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桁高興之餘,看着面前的浮生,卻忍不住多爲感激的說道:“國師大人,這一切都要多謝您能夠出手相助!”
面對着這一番話,浮生笑着搖了搖頭,“你也不必如此,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也不再是國師,如今先皇已逝,我當做一個閑雲野鶴。”
如此說來,拓拔桁蠕動着嘴唇,卻略顯得有幾分糾結。
片刻之後,突然之間雙手抱拳,直接沖着浮生深深的鞠了一躬,又開口說道:“國師大人,您料事如神,揣測天命,是我南越國的福分。還希望你能夠留下來,繼續成爲南越國的國師,爲百姓謀福!”
面對着這一番話,浮生卻不由得淺笑一聲,“你是真心爲百姓所求,還是爲了一己之私呢?”
“這……不知道國師大人是什麽意思?”
拓拔桁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己之私之說,不過浮生可向來不是空口說白話的人。
聞言,浮生不由得大笑一聲,又跟着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本就無心帝位,明明有實力卻又要将我留在身邊,難道想要做一個散手皇帝?”
面對着對方這一番質疑,拓拔桁連忙搖了搖頭,“國師大人,你可千萬别這麽說,曆來的皇帝都會有優秀的人合作,相輔相成,才能夠督促國家的進步。除了對國師的敬佩之外,更多的是希望能夠和您一起合作,攜手創建真正的天下無戰,百姓和樂!”
面對着這番宏偉之志,浮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得倒是格外的坦然。
又忍不住想了想拓拔桁剛才的那一番話,“說的倒是在理,不過我閑散慣了,也受不了這種約束。”
“放心,隻要您在這坐鎮江山,能夠穩住民心,天下之大,任你遨遊!”
“呵呵,這可是你心中所想,我倒還不至于閑到這種地步。不過,你這個請求也未嘗不是不可以,但先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覺得如何呢?”
聽到這一番話,拓拔桁就當是義不容辭,略顯高興的說道:“隻要國師願意留下來,想要問什麽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如此,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現在皇上的身份放在眼裏。
浮生倒是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卻是一個讓人左右爲難的問題,“若是在家和國之間,同時出現了問題,你會作何選擇?”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着實讓人覺得有些無從招架。
拓拔桁微微一愣,此刻卻顯得略有糾結,片刻之後,又跟着回答道:“若是二者必須舍其一,黎民百姓自當不可棄,糟糠之妻已當也不可棄。不過大家成小家,若真有這一天來臨,我自當身先爲國,而後随家請罪,誓死相随!”
堅決的态度,铿锵有力的聲音,無不在表達着拓拔桁的決心。
或許自從繼承了這個位子,他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答案,這估計也是李長歌心中樂于聽到的。
畢竟舍小爲大,從來都是亘古不變的道理,既然已經擔下了這個重任,那麽他也絕對會負責到底!
面對着這樣的答案,俯身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不免欣賞的看了拓拔桁幾眼,“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這樣的江山交于你手,一定會走向更繁榮昌盛的道路。正好,我便留下來輔佐你,正好也看看這太平盛世!”
如此一說,皆大歡喜。
過去了幾天之後,轉眼之間,南越國的秋獵就要開始了。
各個王公大臣都是躍躍欲試,每一年的秋獵,不僅僅是一次娛樂放松的活動,更是對實力的檢驗,也是讓人有着脫穎而出的機會。
多少人的成王敗寇,隻是在那一瞬間!
後宮之内,拓拔桁輕輕的摟住了李長歌的腰,又忍不住說道:“如今秋獵要開始了,不如你與我一同前去吧?”
聞言,李長歌卻不免多了幾分疑惑不解,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以前的時候,這種危險的活動,你可是不會讓我參與的,今日怎麽就突然性情大變了?”
面對着這番質疑,拓拔桁卻不由得笑了起來,又跟着歎息了一口氣,“你這日日出宮爲那些百姓整治,恐怕早已經累得身心俱疲,自當是要去放松一下。放心吧,你可是朕的命,誰會對自己的命看護不周呢?”
寵溺的态度,李長歌倒是有些情難自控,臉不自覺的嬌羞了起來,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你這一張嘴,一天到晚貧的很,日後可要收斂一點,萬一被别的姑娘聽了去,跟我争男人怎麽辦?”
