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這般厚顔無恥的話,丞相都覺得有些老臉無處安放,柯怒瞪了她一眼,“你究竟是去主持公道還是故意去找事情?這件事情不用我多說,你現在就給我待房間裏安靜等待成婚,免得再給我鬧出什麽事情!”
要不是這一次你唱歌給面子,否則的話,丞相也不會就這麽輕易的離開。
等到白秋豔被關進房間之後,依舊能夠聽到哭哭啼啼的聲音。
“你們放我出去,你們這群混賬東西,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這屋子裏噼裏啪啦的聲音,不斷的傳了出來,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狼藉之中。
可是因爲丞相的吩咐,誰也沒有敢多加幹涉裏面的事情,能夠任由白秋豔在裏面不斷的撒氣。
而另一邊,臣相夫人試圖還想要替白秋豔求情,丞相卻跟着歎息了一口氣,“你就不要再替他多說了,咱們這個女兒可真的慣不得,要是再這樣下去,隻怕皇上連最後一點情面都不會給了!”
顯然,白秋豔做的事情,就連自己這個做爹的都看不下去,更何況是堂堂一國之君。
就算是曾經有恩與拓拔桁,可是這筆恩情,也不是能夠無限消磨的,總有一天拓拔桁會忍不了白秋豔的胡鬧。
到時候如果真的追究起來,不僅僅找的是白秋豔一個人,他們整個丞相府都要跟着遭殃。
如此,丞相夫人微微閉着嘴巴,“所以,咱們的女兒,就真的隻能夠嫁給那個纨绔子弟了嗎?”
帶着幾分柔情的态度,丞相夫人此刻下意識的抹起了眼淚,看着着實讓人心疼。
丞相微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作幾分柔聲的安慰:“好了,你也就不要再難過了,好歹對方是尚書之子。就算是嫁過去了,咱們的女兒也絕對是正室,不會受欺負的,這也算是對她最好的歸宿了吧。”
就算是情況再糟糕,現在他們也隻有往好的方面去想,這樣才不至于讓自己的心情太過于複雜。
看着丞相夫人還想再說些什麽,身上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跟着說道:“好了,與其擔心那個不孝的女兒,還不如擔心一下你的病情。皇後都能夠看得出你的病,肯定是又加重了,最近要好好的休養才是。”
爲了能夠置丞相夫人的病,丞相也在明裏暗裏不斷的花重金想要尋找神醫。
曾經也有過想要尋求李長歌。幫助的意思,不過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又和她們家有一些恩怨,自然是拉不下這個臉。
與此同時,經過剛才那麽一陣鬧騰,雖然在氣勢上赢得了勝利,但是李長歌的心中,就是覺得有些過不去。
自顧自的回到了寝宮之中,一個人将自己鎖在了花園之中,誰也不見。
“娘娘,您這又是怎麽了,難道是把那些人的話聽到心裏去了?”
旁邊的宮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之一聲。
聽到這番話,李長歌歎息了一口氣,“你讓本宮心中怎能不愁,這身居高位,也并非是本宮所願。哪怕是與皇上過着男耕女織的生活,我都覺得樂着自在,又何必受了那些人的委屈?”
雖說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李長歌心之所往,一直都是激情與山水之間,家庭和睦。
這麽簡單的事情,可偏偏在他們的眼中,卻實在是難如登天。
仔細想想那些大臣對他的彈劾話語,一個說的比一個難聽。
他們似乎忘記了,當初可是那些人逼着拓拔桁坐上這個皇位,是默許了李長歌獨霸後宮的。
可誰知道,這風水輪流轉,如今反倒是來指責他的不對了,當真是人心難測,涼薄無情,如今反倒是她落了一個衆矢之的!
“娘娘,您月末要将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這一個個也不過都是存有私心罷了。身居高位,難免要受一些議論的,不過皇上的心思始終在您的身上,這可是誰都比不了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李長歌還是高興不起來。
就在這糾結郁悶之時,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通報的聲音,“回禀娘娘,皇上帶着太子殿下過來了。”
聽到這番話,李長歌微微一愣,糾結片刻之後,還是擺了擺手,“算了,你随便找個借口打發他們離開吧,本宮想要安靜一會兒。”
剛才那一些事情都沒有回過神來,此刻也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強顔歡笑的對着他們父子兩個。
可就在這話語落下,拓跋宏稚嫩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母親,您爲何不要見宏兒?難道是宏兒做錯了什麽事情嗎?”
