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你可忘了昨日的事情,難不成還想打算再進行一次嗎?”
這赤裸裸的話語,分明就是在威脅着陸大人,讓他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女兒。
着刑部尚書,還算得上是一個有點腦子的,此刻跟着連忙惶恐的站起來,又瞪了一眼陸雪,“雪兒,你吃個飯怎麽也不消停?趕緊把嘴巴給我閉上,若是食物得不到你的嘴,那你就去外面跑幾圈,累了就自然消停了!”
嚴厲的聲音,不帶半分容情的态度,入學一時間啞口無言,此刻委屈的看着他,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爹爹,我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平日裏自己要是裝作委屈的樣子,肯定就是要惹來一陣疼惜。
可偏偏,這個陸雪也實在是個沒眼力見兒的,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麽樣的場合,在和什麽樣的人做對。
陸大人可沒有打算和她說這麽多,直接開口怒道:“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要麽吃飯,要麽就去外面跑步,反正總有一樣是适合你的,不要影響了大家的心情!”
帶着幾分厲聲斥責的味道,這其中的大家,自然也就包括皇上,很明顯,就是赤裸裸的警告。
要是因爲入睡的無腦得罪,反而是連累了他們整個陸家,這一塊是真正得不償失的事情。
如此一說,陸雪徹底的無言以對,此刻隻能夠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爹,我知道錯了。”
這番話落下之後,就沒有多餘的話語,乖乖的坐在了位子上,其他的都不當作回事,一切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原因。
可是還沒有吃多久,卻忽然從人群之中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哎喲,我的肚子怎麽突然疼起來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一呼百應,其他的人此刻也跟着緊蹙眉頭,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吃得正香的嘴,也沒有心思再繼續吃下去。
一個個叫苦不疊,都是因爲肚子的疼痛所引起的,着實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看到這一幕,李長歌微微蹙眉,隐隐的感覺,事情并沒有看起來的這麽簡單。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陸雪和白秋豔一行人,也突然開始肚子疼起來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我們肚子都開始疼了?”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氣定神閑的拓拔桁,此刻都緊蹙起眉頭,俨然是一副不太對勁的征兆。
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還顯得有些渾渾噩噩的,“你們這都是什麽情況?難道是因爲食物的問題嗎?”
就隻有自己沒有吃東西,所以也并沒有肚子疼的症狀,和這些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如此一說,倒的确是讓人恍然大悟。
李長歌不敢怠慢,就近旁邊的拓拔桁,連忙又開口說道:“你先不要動,我給你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檢查了片刻之後,李長歌緊蹙眉頭,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奇了怪了,身體面向紊亂,倒像是中毒之狀,可是又不能夠徹底的明确……”
糾結之餘,一時間有些摸不透他們究竟是個什麽毛病。
可是看到這裏,陸雪卻突然站了起來,直接怒目直視着李長歌,毫不客氣的諷刺道:“你不要在那裏裝了,這肯定是你下的毒!”
一番話語,如雷貫耳,瞬間激起千層海浪,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多了幾分詫異。
仔細想想,這的确好像是和李長歌有着直接的淵源,所有的證據突然就指向了李長歌,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埋怨之時,又帶着幾絲迷惑不解。
終于有人開口,忍不住詢問道:“皇後娘娘,你究竟爲什麽要這樣做?爲什麽要給我們下毒?這樣對你有什麽好處?”
如果不是她的話,爲什麽面對着滿漢全席卻無動于衷,這隻怕是早有預謀,早就知道這裏面有毒了呀!
可是聽到這一番話,李長歌着實覺得有些無言以對,此刻狠狠的咬着牙關,“你們這些人究竟是怎麽回事?雖說的确是中毒知道,可是也沒有傻到這種程度,要是真的下毒,我會留下這麽明顯的證據嗎?”
也都怪這個陸雪,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卻偏偏在這裏亂帶節奏,實在是叫人有些無語。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無論他說些什麽都已經無濟于事了。
反而又是那個陸雪,真是片刻消停都沒有,又忙不停的開口催促道:“皇後娘娘,您可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趕緊把解藥交出來吧,疼死我了!”
