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現在身上受傷嚴重,還是要多加休息,躺在這裏就不要動了。”李長歌簡單的吩咐了一句,又整理着剩餘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這一番話,舅舅卻顯得有些不安分,蠕動着身子搖了搖頭,歎息的說道:“隻怕咱們在這裏混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要盡快找到出路,聽說這裏還有野獸出沒呢!”
到時候若真的遇到了那些東西,隻怕他們現在三個受了傷的人,根本就無從招架!
如此一說,李長歌還顯得有些糾結,可是拓拔桁卻點了點頭,“的确是應該早些出去,隻不過也不急于這一時,我會去外面尋找出路,順便找一些吃的回來,你們就先在裏面休養着。”
幾個人就在這裏待了兩天的功夫,幽深的峽谷中好歹有潺潺的溪流,還有新鮮的野果。
猛獸沒有遇到兩隻,但是小兔子還是有的,勉勉強強維持了幾個人的生計,就連身體也差不多休養的可以了。
李長歌三個人并排而行,此刻漫無目的的遊蕩在深谷之中,眼神晃晃悠悠,試圖想要尋找出路。
就在此時,遠處的高山瀑布,卻瞬間吸引了李長歌的注目,“你們等等,我好像找到出路了!”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驚豔了兩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将目光順着李長歌的指引,一起看向了遠方的瀑布。
潺潺的流水傾瀉而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隻是進去的話,隻怕是要被水流沖跑。
拓拔桁有些不太理解的,看了一眼李長歌,試探性的詢問道:“這裏有出路嗎?”
聞言,李長歌點了點頭,開始分析道:“你們看這瀑布自上而下,身爲山間飛泉,想必是從上流河賣流動而下,如果咱們能夠找到路爬上去,那不就找到出路了嗎?”
這麽一說,兩個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望着這高懸于崖壁之上的瀑布,周圍皆是怪石嶙峋,倒也并不是光滑如絲,還算得上是可以用攀爬來解決。
隻不過,拓拔桁目光掃視了兩眼李長歌心中還是略微有些擔憂,試探性地勸慰道:“要不再過兩天吧,你和舅舅身子頗有不适,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麽名堂怎麽辦?”
李長歌搖了搖頭,不過看了一眼舅舅,開口問道。:“舅舅,你覺得怎麽樣呢?”
自己倒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隻是舅舅身上被插了一刀,現在雖然能夠正常行走,不過具體愈合情況還猶未可知。
舅舅點了點頭,“如今倒也不能耽誤,隻怕那些想要殺我們的人,現在已經蠢蠢欲動,萬一朝局動蕩可就不好: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
三人商議穩妥之後,互相用繩子勒着對方的身子,一點點的向崖壁之上攀爬。
随着時間點點過去,幾個人費盡心力,也能夠聽見流水的聲音愈發的濃烈,李長歌不由得大喜說道:“太好了,咱們應該離上流的地方越來越近,到時候就能出血了”!
遠遠的,已經看到流水不斷傾瀉而下,這就說明他們離成功更進一步。
幾乎花了兩個時辰的功夫,三個人總算是曆經艱險爬到了上流的位置。
望着那不斷傾瀉而下的河脈,李長歌不由得大吸了一口氣,呼吸着自由的空氣。
“實在是太好了,總算是離開那個鬼地方了,現在咱們趕緊回京吧!”
幾個人不敢多加怠慢,甚至連修整的餘地都沒有,便直接想要朝京都的方向奔赴而去。
我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
還沒有走兩步,群人突然從草叢的四面八方竄了出來,個個手持大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類!
李長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警惕的看了他們一眼,又跟着怒道:“咱是什麽人!”
面對這一番責問,對方并沒有回答的意思,反而是冷眸看了他們一眼,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果然如咱們皇子所料,你們這群人實在命大,這都摔不死,還好咱們留有一手,提早埋伏在這裏,也算得上是有所收獲!”
面對對方這氣勢雄雄的話語,一時間也讓人琢磨不透,不過他們口中提到的皇子卻尤爲刺耳。
李長歌和拓拔桁互相看了一眼,一時半會兒也猜測不透,究竟是什麽東西。
不過能夠确定的是,這些人便是之前故意引誘他們想要治,李長歌他們于死地的人,如今隻是想要趕盡殺絕罷了!
