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那些異族人,緊張之餘,此刻開始泛起了一陣悉悉碎碎的,“老大,後面可沒有什麽出路,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呀?”
偏偏好巧不巧,他們住的可就是一個死胡洞,本來是考慮到隐蔽的問題,可誰知道如今卻把自己給困死了!
聽到這番話,被稱作老大的人,此刻卻突然冷笑一聲,光狠狠的瞪着李長歌他們,“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那咱們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今天正好光明正大的幹一場,也好來緩解一下咱們之前那些憋屈的氣兒!”
看着他說的這麽理直氣壯,拓拔桁卻不由得冷笑一聲,“真的是不識好歹,就憑你們也想和皇家軍隊鬥,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說完之後,便一聲令下,“把他們活捉,一個都不能跑!”
随着一陣渾厚的呐喊聲,雙方瞬間就扭打在一起,刀光劍影之間皆是一片蒼茫。
看到這樣混亂的情況,李長歌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下一秒卻直接被拓拔桁攬入懷中,“害怕些什麽?有朕在這裏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這麽一說倒的确是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李長歌笑着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擡眸看了他一眼,心中隻覺得暖洋洋的。
随着刀光劍影,打的倒是不可開交,拓拔桁看着這樣的局勢,沒有任何動靜。
可突然,這目光一轉,見那些異族人,此刻拿着刀就要砍向自己的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石子,直接朝着對方射了過去。
隻聽到咻的一聲,小石頭正中對方的手,将他手中握的刀給打了下來,一瞬間的功夫士兵見狀一步上前,将大長矛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将其制服。
轉而,又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多謝皇上剛才出手相救!”
拓拔桁沒有說些什麽,而是看着那些已經被控制完畢的異族人,此刻直接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渾厚的氣勢,帶着與生俱來的龍威,那些人此刻終于靜下心來看,也多了幾分無端的畏懼之情。
不過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人流露出來恐懼之色,反倒是多爲不滿和不甘,怒瞪着拓拔桁,“既然已經被你抓到了,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咱們不會屈服你的!”
這話說的倒是雄赳赳氣昂昂,不過聽的人卻不由得冷笑一聲。
拓拔桁微微的打了個哈欠,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想死,那可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說吧,你們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之前是不是你們殺了丞相!”
伴随着擲地有聲的質問聲,其他人瞬間一愣,此刻卻緊咬着牙關,沒一人敢說話。
周圍,瞬間就泛起一陣格外甯靜的氣氛,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舒坦。
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地活動着肩膀,此刻卻突然矛盾了他們一眼,再次開口威脅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不說的話,朕有的是辦法叫你們生不如死!”
說完又掃了一眼,其中一個架着他們的士兵。
那個士兵心領神會,連忙将手中價值的長矛,再一次朝他們的脖頸靠近了幾分,俨然已經看到了血絲從裏邊滲出。
緊跟着,便是一系列的威脅聲,“最好乖乖的回答皇上的話,否則的話,可就别怪我手中的長矛,在你的身上一點點的開孔,那時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對着這番威脅,想想就有些駭人聽聞,不自覺的讓人有幾分膽怯之意。
見他們流露出恐懼之心,拓拔桁薄唇微微一勾,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些人互看了一眼,見那老大突然微微颔首,“兄弟們,咱們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要是不想要受盡折磨的話,你們知道該怎麽做的吧?”
一番提醒之後,那個老大卻突然一口血從口腔噴湧而出。
看着這一幕,實在是有些讓人意外,李長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再看其他的人皆是咬着嘴唇。
一瞬間的功夫,李長歌似乎明白了什麽,連忙跟着一聲嬌斥道:“不好,趕緊阻止那些家夥,他們口腔裏面藏了毒藥,想要咬毒自盡!”
這話語落下之時已經接二連三倒閉了,好幾個瞬間就一命嗚呼,沒有半點痛苦可言。
不過好在,李長歌發現的還算及時,一共還有四個活着的人,成功的被制止。
不過,他們似乎有些不太甘心,此刻還不斷的嚷嚷道:“你們這些蛇蠍心腸的卑鄙小人,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們,到時候,總有人會爲我們報仇的,我們的犧牲絕對不會來得毫無意義!”
