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秒,侍衛一個快步沖了過去,皆将小寶的手拉住,緊緊的拽在手心并且喊道:“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要放松,我這就拉你上來!”
說完,任由那個挾持小寶的人掉下去之後,緊咬着牙關,硬生生的将小寶從生死危急的關頭救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拓拔桁和李長歌二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轉而這才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三皇子,不由得嗤之以鼻道:“怎麽,現在你還有什麽籌碼可說嗎?”
聽到這番話,三皇子緊咬牙關,看着周圍團團包圍住的那些人,倒是真的多了幾分後怕,忍不住退怯的走了兩步。
又看了一眼站在那裏,顯得無動于衷的鳳舞,不免大怒道:“你這個廢物,都是因爲你在那耽誤時間,否則的話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樣的場面!”
雖然被罵了,可是現在可并不是他們兩個互相産生内讧,發生争執的時候。
鳳舞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怒道:“少在這裏多說廢話,你我性命都快難保了,還要顧及這些東西幹什麽?”
與其現在自亂陣腳還不如想着該怎麽逃離才好!
兩個人陷入僵局之中,眼看着現在氣勢洶洶的場面,無疑對他們來說是最不利的局面。
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目光一轉直接吩咐道:“來人了,準備咱們最後的殺手锏!”
伴随着一聲令下,越看那些人突然拿出了煙霧,直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緊跟着,周圍響起了一片哀鳴厮打的聲音。
李長歌在這種混亂之中顯得有些惶恐無措,被拓拔桁緊緊的拽住了胳膊,“先不要慌,這隻是普通的煙霧而已,他們想要用這個欲蓋彌彰,然後逃跑,其他的人趕緊追出去!”
等到迷霧散盡之後,留下的隻有一些三皇子的侍從,至于鳳舞和三皇子,兩個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一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二人這才氣喘籲籲。
看着被三皇子緊拽住的胳膊,鳳舞咬着牙關,絕美的容貌之上,此刻卻掠過了一絲不悅,又忍不住怒道:“可惡,你爲什麽要帶着我逃跑,剛才咱們就應該趁着大霧,直接偷襲拓拔桁,把他殺了,想要的東西不都唾手可得嗎!”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堂堂帝王,身邊又有十二騎士保護者,豈是這麽容易說殺就殺的了?
三皇子瞪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想和這種愚昧之人解釋什麽,隻是看了一眼前方彌漫的戰火,不由得歎息了一口氣。
心中也窩着一股火氣,不知道該往哪裏發洩,能夠垂眸怒道:“你趕緊去通知其他人,要是想活命的話,就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否則等他們追過來,咱們就死定了!”
雖然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而來,隻不過想要的東西未曾得到,他又怎麽能夠心甘情願?
隻是枉費了自己這一番苦心經營出來的計劃,如今全都化作一番浮雲散去!
看着三皇子那一副凝重神色的樣子,鳳舞此刻卻不樂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瞪着他,“你什麽意思?你現在居然想臨陣脫逃,你難道瘋了嗎!”
“所以呢,你打算留下來跟他們千軍萬馬素質拼搏,然後枉送性命?”
以同樣詫異的神情盯着面前這個不要命的女人,還真的是有些理解不通的,鳳舞的腦回路究竟是如何?居然一點也不知變通!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鳳舞卻咬着牙關,此刻還帶着自己的偏執和倔強,“不行,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算是與他們拼上性命又如何?你可知道,那個拓拔桁曾經是如何對待我的。如今手刃仇人的機會就在眼前,我絕對不能夠輕易放棄,不如咱們奮死一搏,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呢!”
帶着幾分剛毅果斷的态度,三皇子卻冷哼一聲,“簡直就是愚不可及,别再這麽執迷不悟下去!”
正當争執之時,三皇子耳朵一豎,卻忽聽得前方傳來了一陣響動,立馬神情一變,“不好,那些人已經追上來了,咱們再不撤退就來不及了!”
自己倒是擔心的要死,反觀鳳舞的情況,那臉上居然流露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态,俨然是想要與他們拼了性命。
“太好了,他們可總算是來了,我等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
說完之後,鳳舞便直接伸出手臂,對着自己的部下說道:“各位将士聽命,随我一起讨伐拓拔桁,不得!”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脖頸一疼,轉過頭去,卻看三皇子高揚着的手,剛巧放下。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還沒有能夠領悟透徹,鳳舞便直接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有聽三皇子吩咐道:“把這個蠢女人帶着,咱們趕緊撤退,不可有多加怠慢!”
