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番五次,還不斷的和自己作對,如今嫁出去,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歎息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又跟着保持着理性的微笑:“夫人,您這次若是來跟我飲酒喝茶的,本宮自然是歡迎。或是還有其他的事情,不妨就直接離開吧。”
這話說的果斷決然,丞相夫人微微一愣,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不過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這一趟進宮還沒有來得及有所行動,就直接被人下了逐客令,回去之後又當如何爲白秋豔所交代?
深吸了一口氣,丞相夫人此刻卻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李長歌的雙手,直接作勢就要給她跪下的模樣,“皇後娘娘,你仁義大度,求求您替我女兒說說情吧。他隻是年少無知做了那種荒唐無力的事情,可是本質還是純良的呀……”
一連串的說辭,李長歌略顯得有些尴尬,隻不過對于對方突然下跪的那副場景,着實覺得有些惶恐。
連忙雙手攙扶着陳小夫人,就跟着催促道:“夫人,您先不要這樣子,您趕緊起來呀,這件事情我真的是無能爲力,這已經是皇上給予他最大的仁慈,還希望您能夠理解!”
若是一般人這個樣子做,估計早就已經被拉出去砍頭了。
可是白秋豔已經是得了,不僅沒有被懲罰,反倒是賜婚給了尚書之子,這也算得上是在未來有了一種保障。
就算是并非心中良人,可是總好過他帶着一絲不軌之心,來糾纏着自己的丈夫要好得多吧?
如此,丞相夫人嚎啕大哭,那眼淚如同嘩啦啦的泉水,根本就停不下來。
“娘娘,她已經知道錯了,現在被關在家裏忏悔。你若是實在消不了氣,我讓她親自過來給您磕頭道歉,求求您就幫幫我們吧!”
李長歌也實在有些無奈,可面對着丞相夫人這一番苦苦哀求,盡管是心生同情,卻依舊也表現出了态度決然的模樣,“這件事情,是本宮和皇上共同的決定,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你趕緊回去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說完之後,李長歌也不打算再與她繼續糾纏着,大袖一揮就打算直接離開,免得再這樣糾纏下去,隻怕到時候又要讓人說閑話了。
可是就在這剛剛跨步打算離開之時,卻忽聽得身後傳來了一陣抽噎的聲音。
隻聽得撲通一聲,丞相夫人直接倒地不起。
李長歌轉頭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大爲惶恐,連忙湊了過去,“夫人,您這是怎麽了?”
一邊詢問着,又連忙替她把脈,幸虧自己精通醫術,不至于落得個手忙腳亂的下場。
确認對方的脈搏跳動之後,李長歌這才松了口氣,又跟着一臉愛憐的看了一眼丞相夫人,“你求我也沒有用,既然是已經犯下的錯誤,總該是要有懲罰的。”
說完,又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宮女,“你找幾個人過來,将夫人帶到偏殿裏面休息吧,等他好了之後,若是再要見我,就直接随便找個借口回絕了。”
語畢之後,也不再多做停留,就直接跨步離開。
幸虧,丞相夫人隻是因爲氣急攻心,一時間過于激動而暈厥,否則自己估計又要背上一副罵名了。
可是李長歌不知道的是,自己剛才和丞相夫人的那一幕,被外面看守的人看到,這一來二去就傳開了。
本是普通的一件事情,可是随着廣爲流傳,就直接發酵起來,愈發的有些不太入耳。
幾個宮女圍在一起,全然就是一副熱鬧非凡的樣子,“哎,你們聽說了嗎?這皇後娘娘心胸狹義,居然直接把丞相夫人給氣暈了!”
“之前就鬧出了這麽多的事情,皇後一個人獨霸後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茬,這件事情估計也在情理之中。聽說丞相之女賜婚的儀式就是她從中作梗,結果把人家一家子害的可苦腦了呢!”
這一連串的議論聲,瞬間就将李長歌推入到衆屍之地之中,很快就成爲了外面飯後閑談的唾棄人物。
然而,作爲當事人的李長歌,日日都呆在宮殿之中,對于外面的風雲完全不知。
丞相夫人依舊處于昏迷之中,顯然是潛意識裏不願醒來,隻怕是不想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面對着旁邊宮女的焦急,李長歌稍作安撫道:“不用這麽擔心,既然是她不願醒來,那就隻好讓我來幫助了。”
說完,将自己已經封存已久的銀針抽了出來,自從當了皇後之後,幾乎嫌少再用到這種東西。
一邊娴熟的操縱着自己手中的銀針,想要靠穴位的刺激,讓丞相夫人蘇醒。
可是就在整治的過程中,李長歌微微蹙眉,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氣壞了,她這丹田之處,怎麽會有一股郁氣積壓,難道是以前的舊疾嗎?”
