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輕輕的晃了晃他的手,忍不住繼續追問道:“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着我?你爲什麽不告訴我真相!”
也不能怪李長歌太過于激動,畢竟小寶可是自己唯一的骨肉,作爲一個母親,怎麽能夠無動于衷呢?
被對方這麽一再糾纏,拓拔桁此刻隻得輕輕地按捏住她的手,又跟着安撫的說道:“好了,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瞞着你了,朕的确是找到了一些小寶的線索,隻不過怕你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去做些什麽傻事,所以就沒敢告訴你,你!”
還沒有說完,李長歌聽到前半段之後,就不由得大喜望外,也來不及跟着他繼續責怪下去,隻是跟着連忙催促道:“那還愣着幹什麽?你是皇上,我是皇後,小寶是太子殿下,有什麽人膽敢如此膽大妄爲,咱們又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
這是第一次,李長歌把權力看得是如此的重要,甚至放在了首位,畢竟有權在手,天下我有。
可是面對這一番自信坦然的話,拓拔桁指的沉悶了片刻,如同一個葫蘆似的,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想想當時那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景象,也不知他們在做些什麽,此刻還是略微有些糾結:“現在皇後的情緒不太穩定,如果貿然讓他參與此事的話,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如今小寶出了事情,他已經是愧疚難當,若是再讓李長歌陷入于危險之中,自己又該怎麽樣獨自面對?
想想,拓拔桁微微閉垂着眼眸深吸了一口氣,過于清晰的聲音映入李長歌的耳朵。
李長歌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擔憂的東西,便連忙跟着說道:“放心吧,我到時候絕對不會沖動的,畢竟小寶的安全擺在那裏,但是他是我的兒子,要是救援行動我不能夠參與的話,你讓我怎麽能夠安心的在宮裏面呆下去?”
如此說來,拓拔桁再度陷入沉思,隻怕是自己若是執意不讓他去幹涉這件事情,到時候李長歌偷偷背着自己做些傻事,神不知鬼不覺,更讓人揪心煩惱。
左右爲難之際,拓拔桁最終還是選擇了向現實妥協,隻得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如此堅持的話,那你要答應我,到時候不可輕舉妄動,朕就帶你去救小寶!”
得到了這樣的允諾之後,李長歌再三保證,兩個人這才帶着一批人馬,低調的又前往了那個之前所在的小院。
這一次在侍衛的帶領之下,他們找到了這個院子的正門,和京都的街道是連成一氣,不過表面看起來,卻像一個廢舊許久的荒宅。
恐怕也不會有人知道,在這處看似頹廢的地方,裏面卻做着讓人理解不通透的龌龊之事。
“你确定就是這裏嗎?”李長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處宅子,總感覺這裏面算是久久無人之地,就連門前的雜草都已經長到天上去了。
聞言,拓拔桁自信的點了點頭,“就放心吧,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的!”
一邊說着,又連忙跟着看了一眼,旁邊同樣待命的侍衛詢問道:“裏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侍衛抱拳說道:“回禀皇上,那些人舉行儀式之後,就直接退了下去,也不知道具體身在何處,隻怕靠近會被發現,如今具體情況猶未可知,如果能确保太子安然無恙!”
如此一說,也算是給李長歌吃了顆定心丸,不過這下子倒是不知道小寶的具體情況,以及行蹤了,就覺得有些爲難。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不如直接沖進去吧,這些人定然不是咱們的對手,到時候我再找機會去救小寶!”
李長歌眼中透露出的剛毅态度,俨然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可是這樣貿然的沖動,隻會讓事情愈演愈烈。
拓拔桁否決了她的答案,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意見,“還是在外面等一會兒吧,如今周圍都是咱們的人包圍着,有些人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處荒宅裏面,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小寶的行蹤依然在咱們的掌握之中!”
貿然的打草金蛇,隻怕會是适得其反。
盡管有些焦急,可是拓拔桁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在權衡利弊之下,李長歌最終還是選擇了無奈妥協。
随着時間點點過去,太陽東升西落已接近夕陽黃昏,暖陽傾灑之餘街上的人煙已經逐漸稀少,要是讓他們這些爲宅痣的人看起來略顯突兀。
等了這麽久都沒有結果,李長歌有些按耐不住了,心中泛起了一陣難以言說的糾結:“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怎麽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是咱們想錯了嗎?”
