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丞相有女,才華橫溢,絕貌雙全,已到适婚年齡。尚書之子,俊美非凡……特賜二人喜結良緣!”
面對着這一番說辭,白秋豔整個人直接蒙圈了,甚至還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雙眸子惶恐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公公,着實覺得有些沉不住氣。
“王公公,這是什麽情況?皇上怎麽會給我賜婚呢!”
帶着幾分惶恐的氣息,白秋豔連連搖頭晃腦,很顯然是對這門婚事不太滿意,畢竟她的心中早有所屬,如今又怎可與陌生之人成親?
面對着這一番質疑,收回了聖旨之後,微微的瞥了她一眼,卻略帶幾分輕蔑的态度,“皇上說了,希望您能夠有自知之明,不必再問其他的事情!”
又晃了晃手中的聖旨,“接旨吧,不然的話,本宮也不好回去交差,到時候遭罪的可是小姐您!”
這擲地有聲的話語顯然是不容半分抗拒的态度,白秋豔整個人直接蒙圈了,渾渾噩噩之間,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将那一道聖旨接下來的。
直到将那一份如同千斤一般沉重的甚至捧在手中後,隻是感覺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旁邊的丫鬟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惶恐的攙扶,跟着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小姐,您沒事兒吧?您可千萬不要吓我呀!”
面對着這一番話,白秋豔扯着嘴角,還是有些不願意接受那樣的事情,“不行,我也是人中龍鳳,絕對不能夠嫁給那樣的人,聽說那尚書之子纨绔無比,而且向來生性風流,我嫁給他隻會是遭罪一輩子的!”
帶着内心的惶恐之情,白秋豔不敢多做怠慢,又看了一眼旁邊跪在地上的丞相,連忙跟着乞求道:“爹爹,求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要嫁給那個人!”
就算做不了人中龍鳳,那也不要嫁給那樣的人渣敗類呀!
面對着這樣一番話,很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也忍不住啧啧歎息道:“皇上的看來是看通了你對他的心思,此刻才把你給嫁出去的。放心吧,爹爹是不會讓你受了那個臭小子的苦,爹爹這就進宮面聖,請求他收回成命!”
說完之後,這丞相直接站起身來,一路就跟着沖進了皇宮,卻不受待見。
“你們都給本相讓看,我堂堂一國丞相,難道連皇上都見不得了嗎!”
面對着公公的一再阻撓,丞相也不管這麽多,直接推開禦書房的門,毫不客氣的就沖了進去,此刻自己隻怕不勇敢一回,搭上的就是自己女兒一輩子的幸福!
突如其來的沖動,身後的公公,也實在是覺得有些汗顔無比,“丞相大人,皇上都說了不讓您見,您!”
這公公一路追進去,直接看到了坐在桌子面前,正忙着處理公務的拓拔桁,瞬間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丞相,“大人,您還是趕緊跟我出去吧,有什麽事情回頭再說不行嗎?皇上這不正忙着呢!”
面對着這番話,身上卻一點也不領情,直接将目光鎖定在了拓拔桁的身上,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皇上,原諒微臣的無禮,有些事情實在是刻不容緩,還希望皇上能給我一個解釋!”
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之後,拓拔桁将手中最後一個奏折批閱完畢,這才擡眸看了他一眼,帶着幾分冷漠的氣息,“王公公,你先下去吧。”
等到禦書房隻剩下他們二人之後,氣氛再一次變得尴尬而詭異起來。
丞相實在是沉不住氣,直接開口說道:“皇上,您爲何突然要賜婚給小女,還希望您能夠收回成命!”
說完之後,丞相直接雙手抱拳,單膝跪地下來。
看到這一番真摯的态度,皇上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淡漠的說道:“爲何要收回成命?她已經到了适婚的年齡,如今又喜得良配,你不是很好嗎?”
這話說的,先不說那丞相資質究竟是不是梁佩克,就算是到了适婚年齡,如此胡亂的指了一個夫婿,未免也有些太過于草率了吧?
丞相深吸了一口氣,咬着牙齒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憤怒,“就算如此,可他們兩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皇上,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而且都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他要賜婚,那總得經過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思想吧。
如今這樣越俎代庖,實在是有些不太合适。
看着對方愠怒的神色,拓拔桁卻依舊顯得有些無動于衷,淡然的說道:“朕心意已決,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你就先退下吧,這麽多奏折還要等着批閱呢!”