這一副求饒的氣息,幾乎都快要疼的哭出來了。
可是李長歌真的沒有下毒,又談什麽解藥?
“行了,我去找太醫過來給你們看看,把具體的毛病找出來,免得你們在這裏胡說八道!”
等到太醫檢驗了一番之後,又跟着微微的蹙起眉頭,“的确是中毒的迹象,不過,應該是食物中毒。你們看看這樣龍蝦和土豆,本就是相克的道理,怎麽可能放在一起吃呢?”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大緻也就是如此。
李長歌瞬間恍然大悟,也跟着連忙附和道:“你們都已經聽到了,把太醫都這樣說了,你們還有什麽話好說?”
面對這種辦法,其他人瞬間啞口無言,就算是不相信李長歌,也總不可能不相信太醫吧。
陸雪被打臉的狠狠,此刻最爲尴尬的無地自容,微微扭捏着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過這一瞬間卻有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忍不住将目光鎖定在了白秋豔身上,“對了呀,這個頓飯不是白小姐做的嗎?那麽就是說,害我們中毒的不就是……”
想要再說下去,其他人卻又不好意思說了,畢竟人家好心好意做了這麽大一桌子飯,結果反倒是出了這樣子的狀況,還要受到别人的指責,豈不是顯得很委屈嗎?
聽到這樣的話語,白秋豔也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此刻吓得惶恐不已,連肚子的疼痛都已經忘卻,忙不跌的就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爲之,我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麽會這樣啊!”
她平日在家裏面做菜,那些食材都是準備好的,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偏偏這是在狩獵場上,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本就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又怎麽可能分辨出來這些東西呢?
面對着這一番求饒,拓拔桁卻實在是有些難以咽下這口氣,先不說她做的飯有毒在先,把他們都給害了。
可偏偏,剛才他們居然将這些事情來到了李長歌的頭上,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你覺得該怎麽發吧。好歹這東西毒性不烈,若是真的是什麽緻命的毒物,如今我們現在早已經死成一片了,你覺得什麽樣的懲罰才适合你呢?”
帶着幾分威脅的氣息,這俨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的意思。
在場的人都是受了這食物的破壞,心中本就有些耿耿于懷,此刻自當也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白秋豔一時間竟有些無地自容,死死的刻着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個透徹。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長歌卻突然站了出來,出乎意料的說道:“皇上,還是請您不要怪她了,畢竟這種東西也不是人人都能夠分得出來的,白小姐一個千金大小姐,能夠做出這麽豐富的飯菜,已經很不容易了。”
雖說對于白秋豔喜歡自家拓拔桁這種不太友好的心思感到一絲絲不滿,可是實事求是,就連李長歌都做不出這一桌滿漢全席,可見她在其中花了多少功夫。
到頭來非但沒有得到任何獎賞,反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面對這李長歌突然的求情,白秋燕略顯得有些差異,忍不住擡頭看了她一眼,“皇後娘娘,你真的不怪我嗎?”
“我能夠有什麽怪你的,反正這中毒的又不是我,我隻是說一句公道話罷了。”
她李長歌的确是在愛情的方面有些自私,可是并不代表她整個人都是自私的。
如此,白秋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拓拔桁聽到李長歌的話,也不打算再繼續追究下來,隻能夠跟着微微擺手,“你可要記住了,這一次是皇後幫你求情,否則的話你是在劫難逃。以後就莫要再與她過不去,應當是要學會感恩才是。”
如此,就相當于是給他無罪釋放了。
白秋豔感動之餘,又不免連連感謝,“多謝皇後娘娘大度寬容,我一定會銘記在心中!”
就在白秋豔爲自己的劫後餘生而感到慶幸的時候,安陽卻突然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會顯得有些意外,“皇後娘娘,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又欺負你了吧?”
要是好端端的沒什麽事,她現在幹嘛在這裏下跪?
帶着幾分不悅的态度,安陽這個暴脾氣,說着就直接沖着白秋豔過去了,“你這個故事好歹的女人,怎麽就偏偏跟皇後過不去,看我不好好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