聽到這一番嚣張的叫喊,李長歌卻不由得嗤之以鼻,“都說了,隻要你們說出我們想要的答案,到時候想死想活我們都可以考慮,又何必這麽急于一時呢?”
不過,面對靠近着的李長歌,其中一人卻直接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緊跟着便是罵罵咧咧的聲音,“呸,你算什麽東西?你個臭娘們,遲早有一天就會淪爲我們老太的玩物!”
其他的還好,可偏偏這一句話,徹底的惹怒了在旁邊看着的拓拔桁。
此刻一個快步上前,連忙将李長歌給摟了過來,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中。
一個如同老鷹一般犀利的眼神,冷不丁的甩給了那些人。
薄唇一勾,卻看不出半點喜悅,反而是陰冷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你們這群人不識好歹,那也就别怪這不客氣!來人呢,把他們帶到天牢裏面嚴刑拷打,勢必要追問出所有想要的線索!”
等到那些人被帶走之後,拓拔桁着裁垂着眸看向了李長歌,多幾分關切和緊張的詢問道:“怎麽樣?他們沒有傷害到你吧?”
這話倒是有些過分緊張,李長歌沒來由的捂嘴輕笑一聲,“你想什麽呢?這些人都被控制着,哪裏有能耐傷得了我?”
隻是唯有剛才那一番話,說得說是有些不動聽,不過好在眼不見爲淨。
等到一天工夫之後,通過牢房裏的嚴刑拷打,以及不斷傳來的慘厲叫聲,可想而知裏面受的有多嚴重的酷刑。
李長歌坐在天牢的監管室,此刻看着從容飲酒的拓拔桁,又聽着那些尖叫聲,心中着實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糾結小片刻,這才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試探性的詢問道:“你說,都已經過了這麽久了,那些人萬一甯死不說怎麽辦?”
聞言,拓拔桁放下茶杯,一臉淡然的看着李長歌,突然一隻手輕輕的搭上了她的手心,跟着安慰道:“放心吧,從古至今這還沒有見過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在天牢裏面扛過三天!”
隻要三日一過,那千般酷刑都已經受過一遍之後,拓拔桁有這個足夠的自信,他們絕對會開口的!
畢竟有和個人,就總有一個軟骨頭混雜在裏面!
就在這話音剛落的瞬間,卻忽見那個獄卒快速的來報,“回禀皇上,已經有線索了,這是他們交代的東西!”
獄卒将記錄得到的線索,給了拓拔桁。
看到這上面的詳細記錄,拓拔桁微微上揚嘴角反倒是李長歌略微顯得有些尴尬,畢竟自己剛才那些擔憂,可就是有些多餘了。
緊接着,便見拓跋恒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将那東西收到了懷中,開口說道:“這地點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咱們就是時候該當他們一窩鏟除掉,也該換丞相的死一個清白了!”
随着那些人提供出來的線索,拓拔桁的人一路帶兵前往,直接将對方在京都之中聚居的老巢給捅了個幹淨,還抓了不少的人!
這細數一下,也居然有二十多個。
看到彙報上來的數據,拓拔桁緊緊的捏起那一份書信,此刻不由得緊蹙眉頭帶着幾分糾結,“真是沒有想到,這京都之中,早已經暗潮湧動,都已經混入這麽多人了!”
光是他們分開的蝸居點,也已經找到了好幾個,多多少少,加起來總人數都快過百了!
帶着心中的郁悶和糾結,拓拔桁跟着吩咐道:“根據那些抓來的人,隻怕他們還知道更多的線索,一定要想辦法全都掏出來!”
不過兩天的功夫,那些人很快就接二連三的交代了一些。
“回禀皇上,根據咱們這幾天的功夫,從那些人口中得知,東臨國在忙着兵力部署,似乎有蠢蠢欲動之兆!”
聽到下屬彙報完畢之後,拓拔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真是沒有想到,經過上次戰役之後,他們這麽快就卷土重來,隻怕之前頭像是假早已部署之久,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帶着内心的幾分無奈,拓拔桁也跟着多了幾分涼薄,“看來,咱們必須要等到大戰開始之際,徹底的解除他們這種無端的妄想!”
說完之後,便連忙吩咐人,開始繼續在京都之中挖掘那些探子。
而他和李長歌,兩個人根據線索:直接帶着一隊兵力來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