一邊說着,拓跋宏就已經跑到了李長歌的面前,直接對着他就來了一個熊抱。
那如同碧波一樣耀眼的眸子,此刻仰頭就這麽看着李長歌,實在是叫人有些難以抗拒。
深吸了一口氣,李長歌又怎會把自己的情緒傳染給拓跋宏,又連忙笑着搖了搖頭,輕輕的拿捏着他的小腦袋,“你在胡說些什麽呢,母親怎麽會嫌棄你呢?高興都來不及啊!”
說完之後,又連忙拿出了桌子上的一塊糕點,就放在那拓跋宏的嘴邊,“這是你最愛吃的豆花糕,恰巧你來了,就吃一些吧!”
拓跋宏倒是吃的開心,緊随着皇上也走了進來,心中美滋滋的。
“果然,隻要看到了宏兒,你的心情就不自然的舒坦起來了。”
如此一說,李長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有些話又不好當着面說。
明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太好,偏偏帶着孩子過來鬧事,這不明擺着讓她故意爲難嗎?
“皇上這日理萬機的,可别天天都往我這裏跑,回頭讓人看見了,隻怕是又要說閑話,這些閑言碎語,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經不起這種折騰!”
此刻,倒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帶幾分撒嬌的味道,聽着卻讓人有些心疼。
想想之前那些大臣們的話語,拓拔桁愧疚的低垂着腦袋,湊到了李長歌的身邊。
一隻手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腰,又跟着安慰道:“我的好妻子,的确是爲夫沒有保護好你。不過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你就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夫君吧?”
因爲有了之前哄人的經驗,拓拔桁此刻說起那些話來,倒顯得遊刃有餘,不配合自己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着實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抗拒。
李長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這心卻瞬間軟化了一半,又忍不住低聲吐槽道:“你也就隻會對我用這套了,有本事對那些大臣所學,看人家怎麽嘲諷你?”
面對着這話,拓拔桁卻跟着大笑一聲,“所以啊,在整個皇宮之中,也就隻有吾妻和吾兒,深得吾心,不是嗎?”
拓拔桁這一番真摯的面孔,但凡是個人都止不住的要淪陷。
李長歌沒忍住淺笑了一聲,這一笑便包含了所有俨然是原諒了他的意思,“好了,就你這嘴厲害,我都說不過你了!”
這一家三口,此刻在院子裏,盡管是說說笑笑,但也顯得其樂融融,旁人看了都是要羨慕幾分的。
等到又過了一日,李長歌一如既往,在宮裏面忙活着花花草草倒也顯得安然自得。
卻忽聽得宮女來報,安陽過來了!
這方才走進門口,就聽見安陽一副歡喜雀躍的樣子,“皇後娘娘,可是來看你了,最近好幾天都沒有見面,可又想我呀?”
帶着幾分俏皮的味道,李長歌微微一愣,扭頭看去的時候,不免多幾分詫異,“你這小丫頭,幾天沒有見到,倒顯得精煉了許多!”
随着安陽湊了過來,李長歌的心中也顯得格外歡喜。
兩個人一見面,就将雙手緊緊的靠在一起,那猶如失散多年的姐妹重逢一般,畫面實在是有些感人。
“對了,我聽說那些大臣們又不安分,對你好像有些意見也沒事吧?”
等到坐下來之後,安陽一臉惶恐的看着李長歌,那眼中的擔憂之意,可并不是裝出來的。
面對着對方的關心,李長歌隻覺得心窩子一暖,又跟着搖了搖頭,“你就放心吧,我又豈是能夠被那些人輕易打敗的?”
如此,安陽微微的松了口氣,“聽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那些老家夥一個個的都不安分,就知道欺負一個後宮女子,還不如把這些心思都放在朝政之上呢!”
看着安陽氣鼓鼓的模樣,也着實覺得有些可愛,李長歌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又跟着淺笑一聲,“我看你這麽擔心,日後隻怕是未來的夫君都要吃醋了,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兩個人這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說笑笑,偶爾李長歌還要調侃一些他和三皇子的事情,搞得安陽時刻都覺得臉紅心跳。
看到安陽那一副羞澀的态度,李長歌心領神會,又忍不住跟着調侃道,“看來,你們兩個的進展很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