雖然隻是一句漫不經心的玩笑,可是拓拔桁卻突然當了真,面部一下子就凝重起來。
眼神中堅定而認真的光芒,讓人略顯得有些茫然無措,“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在我的心裏除了你之外,已經再難容下其他的人,日後不許說這樣的胡話!”
如此,李長歌隻覺得心窩子一暖,跟着乖巧的點了點頭。
秋獵正式開始,不少人聚集在一起,此刻皆是英姿勃發的姿态。
“大家聽好了,今年的秋獵,還是和往年一樣的筆試方法,将你們打獵獲得的獵物,通過換算的方式取決于最終的勝負,希望你們再接再厲,拔得頭籌!”
經過太監的一番話之後,衆人皆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此刻并肩而行。
看着吉時已到,皇上這才又宣布的說道:“好了,大家一起出發,到約定的時間才回來,且不可有半分耽誤,要是出了事情,就發救援信号,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雄厚的聲音,仿佛站在數十裏外,都能夠将叢林之中的鳥兒驚飛。
一瞬間的功夫,幾匹馬直接撒開了,朝着林子裏面狂奔而去。
李長歌目送他們遠去的背影,也跟着微微的打了個哈欠,“哎,再怎麽羨慕,也隻能來看看的份兒了。”
自己沒有這個實力,有時候連馬都坐不穩,更别說在上面射箭打獵了。
帶着幾分無奈,不過今日難得落了個清閑,李長歌回了營帳之中,這才讓人備了美酒佳肴,自顧自的飲酒作樂。
就在此刻,卻忽聽外面傳來了一陣通報的聲音,“皇後娘娘,外面的丞相小姐求見?”
聽到這一番話,李長歌一時間還沒有想起是哪一個,不過卻恰逢自己無聊,正巧需要一個人作伴。
又連忙跟着點了點頭,“趕緊讓她進來吧,也好陪我喝兩杯。”
白秋豔扭捏着身子,此刻一身翠綠羅裙顯得,大家閨秀氣質盡顯于表,絕美之中又帶着一份冷豔之氣。
“皇後娘娘。”
戰于營帳之中,白秋豔提着裙擺,赢了一個端莊的禮儀。
聞言,李長歌扭頭一看,連忙想起了對方的身份,以前在宴會上還是見過幾次的。
又跟着招了招手,“趕緊過來坐吧,沒想到你也來了,還以爲隻有我一個女子呢。”
狩獵會上,是允許帶一些女眷進來的,隻不過大多數待秀閨中的女子,都不太喜歡這種刺激性的外用,白秋豔倒是一個難得的例外。
兩個女子坐在一起,絕美的容顔也不失爲一副美人肖像。
“皇後娘娘,您這一個人在這裏獨飲酒,實在是太無趣了啊。”
看着她自飲自樂,白秋豔忍不住輕笑了兩聲。
聽到這一番話,李長歌也無奈的歎息了一番,“的确是覺得有些無趣了,不過還好你來了,咱倆喝一些吧,說說話也是好的。”
兩個人就這樣,直接喝起了酒,場面倒是顯得格外的和諧。
可糾結了片刻之後,白秋豔擡眸看了一眼李長歌,卻突然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皇後娘娘,聽說您與皇上伉俪情深,可有想過什麽那後宮之事啊?”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李長歌略顯得有些意外,不過卻又搖了搖頭,“皇上對本宮一心一意,我們眼中除了彼此,也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皇上又怎可會擴充後宮呢?”
李長歌回答的倒是自信,看着白秋豔聽到回答之後落寞的表情,卻又跟着淺笑一聲,“好端端的提這些掃興的事情做什麽?喝一杯吧!”
不管她爲什麽詢問這個問題,不過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既然當初承諾的此生唯有彼此,那就自然不會再給旁人有任何插足的餘地,也就沒有将白秋豔這一番試探放在心上。
等到夜晚的時候,大家舉行篝火晚會,大大的火圈子,看起來十分的熱情洋溢,充斥着歡喜的氣息。
李長歌微微升了個懶腰,也止不住的來了幾分興趣,坐在篝火旁邊,也沒有什麽特别的架子。
就在衆人歡呼雀躍,飲酒作樂,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卻見一個女子站在了篝火中央,直接拍了拍手,将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各位,這光是圍着篝火喝酒作樂,似乎有些失了乏味。咱們白小姐可是劍術高超,不如來給我們表演一個呗?”
說話的人,是刑部尚書的千金陸雪,和白秋豔向來是關系不錯的好朋友。