢蠢欲動心思的人。
隻看大祭師那臉上猶如布了一層烏雲,顯得格外的分量不宜。
隻可惜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無法說得過伶牙俐齒,而且處處有理的李長歌。
“好了,大祭司,我看你還是打消這些無端的念想吧,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還不如乖乖的帶領着剩下的族人好好生存,擴大規模,日後做點兒好事兒,赢得百姓敬仰,那不也挺好的嗎?”
輕描淡寫的态度,卻像是給大技師狠狠打了個巴掌在侮辱他,一般這話他哪裏聽得進去?
此刻隻覺得暴跳如雷,細細的打量着李長歌兩眼,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對呀,你是什麽人,爲何你的聲音如此陌生?難道并非我族之人?”
一瞬間的功夫,其他人也引起了共鳴,紛紛的打量着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堂哥臉色微微一變略顯尴尬,不過還是挺着胸膛想要搏一搏,大祭司卻直接朝着她迎面走來。
那腳步中帶着幾分沉重的味道,似乎是充斥着警惕,充滿了無限的威壓緊迫感,仿佛要讓人當場窒息一般。
李長歌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略顯得有些惶恐無措。
反而是旁邊的拓拔桁,卻跟着直接上前一步,将李長歌攬入自己的懷中,我跟着低聲的說道:“放心吧,有我在這裏呢,誰敢動你!”
這堅定不移的态度,李長歌的心思莫名的坦然下來,不過其他人聽着卻對它們瞬間爆有了深深的敵意,原本還圍繞着李長歌二人的人,連忙退開了兩米之外。
在這裏面,可沒有什麽兄弟情深,大家都是各過各的,本就是無情之人,何來什麽生死患難,如今拓拔桁說出這番話,無疑是不打自招。
大雞師卻不由得冷笑一聲,“我早就就知道你這女子伶牙俐齒,處處搗亂,破壞咱們祖宗和平,本就是有圖謀。我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敢在咱們的地盤上作亂!”
一邊說着,大祭司加快了腳步,直接湊到了李長歌的跟前眼,看着那手就要觸碰過去,卻被旁邊的拓拔桁直接扳住了手指,狠狠的甩向了一邊。
一邊帶着尖銳的嚎叫聲,聽着讓人覺得有些撕心裂肺。
大祭司不敢再貿然上前,知道面前的人不好招惹,這才看了一眼,旁邊那些無動于衷的人,連忙跟着厲聲斥責道:“這群廢物還能在這裏幹什麽?有外人闖進來了都不知道,還不趕緊把它們抓住,今日這兩人誰都别想活着離開這裏!”
别讓他們搗亂,讓自己的面子過不去,如今居然還這般嚣張,大祭司何時受過這陣子氣,以後如何在其他人面前立威?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可是腳下的步子卻不争氣的不斷往後退,生怕再靠近一點點,就直接被對方給狼吞虎咽的連皮都不剩了。
眼看着那群人得了命令之後,蜂擁而至,李長歌,也意識到自己沖動的行爲帶來的嚴重影響,“完了,父親還不知道我們被困在密室,現在求救估計也有些困難,我們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