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桁沒有心思和她在這裏說這些廢話,此刻隻是冷眸瞪了她一眼,一把刀子直接抵在了她的脖頸之上,毫不客氣的威脅道:“說吧,你就去把皇後藏到哪裏去了,機會隻有一次,否則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當初真的有些悔恨,自己沒有徹底的了解這樣的禍患,才留到如今在這裏爲非作歹。
面對這番話,鳳舞卻不由得嗤之以鼻,直接毫不客氣的大笑道:“放心吧,她不會死的,不過等你找到她的時候,她就不會再是原來的她了!”
如果允許的話,鳳舞可真的很想看看,拓拔桁看到已經嫁爲人妻的李長歌,心中會作何感想?
一想到這裏,鳳舞就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那犀利的笑聲彌漫在周圍,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舒坦。
拓拔桁緊咬着牙關,手中的刀子有些控制不住力度,已經逐漸的深入到鳳舞的脖頸,幾乎是從牙縫中走出來的字眼,帶着緻命的威脅,“你究竟說不說!”
可是面對着這份威脅,鳳舞似乎早就已經見慣不怪。
反而是一雙目光十分堅定的看着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決然,“我堂堂一國公主,此生屈辱盡數毀在你的手中,早就已經沒有什麽顔面苟存于世,如今隻剩下一絲報仇欲望。哪怕是今日死,也會化作厲鬼詛咒你和李長歌,今生今世永遠不得在一起!”
這話說的,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太中聽。
拓拔桁一怒之下也不打算再和她繼續耗費功夫下去,“就算是你不說,朕也會找到她的,絕對不會如了你的願望。不過既然你有求死之心,這一點,朕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說完之後,拓拔桁高揚着手,就打算将那把刀子刺過去。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卻忽見一把飛镖直接射了過來。
拓拔桁閃躲的功夫,一個黑色的人影直接竄了出來,将鳳舞一把拽了過去,兩個人并肩而戰。
旁邊的人蒙着面,看不清具體面容,隻是一臉關切的看着鳳舞,“你怎麽樣?沒事吧?”
聽到這番話,鳳舞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拓拔桁,充斥着振奮的眼眸,此刻實在是壓抑不住内心的火氣,“你倒是來得正好,咱們兩個一起合力殺了他,算得上是爲家國報仇,洗清我們身上背負的那些恥辱!”
說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直接如同飓風一般沖了過去。
那熊熊的氣勢,顯然是要直逼拓拔桁的命脈而去。
面對着這看情況,拓拔桁卻不帶任何畏懼的心理,哪怕是配件沒有在身邊,此刻卻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提着腳後跟所有的力度,如同飛躍一般的抽了過去,緊接着雙方再一次打了起來,那氣勢生生姿态,猶如千軍萬馬交戰起來一般。
一瞬間屋子裏噼裏啪啦,什麽東西都被摔的差不多,鳳舞兩個人,卻越發顯得有些吃力。
“可惡,這個家夥實力實在是太強了,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那個黑衣人也顯得有些坐不住了,緊蹙的眉頭略帶幾分糾結。
再加上,皇宮的侍衛随時都有可能沖進來,到時候若是包圍了周圍,他們兩個就真的是插翅難逃!
左右糾結片刻,黑衣人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鳳舞,才跟着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可不能夠賠在這裏找機會溜走!”
雖然很不甘心,可是如今大仇爲報,就這麽喪命于此,也的确是有些不太符合她的做事風格。
深吸了一口氣,兩個人找準時機,就直接從窗戶外面飛了出去。
然而,這些侍衛也才緊随其後的追了上來,看到屋子裏面已經狼藉一片,不由得多爲惶恐,“皇上,這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聽到這話,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着實覺得有些好笑,“你們這群廢物都已經打完了,你們才趕過來,在外面做些什麽呢!”
聞言,那些人倒是極爲委屈,又跟着擡眸看了一眼拓拔桁,扭捏的說道:“皇上不是您說了,不許打擾皇後娘娘休息,所以讓咱們聽到動靜不要進來嗎?”
實際上,這樣的吩咐是之前鳳舞下達的,就是爲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這次倒給他們促成了保命的機會。
要不是因爲實在是聽不進去了,他們也不會突然沖進來。
面對着這群家夥的天真,拓拔桁一隻手撫上眉梢,此刻也沒有心思再多加怪罪,直接跟着說道:“人都已經跑了,你們趕緊帶人去追,我要見人,死要見屍!”
