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也能磨瞪了一眼三皇子,帶着幾分不屑的态度,直接抱拳說道:“回皇上,咱們國主爲了表現誠意,決定将三皇子留在南越國當人質,還希望您能夠收下這份心意!”
三萬東臨國百姓,再加上一個三皇子,如今倒的确是誠意頗豐。
三皇子卻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忍不住咬緊牙關,直接怒道:“怎麽可能,父親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是不是你跟父皇說了什麽!”
聞言,使者卻是毫不客氣的冷道:“三皇子,您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心中應當有數,又何必讓微臣來把事情放開說,免得大家都沒面子!”
如此,三皇子當真是啞口無言,此刻隻得忍氣吞聲,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心中還是有點數的!
“好了,如今這事情已經談妥,朕也會準備義和的事,你盡快回去複命吧,和平刻不容緩!”
如此,使者就直接離開了。
營帳之中再一次泛起一片肅穆,拓拔桁提着的那顆心也總算是松懈了下來。
轉頭看了一眼不服氣的三皇子,直接吩咐道:“來人呢,把三皇子帶下去,依舊是好好招待着,但是哪裏都不許去!”
說的好聽點是過來當質子,說的不好聽,便是被送過來坐牢。
三皇子緊咬牙關,看着那些朝自己迎面而來的人,直接站起身,毫不客氣的怒道:“你們都給我滾開,我自己會走!”
說完剛想要擡腳離開,卻忽見地上多了許多小蟲,此刻不斷的朝着他們逼近。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下屬率先是恍然,連忙跟着說道:“這什麽東西,哪裏來那麽多蟲子啊!”
這黑乎乎的,密密麻麻又狹小,着實讓人看着有些恐懼。
很快許多人都注意到了腳下的情況,一個個都情不自禁的低垂着眼眸,看到這些東西,也是渾身都覺得不自在的慌,不斷的想要躲避殺死這些東西。
然而,就在衆人驚慌失措之時,李長歌眉眼微蹙,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忙跟着說道:“千萬不要殺他們,這些是蠱蟲,死了之後放出來的屍氣,會讓咱們中毒的!”
可是,這話說出來已經爲時已晚,腳下已經有了不少蟲子的屍體,此刻被踩成了一個餅,還有不少的血液往外流淌。
衆人一陣蒙圈,緊随而來的便是一陣濃濃的氣味,不斷的從他們的鼻尖蔓延擴散開來。
“這是什麽味道呀?好臭啊!”
看到這種情況,你唱歌連忙捂着口鼻指揮道:“趕緊把鼻子捂住,千萬不要大幅度的動作,否則會讓氣體擴散的更快!”
可是,現在已經爲時已晚,衆人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地上,癱軟得無法動彈。
就連李長歌,因爲晚了一步,此刻也已經吸入了那些氣體,渾身發軟,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拓拔桁眼疾手快,一把順勢接過了她的腰,一個人順勢坐在了凳子上。
看了一眼懷中還在掙紮的李長歌,拓拔桁略微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着?”
聞言,李長歌搖了搖頭,下一秒卻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爲什麽會突然有這麽多蠱蟲跑到這裏來,究竟是何人作爲?”
這樣的問題,在下一秒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帳篷被掀開,幾個身影快速的沖刺而來,這面紗到不見其容妙。
隻看身形矯健,未曾受到毒氣的影響,最怕就是那些放毒之人了!
“三皇子,趕緊跟我們走,我們是來救你的!”
幾人直接朝着同樣中毒的三皇子而去,不過轉眼卻給了他一顆丹藥,跟着各自駕着一隻胳膊,就往外面拖。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卻沒有絲毫還手阻止的餘地,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三皇子在眼前被人帶走,實在覺得屈辱的慌。
“可惡,這些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拓拔桁硬着頭皮想要站起身來,可是這剛剛站到一半,卻忽然渾身失力,一屁股又跌坐在位子上。
見如此情況,李長歌連忙囑咐道:“你不要這麽過度的用力,否則隻會讓毒性蔓延的更快,要是沒人來接我們的話,恐怕到時候……”
雖然現在隻是渾身無力的姿态,可是這毒的精妙之處就在于,它會讓人處于慢性死亡,不知不覺間就沒了!
衆人皆是一片惶恐之姿,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之時,外面卻傳來了一陣通報,“皇上,苗疆聖女已經醒了過來!”
這一番話,無疑是在場所有人的就行。
李長歌忍不住咧嘴一笑,“太好了,這是苗疆的蠱毒,若是聖女到來的話,必定有解決的方法!”