要不是看在鳳舞對自己還有一點點的利用價值,他又怎會在這裏與她多說廢話?
衆人不敢多爲怠慢,連忙就跟着撤退了,而身後的那些人,卻依舊是緊追不舍。
幾個時辰過去之後,那些追出去的人,此刻頂着一副頹廢的臉,這自責的跪在了拓拔桁的面前,“回禀皇上,是屬下們無能爲,那些人實在狡猾至極,被他們給逃脫了!”
聽到這話,似乎早就在拓拔桁的預料之中,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沒有多餘的斥責,直接開口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有罪無能,現在還不去領罰,在這裏礙眼做什麽?”
等到那些人退下去之後,拓拔桁這才又吩咐下去,“仔細的調查關于這件事情的細節,同時也追蹤他們的行蹤,這件事情可就不能這麽草率結束!”
堂堂一個皇子,居然這般堂而皇之的潛入到他們的地盤,還威脅着自己的妻兒,若是就這麽草草了結,那又豈對得起李長歌和拓跋宏?
這件事情還未曾畫上一個完美的句号,可是轉眼之間,丞相自殺的死訊,卻瞬間傳到了皇宮之内。
“什麽,丞相居然自殺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拓拔桁瞪圓了眼睛,雖說丞相對于自己賜婚給白秋豔和尚書之子的事情,一直都有些不滿。
可是也不至于,就走到這種地步一啊!
總覺得,這裏面的事情似乎并沒有看起來這麽簡單,拓拔桁道:“帶着朕去看看吧!”
恰巧,李長歌帶着茶水進來,聽到這番話之後,随着一同前去了丞相的府邸。
然而,此刻的丞相府是哭聲遍野,慘兮兮的一片,所有的人都披麻戴孝,那叫一個不忍直視。
幾百口人,就這麽哭了起來。
李長歌緊緊的拽着拓拔桁的衣服,也忍不住擔憂的看了一眼,“咱們就這麽進去嗎?”
說實話,這個時候去打擾,實在是有些不妥,可是事情實在是讓人不敢耽誤片刻。
拓拔桁點了點頭,兩人随之走了進去,被帶到了棺木旁邊。
棺材蓋還沒有蓋上,丞相夫人此刻看着上吊而死的丞相,心裏那叫一個難受不已,又跟着祈求般的說道:“如今老爺已經走了,還希望你能夠給他一點面子,不要過于的宣揚。”
聽到這話,拓拔桁點了點頭,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丞相的屍體,發現他脖頸之上有一處明顯的勒痕,經過丞相夫人的一番說辭,也确認丞相是上吊而死。
看着旁邊的李長歌,一直盯着丞相的屍體看,拓拔桁一隻手擋在了她的面前,“女子家家的,看這些東西晚上容易做噩夢,還是不要看了。”
可是對于這番話,李長歌卻搖了搖頭,将他的手取了下來,又跟着低聲在拓拔桁的耳畔說道:“這個丞相大人,死的似乎有些蹊跷,你能不能給我一次驗屍的機會?”
這話說的倒是讓人有些意外,拓拔桁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旁邊抹着眼淚的丞相夫人,此刻隻能夠随意找了個借口把她支出去。
等到房間無人之後,拓拔桁才将目光重新鎖定到李長歌的身上,開口問道:“你發現了什麽蹊跷之處嗎?”
聞言,李長歌點了點頭,一邊翻看着丞相的屍體,又訴說着自己的疑點:“這類很過于淺薄,顯然挂了一晚上不至于如此,而且上吊死之人,眼睛應該是較爲突出……”
根據種種推斷,雖然不确定丞相的具體死因,不過很明顯,他的死絕對并不是看起來的自殺這麽簡單。
帶着這樣的結果,兩個人皆是陷入了一陣沉思,忍不住互看了一眼,“你說丞相之死究竟是何人作爲?爲什麽偏偏又是丞相呢?”
身爲朝廷的左膀右臂,丞相在朝臣之中也頗得威望,如今就這麽突然死,這鎮壓某些人的不軌之心的一根柱子,直接被拔了出來。
隻怕是這朝廷上下,又要陷入一陣不曉得波。
拓拔桁歎息了一口氣,“先别想這麽多了,這件事情,咱們還得先讓仵作去驗一下,得到确切的結果再說!”
雖然信任李長歌,可是終究是皇後,做這種事情難免要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