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這和聲勢浩蕩的情況,三皇子不由得眉頭緊蹙,咬牙切齒的怒道:“隻是沒有想到,計謀居然被你識破了,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聽到這番話,李将軍沒有跟他廢話些什麽,反而是将目光鎖定在了李長歌和小寶的身上,忍不住勃然大怒,厲聲呵斥道:“我的女兒和孫子你都敢動,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虧得皇後對你還信任有加,看來也隻不過是一腔熱血喂了狗,趕緊把人放了,根本将就回去認罪!”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不容人有半分反駁的餘地。
可是對于三皇子來說卻猶如無稽之談,此刻甚至毫不掩飾的大笑出了聲,嚣張的說道:“你算什麽東西,這費盡心力得來的人豈能讓你拿走了!”
一邊說着,又連忙直接挾持住了李長歌,将還在昏迷中的李長歌扯到身邊,毫不客氣的厲聲警告道:“要是敢過來的話,你女兒和你孫子的命就沒有了,我看你拿什麽跟皇上交代!”
兩個人對峙之下,不分伯仲。
旁邊的小寶似乎是看出了情況的不對勁,雖然年齡小,可是腦袋卻清楚得很,隻是聯盟跟着勸道:“爺爺,您不要輕舉妄動!”
一邊說,又不斷的呼喚着李長歌的名字,故意哭出了聲音。
來自靈魂的哭泣聲,驚擾了李長歌在睡夢中不斷掙紮的夢魇,此刻微微松動眼眸,實在是想要掙脫那一片困境。
“小寶……你别哭,母親在這裏呢……”
呢喃的聲音,顯然是要醒來的征兆。
不過,三皇子并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動靜,隻是繼續挾持着,不敢有半分松懈的态度,不斷的逾越這李将軍的底線,打算一點點的往前借着手中這兩個人質逃離升天。
等到李長歌微微松動眼眸,聞到了這一陣極其不熟悉的味道,立馬充滿了警惕之心。
“這什麽情況,怎麽挾持着我?”
一瞬間,之前的事情便從腦海中湧動而出,三皇子卑鄙用小寶的事情挾持自己,想要威脅皇上。
李長歌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引入耳畔:“三皇子,本将軍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若是此刻回去,說不定還能夠減輕處罰,可若是對皇後動了手腳,你知道皇上會怎麽對你嗎?”
所謂掌心摯愛,那可并不是說說的,此刻三皇子顯然已經沒了後路可退,越發的嚣張起來,“不就是殺了我嗎?可他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本皇子随時恭候他來!”
看到這嚣張的态度,李長歌卻泛起了一陣嘀咕。
微微的擡眸見對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向了李俊,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情況。
一根銀針在手中不斷的扭轉,下一秒,便直接快速的刺入了對方的穴道,又快又準,沒有給人任何反應的餘地。
那一陣疼痛微微的席卷而來,三皇子才恍然大悟,看着那突然蘇醒還對自己動手的李長歌,忍不住多了幾分不滿。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簡直是給臉不要臉,看我今天不殺了你!”
反正殺了一個自己還有另一個人質可以威脅,這根本就不在話下。
一邊說着,三皇子抽取自己腰間的佩刀,俨然就是要痛下狠手的意思。
唱歌微微一愣,可是李将軍眼疾手快,快速的從旁邊的人身上抽出了一支箭,唰的一下飛到了三皇子的那邊。
這支箭不偏不倚,恰好就打到了三皇子即将出鞘的劍刃之上,徹底的粉碎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李将軍見此狀況,快速的一個輕功躍到了李長歌的面前,将她一把摟了過來。
借着三皇子還沒有回過神來,又連忙飛奔到了小寶的所在地,趁其不被打暈了那兩個看守的人,将小寶二人解救出來。
等到平安的退回到了己方陣營之後,這才又一臉關切的詢問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李長歌還沒有回過神來,小寶卻連忙跟着搖了搖頭,十分配合的說道:“爺爺我們沒什麽事情,隻不過這個壞人,可就不能讓他這麽輕易的跑了!”
想想剛才三皇子的那些作爲,意圖謀害自己和李長歌,這本就是大逆不道,如今又怎能輕易放過?
恰好的是将軍也正有此意,此刻眸眼瞪着三皇子見她,刺殺失敗,有意圖逃跑的動靜,卻直接一聲下令呵斥道:“來人呢?把他抓住!”