說完之後,拓拔桁又打算低垂着腦袋,繼續忙活着自己手中的事務。
看到這樣的情況,誰心中能夠沉得住這一口氣?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丞相卻突然湊了過去,直接搶過了他手中的那一封奏折,我毫不客氣的說道:“皇上還請您收回成命,這門婚事,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同意,也希望你能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
這已經是丞相所給出的最好的态度,他是在激動一點,自己就直接要掀桌子了。
可是看到這樣一幕,拓拔桁卻不由得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如今這聖旨一出,你讓朕收回成命,豈不是在打朕的臉嗎?而且,這已經是朕心意已決之事,絕對不可以輕易改變你,你若是再這麽胡鬧的話,可就别怪朕不顧往日情誼!”
男人擲地有聲的話,不斷的回蕩在書房之中,帶着幾分渾厚的氣勢。
像微微一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此刻緊緊蜷縮起拳頭,差點沒有将嘴唇都給咬破了,又跟着冷笑一聲,“我真是沒有想到,當初一門心思輔佐你上位,卻迎來的是這樣的回報,你還當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晚上也不打算再與她多做客氣,如今這女兒終身幸福,就要毀在這白眼狼手中,他還有什麽理由再繼續隐忍?
可是本以爲,自己這樣一番厲聲指責,至少能夠引起拓拔桁的一點點注意,誰知道對方反而是愈發笑得猖狂。
“丞相大人,您在說這忘恩負義之前,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女兒,若是他沒有做什麽極端的事情,你覺得朕又怎麽會多管閑事,去操心她的婚事!”
想想昨天那個情況,沒有當着丞相的面說過,已經是給了他面子,如今某些事情還是需要她自己去開口問,才能夠真正的明了。
如此一說,丞相微微一愣,也感覺到其中的一絲貓膩,很明顯這是話裏有話呀!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小女做錯了什麽,你居然要這樣對待她?”
似乎是想要從對方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然而,拓拔桁微微的打了個哈欠,已經沒有功夫再與他多加細說。
隻是淡然的說道:“你若是想要知道一切的緣由,不妨親自去問問你的女兒,看看她幹的好事,究竟值不值得朕賜她的這一門婚事!”
等到丞相離開之後,這回去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詢問關于白秋豔做的那些事情。
“皇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賜婚,你老實告訴爹爹,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荒唐的事情,才把皇上惹怒的?”
聽到這一番話,很顯然,丞相是知道了些什麽。
白秋豔蠕動着嘴唇這種奇恥大辱,她又怎麽可能開得了這樣的口,此刻竟陷入糾結之中,久久的難以自拔。
左右爲難片刻,這才又硬着頭皮,努力的蠕動着嘴唇,含糊其辭的說道:“爹爹,女兒能夠做什麽惹怒皇上的事情,無非也就是表達對皇上的愛慕,被拒絕罷了,可誰知道皇上居然會做到如此極端的地步……”
這說着說着,聲音逐漸的哽咽起來,一隻手帕輕輕地捏着臉頰,那如同梨花帶雨一般,實在是叫人有些心生憐憫。
如此,丞相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心中也止不住泛起了一陣糾結,又忍不住再确認道:“你确定隻是單純這樣而已?”
就算是表達愛慕之情,也不至于做到如此極端的地步,直接将她給賜婚了吧?
帶着内心的幾分糾結,丞相久久的難以回過神來,似乎是還想要糾結這其中細緻的問題。
可是看到丞相的模樣,白秋豔卻突然一個快步湊了過去,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跟着哭啼啼的說道:“爹爹,本來我向皇上表明心意,這件事情微不足道,被拒絕了也無妨,也不至于落到這種被賜婚的地步。奈何他身邊有那樣一個皇後在那裏挑唆皇上,所以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一邊說着,那抽噎的聲音實在是叫人有些心疼。
丞相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是李長歌挑唆皇上,将你賜給那個尚書的兒子?”
面對着這番話,白秋豔厚着臉皮點了點頭,“除了那般心思歹毒之人,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