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拓拔桁一隻手牽着李長歌的手,目光縱情眺望前方那一片波瀾壯闊,隐約之中透着煙霧迷蒙。
“如今,這是咱們收複的最後一個城池,接下來,就該好好的教訓一下那些人了!”
拓拔桁目光突然犀利起來,帶着幾分涼薄的氣息。
要不是因爲他們層次如何會被奪去,百姓又怎會陷入流離失所之苦?
這一切的一切,拓拔桁若是不做個了結的話,隻怕也是對不起那些受于戰争之苦的百姓們。
這一次,李長歌格外的支持,跟着點了點頭,“既然是他們冥頑不靈,執意要發動戰争,咱們倒不如徹底的根除,免得日後再做動蕩。”
盡管,這樣會死傷無數,可他們這麽做,也都是能夠爲了更早的進入國泰民安之地,家國興盛,百姓和樂。
正當二人感慨之時,李将軍突然到來直接拱拳說道:“皇上皇後,咱們已經發現敵人的落腳之地,他們現在如同草寇一般毫無還擊之力,咱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聞言,拓拔桁轉過頭去高大的身軀帶着幾分磅礴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
緊接着,堅持一陣,高昂的呵斥聲,“追!”
一瞬間的功夫,拓拔桁坐于戰馬之上,率領着一對熊兵,直接逼着敵軍的主營方向而去。
渾厚的氣勢,即使是相隔百裏,也能夠感受的清清楚楚。
此刻,敵軍陣營俨然已經亂了套,一個下屬連忙湊到了受傷的将軍身邊,跟着惶恐的說道“将軍,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對方已經打過來了,隻怕是要徹底的将咱們斬草除根!”
面對這惶恐之言,将軍此刻緊咬着牙關,心中縱然有萬千不甘,而如今也容不得他再有多餘的選擇。
緊咬牙關之後,直接跟着一陣呵斥,“廢話,還不趕緊把大家都召集起來,咱們趕緊逃,否則要做人家的甕中之鼈嗎?”
聽着胳膊上的疼痛,将軍直接站了起來,在屬下的号召之下,衆人開始陷入混亂的逃亡之中。
可是,他們剛想要逃,李将軍按照拓拔桁的吩咐,直接帶後包抄了他們。
看着那一臉狼狽之人,李将軍卻不由得冷笑一聲,“之前不是挺耀武揚威的嗎?現在這是打算去哪裏啊?”
譏諷的聲音着實讓人覺得有些羞愧到無地自容,将軍瞪了他一眼,“哼,趁咱們軍需不夠用,做這種卑鄙之事,如今你在這裏又有什麽好得瑟的?”
然而,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倒是讓李将軍回憶了些什麽。
此刻坐在馬上緊緊的勒着缰繩,臉上卻帶着幾分隐約的愠怒之色。
既然他想翻舊賬,那麽李将軍就好好的跟他翻翻賬,“你說咱們趁人之危,那你們不顧自家太子死活,發動戰争,罔顧常倫。後又對百姓手下無情,肆意殺燒搶掠,害死我多少無辜冤魂……”
這一樁樁的罪過,兮兮的數落,甚至一雙手都無法徹底理清,到時讓大将軍一時間無言以對。
此刻竟有牙冠,卻聽李将軍一聲一聲震怒的說道,“把大将軍捆起來,其他的人都包圍起來,誰要是動了反抗的心思,直接就地殺無赦!”
等到大将軍被控制之後,其他人縱然心有不甘,可是誰還能和現在這種場面抗衡。
這一個個,眼神中彌漫着憤然和驚慌失措,卻唯獨沒有任何悔恨之意。
拓拔桁和李長歌二人,也從後面悠然而來,看着已經被李将軍解決的場面,我覺得分外欣慰。
“李将軍,這次可辛苦你了,回頭一定記你一個大功!”
實際上,也就算得上是護短,畢竟這包抄之勢易如反掌,也不必如此高調的記大功。
然而,拓拔桁就是高興,就是想要偏袒自己媳婦的父親,這其他人又能奈他如何?
李章俊沒有說些什麽,是上前一步道:“皇上,現在該如何處置他們?這些人殺我們南越國子民無數,而且嚣張跋扈,野心蓬勃,隻怕是輕易放過,日後必成大患!”
這言下之意,李将軍自然是希望就地處決。
拓拔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一群憤憤不滿的人,心中也泛起了一陣糾結。
片刻之後,還是低垂着眼眸,直接開口說道:“這些人三番五次犯我南越,傷我子民,自然是不可輕易放過,若是不願歸降者,有的殺無赦!”