一聲令下,一群人一擁而上,左右紛紛鉗制住了,還有些驚魂未定的三皇子。
“你們這些混蛋,趕緊放開本皇子……”
盡管嘴裏罵罵咧咧,掙紮不斷,可是卻顯得無濟于事。
即将去沒有心思跟他多扯嘴皮子上的功夫,直接讓人堵住了三皇子的嘴,一路帶到了皇宮關起來。
等到平安之後,李長歌這才松了口氣,又一臉感激的看向了李将軍,“多謝父親及時趕到,否則我與小寶隻怕是性命堪憂。”
面對這一番話,李将軍可沒有什麽客氣的态度,直接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又沒好氣的教育了一番,“我知道自己姓名堪憂,你可知這樣貿然行事,會帶來多麽嚴重的後果。”
先别說脫疤痕怎麽想的,她堂堂一個皇後,總該是要分辨一些寝室情況的,可偏偏如此沖動行事,實在有傷大雅。
要不是自己留了個激靈,今日恐怕就是空手而歸,說不定還會适得其反呢!
李長歌也知道錯了,在小寶的秋庭之下,最終還是獲得了李将軍的原諒,三個人一路回皇宮。
太陽是東升西落,月亮逐漸破空而出,此刻圓潤的灑落在大地,外面也逐漸染上了一層墨色。
禦書房之内,雖然是燈火通明,不過裏面卻并不見拓拔桁的身影,反而是國師一個人坐在位子上,自顧自的翻閱着書卷。
忽聽得外面傳來了一陣話語聲,“我想要見皇上,有些事情要跟他說,難道也不能進去嗎?”
傳來的是聖女的聲音,這一副傲慢和自視清高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讓人本能的産生一絲厭惡。
國師眉頭微蹙,接下來就聽到外面的傳報聲:“皇上,聖女求見。”
雖然拓拔桁不在禦書房裏面,可是外面所有的人都以爲是他在裏面坐鎮,國師隻不過是做個陪襯罷了。
國師微微打了個哈欠,直接毫不客氣的回絕了外面的消息,“與皇上正在商議要事,豈容外人輕易打擾,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吧。”
接下來再無他話,無論外面的人怎麽掙紮,可偏偏就是進不去。
聖女瞪了一眼裏面的情況,心中泛起了一陣小小的疑慮,“奇了怪了,皇上怎麽一句話也不開口說說?”
平日裏自己這般無理取鬧,隻怕早就要惹來一陣厭煩的聲音,今日倒是一反常态了。
帶着内心的糾結,聖女糾纏無望,最終隻能夠默默的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拓拔桁此刻在将軍府之内,和李長歌他們商議着關于那些黑袍人的事情。
“這個三皇子還真的是嘴硬,一如既往,什麽都不說,看來咱們還真的是小瞧他了,沒想到一直都被他們蒙在鼓裏,玩弄于股掌之間。”
拓拔桁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隻恨自己當初太過于輕信于人,沒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三皇子和那黑袍人互相勾結,也難怪能夠自導自演的這麽順利。
隻怪自己太天真,陷小寶與李長歌與不義之中。
面對這番話,李長歌輕輕的拿捏着他的掌心,跟着柔聲的安慰道:“皇上不必擔憂咱們現在不是平安回來了嗎?隻不過那些黑袍人,恐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所謂斬草要除根,咱們可就不能夠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了呀!”
想想他們連孩子都下得了手,還有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來,這些人就算這麽流着,也隻會成爲無端的禍害。
與其這樣,倒不如早早的清楚,也好讓其他人安心一些。
隻是,雖然想法是好的,可是派出去查探那群黑衣人的侍衛們,此刻一直沒有什麽線索。
就在幾個人陷入沉思,在計劃着該如何解決那些黑衣人事情,真是侍衛突然闖了進來,直接雙手抱拳道:“回禀将軍,咱們已經找到線索了,那些人現在就盤踞在京城的一處院落之内,不過看他們忙裏忙外,似乎有打算逃離的征兆!”
聽到這番話,李長歌立馬站了起來,此刻不由得喜出望外,跟着諷刺道:“總算是抓住了他們的把柄,那我倒要看看他們往哪裏跑!”
說完之後,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和李将軍,試探性的征求着意見。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這些心懷不軌之人也是時候該徹底的解決了,免得他們再有那種膽大妄爲的想法!”
根據所得到的線索,兩個人先帶一小隊人馬決定先去探查一下情況,李将軍則負責斷後,免得打草驚蛇,引起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