這也人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可偏偏又想不通透,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拓拔桁眼眸微微扭轉,心中也開始波瀾起伏。
可就在這個時候,下屬卻突然沖了過來,連忙抱拳說道:“皇上,方才屬下們悄然潛入,發現宅院裏面好像已經沒了人的蹤迹!”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再一次讓氣氛陷入到了緊張的氛圍之中,拓拔桁眉頭一蹙,冷眸掃向了他,帶着幾分犀利的鋒芒,怒聲質問道:“你這說的是什麽意思?不是咱們的人一直都在外面守着的嗎?難道他們還會憑空消失不見嗎?”
憑空消失當真是不可能,那些人就算是再神秘,自以爲神也終将不是神明,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能耐呢?
“我覺得咱們不能再呆下去了,也不一定會有什麽結果,說不定我們被發現了呢!”
李長歌再也按捺不住,不再顧其他人的勸阻,直接站起了敲你的身子,俨然就要朝着大門裏面沖進去。
如此情況,拓拔桁也沒有再繼續組織下去,索性直接跟着吩咐道:“吩咐一批人盯着周圍的各個角落,然後再帶一批人跟着朕一起沖進去,記住不要輕舉妄動!”
說完之後,便率先跨着步子湊到了李長歌的身邊,随着她一起破門而入。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院落之中一片蕭條,看起來的确是荒廢了許久的景象,可唯有那一片進行儀式的地方,就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格格不入之感。
“你們看這個東西,好像是才留下不久的!”
李長歌湊了上去,院子裏比較濕漉漉的,那群人的腳印印在了上面,雖然比較淺,不過也能夠看得出都是成年大漢。
同樣也能夠說明,這些人最近都在這裏活動過,而且從雜亂無章的程度來看,還十分的平凡!
拓拔桁掃了一眼之後,直接開口吩咐道:“來人那去将各個地方都把關起來,一個個屋子仔細的搜索,不要放過蛛絲馬迹!”
等到這番話因落下,幾個人連忙沖了出去,紛紛的在周圍翻箱倒櫃起來,一瞬間多了一片嘈雜的聲音,倒是讓這個寂寥空蕩的院落多了幾分神秘的感覺。
“我們兩個也進去看看吧!”
李長歌看了一眼,随着拓拔桁一同進入,這放眼一看,正中間又是那個之前熟悉的圖騰紋案,如狼似虎十分的兇猛,不過也看不出具體是個什麽動物。
“果不其然,他們走到哪裏都會留下這東西,那這東西刻畫的這麽大,想必這就是他們之前盤踞的地盤!”
帶着這樣的猜測,确認這是他們在京城駐紮地的老窩之後,李長歌心中多了一分歡喜,不過卻被更多的忐忑不安所占據着。
他們離那些神秘人越近,也就離小寶越近,可是小寶的生死猶未可知,就讓人十分着急。
拓拔桁一邊附和着李長歌說的話,又在屋子的周圍四處尋找起來,随意的摸索着周圍的東西,一點點的長驅直入。
我就在手上随意的浮動一個花瓶之時,卻忽感覺那花瓶微微的動了一下,帶幾分生硬,男人眉頭一蹙瞬間多了幾分警惕,“難道這裏有機關嗎?”
拓拔桁連忙停住了腳步,再一次将另一隻手也輕輕的放了上去,微微一個扭轉,漸漸的花盤直接翻了個一百八十度。
隻聽得吱吱吱的聲音,機關扭動之餘,随着花瓶的轉動,正中央擺着的那個刻有神秘圖案的牆壁也開始緩緩的向右滑動起來。
看到這一幕,李長歌再一次發出了一陣歡喜的驚呼聲:“這裏面好像是一個密室,那咱們找的方向是對的!”
說完之後,便直接踩了進去,拓拔桁略微有些蒙圈聯盟跟着警告道:“小心裏面有詐,不要沖動啊!”
不過自己說了什麽也無濟于事了,也隻得快速的跟在他的身後,不敢有片刻松懈的态度。
這密室裏面,是一個狹窄的過道,也不知道具體通往何方,随着兩人長驅直入,也越發的覺得有些明亮。
“明明光就在前方,咱們卻怎麽也走不到盡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李長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目光四處打量卻一時間又找不出什麽線索,中倒是泛起了一陣難以言說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