說完,李将軍點了點頭,直接轉頭一看,高聲喝道:“你們有誰想要活命的?現在就放下身上的武器!”
然而,這些人倒是一副傲骨樣子,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放下武器,這不就等于他們甯死不從嗎?
拓拔桁眉頭微蹙,此刻也多了幾分不滿之色,直接跟着怒道:“既然是你們不識擡舉,那也就休要怪朕無情,來人啊,将他們就地!”
話還沒有說完,遠處卻突然聽到一陣渾厚的呐喊,“皇上,還請您三思而行!”
伴随着聲音遠遠而來,拓拔桁幾個人回頭一看,沒有想到這縱馬飛揚的居然是身披黑袍的國師。
随着話音剛落下,浮生也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此刻就同樣拓拔桁并肩而行。
看到這一幕,拓拔桁和李長歌皆是一副驚訝之手,就連其他人也尤爲惶恐。
這國師來無影去無蹤,一般人可是輕易見不得的,如今居然就這麽遇上了!
“國師大人,您怎麽來了?”
帶着幾分驚喜,從名義上來說,浮生還算得上是李長歌的義父,更是讓人有些歡喜不已。
聞言,俯身看了一眼那些戰而不降的東臨國軍隊,卻突然縱馬一躍直接站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仿佛拓拔桁坐在高高的馬上,自己站在矮矮的地上,這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尊敬。
緊跟着,便開口說道:“皇上,還請您看在我的份上,能夠饒恕這些人一條性命!”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拓拔桁略微覺得有些迷惑,又看了一眼那些甯死不從之人,開口說道:“國師大人不是我不想放過他們,他們冥頑不靈隻怕就此放過,日後必将成爲大患!”
“皇上此言差矣,微臣算過了,東臨國國主已有退兵之意。他一個将軍做不了大局的主,您若是親自修書一封前往東臨國,與他們坦誠相待議論和平,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有轉機,也免得浪費這麽多無辜之人的性命!”
隻怕是拓拔桁就這麽将他們給殺了,到時候隻會愈發的激起東臨國的憤怒之意,事情隻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若是拓拔桁願意屈尊降貴,一再退讓,說不定也會有别樣的結果。
如此一說,李将軍卻顯得有些不樂意,我跟着恭恭敬敬的說道:“國師大人,皇上乃是天龍之軀,你讓他自降身份與那東臨國主義和,豈不是讓人家看輕了咱們?”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浮生卻跟着淺笑一聲,“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爲開。若是皇上心存仁慈之心,又怎可會爲了所謂的尊嚴,而犧牲千萬條人命?”
的确,拓拔桁不願意這麽做。
或許在萬千條人命和尊嚴之間,姓名自然是至關重要。
沉思了片刻,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長歌,見他那眼波流轉之間也帶着一絲期待,冥冥之中,拓拔桁已然得到了最有力的答案。
随即,直接又跟着一聲下令,“來人啊,拿筆墨過來,朕要親自書信一封!”
寫了一封求和書,拓拔桁别讓人送往東鄰國,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線,若是再執迷不悟的話,恐怕最後隻有用鮮血來作爲終結的篇章。
轉眼兩天,東臨國收到了使者的來信,朝堂之上再次掀起了一頓狂潮。
“國主,如今咱們元氣大傷,若是再戰下去,到時候隻怕是會以失敗收場。如今南越國皇上願意主動求和,屈尊降貴,已經是給足了咱們的面子,您何必再加猶豫?”
“呸,你這沒骨氣的老東西,要是真的就這樣妥協了,那咱們之前做的準備算什麽,這樣是不也就白白犧牲了嗎?”
……
主和派和反對派,雙方再次陷入到了一陣僵局之中。
反倒是就一直看着那封求和信的國主,覺得有些頭痛。
片刻之後,突然一陣呵斥,“夠了,你們這一個個的,朝堂之上如此大聲喧嘩,難道也不顧一點法紀了嗎?”
伴随着陣陣如雷貫耳的呵斥聲,衆人不敢再有多加妄言。
一人上前說道:“皇上,這件事情需要快速定奪,不然大将軍的性命隻怕難保,咱們東臨國可又少了一個将帥之才不說,還要面臨不小的困難!”
如此,國足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盡管心有不甘,可是奈何,局勢有變。
微微的閉着眼眸,最終才歎息了一口氣,“也罷,或許這本就是命中注定,咱們議和吧!”
國主決定一出,朝堂之上多了一些不滿之人,可以拿他沒有辦法,轉而國主便派人,直接前往大将軍所在的陣營,想要一談和平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