等到衆人離開之後,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卻顯得越發有些不太安穩。
就在這個時候,侍衛突然又跑了進來,連忙抱拳說道:“皇上,已經發現了皇後娘娘的蹤迹!”
而此刻的李長歌,被綁在轎子裏面無處動彈,頭戴蓋頭捂着嘴巴,讓人有些束手無策。
“可惡,這群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敢做出如此膽大妄爲之事!”
堂堂一個皇後,居然被他們綁去給别人做妻子,這腦回路究竟是有多清醒,還能夠想到這種愚蠢的方法!
關鍵是自己一不留神,居然還被人家給直接得逞了!
“當時,本來隻是想着看看這幕後兇手,沒有想到居然招了這麽一趟罪,現在可怎麽辦?”
李長歌冷靜下來之後,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浮躁,顯然現在所承擔的後果,已經出乎了當時她的預料之中。
正當李長歌糾結出路,想着該如何逃離之時,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媒婆的一陣吆喝聲,“小姐,這尚書府已經到了,你趕緊下來吧,可千萬别誤了吉時!”
如此,李長歌也隻能夠硬着頭皮,頂着被捆綁着雙手走了出來。
其他人倒覺得不足爲奇,畢竟都知道,這白小姐并不願意嫁過來,如今被捆綁着也隻是爲了防止她到處亂竄。
“小姐,請随我來這邊。”
媒婆一隻手攙扶着李長歌,顯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直接來到了門口。
面前擺着個高高的火盆子,聽着媒婆的吩咐,“現在是跨火盆,快樂紅紅火火……”
媒婆吆喝的倒是起勁,可也不想想當事人的感受。
透過紅紗下面,還能夠看到那紅紅火火的一片,卻實在讓人心中不适,“算了,爲今之計也隻能夠先順其自然。到時候找機會坦白身份,他們應當是不會拿我怎麽樣的!”
隻是這樣的話,自己的醜聞被傳出去,日後隻怕是又要給那些人增添了一些無端的話柄,來羞辱自己了。
深吸了一口氣,李長歌在别無選擇的情況下,乖乖的跟着媒婆的言辭,一點點的跨越了這重重障礙。
總算是來到了大堂之上,可是透過面紗一看,面前這個穿着新郎官服裝的男子。
雖說是俊美無雙,可卻并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纨绔子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那是怎麽回事,這根本就不是尚書的兒子!”
身爲堂堂皇後,每年的宮廷宴會,多少都會和這些王公大臣以及家眷有所見面,又怎麽可能會認不出尚書之子。
而面前的男子,一副氣宇軒昂的姿态,那個纨绔子弟簡直是無法比拟的存在!
“奇了怪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尚書的兒子呢,難道他也是替婚的!”
再仔細看看周遭的情況,又一次讓李長歌陷入了一陣懵圈之中。
高堂之上是空空如也,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陌生。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就算是不想讓自己兒子娶白秋豔,也不至于連父母都不出席,這戲做的未免也太假了吧?”
李長歌内心起伏不定之時,卻又聽到旁邊的人一陣吆喝,“白小姐,您還愣着幹什麽,新郎官的手都伸到你面前了!”
如此一催促,李長歌蠕動着嘴唇,沉思了小片刻,“現在情況不明,若是貿然做出什麽荒唐舉動,隻怕是對我沒什麽好處!”
帶着明哲保身的态度,李長歌還是伸出纖纖玉手,最終還是搭了上去,在衆人的吆喝聲中一點點的行着夫妻之禮。
而此刻的拓拔桁,通過傳來的線索,從丞相府找到了尚書府。
卻發現今日本該是沉靜的大熱鬧場面,卻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這門口,居然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明所以。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今日不是熱鬧的大喜日子,怎麽會變成這般凄冷的模樣?”
帶着内心的惶恐,拓拔桁快步的走了過去,可是在沉靜的大堂之内,卻看到了被捆綁的一種人,那不就是尚書家的人嗎?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拓拔桁湊了過去一邊詢問着,又連忙将他們口中塞着的那些抹布給取了下來。
等到松一口氣,衆人連忙跟着惶恐說道:“皇上,您救救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