讓聖女進來之後,到在場的一片狼藉,聖女倒是略微有些意外,“看來我來的好像有些晚了,似乎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這輕蔑的态度,帶着幾分不滿的味道,畢竟這一次的請過來,可并不是客客氣氣的,也并非是她心甘情願的呢!
如此的風涼話。實在是讓人聽不進去。
拓拔桁掃了她一眼,直接開口說道:“聽說苗疆聖女蠱術高超,難道你是治不了?”
聞言,聖女擡頭望了一眼高座上的男人,眉目高挺,俊朗非凡,也看了就讓人有些淪陷。
有那麽一刹那功夫,聖女差點就回不了神。
拓拔桁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些負責押送聖女的士兵心領神會,直接開口威脅道:“聖女大人還希望你能夠識時務,否則就别怪咱們不客氣了!”
如此,聖女卻不由得嗤之以鼻,“隻要我願意,不動聲色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弄死你們兩個,還好意思威脅我?”
帶着幾分高傲的笑意,聖女卻直接走向了的方向,邊走邊說道:“想要求我幫你們解蠱就直說嘛,又是激将法,又是威脅,豈不顯得很低俗嗎?”
聽他這話裏的意思,也看得出來,這聖女也算是個明白人。
拓拔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怕是在說些刺激她的話,他們恐怕就真的要葬送于此。
然而,聖女卻忽然蹲在了拓拔桁的身邊,至少輕輕的拿捏住他的胳膊。
看到這一幕,拓拔桁本能的産生了意識排斥:“你想幹什麽?”
驚恐的聲音,卻讓剩女笑得更加肆意無比了,“你這麽害怕幹什麽?難道我還能吃了你嗎,我這不是在救你呢!”
言談之間,這也不知從何時來了一隻小蟲子,就直接跑到了拓拔桁的胳膊上,輕輕的咬了一口,微微的疼一瞬間刺入心骨。
正當衆人有些惶恐無措之時,拓拔桁卻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道一點點的恢複,一臉驚訝的看了一眼聖女,“沒有想到你們這麽苗疆蠱毒這麽有趣,居然隻靠一隻蟲子咬一口,就能救人!”
剩女沒有說話,又用同樣的方法,将在場的人都救了過來,你要去嗎?這才重新将那隻咬人的小蟲子當做寶貝似的,小心翼翼放在了盒子裏收起來。
看着已經能夠直立站着的拓拔桁,這才又傲嬌的挑眉說道:“皇上,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小蟲子,他是我經過萬毒淬煉,可解百毒的蠱王,希望你下次能夠尊重一點。否則的話,它能夠救人,也能夠殺人!”
看着這剩女年齡不大,口氣倒不小。
拓拔桁咧着嘴前燒了一聲,似乎是并沒有在意,而是攙扶起旁邊的李長歌,“你恢複的怎麽樣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聞言,李長歌搖了搖頭,“已經差不多了,這一支蠱王當真是神奇,咱們還得多些聖女了!”
兩個人說着,就直接走到了聖女的面前,“聖女,之前貿然請你而來時有得罪,謝謝你今日的救命之恩,你要什麽大可直說。”
拓拔桁不是那種喜歡欠人恩情的,尤其是對素不往來之人。
如此,聖女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拓拔桁,從上到下,哪怕是一根發絲,都覺得喜歡的不得了,隻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得也十分的迅速。
摸索了小片刻之後,突然靈機一動,開口說道:“我倒是挺喜歡你的,不如你跟我回苗疆吧!”
天真而清脆的話語,在整個營帳中回蕩開來,其他的人都不敢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作爲皇後的李長歌。
憑借着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這可不是什麽能夠容得了外人開玩笑的事!
同時,李長歌也略微驚豔了一番,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沒有說些什麽,不過心中卻萬分緊張。
拓拔桁卻泛起了一陣糾結,沒有回答的話,反而是開口問道,“之前,那些苗疆之人利用巫蠱之術拯救三皇子,那種邪術你能破嗎?”
若是打仗的時候遇到這種東西,隻怕是要免不了一陣麻煩。
聽到這句話,聖女當然是點了點頭,“這些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東西,如果你想要讓我幫你的話,你就跟我回苗疆,我絕對對你唯命是從,你覺得怎麽樣啊?”
如此,拓拔桁淺笑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旁邊緊張的李長歌,開口說道:“不用了,除了皇後的身邊,我哪裏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