拓拔桁不由得冷眸瞪了他們一眼,此刻微微蜷縮起拳頭,眉宇之間多了一絲愠怒,毫不客氣的諷刺道:“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是想要白送性命,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便直接一腳踩斷了旁邊的樹枝,拿起一截做趁手的武器,顯然就是要與他們大戰一場的架勢。
雙方氣勢洶洶,可是舅舅去看的明白,這對方人多勢衆,他們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隻怕是絕對吃虧的下場。
試探性的跟着拓拔桁小聲警告了一句:“不要與他們貿然動手,等下我去推開這些人,你們就趕緊找機會離開!”
聽到這番話,拓拔桁自然是不樂意,“說些什麽胡話?你是我的舅舅,我怎可棄你于不顧!”
然而,舅舅卻怒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可知自己身爲皇上,肩負天下使命,而且我還有事要交待于你,你把這東西給我保管好了。”
帶着四十如歸的堅定表情,就就突然從身上拿出了一塊玉佩碎片,直接硬生生的塞在了拓跋痕的手中,又跟着警告道:“找到這塊碎片的主人,他便是傷我之人,一定要替我報仇!就當這是我臨死前最後的遺願了,趕緊走吧!”
說完之後,便直接猛然一個發力,重重的推在了李長歌和拓拔桁的背後,将她倆打出了一段距離。
二人一陣蒙圈之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就看舅舅直接拿起樹枝,就沖向了那些蒙面人,嘴裏還發出熊熊的呐喊聲:“既然你們想要死,那就一起上吧!”
一瞬間的功夫雙方扭打在一起,一群人群起而攻之刀光劍影之間,舅舅身上傷痕遍野。
拓拔桁心中那叫一個情緒複雜,“舅舅!”
可是想要上前阻止李長歌,卻一把拉住了拓拔桁的胳膊,連忙跟着勸慰道:“不要這麽想不開,咱們現在貿然上前隻會是徒增傷亡,你不要辜負了舅舅對我們的一番苦心,你走吧!”
雖然對于現在的場面非常難受,但是爲今之計隻有苟全于性命,才能夠不讓舅舅的性命白白上去!
在李長歌的拉扯之下,脫疤痕腳步踉跄之間,被迫離開了這個地方。
隻是回頭的一瞬間,對方的大刀直驅舅舅的胸膛,鮮血不斷的湧動而出,實在是慘不忍睹。
幾乎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舅舅回頭掃了一眼圖哪裏,跟着費力的呐吼道:“一定要替我報仇,記住我說的那些話!”
說完之後,建議把手抽出大刀直接對了過去,與那人一同再度墜入了瀑布之中,順着水流沖入深淵。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總算是來到了邊關的驿站之中,借着身份勉爲其難的在裏面休息。
“皇上,這是給您煎的藥,喝一點吧。”一個人走了進來,将托盤裏的藥碗放在了桌子上,散發着濃濃的臭味氣息。
拓拔桁看了一眼,直接一股腦的喝了起來,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估計腦海中還一直糾結着舅舅的事情,就連李長歌也格外的心酸。
便用一隻手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膀,跟着柔聲的安慰道:“知道這件事情的打擊對你很大,可你也總不能夠對不起舅舅的一番苦心,對不對?”
聽到這一番話,拓跋恒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從懷中将那枚舅舅給他的碎片拿了出來。
這仔細一對比,拓拔桁倒有了個驚喜發現,“這和之前咱們在山洞裏找到的那塊碎片,倒是如出一轍,難道就就是在山洞裏被那個人給傷害的?”
隻是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否則的話,說不定還能夠知曉那人的身份,也不至于現在要大海撈針。
李長歌看着那枚碎片,心中卻泛起了一陣糾結,也忍不住想到了舅舅慘死的畫面,隻覺得格外的悲傷。
“好了,這東西就好好收着吧,遲早有一天一定要讓那個人血債血償!”
李長歌說着,又看了一眼那個空空如也裝藥的碗,剛想要收起來,拓拔桁卻突然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因此情況,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們跟着叫道:“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這個藥有什麽問題嗎!”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如今這幅情況着實讓人惶恐。
面對李長歌失聲驚恐的模樣,拓拔桁搖了搖頭,“隻是身體傷的太重,之前一直隐忍着,如今隻怕是氣血相重,所以就嚴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