正當李長歌爲難之時,想着是否該将這事兒交給太醫院處理。
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怒吼聲,“李長歌,有什麽事情你就沖我來,何必對我的母親動手!”
這直呼李長歌的大名,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出來的事情。
李長歌微微蹙眉,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卻看白秋豔俏麗的身影,此刻怒氣沖沖的狂奔而來。
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陣怒火,“李長歌虧你還身爲皇後,結果心胸這麽狹隘,居然對我的母親動手,他隻不過是替我求情,有什麽事情你就沖着我來,何必爲難于她!”
尖銳的吼聲,連帶着外面那些宮女太監,此刻都忍不住湊在門口看熱鬧。
李長歌卻是一陣蒙圈,“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何時爲難過夫人?”
“沒有爲難我母親,那爲何她會躺在這裏陷入昏厥之中?現在在他的身上又想要做些什麽,我可告訴你,我父親怎麽說也是輔佐皇上登基。就算是你再怎麽專制蠻橫,也不可做到這種肆意妄爲的地步,否則就别怪我們家和你們魚死網破!”
白秋豔顯然意識不到自己在說些什麽荒唐的話,這要是讓有心之人聽了去,那可就是有謀反之心,他們家地位不保呀!
不過,李長歌顯然聽出來了,對方這是誤會了自己,剛想要開口解釋,丞相夫人卻在朦胧之中醒來。
這周圍的一切,還顯得有些如夢初醒,是一副迷茫的姿态。
白秋豔眼前一亮瞬間湊了過來,那叫一個歡喜雀躍,“娘,你沒事吧,她有沒有拿你怎麽樣?”
聽到這一番話,丞相夫人微微一愣,又看了一眼白秋豔。
見她不斷的沖自己使着眼色,此刻也隻能夠跟着像模像樣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這才又跟着說道:“還能怎麽樣,終究是人家身份高貴,高攀不起,我替你求情,結果皇後不僅怒斥于我,還将我推着暈倒在地……”
盡管知道李長歌現在是救了她,可是爲了自己的女兒,她現在别無選擇。
面對着這一番忘恩負義的行爲,李長歌此刻忍不住蹙起眉頭,那叫一個追悔莫及。
又跟着瞪了她一眼,“夫人,我知道您愛女心切,既然同爲人母,我也十分的理解你的感受,可是如今你說出這種違背良心的話,你心中可當真是過意的去?”
雖然面對着這一番譴責的态度,可是丞相夫人既然話已說出口,若是輕易的改口,那豈不就是陷自己的女兒與不義之地。?
此刻,也隻能夠将這一份罪過進行到底,跟着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之間從床上爬起來,直接要跪在李長歌的面前。
這嘴裏面,還不斷的哀求,“皇後娘娘,我就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女兒,但是他是無辜的,你又何必要将她嫁給不愛之人……”
一連串的說辭,你唱歌再度陷入到了人人唾棄的地步,周圍一陣議論聲,皆是在譴責她的。
此刻,李長歌才真正的明白到什麽叫做養不熟的白眼狼,又覺得十分可笑的搖了搖頭,“我真沒有想到,自己終将是一腔熱血喂了狗。”
帶着幾分冷笑的态度,李長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做了多麽一個荒唐的決定,而自己的同學又是多麽的可笑?
帶着幾分輕蔑的态度,無視了周圍的議論聲,此刻聽起傲慢的胸膛。
毫不客氣的瞪了她們母女兩個一眼,跟着大聲呵斥一句,“夠了,本宮是後宮之主,給你賜婚的是皇上,你是在質疑皇上的決策嗎?”
如此,兩個人微微一愣,不過卻依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若是皇後娘娘您不從中作梗,皇上又如何會做出這種決定?”
白秋豔咬緊牙關,,反正這麽多人都在這裏看着,她就不信,李長歌還能夠把自己怎麽着!
看到對方那嚣張至極的言辭,李長歌卻不由得冷笑一聲,“有些事情,本宮不想要當着衆人的面說。爲什麽會被賜婚,你自己的心裏應該有數,說出來丢臉的可是你,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